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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露头角

作品: 那些罪 |作者:耕萌芽 |分类:经典短篇 |更新:06-18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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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啊

作者:耕萌芽

小记:提起颤抖的笔,我泪流满面,太多的酸甜苦辣咸,更多的勇敢、坚强、战斗以及人性的狰狞,丑恶,善良与忠诚,爱与恨的纠结,挣扎,法律的利剑,正义与邪恶的对战,复杂的人生。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呕心沥血付出一切,一个人从生下孩子,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寻找生父,漫长的二十一年经历了多少人世沧桑,寻找生父的痛苦经历。最后,母亲找到孩子的生父了吗?找到后又是怎样一个结局呢?让读者掩卷哭泣的一部中篇纪实小说问世人间。

第一章童年

每个人都有童年,童年的记忆是美好的,欢乐的,天真无邪而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在人的童年里,天空是洁净的,有白云自由自在地飘动,空气是轻轻柔柔的,花儿是五彩缤纷的,梦里总有甜甜的烤红薯味儿。

我从小生活在乡下,乡下人在我的印象里是朴实无华,善良的,他们的心灵一尘不染,好像井水那么透彻清澈,那弯弯曲曲的田埂小道是我行走的天堂,那炊烟袅袅升起,好像童话里一个个讲不完的小红帽与白雪公主的故事,金黄色的稻田在风里扑鼻清香,满坡翠绿的蔬菜,荡着秋千的橙子,李子,杏……

我的母亲是一名教师,垫江人,曾经保送到重庆杨家坪中学上学,后保送到重庆师范学校读书,毕业后分配在巴南任教,任过小学,中学教师和校长。父亲是一名支援过朝鲜战场的老红军。

母亲和父亲是在船上相识的“千年修得共船渡”,那年母亲放暑假回老家,手上带了许多东西回家探望双亲,父亲也回长寿老家探亲。母亲个子娇小,随身携带的物件沉重,父亲便主动上前帮母亲拿重物,并一路护送母亲回家,后来,他们书信往来,开始恋爱,后来母亲去部队与父亲结了婚……

父母亲的爱情是忠贞美好而又浪漫的,我也憧憬着,长大后有一个忠贞不二的白马王子有一份永远美好的爱情。

可是,纵然父母亲十分相爱,却也天嫉爱情。在我三岁那年,母亲突然卧床不起—偏瘫失语。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好像晴天霹雳,一下子让本来很美好快乐的家庭笼罩了一层阴云。

家里好长时间没有看见快乐。我每天看着退伍军人的父亲像老黄牛一样忙里忙外,又当爹又当妈,既要照顾生病在床,无法自理的母亲,还要抚养四个不大不小的孩子。父亲又要为了生计,干许多农活养活一大家人。

看着父亲每天忙忙碌碌的身影,从没有时间坐下来歇一口气,喝一口水,里外一把抓;看着父亲走很远的山路,早出晚归,去大山担煤,天很黑才回家;看着父亲在庄稼地里挥锄下镰,汗流浃背;看着父亲为母亲洗澡倒屎倒尿……

我的心里总想着为父亲分担一些什么,总想着怎么让父亲快乐一些,总想着多做一点儿家里的活路,编个笑话让父亲笑一笑。

父亲一辈子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从不吵骂母亲,做任何事总是毫无怨言,默默无闻,任劳任怨。

在家里,我是父亲的小女儿,排行老幺,上有二个姐姐,一个哥哥。姐姐从小热爱学习,每天放学回来还要帮家里干许多农活,二姐和三哥比较闲,我从小热爱劳动,是勤劳的小蜜蜂,总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有什么力所能及的活儿就抢着干。

更多时候,我总是做父亲听话的乖女儿,为累了的父亲打打蒲扇,端端开水。有时天黑了,父亲去担煤没回家,去打包谷麦子没回家,去大队开党员会没回家,我就去半路上接父亲。

那时候乡下没有电,一到天黑,家家户户都是用火柴点上煤油灯照亮,煤油灯就是用一个小瓶子,在瓶盖上钻个孔,把棉皮条裹得紧紧的插到盛有煤油的瓶里,点着棉布条一端的火照亮。总感觉亮光很小,却透亮,可以照好远,光很明。

点上煤油灯,用柴火在灶里烧火煮饭,煮一锅稀饭,只有几粒米。煮好后,先给母亲盛一碗干一些的稀饭端去,父亲用小勺一口口喂母亲吃饭。再盛一碗干干的给父亲留着,剩下的才是我们几姊妹吃的,稀饭清澈见底,饭里还有一些讨厌的蚊子,用筷子夹出来又接着吃。

小时候,睡觉的床是干稻草铺的,父亲把晒干的稻草铺在床上又厚又暖和,冬天也不感觉太冷。

小时候,父亲太忙,也没有多少时间给我们洗衣服,洗一次晾干,穿在身上要很多天才换洗,头上身上也长了好多虱子,父亲也不会梳头,我的头发总是留很短,我有时特别羡慕堂姐妹们,她们有妈妈梳头,洗衣,整天穿得干净花俏。

“妈妈啊,妈妈,我好想你能陪我上街,买花衣裳!”

“好……好……”母亲一边无奈地点一下头,一边又摇一下头,口吃不清地说着模糊的话,流着眼泪。

“爸爸,爸爸,妈妈为什么整天躺在床上不陪我一起去赶场啊?”

“幺妹乖,别闹啊,你妈生病了。”

父亲一边坐在土木板凳上麻包谷,一边低沉着声音,神情里满是无奈和痛苦。

“爸爸,你告诉我,妈妈是怎么生病的?”

“你还小,不懂。妈妈是因为调动工作,从巴南调回长寿时,在车上摔倒了—脑挫裂伤后遗症。”

爸爸放下手上的包谷,扯起爬在地上哭闹的我,打了我两巴掌,我立刻不哭了,用小手揩干净眼泪。

“爸爸,我不哭不闹了,你别生气了。”

从此后,我再沒有问过一句关于母亲生病的事,再沒有闹过。我和小伙伴们一起玩,看坝坝电影、打猪草、割柴、捅泥鳅、看小人书……

只是,我心里暗暗想:如果妈妈不生病该多好,我就可以像别的小孩子一样牵妈妈的手上街,妈妈可以给自已洗衣服,扎小辫子……

我心里发誓:将来,我有孩子了,我要给孩子全部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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