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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许瀚那痛苦的样子，苗勇哈哈一笑，随后朝林凡道：“师弟，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告诉你。不过，我们得走远一点，别被许瀚听见。这样吧，许瀚，王飞，你们去巡逻那边，我和师弟巡逻这边。”
苗勇将队伍分成两队。
许瀚一点意见都没有，反正他是不想听见任何有关臭天果的事情。
两队彻底分开后，苗勇这才道：“师弟，你不会觉得我们是在诓你，认为臭天果，是徒有虚名吧？”
“不是……我就是想见识一下这个让人闻言变色的果子。这果子，是在哪里？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带是可以带你去，但今天没办法啊。今天我们巡逻的是西院，但这果子，却是在北院。”
“北院？”
“嗯，北院是方家最偏僻的院子。如果从方家大门进入，得走好久才得到。居住在北院的方家人，地位都不怎么高，就好像是冷宫一样，只有犯错的方家人才会被罚去北院住几天。那里有好多地方都是空着的，这果子啊，就长在北院一间废弃的院子里，也只有空旷的北院，才没人闻得到果子的臭味。”
“原来是在北院的。那我们什么时候巡逻北院？”
“这个不好说，你要是想巡逻北院，明天去给邱执事说，让他直接安排你去北院。在北院巡逻，绝对是一个好差事。可比其它几个院子巡逻，轻松得多。”
“好，我今天回去就给邱执事说。”
林凡眼神里射出一道精光。
他来方家，最想要的东西，就是苦玄果。
方家人将苦玄果当成惩罚弟子的工具，认为这是一个没价值的东西，那正好便宜了林凡。
接下来的时间，林凡和苗勇认真巡逻。
忽然，苗勇一声冷喝：“什么人！”
林凡闻声看去，西边的院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似乎打算翻墙而入。
这是一位中年男子，应该是一位武者，但他身上的气息，却并不强大。
见被人发现了，他并没有退走，而是直接跳了下来。
“方强住在哪间院子？让他出来，我要杀了他！”
中年男子双眼通红，明显是带着巨大的怒意。
“就你？还想杀方家人？”
苗勇冷冷一笑，他先是左右看了一眼，确定附近没人，随后双脚一踏，瞬间靠近了中年男子。
“我要杀方强，挡我者死！”
中年男子低吼一声，想要攻击苗勇，但他的修为如何是苗勇的对手。
苗勇三招之后，就将男子制服了，他不仅将男子打伤，还打断了男子的腿，随后随手一扔，将男子仍出了院墙。
“苗师兄，你是在帮他？”
林凡轻声开口。
苗勇刚才下手看上去狠辣，但实际上是在救中年男子的命。
他将男子打伤，并且打断腿，只是阻止男子继续翻墙进来。不然，他完全可以直接杀了男子，而不是将他扔出去。
苗勇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下。
好一会他才道：“都是苦命人而已。走吧，继续巡逻。”
这个插曲，让林凡对苗勇很有好感，苗勇似乎同其他内族弟子不同，他虽然身在方家，但心却没有被方家的规则同化，身为方家的狗，就算苗勇是罪恶的，但他还保留着几分善根。
“苗师兄，像刚才这样的例子，常见吗？”
林凡再次开口。
“你是说，有人来杀方家人？不算常见，但每隔一段时间总有那么几个人来送死。哎，他们明知道必死，为什么还来呢？那只能说明一点，方家对他们做的事情，已经让他们生无可恋。”
“苗师兄，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方家如此横行霸道，独断专行，被他统治的人，就没想过要反抗？”
苗勇脸色一变，四周看了一眼，确定四周没有方家人，这才松了口气：“这话小声点，也不要随便同人乱讲！不然别人将这事举报给方家人，不管你是不是天才，都是必死无疑！这边来……”
苗勇说着，将林凡拉去了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暂时没有人居住，在这里说话，要方便一些。
此时，苗勇叹了口气道：“师弟，我见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我不免实话告诉你，绝大多数人，心里对方家都有怒气的！他们当然想过反抗，但在方家的地盘，方家拥有最强的战力，反抗的下场，就是被灭全族。”
“那就在没有实力之前，先隐忍修炼吧？”
“隐忍修炼？那得修炼多久？而且，武者想要提升修为，太难了！特别是在没有资源的情况下，隐忍修炼，超越方家，那就是痴人说梦。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身为外姓内族弟子，拥有普通人得不到的资源，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隐忍修炼，就有推翻方家的可能？”
“难道没有吗？”
“师弟，你想得太天真了。我们这些人，对方家憎恨的人其实不少，但为什么最后却同方家同流合污呢？因为他们逐渐认清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怎样，都推不翻方家！方家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方家，只是将我们当狗，而且是能控制住的狗，如果狗有威胁到主人的可能，你觉得这条狗，还能活着吗？我说直白一点，狗，只能比只主人弱。要是主人看到了你有超过他的可能，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林凡微微一惊：“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苗勇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忽然问了一句：“师弟，你知道为什么方家在得罪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能存在数百年而不灭吗？”
“这，不知道。”
“就是因为他们手段狠辣！方家每四年都会招收青年弟子，看上去是在巩固自己整体实力，实际上却是变相将这些天才掌控在自己手中！这样的话，今后杀起来才方便。这些年来，方家也招收了不少天才，但你可曾听说过，有哪位天才，最终崛起了？”
林凡微微一惊：“师兄，你的意思是，当修为成长到一定界限，方家认为这个弟子，继续成长会威胁到方家的时候，他就会杀了这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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