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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
“不就是化妆品好用点吗？牛什么牛？”
“信不信我们不用你的化妆品，分分钟让你们倒闭了？”
“呃……倒闭就不用了吧？不过小姑娘确实素质不行，建议开除！”
后面大群人都闹哄了起来，纷纷指责销售员素质不行。
“小姑娘，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大姐说话呢？你家里没有老人吗？你自己以后不会老吗？”
也不知道从哪里，九里坡神婆队领队麻婶儿冒了出来，上来就指责起燕子。
老妇女一看有人帮腔，还是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老妇女，顿时更高兴了：“就是，实在是太过分了，必须赔偿我。”
“那是必须道歉！”麻婶儿也坚决道，“你要说自己没骂人，有证据吗？”
“我们有监控，有录音。”燕子这会儿也平静下来，两臂一抱，冷静得一匹。
“啊，录像还有录音啊，那太好了，咱看看录像录音，啥都明白了，大姐你说呢？”麻婶儿大声道，“她要是真的骂了你，别说买了，不让她赔你一百套化妆品，咱就把她的摊子给砸了！”
“那个……”
老妇女突然虚了：“砸就不必了，也不用道歉啥的那么麻烦，你就直接让我多买几套就成。”
“那怎么成？”麻婶儿一把拽住她，“这事儿咱占理，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还是算了吧，其实我当时吧……也未必听得那么清楚。”老妇女嘟囔着道。
麻婶儿一皱眉：“啥意思，合着半天人家没有骂你，你搁这儿装呢？”
“这……这怎么能叫装呢？我就是没听清嘛，没听清，感觉是那个意思，说说还不行了？女人的事情，怎么能叫装呢？”老妇女弱弱地道。
“那就看监控啊，人家没骂你，你整得那么多人都跟你一起，还想要制裁人家小姑娘呢。”
麻婶儿那嘴也毒得很，立刻就不留情面了：“人家规矩就是一个身份证买一套，你非为难人家小姑娘，完了还要诬蔑人家骂你，现在连监控都不敢看，咱这么大岁数了，得要点脸吧？”
“你说谁不要脸呢？”老妇女一下子又爆了。
“谁不要脸我说谁，咋着，有的人不要脸，诬陷别人家好好的闺女，自己还一句说不得了？”
麻婶儿翻着白眼道：“你不就是想要倒卖着赚钱吗？还说啥养了几个闺女，一碗水端平……可拉倒吧，大家伙儿家里都有人等着用，你都买走了，再加高价卖给我们，凭啥啊？好处都让你们这些黑心贩子赚了？”
“你到底是哪头儿的？”老妇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了。
麻婶儿丝毫都不露怯，两手一掐腰：“我哪头儿都不是，我麻婶儿这人一辈子行善积德，帮理不帮亲。”
“我看你就是这化妆品一伙儿的。”老妇女恨恨道，“老娘不管，今天我非要买五套，不给我就不走了，你们不是有狼吗？有本事让它们把我叼走！”
后面的大伙儿，也基本看明白是咋回事了。
这又是一个来抢货的，只不过跟上回那个黑大个儿不一样，老婆娘不来硬的，她是来碰瓷的。
要不是这边有监控录音，这个瓷还真让她给碰上了。
只是现在也不好整，毕竟是个老婆娘，真要来了狼，别说有没有伤到她，就她那个滚刀肉的样子，想想都肯定会赖在地上不起来，非要让人给她养老不可。
“就你那几两肉，还要找狼，狼看了都不稀得吃你，你以为九里坡的狼不挑食的吗？”麻婶儿尖酸刻薄地说道。
“你这个老杂批说啥！”老婆娘急了，上去就要推掇。
手才刚刚伸到衣裳边，麻婶一出溜就倒在了地上：“救……救命……杀人……杀人啦……”
边说边一翻白眼，嘴里还嘟噜出一串的白沫来。
老婆娘看傻了，这是啥？
老娘都还没有出手，你就已经倒了？
“是谁，谁把我麻姐打成这样的？”
又一个老妇女冲出来，先是看了看地上的麻婶儿，猛然恨恨地一指那个老婆娘：“你也这么大岁数了，咋还出这么重的手？你这是要杀人吗？没看我麻姐都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吗？”
“我……我……不可能，我都没有碰到她！”老婆娘争辩道。
“胡说，不信我们查监控吧，走，你跟我去查，今天这事儿你要不给我们一个交待，咱们就不算完。”新来的妇女拽着对方的胳膊就要走，连地上的麻婶儿都不管了。
老婆娘也没看出来漏洞，直接一甩胳膊挣脱：“我不去……”
就这么一甩，新来的妇女就被甩飞了。
真个是被甩飞了一样，叽哩骨碌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翻起身时额头上一片血迹。
“杀……杀人啦，快来人啊！”
老婆娘这回彻底懵逼了。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干什么？
我特娘的是来碰瓷的，但是刚刚……我好像被碰了两个瓷。
卧了个大槽啊！
大意了，太大意了，竟然先后被两个人抢先。
2比0的比分下，还是人家的主场，这比赛还能赢？
没多大会儿，老婆娘就被带走了。
病房里，麻婶儿病恹恹儿地躺在那里，鼻子里还吸着氧气，看上去就快要挂了似的。
“目前感觉怎么样？”负责的警察过来询问。
“别的都还好，就是头疼，心口闷得慌，我也不知道这是咋了。”麻婶儿带着些无力地道。
“那个……事发的录像我们也看了，这个事情的起因也了解了，对方的态度很好，也表示可以赔偿，您看……咱们是不是有调解的可能呢？”警察小心地问道，“毕竟也都不是故意的，大家都上了岁数。”
麻婶儿摇摇手：“赔偿什么的就算了，咱也不是靠讹人吃饭的不是？不过这个药费……”
“他们出，这个您放心。”警察笑笑道。
“那我这还不舒服，咱也不讹她，可要是后边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不能不认账。”麻婶儿认真道，“你得给作证。”
一番挣扎之后，买化妆品的老婆娘走出警察局。
化妆品一套没买着，干赔了两千块的医药费进去，这碰瓷碰的，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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