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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卓曦看着他。
“你这是干什么？”
夏珂无辜地心想你怎么还反过来问我，“你不是想睡吗？”
陆卓曦瞥一眼小男孩敞开的胸口。太瘦了，瘦骨嶙峋，虽然那颗小痣点缀得很性感。
太有意思了这小孩儿。这钱显然没白花。
他故意逗他，“去哪儿睡？”环顾了一圈，颇有些不满意味地在沙发上一仰，“就在这儿吗？”
夏珂紧张得已经大脑缺氧，口干舌燥，一张嘴就能冒烟，紧张得着实非常丢人。不，是丢狐。
李嘉文说得对，好歹也是对口专业，本应该驾轻就熟才对。就算是如今这方向不太对，但也该万变不离其宗不是吗？他在人间晃悠这么些年，没有突破这层防线不代表就是没了解，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无非是生理系统不一样，业务需求能有多高？
可为什么就是特别紧张呢？
“嗯，那个——”
陆卓曦不让他说话，“在这儿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太舒服。”
这一定就是猫逮到了老鼠先不吃放了捉捉了放的感觉吧，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倒也没有很违和，恶心也不觉得恶心，主要是这小孩太好玩了，长得也太有迷惑性，很难把他的雄性特征摆在第一位——这也的确是他的奇妙之处。
夏珂的眼神儿已经乱了，惊恐得四处乱闪，小舌头不住舔着嘴唇。这叫什么，所谓的又纯又欲吗。
陆卓曦看着好笑，欲罢不能，“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吧？”
夏珂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尴尬地硬在原地，吞了口口水。
但还是乖乖地回答：“男的，是第一次。”
陆卓曦知道，不能再逗他了，再逗下去，以后真没法见面了。
“逗你呢，”他忍俊不禁，摇了摇头，“想什么呢。你觉得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夏珂松了一口大气，感觉浑身像卸下万斤重担，整个人快要虚脱了。
他老老实实答：“老板，大人物都藏龙卧虎，我真心觉不出来。”
这孩子是见过多少大人物，落下了这么个一言难尽的印象。
“真的是逗你的，不用紧张了，我目前还没那个爱好，以后就说不定了，”陆卓曦双手搓了搓脸，拿起刚才没喝完的半瓶水，“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不用管我。”
夏珂第一反应是想立即光速逃离，第二反应是，好歹是老板，自己跑了，不合适吧？
“那个，我也不困了，”他往远处坐了坐，把矿泉水抱在怀里像抱住颗救命稻草，“我要不陪您待会儿吧。”
陆卓曦逗弄小动物的兴趣又被撩拨起，“不怕我需要服务吗？”
夏珂下意识又往外挪了挪，“您不是说您目前没那爱好吗？”
“目前说的是刚才的‘目前’，现在可未必了。”
夏珂苦着脸，“老板，您别玩我了，真的。我要吓死了。”
陆卓曦把瓶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可是刚才看来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啊。”
夏珂心想，我也以为我自己是做好了准备啊。
“不是，那不是您已经……这钱到位了嘛，”他大着胆子，瞅着陆卓曦的脸色，“好歹得有契约精神——但是我也知道陆总不是那样的人，您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陆卓曦笑笑，“喔？那你说说我是哪样的人。”
“老板，我哪儿敢评论您啊，”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说句话都得小心避雷，“老板，这样吧，您要是在因为叶姐的事儿犯难，我想办法让叶姐尽快和您结婚就是了，也算我没白拿您的钱呗。”
这倒是陆卓曦没想到的回应。
“你打算怎么做？”他问。
夏珂信口一答：“哎呀反正我有办法就是了。”
陆卓曦顿了顿。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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