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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考察完之后，何远还得写报告，自然没什么心思跟这群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姑娘纠结什么。
不会有人以为这些资本家有什么好玩又给钱的事给何远干吧？
他回到酒店，先是在网上找了一张评价单的样版，然后打印出来自己手写往里面填东西。
填完之后吃过晚饭，无聊的他就开始想着出去走走。
先是去了一家书店，纯粹是好奇，这个年代汉城居然还有书店，确实挺让人震惊的。
翻了翻里面的书，何远才发现，这半岛的史书居然都是华夏的文字写的，一股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麻蛋的，平时吹再凶有什么用？还不是low到只能用我大华夏的文字写史书？
除此之外呢，何远还有一个发现。
这边的网络文学似乎不是太发达，很少有什么书的封面是写着网络点击量破多少多少的；但是明星很喜欢出书，店主已经向他推荐了一堆书，都是什么明星写的书。
说起来这也是一条产业链，演戏演得好就去唱歌，唱歌唱得好就主持，主持搞得好再写书，文娱是个圈啊。
他在这看书也是有目的的，想要了解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那肯定得从这个方面入手。
没错，他有跟智妍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哎，男人啊，前段时间还想着跟人家划清界限，现在就开始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
看来看去，这些书写得都有点略带矫情。
看来文青是种病，哪个国家都有这样的人，可能岛国是个意外？那里的中二病患者可能多一点。
让何远真正留下来看的书还是一本杂志。
这个杂志有一篇对李孝利前辈的采访，有一点年份了，问的是她在练习生时代的事。
她描述的练习生生活非常辛苦，她一度想要放弃来着。
书店里有一个专区，专门给人坐着看书的。
旁边一个女孩子看到他在看一本时代有些久远的书，连封面都有些发黄了，好奇的看了两眼，然后就看到了她的偶像的照片。
“你也喜欢李孝利前辈？”
何远回头一看，看到一个眼睛大大的，但是门牙有点突出的女孩子：“啊，算是欣赏吧。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练习生是怎么一回事。”
“啊。我也在当练习生呢，有什么问题你问我就好了啊。”
何远将信将疑：“那你知道整个半岛有多少练习生嘛？”
这个问题还真把她难住了，但这个姑娘真是一点都不怕生，一点慌张的表情都没有：“啊，大概有几千人？”
何远可不会被一个小姑娘骗：“你是怎么得出这个信息的？”
“我们公司最多的时候练习生加在一起有近百人，整个汉城大概有几十家娱乐公司？”
“你是哪家公司的？”
“jyp的，你听说过嘛？”
“……”
经过半年多的功课，何远还是知道jyp是现在的半岛三大娱乐经纪公司的，这个傻孩子拿大公司跟小公司类比，真的也傻到头了。
当然，他也没想去纠正她这个想法。
“那你们这些公司选秀是真的几千比一嘛？”
“应该是吧。上次我参加我们公司的选秀，好像说的是四千个人，不过这肯定不是真实数字，我排队进去表演的时候根本没看到那么多人！”
何远额头冒汗，这个孩子这智商到底是为什么要来书店逛的啊？她是来看书还是来逗他玩的啊。
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叫资料审核和初选的？
就像何远很熟悉的选秀节目，巅峰时期的快男，那真的人山人海，几乎一个赛区就几万人报名，每个人都抱着一夜成名的想法去试试看，大多数都是些ktv麦霸水平的选手，还好限制了年龄，要不一些三十多岁的大叔估计也会去闹着玩。
何远所在的赛区资料审核的时候就丢掉了接近一半的简历，大多是年龄超标，或者长得太磕碜，化妆师都没信心救回来的那种。
然后现场还有几万人……
初选的时候几乎是三十秒一个，有些甚至都不需要三十秒，开口就被毙了。
后来时代进步了，选秀的初选也从现场的形式变成了短视频或者demo考核，感觉更加节省时间。
由于国内近年来的选秀热潮，诞生了一批回锅肉选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回锅肉不会怯场，而且肯定实力相较大多数新人还是强很多的。
何远估计，这四千人不是吹的，应该是真的。但是这四千人中没选上的应该还会去参加其它公司的选秀啊，也就是所谓的回锅肉？
而且大公司嘛，四千个人也不会只选一两个人，估计跟这个女孩子一起进公司的应该有个五六人？
“那你们的练习生涯很辛苦嘛？”
这个女孩子明显没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话里有问题，自顾自的说：“还好吧。平时有月考，只要发挥不是太差就可以留下，然后选平时月考综合平均成绩前几位进入出道预备役，再挑选整体考核最好的几个出道。”
听起来跟参加自主招生考试一样，先是学校内部选几个成绩最稳最拔尖的，然后从各项成绩出发考虑成团之后的战斗力。
“那你是出道预备役嘛？”
小姑娘本来还兴致勃勃的，结果被何远这么一问，顿时拉下了脸：“还没有。对了，你了解练习生干嘛？你也要当练习生嘛？”
“不是，我就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多人挤破头都想去当练习生？”
“答案不就在你手上摆着嘛？”
何远愣了一下，低头一看孝利女神，瞬间了然于心。
这种制度可能有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对于这些处于爱做梦年纪的少男少女来说，肯定是最佳的机会。
谁不想在舞台上绽放万丈光芒？
“小朋友，谢谢你了！”
“谁是小朋友啊，你看着也不大啊，都不说敬语嘛？”
何远拍拍她的头：“哥哥已经二十了，不对，按你们这边的算法已经二十一了。”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那也只比我大三岁啊！”
何远尴尬的转移话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林娜琏。”
“哦，我叫何远，以后有缘再见咯。”
“好的……喂！等等！你刚才说按我们这边的算法？难道这个人不是半岛人？”
算了算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了，她可是要成为时代天后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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