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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意外

作品: 农妃倾城 |作者:钩月儿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4-10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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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泓生正安坐在仁育殿的龙椅上,心急如焚,但面上并不显山不露水。手倒放在龙椅把手处,手指敲击着把手,一下一下,有条不稳的。

他在等张远霜的消息。这时有人来传:“秦侯爷来了,现在正候在殿门口,说是要见皇上。”

“传。”易泓生轻吐一个字。

秦挚进来后,见易泓生也是没睡,心里这才舒服了些。

他揶揄了句:“还以为皇上正躺在温香软玉怀中呢,看来低估了圣上啊!”

易泓生眼瞟了秦挚一眼,淡笑笑,也故意挑衅,“本来是的,只不过秦爱卿这进宫里来的动静也太大了,朕就是再好的睡眠,也经不起爱卿这番折腾啊。所以朕还是干脆起来,等候爱卿吧。”

秦挚现下没有和易泓生斗嘴的兴致,他从怀里掏出那幅画像,拍在易泓生所坐的桌案面前,冷声一笑“原来皇上昨天夜里出城了啊,这现在又在这里批阅奏折,又去后妃那里过夜的,皇上还真是够忙的哈!”

易泓生眼瞧着这幅画像,真真是他的模样。他问:“何意?”虽是问出来了,但心里面已经是有七成知道原因了。

秦挚又说了一遍。

易泓生听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此人一定见过你,并且和你还十分熟悉。”

易泓生点头,“我心中有一人选。”

“谁?”秦挚追问。

易泓生略微陷入回忆,一边回忆一边说:“阴子骁。”

“阴性恶贼?!”秦挚试问一遍。

两人都明显进入了状态,再不互相斗嘴了。

“是他!”易泓生肯定。

“这么说林智杰的事情你也早得知了?”

“一直觉得这段时间的林智杰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一直没想明白,直到三天前,彻底想通了,只是阴子骁也打算全身而退了。”

“我也是。”秦挚也点头道。

“林智杰的尸首……”易泓生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林智杰毕竟是林姝钰的父亲,是现在秦挚的岳父,秦挚对于他的尸首……

易泓生还是问了出来:“林智杰的尸首你打算怎么处理?”

“入土为安,但是……”秦挚也停了一下,“但是还不能让钰儿知道,她正受着伤呢!”

这一个程野,一句话,就让易泓生看透了秦挚的心。他笑了笑,点头说:“是不能让林姝钰得知,但是林家那面……”

秦挚听易泓生这样说,也漠然无语。他能想到秦春阳得知林智杰死讯的样子,想想都觉得难受,哎!

“为今之际,是先抓到阴子骁。”易泓生淡定的说。

秦挚嘴角一撇,嗤笑了下,问易泓生:“我也知道为今之际是先抓到阴子骁,可是你说抓就能抓到么,你告诉我,怎么抓!”

易泓生面无表情的看着脸上表情丰富的秦挚,注视了一会,直到秦挚看出来易泓生是真生气了,才收起来猖狂的笑来,不说话了。

秦挚知道易泓生就是这副死样子,要是真生气了,脸上就异常平静,什么表情都不带有的。至于后果如何,秦挚还真没亲身体验过。

殿中正沉寂着,殿外有人忽然来报:“皇上,耿将军求见!”

易泓生还没等说话,秦挚就替他做主了。秦挚率先说:“不见!”他再和易泓生商量一国之大事,耿山岭一介武夫这时候凑什么热闹。

“皇上……”太监见秦挚说这话,易泓生在那里没说话,不赞同也不反对的意思,让他不知道该和耿山岭说。

易泓生还是没说话。这时秦挚倒是不耐烦了,他说:“我说你怎么回事,你是天子,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你这不说话是何意思!”

按理来说,这时候是不该见耿山岭的,但易泓生这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有什么事情没办好似的,总是放不下来,好像只有见了耿山岭才能安心似的。

“秦爱卿不是替朕说了么!”易泓生抬头,看着秦挚,一副淡笑不笑的样子。

“你爱见就见,不见拉倒,别在我这里墨迹了没完!”秦挚真是不耐烦了。

“让耿将军进店来说话吧。”易泓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日非要见耿山岭不可。

外面耿山岭正不耐烦的等着,他心里有点烦躁,昨天大晚上的,鸿运来医馆里的小丫鬟秀儿就到他府上了,说要见韩萧萧。当时韩萧萧正在吃饭,他女人这几日就食欲不振,一日比一日消瘦,这还正怀中孕呢,可不能这样。

所以门口管家来报说有个自称林舒丫鬟的小姑娘前来要见夫人,耿山岭心里嘟囔一句,有是林舒,就不耐烦的给拦了下来。

说来也巧了,韩萧萧从来饭后都是要到花园散一会步的,就昨天饭后没出去,犯了困劲,睡了一觉,这一觉就睡到了今天清晨。

醒来时,天还不曾放亮。她和耿山岭虽不在一张床上入睡,但却在一个屋中,耿山岭的呼噜声实在吵得她心烦意乱。

她便披上衣服,轻轻推门走了出去。走在府中小路上,偶然听见几个婆子在那里低声议论,韩萧萧模糊不清的听到了些字眼,说的好像是秀儿,鸿运来医馆什么的,好奇下就走了过去,过问了几句。

这一过问才知道,秀儿昨天晚上就来了,耿山岭不让人进,秀儿担心林舒性命,一直在门外等着。

韩萧萧这才见了秀儿。听说林舒被郭逢给带走了,回屋叫耿山岭起来,去面见了易泓生。

-

“你说什么?”易泓生听耿山岭此话,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秦挚听着,也着急问道:“林舒被郭逢给带走了?!”他也是又惊又讶,郭逢怎么会无缘无故把林舒给带走呢,秦挚不肯相信啊!郭逢是他的手下,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以前那么在意林舒,现在虽是不在意了,可是他并没往外说,所以郭逢还是应该是以为他在乎林舒的,就这一点,郭逢也不能够伤害林舒啊!

“你确定你所说之话属实!”秦挚眼睛直视耿山岭。

耿山岭冷哼了一声,他本来睡的正香,要不是韩萧萧求他,他怎会放着温香软玉不享,到这里来受秦挚这副闲气。

“你爱信不信!”耿山岭对秦挚语气不善道。说着,他攥了攥拳头,朝易泓生微躬了躬身子道:“皇上,微臣告退。”说完,也不等易泓生反应,直接转身走了。

易泓生哪里还顾这些细枝末节,他脑袋里都是林舒的安危,当即要去换便服,要派人去找林舒。

耿山岭敢对他这样说话,秦挚当即就怒了!他平日里给耿山岭脸了,耿山岭还蹬鼻子上脸了,怎么,他把他当易泓生了!

他可没有易泓生那么好脾气。

“站住!”秦挚追上耿山岭道。

耿山岭拳头一攥,一下子停了下来。

秦挚走近,身子往耿山岭那边凑了凑,挑衅的说道:“耿将军以为皇宫是你家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什么意思?”耿山岭也不是好惹的人,在梁国时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这为了韩萧萧才弃了梁国来齐国了。所以他怎么能受得了秦挚这份气。

耿山岭:“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想板板耿将军身上的痞气,这没读过书,识过字的人,到底是不行。”

秦挚算是文武双全的人,对于耿山岭,他多少有些瞧不起,为了个女人,背叛原主,投靠了易泓生,这样的人,他秦挚真瞧不起。

“都说耿将军厉害,今日就让我秦挚见识见识。”秦挚面带讽刺,说话一字一顿的,带着满满瞧不起耿山岭的意思。

其实耿山岭今日是不想和秦挚这这里闲扯的,在出门前,韩萧萧还环住了他的腰,笑着对他说,她等他回家吃饭,让他去宫里禀告完易泓生,抓紧回来。

韩萧萧很少对耿山岭做这样亲密的动作。虽然耿山岭也知道韩萧萧今天之所以能环着他的腰,对她温柔说话,是因为有事情要求她,但即使是这样,耿山岭也非常高兴了。

“怎么,耿将军不会是怂了吧——”秦挚的讽刺语气更重了一些,他手上真有些痒痒的。耿山岭平日里的做派秦挚一直就看不惯了。

“我怕你!”耿山岭一下子被秦挚激怒了,拳头猛的一攥,照着秦挚的脸就打了过来。

秦挚侧头一躲,然后也上了手。

两人赤手空拳较量了起来。这种打法,谁胜谁负,真是全凭实力了。

围观的太监见两人打将了起来,也知道有好戏要看了。

不、不,不是好戏,是大戏啊!耿将军大战秦侯爷,这样的好戏百年难得一见啊!”

“耿将军,您消消气,消消气!”

“秦侯爷,耿将军不是那个意思!”

“您二位还是各退一步吧,这伤了和气多不好啊!”太监在一旁浮皮潦草,假意惺惺的劝架。心里想的是,打啊,这真往一起打才好呢!

最好是打死打伤一个,谁让两人平日里都跋扈而不可一世呢!现在可是好,二虎想斗上了,渔翁得利啊!

太监心里话:一二一,加油,看谁打得过谁,一二一!”

两人还真打了起来,站了五十个回合未分胜负。秦挚很厉害,然而耿山岭也不是吃醋的!

一旁太监看的眼花缭乱,热闹非常,又心惊肉跳的!

-

这边易泓生换好了衣服,他亲自带人出了来,去找林舒。

还要朝中三位元老跪地相劝,将易泓生给拦了下来。这马上就要早朝了,易泓生要为了一女子,将一众大臣扔在朝堂之上,这一国之君还怎样做天下人的表率!

易泓生不能去啊!大齐国皇帝不能去啊!

三位老臣誓死力鉴,易泓生再是想去,也是忍住了。

最后易泓生只能是启动他什么的一颗利子,王度,领精兵千人展开地毯式搜查,去寻找林舒。

林舒不能有危险,楚煦再不能有危险了!他不允许,易泓生紧紧攥着拳头,心里一遍遍道着。

……

在秦挚和耿山岭胜负尚未分时,有人来报秦挚,说少夫人有要事要见侯爷。

林姝钰要见他,还有急事?

什么急事,难不成林姝钰得知林智杰的死讯了?秦挚眉毛顿时一皱,他开始分心了。

秦挚的分心倒让耿山岭得了机会,耿山岭一拳批下来,一下子批在了秦挚的鼻子处,秦挚的鼻子顿时就出了血。

秦挚也不是吃素的,他假装去摸鼻子,诱引耿山岭趁胜追击。结果耿山岭果然中计,耿山岭见自己把秦挚鼻子给大出血了。心里顿时一个得意,他想的是大齐国第一高手也就不过如此,看来秦挚的那些称号都是人们讹传的啊!

想着,耿山岭哈哈一笑,他伸出拳头,照着秦挚又想再来一下子,却不曾想,秦挚早有防备,他一个回击,拳头当即了落在了耿山岭的鼻子上,耿山岭的鼻子也一下字喷涌出了不少鲜血来!”

一股腥味就涌了上来,耿山岭满不在意的样子,将口中的那口血给吐了出来。

“我呸!”吐完,耿山岭由衷的啧了啧舍,道:“有点功夫啊,算我轻敌了!”

秦挚也吐了口嘴里的血,他说:“好戏还在后头呢!”

来报信的人又紧急催促一遍:“侯爷,少夫人要见您的,侯爷!”

善战但不恋战。此时秦挚袖子一撸,不再和耿山岭较量了。

只是林姝钰怎会突然要见他呢?

秦挚要往出走,耿山岭哈哈一笑,吐了口嘴里的血,在后骂秦挚道:“怎么,要跑,秦侯爷发怂了?哈哈哈——”

秦挚咬咬牙,强忍着没有再停下脚步,此时在他心里,林姝钰比他的面子,他的傲气要重要。

两人皆出了宫。

秦挚骑马回府。等到了林姝钰屋里,发现林姝钰穿着素衣,头戴白花,一脸憔悴的坐在床边。

秦挚当即心里一疼,他怒问候在一旁的欣儿道:“谁告诉她的?”

欣儿已经好久没见秦挚发这样大的火了,她说话不觉有点发抖,“是……是夫人,刚才夫人哭天抹泪的来了,见了少夫人,就把老爷以……以逝的消息说了……”欣儿说到这里也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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