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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急急忙忙过去看,柳莺时将他上身抱在怀里,沈暮商匆匆赶过来,搭脉在他手腕上。
谁都不敢说话,生怕打扰到了他。
片刻后,沈暮商面色沉重:“槐序染上了风寒,快将他抬到暖和的地方。”
也没用太监来抬,围着近的几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抬进宫中。
多福在前面带路,给杨槐序安排地方。
李玄度没有马上跟着,冷眼看向严嬷嬷,严嬷嬷依旧没有表情,仿佛方才的事与她无关,李玄度冷哼道:“严嬷嬷,这事你得给本宫一个交代!”
李玄度回到宫中,沈暮商已经写好了药方:“殿下,派人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即可。”
李玄度命多福去太医院抓药,他看着杨槐序面色苍白十分担心:“暮商,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沈暮商用手指按向杨槐序的人中穴,没多久他果然悠悠转醒。
※※※※※※
“陛下,”喜公公躬着身,对年轻的帝王道,“严嬷嬷回禀说贤侍君晕倒了。”
龙炎正拿着一根草棍逗弄挂在长廊上的鹦鹉:“在寒风下站了不到一天就晕倒了?装的吧。”
喜公公道:“贤侍君自幼就体弱多病,据说是胎里带的,治了很多年都没治好。”
龙炎道:“死了最好。”这样被李玄度特别对待的人就不存在了,也省得他自己动手杀了。
“惠侍君给瞧过了,还给开了方子。”喜公公说道。
龙炎突然将手里的草棍扔了,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主意:“朕记得一年前沈家在城外看中了一块地,马上交银子了,地却被杨家截了胡。找个会模仿人字迹的,把方子改改。然后把风声传给杨家。朕倒要看看,沈家的儿子给杨家的儿子开的药吃出问题来,他们要怎么解决。”
喜公公领命:“遵旨——”
龙炎问:“皇后那边还有什么事?”
喜公公便将李玄度做面一事说了,龙炎一听气得不行:“他是不是忘记了,他到底是谁的皇后?敢给别的男人做面吃,简直岂有此理!”
喜公公道:“那陛下叫殿下为您做一碗。”
“不吃,谁知道他会下什么药来毒害朕。”龙炎觉得还是不爽,浑身哪里都不舒服,“还是要杀了放心,他现在没有背叛朕,不代表以后不会背叛朕。杀了他,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背叛朕了。”
喜公公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帝王说过杀很多人,都是认真的。唯一的例外就是李玄度,说了这么多次,没一次是真心想杀。
果然,片刻后龙炎说道:“还是再留几天吧,想来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也不会背叛朕。”
李玄度让其他人先回宫休息,他和沈暮商来照看杨槐序。
杨槐序虽然醒了,看起来十分虚弱,眼睛强睁开着,脸色憔悴,身体软得像滩泥。但这样的他并不难看,反而别有一番风流的味道。眉间微蹙,透漏出点点哀愁,当真是“病弱西子胜三分”。
沈暮商把他的医药包取了过来,给杨槐序做了一次针灸。
沈暮商果然不负神医的称号,一次针灸下来,杨槐序说感觉好多了。
这时药也熬好了,杨槐序皱着眉一口气全喝了。
沈暮商又待了一会儿,见杨槐序没什么大事,便也回了自己宫中。
杨槐序吃过药后,便睡下了。
李玄度也累得够呛,出了一身的汗,回宫里叫人打水沐浴,也是累了,洗着洗着便坐在浴桶里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多福急促地在外面呼喊他:“殿下!殿下!贤侍君的病情好像严重了,他吐了。”
李玄度猛地睁开眼,从旁边的架子上抄起浴布裹在身上:“槐序吐了?有没有派人去找暮商?”
多福在外面道:“奴婢已经派人去了,殿下您快来看看吧,贤侍君的情况不太好。”
李玄度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出去了,外面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好,边走边系着带子边问多福:“怎么回事?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多福也挺着急:“是啊,贤侍君吃过药便睡了,可突然醒了,看起来很痛苦,扶着床边吐得十分厉害。脸色难看得不成样子。”
到了偏殿中,迎面便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药味。
有太监宫女进进出出地服侍着,李玄度几步走到床边,杨槐序趴在床边吐得厉害,只把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李玄度从宫女手中接过水,让杨槐序漱口。
杨槐序漱完口后,重新躺回床上,看样子十分难受,看见李玄度来了,嘴唇蠕动说着话,声音很小,李玄度不得不靠近他的耳朵才能听清。
片刻后,李玄度又坐直起身子:“先别说话了,好生养着。”
杨槐序慢慢闭上了眼睛,李玄度看着床上那一小团,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呼吸的幅度都很小,李玄度真怕他会撑不住,总想用手指在他的鼻子下方试探着。
沈暮商终于火急火燎地赶来了,李玄度忙把地方让给他。
沈暮商给杨槐序诊过脉后面色十分凝重,问服侍在杨槐序身边的小太监:“后来可是又吃过什么?”
小太监答道:“服过药后便睡了,再没吃过什么。”
李玄度问道:“情况怎么样?”
“情况有些严重,”沈暮商边说边将药包打开,“不过不要紧,有我在没什么事的。”
沈暮商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将瓶口处的塞子打开,倒出一颗小药丸来,刚要塞进沈暮商的嘴里,就听有小太监过来禀告:“殿下,喜公公来了。”
李玄度忙让他进来,见过礼后,喜公公道:“殿下,陛下听说贤侍君病了,遣老奴过来看看。”
李玄度还没等说话,喜公公上前一步,瞧见了躺在床上的杨槐序,面色一变:“贤侍君怎么病得如此严重?”
李玄度说道:“方才把吃过的药都吐了,不过暮商说虽然严重,但没什么大碍。”
喜公公看着李玄度,又看看沈暮商说道:“惠侍君,非是老奴信不过你。只是宫里人生病历来都是由太医院的太医来看的,这是规矩。不如老奴将太医请来,再给贤侍君好好问问诊?”
谁都知道喜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不能得罪他,李玄度和沈暮商相互对视了一眼,没再说什么。
很快,太医院的太医就来了。
沈暮商一看来的那个太医脸色微微一变,李玄度眼尖瞧见了,低声问他怎么了,沈暮商小声说道:“此人姓王,名仁,与我父亲有些过节。”
李玄度皱了皱眉,王太医给杨槐序诊完了脉看向沈暮商问道:“惠侍君,臣有件事要问。”
沈暮商道:“请问。”
“听喜公公说,贤侍君方才吃的药是您给开的?”王太医说道。
沈暮商说道:“正是。”
王太医又道:“那请问都开了什么药?”
沈暮商便将方子说了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吗?”
“方子自然是没问题,”王太医摸摸胡须,“只是为何贤侍君吃过药后不仅没好,反而愈发严重?是后来又吃了什么东西吗?”
伺候杨槐序的小太监忙将对李玄度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王太医看着李玄度说道:“殿下,臣想看一看贤侍君开的方子。”
李玄度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王太医道:“臣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看一看罢了。”
李玄度不便再多说,命多福亲自去太医院取药方。
怕打扰到杨槐序休息,几人从他房中出来,到了外间。
多福很快回来了,将药方呈给李玄度,李玄度也看不明白,便让多福把药方给王太医看。
王太医看过后惊讶道:“这药方不对啊。”
“不对?”沈暮商把药方拿过去看了一遍,脸色顿时变了,“这药方……这药方……”
李玄度不懂,便问道:“药方怎么了?”
王太医的脸上浮现一丝得意之色:“这个药方没问题,有滋养进补的良效。只是这味蟾蜍草却加不得,蟾蜍草有清热解毒之功效。可它过于苦寒,若是体虚的人吃了,便会加重病情。惠侍君在宫外时号称神医,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沈暮商的双目死死地盯着药方:“这药方不是我开的……不对,这药方是我的开的……可这药方不是我的开的……”
“惠侍君你在说些什么?什么是又不是,臣听不懂。”王太医故意又问向李玄度,“殿下,您听明白了吗?”
李玄度道:“暮商,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暮商拿着药方说道:“药方上的字确实是我写的,可是这蟾蜍草我并没有加,我怎么可能加这种药呢?”
王太医再要说些什么,被李玄度打断:“王太医,还是先治贤侍君的病吧。”
王太医有什么话只能先憋着,又开了一个药方后匆匆告退。
房间里只剩下李玄度和沈暮商,李玄度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有些头疼,他刚立下flag要打造出一个和平友善的后宫,却偏偏出了这样的事。
李玄度想了想之前看过的电视剧:“暮商,你先回宫吧,没有我的命令先不要出宫,我会查明事情的真相的。”
沈暮商望了李玄度几眼,没有说什么,躬身施礼告退了。
多福趁机在李玄度身边道:“殿下,奴婢听说沈杨两家有些恩怨。先前沈家在城外相中了一块良田,都要交银子了。不知怎么的那块地也被杨家知道了。杨家抢在沈家前面付了银子,这地就归杨家了。”
李玄度皱了下眉,旋即马上意识到:“你是如何得知的?”
多福忙道:“是王太医刚刚‘不下心’说给奴婢听的。”
李玄度点点头,让多福下去了。
此时的房里只剩李玄度一人,他在房里走来走去,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老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虽说沈暮商表面无害,但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李玄度并不认为此事是沈暮商所为,就算沈杨两家有恩怨,沈暮商也不会蠢到在这种事上动手脚,除非他是傻子。
李玄度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进入系统中看看。看看有没有能帮助他解决此事的办法,结果还真有。系统里的东西太多,李玄度之前没注意到,这次仔细一看,才发现有一个“你问我答”的版块。
他试着点了下,是灰色的,提示说缺少幸福值。
李玄度一下子来了指望,方才的忧郁一扫而光。决定先积攒一些幸福值,然后再说。
“陛下——”喜公公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来禀告给年轻的君主,“皇后殿下将惠侍君禁足在崇音宫了。”
龙炎皱眉:“只是禁足?没有用刑?”
喜公公道:“许是殿下另有打算。”
龙炎道:“他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和那些人都不一样。那些人啊,就算别人不犯错,她们都会设计去陷害。更别说终于逮住别人的过错了,那不还得往死里整?朕就说,多留他几天,他还会做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喜公公跟着赔了几声笑。
龙炎把笔一扔,拧着眉:“杨怀序怎么还活着?朕不是叫你找人把方子改了吗?”
“这……”喜公公微微躬了躬身子,“陛下恕罪,是老奴会错了意,老奴办事不力。老奴以为陛下只是想让贤侍君吃出一些问题来……”
龙炎满腹狐疑地盯着喜公公看:“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喜公公的身子躬得更低了:“老奴不敢。”
“哼,”龙炎冷哼一声,“量你也没这个胆量!”
“陛下,御史大夫杨大人求见。”杨大人便是杨槐序的父亲,喜公公忙转移话题。
龙炎两根指背轻扣桌子:“叫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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