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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看到防盗说明购买比例低于80%。 传言妖皇便是在那一时期出世, 在其后不到百年的时间内,妖皇四处征战,结束了妖界数千年间的纷繁乱世,实现妖界首次的大一统。至此,关于妖皇会彻底冲破“裂痕”带领妖族侵入人界的传闻便甚嚣尘上,人与妖嫌隙渐生,猜忌隔阂愈演愈烈,不少妖族心生歹念, 开始大举作乱。
自唐天宝末年,祸乱四起兵革不息, 妖族乘势崛起, 有资料显示, 安史之乱便有大量妖族参与其中,此后人类世界的每次动乱战争,几乎都有妖族浑水摸鱼,企图以此为乱人间。
而人类也开始反击,将意图不轨的妖族大规模绞杀或者驱逐回妖界, 从此不管想挑起战争还是渴望和平的妖族都隐匿了起来,再不敢堂而皇之地在人界行走,曾经波谲云诡的岁月,并未录入正史之中, 逐渐变成了书生笔下的怪诞故事和夜间哄骗小孩入睡的传说。后来已经没有多少人相信, 我们的身边, 就隐藏着各种妖怪。
千百年来, 在人界繁衍生息的妖怪太多了,部分已经完全去异族化,只是想在人类世界平静地生活,甚至有些妖怪对人类的发展和生存也做出过贡献,要把他们全部处理,实在是有些不人道,也是不现实的事情,所以自古以来中国对妖怪的政策都是以招抚、收归几用为主。对其严密的监视管理,比起直接绞杀或遣返更利于和平。
驻守军传承了几千年,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在黑暗中守护着人类世界,记录的卷宗都能装满一间屋。顾盼向来是个看书就头晕的学渣,他才难得去看,也只能记住个大概,以及,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就行。
顾盼左右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具有危险性的东西,怎么看都只只是个病怏怏的老年人的屋子,泛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顾盼又把目光放在了王大树身上,王大树一个哆嗦,突然冒出了两只又小又尖的鼠耳,老人赶忙拉了拉他的手,对顾盼道:“小人王祯,还未来得及拜访守军大人,您……”
顾盼摆摆手道:“不碍事,有证儿的话直接拿出来。”
王祯点点头,道:“大树,去把东西拿出来。”
王大树黝黑的脸透出些惨白来,僵硬地爬到床底下,又不知捣鼓了什么,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来,王祯接过盒子,打开双手捧着递给顾盼。
里面都是一些小本和文件,顾盼拿出来一一查看。最旧的是一张纸已被虫给蛀得千穿百孔,纸面用满汉两文写着“留谕”,依稀可见“光绪二十九年”几字。而最新的则是红皮金字的小红本,上面写着“异族居住证”,和户口本长得差不多。
宋时番牌,元时丹书令,明清时留谕,建国后的居住证,不管换成什么名字,都是一样的效果——这是妖族可以在人界生活的合法凭证。
顾盼把檀木盒中的所有文书都看了一遍,道:“手续倒是齐全,不过七个小孩和这个王大树,并没有记录在册。”
王大树听完这话,一声短促地惊叫,尾巴也冒了出来,两眼一翻险些晕过去。可惜他长那么健硕,却真真是个老鼠胆子。
王祯立即解释道:“大人,我们这一家都是做工程的,长年累月跟着工头到处跑,居无定所,有时候到的城市没有守军大人驻守,因此老是耽搁。我们这是去年9月做这个工程才来的回龙县,一直想拜访您,也没有时间……”
“但也无妨。你到人界的时间比我的年岁还长,没有出过什么乱子。我今日便给你这七个族人做临时登记,以后每三个月,你带上他们七个到我这里报道一次,三年内没有出差错,就可以给他们换长期居住证。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们不给我找麻烦,我也懒得管你们,大家得过且过,都轻松,你说是不是?”说着顾盼便指了指王大树,又说,“他是才化形不久吧?以后别让他单独出门。”
“多谢大人。”王祯颤颤巍巍地拱手,道:“是我没看好大树,他脑子不太好使,我以后会看好他……”
顾盼问王大树道:“那是给小孩买的驱虫药是吗?”
王大树惊恐地点头,仍然说不出话。
“你们可以试试我们人类的驱虫药,效果差不多的,还便宜,你知道,人类的智商比妖族高得多——哦,我没有歧视的意思,这是客观事实。总之以后别去冒险,硕鼠力量弱,天敌又多,或者撞上其他收妖的也麻烦,弄出事故来,还得我来兜着。”
王祯再次要跪,又被顾盼给不耐烦地拉住了,接着说:“你别这么麻烦,让我一次性把话说话。我问你,你们这些年可回过‘那边’?妖界有没有什么异相?你们的妖皇,究竟是死了,还是沉睡,还是说受伤了?”
“老朽已有近七十年没有回去过了,并不知道‘那边’怎么样。”
“嗯……那你在回龙县,还有没有见过一些没有登记的妖?”
王祯面露难色,道:“倒是有……”
“你说,对你只有好处。”
王祯下定了决心,道:“我们一向很老实,很少和外人联络,认识的并不多。我知道的,另有一只硕鼠,不是我家的,但因为是同族,所以我们也会照料他,去年我托张工头给他在工地谋了个泥瓦匠的差事。他没有别的家眷,就一个人,名字叫达得。另一个是一只九尾猫,叫刁泽约,是另一个工地的工头,因为和我们张工头有些冲突,所以才知道了他,他也知道我们……经常来找麻烦。”
顾盼心想,达得和刁泽约的名字听起来很像是妖族语音译的,不像是王祯一家,他们已经全然是以人类,而且是汉人的方式在生活。这两个,比起王祯一家,要麻烦一些。
正待说话,便听见屋外吵吵嚷嚷,有个非常凶悍的男人不停叫嚷,王大树脸色顿时变了,看着王祯,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刁……刁泽约。”
又一个稍微细弱些的男声说了句什么,王大树更为慌张,都顾不上怕顾盼了,立刻就要去扒开板房的门,慌张地说:“达得,达得!”
可他当然打不开被顾盼封印了的门,一着急便见后脑勺的毛都慢慢冒了出来,逐渐变回原形。
顾盼伸手一指,王大树一个哆嗦,耳朵尾巴长毛又缩了回去,接着便打开了房门。
“别声张,我正好去看看那两个妖怪。”顾盼对王祯安排着,而后便走出了板房,看着围在门口的这一大群人。
顾盼这样一个衣着光鲜还带着大墨镜装逼的人站在一群建筑工人之中实在是十分扎眼,但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混乱,大家也没空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净忙着站队。
为首的是刁泽约,他抓住了达得的衣领,怒目圆睁,对他吼道:“快还我的钱!”
达得又瘦又矮,几乎被刁泽约拎着凌空了,艰难地开口道:“我……我不欠你的钱。”
话音刚落,刁泽约便一把把他给摔在了地上,见状的王大树立刻就扑过去抱住了他,另一个和达得同样瘦小的男人也赶紧过来帮忙,扶着达得。
“我操-你他妈又来找事!”张工头提着一根钢筋就过来了,但他没贸然动手,只是挡在了王大树和达得的面前。刁泽约身后也是同样跟着一群建筑工人,个个瞪圆了眼睛,看上去无比彪悍。
张工头继续怒骂道:“操-你大爷,这他妈的工程是李老板的,我们只负责做事,你有什么不满的找大老板去,他妈的一天在这儿闹事,为难个小屁孩儿你他妈挺有成就感的是吧?”
周围人纷纷嘟嘟囔囔起来,开始絮叨这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纠纷。
这块地最开始是外省的一个土豪拍下的,放了两年没有开发,转给了大盛建设公司,也就是刁泽约的老板。最开始说是手续办下来就开工,可后来又二次转给了光荣建设公司,也就是张工头的老板李老板,接着土豪卷钱跑路,等大盛建设发现情况时,光荣建设已经把房屋的主体结构做完了。大盛建设本着我不好过也不让你好过的念头,时不时就来闹事。
两方人顿时就对峙了起来,都是常年做重活的劳动人民,个个都粗壮有力,这要是打起来,阵仗可就大了。
顾盼站在人群中沉默地看着,没有立即出手。毕竟他是驻守者,不便参与人与人之间的矛盾。而且他现在的单位在整个国家机构中就是个尴尬存在,他要是插手,公安那边铁定不高兴,他懒得和那些人扯皮。
况且刁泽约一直对着妖发难,并没有对人下手,所以只要不出人命或妖命,其实放任他们更利于大局的稳定。
于是顾盼只是给达得和刁泽约做了标记,分别是危险c级和危险a级。接着,顾盼又取下了拉风的墨镜,慢条斯理地擦拭起来,王祯哀求地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有回应。
刁泽约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驻守者盯上了,仍然趾高气扬地看着达得,甩出一张借条,道:“这就是证据。”
“那是你逼我签字的。”达得躲在王大树身后,咬着牙说道。
那瘦小男人恨恨地看着刁泽约,道:“你别太过分!”
刁泽约一脸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关你屁事。”而后,他张开了嘴,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威胁声,王大树身体一僵,差点又冒出了耳朵。
“警察警察警察!警察在这儿呢,你们怎么回事?今儿没穿制服,就都不认识了是吧?都给我让开!”伴随着刘思源一贯咋咋呼呼的声音,薛默和刘思源拨开了众人,走到了人群的中间。
顾盼循着声音望去,认出了那个有双漂亮眼睛但脑子少根筋的长跑健将小警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薛默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顾盼。
“嘚”一声响,半醉的顾盼猛然清醒,清醒的薛默却像是醉了一样,眼神迷蒙,身体一软就倒在了顾盼的身上。
然后,顾盼就感觉自己的软东西触到了薛默的硬东西,热度迅速传染,一戳就把顾盼给戳得半硬了起来。
韩小蕊还在尖叫:“老大你快别深情对视了赶紧去啊我的天,我要撤退,好危险我害怕!”
顾盼难以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僵硬了一会儿才伸手把晕晕乎乎的薛默给推开,他站起身看着薛默仰躺在穿上。
薛默双眼水灵灵的,唇色微红,这模样让那张充满正气的漂亮脸蛋有了些许色-情的意味。他的上衣乱了,露出一截锻炼得漂亮的小腰,人鱼线非常性感,再往下,就是支着的小帐篷。
顾盼只觉得半硬的东西越来越硬,只恨自己刚才怎么不一鼓作气持续保持醉意,然后就可以意-乱情-迷酒-后-乱-性,直接把薛默给那个啥。
“卧槽卧槽,这是什么!”韩小蕊没看见顾盼的状况,光看到了薛默,幸好现在薛默是没有意识的状态,否则他这么脸皮薄,得羞愧得三年都不敢和韩小蕊见面。
韩小蕊死盯着人家那里不放,惊恐万状地吼道:“老大,幸亏我来的及时,否则你就危险了。你看他!他要把你给那个啥,逆了我的cp不可饶恕……”
“你看哪里看!”顾盼真想抽死韩小蕊,一边瞪她一边捡起地上的外套给薛默拴在腰上,遮得严严实实,狠声道,“我去处理地狼,你让他回去,记得消除记忆。还有,不许到处乱看!”
韩小蕊瘪嘴:“天呐,我冤死了,这还没什么事儿呢就护上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保证薛警官安全回家,老大我撤了,你加油。”
说完韩小蕊又打了个响指,喝醉了似的薛默就自己站了起来往外走。虽然是晕乎的,但他走起依然是身姿挺拔,那个背影顾盼都不敢多看,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上去揉人家的屁股。
薛默完全走出门之后,顾盼才转身,走进了空气中的漩涡里,消失不见。
***
“嗨,老薛,这时候睡什么睡,吃晚饭了!”陶星剑在薛默耳朵边上吼了半天,薛默终于听到了一点儿声音,慢慢睁开了眼睛。
“星剑?”薛默揉揉眼坐了起来,万分失望地说,“真的是你啊。”
陶星剑贱兮兮地盯着薛默下半身,笑道:“哟,我扫兴了?哥们儿,你梦见谁了啊,都这样了。”
薛默瞄了一眼,顿时吓了一大跳,他猛然究竟从床上跳起来用外套遮住裤裆,红着脸说:“你快点出去!”
陶星剑仰头大笑着往外走,一边走还在一边说:“都认识多少年了,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儿。赶紧给小薛默弄一下,然后下楼来吃饭,薛爷爷今天特清醒,自己下来的,就等你了。”
薛默宛如一只煮熟的虾子,冲过去关上卧室的门靠在门背后,再次地往自己下面看去。
裤裆险些被撑破。
薛默满脸尴尬……他记得,他梦见了顾盼,虽然不太记得内容,但他能肯定自己在梦里见到了顾盼美若天仙的脸,然后……
明明计划好出去买点礼品然后去顾盼家的,结果都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计划被打乱,下次放假又要等好几天。
薛默想着顾盼,看着自己那下边,红着脸进了厕所。
小薛默可能稍微需要冷静一下。
***
天色渐晚,半圆的月从树梢爬到了正空中。
刁泽约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他一直都走的小路,完全避开了监控摄像头。
他在城乡结合部的边缘租了一间房,这是农民自建的砖瓦平房,很多打工者都住在这里,因此他并不显眼。他没有回去找他的老婆,因为他怕自己回去会连累她,然后他就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了。
其实倒是还有一个选择,可以回“那边”,这样,就没有任何人会再找他的麻烦。但这个念头只是一冒出来,就被他立即否决。
再难,也不想回到“那边”去,他想,留在这里躲起来,至少还有一些希望,活着就有希望。
刁泽约正走着,突然脚步一僵,他总觉得似乎有一只三脚的鸟在昏暗的天幕下飞过,他睁大眼睛去看,可又只是看到半圆的月亮。
他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
很快就到了落脚的地方,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摸索着墙上的开关拉开灯。
原本安静冷清的房子,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有四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站在房里,正微笑着看着他。
刁泽约浑身僵硬,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不停发抖。
为首的男人站出来,看着刁泽约,他并没有刁泽约高大强壮,但气势却完全压倒了对方。
“你不是想当人吗?”黑袍男人说,“在人的世界里,有个词叫做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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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浩也是妖,是何罗鱼修成的人形。他在人界生活的时间绝对在三十年以上,据我们的调查,他极少和妖接触,也没有到任何守军大人处登记过,他一直小心谨慎地一个人生活着,没有暴露身份。我们差点以为他是人了,后来发现他喜欢游泳,冬天也会去冬泳,所以问了一些河里生活的妖族,这才发现他的身份。我想,猫吃鱼是天性,所以刁泽约会杀了他。”
瞿如报告完孙浩的情况,顾盼已经喝完了一杯,他大清早喝酒,要是让薛默给看到,又得操碎了心。
河畔人家没有开门,原本热闹的酒吧现在冷冷清清的。
但瞿如还是穿着表演时的马甲和衬衣,他又给顾盼满上一杯,顾盼毫不客气地开始喝,说:“如果九尾猫真是想吃何罗鱼,应该把他吃了啊,为什么要匆匆留下尸体逃走?而且驻守军的落脚点就在那附近,平时鲜少有妖敢过来,为什么孙浩会莫名其妙地过来?他过来就算了,刁泽约还在那里下手。总之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奇怪。”
瞿如没有回答顾盼的这个问题。
顾盼想了会儿没想出答案,也就懒得想,说起了其他的事:“你的店关门了,不要紧吗?”
“停业整顿,新年之后可以重新开张。那些卖-药嗑-药的,都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做点小生意而已,警察已经查明了。”瞿如有些紧张,“大人,这样算违规吗?”
“我不管人类法律的事儿,反正在这儿我不算违规。没事儿就好,我只是问问。行了,你继续调查,要尽快。”
说完这话顾盼就一口把杯子里的酒给干了,起身离开。
刚走出一步,瞿如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变,大声说:“大人,九尾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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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移其实是种非常有限制的灵力,即使是顾盼这么强,这个距离也无法直接到达。于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打败了异能,打车软件代替了瞬移。
瞿如的族人不敢跟着太近,毕竟这种小鸟也是猫的食物,他只确定了九尾猫的落脚点之后就赶紧跑去通报,收到消息的顾盼也不想耽搁,还给了司机二十块的小费,火速赶到了九尾猫刁泽约落脚的居民自建房,到的时候还不到早晨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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