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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真没多想，只是习惯性的回了一句：“我那片还真没有，都是钢筋混凝土，到了晚上连星星都看不见，每年都要治理雾霾，想找一篇干净的地方真的很不容易，我小时候村里的河沟里还有小鱼小虾的，但是现在已经成了一条污水沟，有时候上游的厂子偷排一点，我们浇地都能把麦苗浇死——”
这一点我真的没有瞎说，无论是我们东州还是现在住的宋州，环境上都差不多的，想要找一条干净的河水是不可能了，到了晚上看不到星星，碧水蓝天早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大长老站到了我身边，疑惑地看着我，眉头紧皱着：“你在骗我？我怎么听说哪里有大片的大片的草原，瓦蓝的天空，清澈见底的溪流——”
“您说的那是五十年前——”我没多想反驳了起来，随即忍不住吐槽：“别说五十年前，我小时候跟着父母去地里干活，渴了还敢从河沟里滔水喝，但是现在河里连御下都没有了——”
想起家乡的情况，不由得叹了口气：“前年的时候，因为上游有一家化工厂排污，我们县里一万多亩小麦绝收或者减产，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
这都是真话，看着大长老疑惑地目光，我忽然心中一动，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这东西让大长老有些好奇，眼看着我打开，我当时在家还拍了一段视频，正好有家里的那条小河。
“瞧见没有，这就是我家，这是我爸，这是我妈，这是我女朋友——”我们，我没有仔细介绍孙梅，然后指着孙梅身后的那条小河：“就这样的，我小时候还下河摸鱼呢，你看看现在——”
视频中的小河污水四溢，隔着里许我们村子都能闻到臭味，现在浇地的话，只能等黄河来水了，将脏水冲走，我们才敢浇地，否则谁敢浇地试试，不浇水还死的慢点，你今天浇上明天就死掉了。
大长老厌恶的皱了皱没有，依旧有些不敢置信：“那你们怎么生活？”
怎么生活？我嘿了一声，忽然想起了网上一个很经典的梗：“我给您说一个笑话，就说我们早上喝杯三聚氰胺的牛奶，吃根柴油炸的洗衣粉油条，外加一个苏丹红咸蛋，中午吃一碟敌敌畏喷过的白菜，盛两碗杯陈化粮煮的米饭，晚上蒸一盘瘦肉精猪肉，再倒上一点毛发勾兑的酱油，吃两个吊白块的大馒头，这就是我们幸福的一天。”
然后看大长老一脸的茫然，我又开始解释这些东西，只听得大长老惊讶不已，上下打量着我：“你们活得还真不容易——”
“这虽然是笑话，但是也反映了很多东西，我们学校的食堂里就曾经在米粥里捞出一只大老鼠——”想起那件事我到现在还反胃，因为我就是当时的亲历者，好处是我正在排队，没轮到我就捞出来了，当时那些喝了粥的同学吐的满地都是，上百个人一起吐那叫一个壮观。
大长老摇着头，一脸的嫌弃，昆仑也有仓鼠之类的，看着就恶心人，三眼族也不喜欢这种东西。
我只是诉苦而已，却没有想到就是我这一阵子诉苦，却改变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让大长老讨厌上了我们的世界，当然我自己说他还不信，大长老决定在询问一下陈淮礼，两相印证然后再做一个决断。
不过那都是后话，只是大长老永远不会知道，吐槽环境已经是我们所有人的习惯，其实也不一定那么恶劣，很多地方还是不错的，可惜绝大部分的人已经死关于以偏概全，而陈淮礼住的地方离着我们并不算远，同样是环境不美好，自然也是同样吐槽，和我说的大同小异。
其实陈淮礼对环境比我还要厌恶，因为他活着的时候，那时候还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如今这环境他更难接受。
就是我们两人的一番吐槽，竟然让大长老放弃了攻陷我们那个世界的打算，这是我根本没有想到的，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因果循环也不外如此。
“以前昆仑也有草地森林——”大长老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时候我很喜欢漫步在草原上，偶尔在河里游水，或者乘飞舟观赏景色，以前真的很美，可惜现在只剩下满世界的冰雪了，很难看到还有生机之地——”
说到这又是一阵惆怅，我却不知道大长老的惆怅是攻打无益，等大长老抛开念头，话锋一转：“小伙子，咱们可以谈谈交易了，你们已经拿到了不老药，那你告诉我你用什么办法应付尸虫的？”
这一刻大长老不在如刚才一样悲春伤秋，虽然平静的看着我，但是不怒自威的样子，却说明他的心境已经强硬起来。
迟疑了一下，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大长老，我可以入梦，您可以试着不抵抗，试过您就明白了。”
喔了一声，大长老是智者，略略一想，便已经明白了很多，轻轻点了点头，长长的吁了口气。
知道大长老是答应了，说真的，在大长老面前玩入梦，多少有些班门弄斧，但是事到如今，我却必须让大长老尝试一下，心中一动，我已经催动了梦境，而此时梦境却早已经躲藏了起来，作为梦境本源的他，不适合让大长老知道，不过姬芮却不需要躲藏，对于一个女鬼大长老看不上眼。
大长老没有抵抗，对于精神力大长老浩瀚如海，玩了几千年了，可不是我能相比的。
绝对的自信让大长老进入了梦境，打量着梦境的世界，一步上了城门楼，梦境中的约束力很差，下一刻大长老又出现在了姬芮的鬼门关。
面对着大长老，姬芮强忍着惊惧，没有发动鬼门关，好在大长老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消失了，片刻的功夫已经将整个梦境逛了一遍，甚至去试探了雷电和火精，最终又退出了梦境。
或许是为了彰显手段，大长老根本不用允许我同意，强行破开了梦境推了出来，随即嚯的睁开了眼睛，倒是多了一丝惊奇：“还真的很神妙，你的梦境竟然能自成世界，其中还蕴含着五行之力——”
“如何做到的？”大长老对这个很有兴趣。
“来的时候被雷劈的——”我没说实话，但是这是最有可能的。
果然大长老并没有怀疑，反而轻轻地点了点头：“雷霆凝神，自成一界，你还真是有福之人，不过不可复制——”
话音落下，大长老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我却感觉到大长老身上的能量波动，仿佛随时可能爆发，那种感觉就好像坐在大海中的小舟上，随时可能被掀翻。
“我明白了——”大长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双眼猛的睁开，那双眼睛之中我看到了星云，一股无匹的吸力，仿佛要将我的灵魂拉扯出去，我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抵抗，其实我知道就算是抵抗，我也绝不是大长老的对手。
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却已经在一片青山绿水之间，面前是一个湖泊，湖畔绿草茵茵，其中无数不知名的小花，一座茅屋边上，大长老悠闲的坐着喝着茶水，好不逍遥自在。
但是没等我走出去几步，这原本的世界忽然就崩塌了，我的灵魂就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说不出的痛苦，甚至忍不住大叫起来，等精神恢复的时候，我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即便是醒来了，我还是能感觉到灵魂哪种撕裂的感觉，这和耗损了精神力的头疼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我明白了，不过还需要多加练习——”大长老信心满满的自言自语着，然后根本不需要征询我的意见，一股强大的吸力又不期而至，我根本没有抵抗之力，下一刻被拉进了大长老的梦境之中。
心中惊骇，如果大长老将尸虫拉进来，也是可以消灭尸虫的，但是这需要大长老极强的把控能力。
心中震惊，却不敢挣扎，只能咬着牙坚持着，那之后，大长老不知道多少次将我拉进梦里，进去了又崩溃了，让我死去活来的，到了后来现实中的我已经趴在了地上，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可惜大长老玩的不亦乐，不过大长老的确在进步，但是离着真正的轻松自如却还有很远很远。
幸好大长老没有一只玩下去，也不知道多久，大长老也有些厌倦了，用力的咳嗽了一声：“如果想稳定住梦境，将生魂困在里面，需要梦境足够稳定，我想这和你梦境中的五行之力有关系，我可以找机会试一试。”
大长老没有在哪着我当做试验品，看着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我，大长老脸上也不见有一丝的愧疚，嗯了一声：“小伙子，咱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那么接下来我就要告诉你，不老药你的人可以吃掉，但是绝不能活着带出去，我会让人消除不老药的生命，你们拿回去当做一株药吃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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