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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起来,感觉到气氛还有些压抑,只是默默地埋锅造饭,只待吃过饭之后,大军开始收拾营地,然后一切准备妥当,便开始朝南而去,至于昨夜被射杀的那些人,甚至连埋都没有埋,就只是被丢弃在那里,而且悲伤了叛徒的名声,伺候家中的老幼也不会有任何的照顾,也不会按照新军的抚恤安置,对于叛徒,新军丝毫没有宽恕,既然做好了当叛徒的准备,那么就要有这个觉悟。
大军前行,到了中午,也不过才走出二十余里,成渝就忽然下令扎营,然后全军休息,因为大军并没有休息过来,这样赶下去的话,只怕等和敌人走啊娱乐,就算是敌人的粮食少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力气去杀敌,所以成渝才要休息,如果成渝所料不差的话,那么张浩便可能实在今夜烧粮,按时间算应该错不了,不然在等明天,太原大军可就要兵临马邑城下了,一定会在今夜。
本来还以为会在这里过夜,但是却不想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成渝又命令大军开拔,黑夜中摸索着前进,前进了又二十多里,探马终于传来消息,前方六七里处,已经发现了太原军,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然他们发现了太原军,那么太原军也一定发现了他们,成渝毫不迟疑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于是隔着六七里,两军变成了相互的追逐,看上去有些怪异而已。
终于停下了,太原军赶了一天的路,也终于坚持不住了,便安排下来扎营,而接到这个消息,新军也在成渝的一声令下之后,就在六七里外停下,却并不安营扎寨,而是原地休息,只等着火光升起,但是新军的异常却给周勃带去了迷惑。
太原军大帐之中,周勃与手下的将校围坐在大帐里,周勃闭着眼睛喝了口水,只是轻声道:“你们怎么看新军的来路?他们明明是弱势,却敢出兵,单凭一千郡兵绝不会和咱们在旷野之中交兵,那么你们说他们究竟是想做什么来的?”
这个问题确实无从猜测,一众小校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谁知道新军搞什么鬼,一路赶来,却只是与他们隔着六七里观望,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知道的,那就是这个成渝绝对有阴谋,而周勃也不是蠢人,音乐的也猜的出新军是在等时机,等待什么呢?
“诸位,我嘱咐你们这些天都盯紧一点,可曾盯住了,有没有发现咱们大营之中有人外出或者和外人接触的,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新军也在咱们大营之中安排了奸细,只是一直没动静没有找不来罢了,不过我也有了一点线索。”周勃并没有睁开眼睛,此时说出这番话,只是给手下们一个警告。
周勃的话让一众小校有些惊怒,毕竟大营之中有奸细,对她们绝对是个危险,水知道什么时候奸细就会在背后给你一刀,甚至等你睡熟的时候,这太可怕了,一时间是人人变色,原来是有奸细,这就难怪新军会赶过来,那么一定是想里应外合,对他们进行偷袭,绝对是如此,一定是有阴谋。
听小校们唧唧喳喳的,周勃有些厌烦,只是冷哼了一声:“好了,都别在这废话了,给我好好想想,这几天有没有人偷偷出去过,或者是和外人接触过?”
话音落下,一名小校忽然眼光一亮,将目光投在对面的一名小校身上,站起来指着对面的一名小校高声道:“将军,冯仑前夜曾经单独出去过,连卫兵都没有带,后来我问他,她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我觉得很可疑——”
周勃身子一僵,猛地坐了起来,双眼睁开,闪过一道寒光,将目光落在冯昆仑身上,只是看的冯仑一脸的惨白,不等周勃问话,冯仑便一下子跪倒在周勃面前,纳头便拜带着一副哭腔:“将军,您且不要听程超胡说八道,卑职从长安一路跟随将军来此,在将军身边一直浴血杀敌,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将军的事情,卑职跟了将军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背叛将军,还请将军明鉴——”
哼了一声,周勃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说真的,无论是从哪方面,周勃都不相信冯仑会背叛自己,一来冯仑的家人都在长安,二来冯仑自从入伍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从一个小兵到如今的小校,都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何况就周勃所知,除了双方厮杀之外,冯仑就没有和新军接触过,当然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是周勃并不愿意相信,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冯仑一眼:“告诉我,你出去干什么了?”
不用再问,周勃也知道程超说的不假,不然冯仑不会这幅德行,但是周勃还是要给冯仑一个说清楚的机会,只是却见到冯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却是迟疑着说不出嘴,几次张嘴也没有发出声音来,周勃心中一沉,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来人吧,给我把冯仑拖下去砍了。”
这一声大喝将冯仑吓得一哆嗦,身子一软,猛地给周勃磕头不已:“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说就是了——”
冯仑脸上一脸的无奈与担忧,随即苦笑了一声,不敢去看周勃,只是呐呐的道:“将军,你请放心,小的就是死了也不会背叛将军的,那夜——那夜我其实只是那个——”
“那个什么,在敢吞吞吐吐的我杀了你。”周勃真是有些怒了,虽然不相信冯仑会背叛自己,但是看冯仑这样,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只怕也不是好兆头,心中如何不怒,如果连这种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人都不能相信,他还能相信谁。
冯仑脸色一白,猛地一咬牙,却挺直了身子,一切都豁出去了:“将军,你要打要发我冯仑都忍了,那晚上我喝了点酒,心理面便挠痒的上,到底没忍住,就偷偷溜了出去,然后寻了旁边的那个村子里,进了一家,杀了那家的老小,然后把哪家的女人弄了半宿,最后杀了那女人才回来的,当时正好我该和程超交值,所以程超见不到我,当时正在咒骂我,我回来就看到程超,程超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自然不敢吧事情说出来,支吾了半晌才谎称自己去拉屎了,就是这么回事,将军要打要罚冯仑不敢有一句怨言,但是冯仑死都不会背叛将军的。”
周勃听了冯仑的一番话,心中又是气怒,却又同时松了口气,冯仑这人他知道,贪财好色,在太原的时候就有这种事情,不过当时没杀人而已,结果被人告到了将军府,自己也只是赔了些钱,然后打了冯仑一顿,当时冯仑是老实了一阵子,却没有想到现在又犯了这毛病,周勃相信冯仑说的是真的,只是虽然松了口气,但是却在心里发怒,全身气的直哆嗦,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敢干这种事,还杀了人家的全家,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不由得指着冯仑咬牙切齿的道:“来人呐,给我把冯仑按住,狠狠地给我打,三十军棍,要不是黏在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我非他妈的杀了你,混蛋——”
说话间,犹自不解气,只是抓起喝水的碗朝冯仑砸了过去,砸在冯仑的脑袋上,砸的冯仑头破血流的,只是冯仑却不敢吱声,只是知道三十军棍也要不了他的性命,将军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不然擅离军营,又做下这种事换一个怕是也砍了脑袋了,那里还敢在说话,只是任由周勃的近卫将自己按到,一棍一棍的搭在他身上。
三十军棍很快就打完了,周勃也不见消气,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咬着牙道:“给我拖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出来一步,否则就给我格杀勿论。”
近卫们自然把半死冯仑给拖了下去,到底是将军的爱将,却并没有折磨他,反而还给冯仑上了药,知道出去了,冯仑才敢说一声谢谢将军,心里也都明白将军对他的爱护,如果不杖打他也不足以明军纪。
待冯仑被拖走,周勃脸色阴沉的怕人,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可还有其他的发现?这可是事关大伙性命的大事。”
好一阵沉默,一名叫做图海的小校犹豫了一下,朝一旁的另一名小校望了一眼,犹犹豫豫的道:“将军,属下所知,也就还只有出去采购饭食的严文曾经和外人接触过——”
话音落下,那严文登时脸色大变,们的歌站了起来,身子还直哆嗦,指着图海便高声道:“图海,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害我,打架都知道,我出去是奉了将军之命出去买东西的,这可能不和人接触吗,再说旁边还有不少的兵卒,我怎么可能会是叛徒,图海,我看你才是叛徒——”
周勃嘴角抽了抽,虽然严文不是一点不值的怀疑,但是那是自己排他出去的,要是在那此事说事,却是太过分了,不过有怨不得图海,眼见着图海与严文吵了起来,大有上演全武行的样子,周勃心里一战烦躁,们的歌一拍桌子:“都够了,好了,我也累了,都下去吧,巡营的时候都小心着点,别让敌人有机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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