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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谁破了你的身子

作品: 宅斗之侯门蛮妻 |作者:阿琐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10-31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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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下回安抚了你娘,就即刻来找我,好不好?”佟未抽抽搭搭地说着,软软地扑进了丈夫的怀里。

“今天吓着你了。”容许无比心疼,却又万般无奈,这个家何时才能平静安乐,连他也没有底。

窝在丈夫温暖厚实的怀里,本存了一肚子的话都被暂时搁下了,累了一天的佟未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她喜欢被丈夫拥着睡,躺在他怀里,仿佛就拥有了一切。

不知睡了多久,尚贪婪地享受梦境里的甜蜜,便忽而有呼唤声将自己带出了那个世界,朦胧睁开眼,映入眸中是丈夫的脸,左右看一看,原来自己早躺到床上来。

“什么时辰了?”佟未娇滴滴地问了一声,慵懒如午后阳光下的猫儿,悠闲地翻过身,把丈夫的手臂抱在怀里。

“快卯时了,该起床了。”容许轻轻一语后,便转头对身后的采薇道,“把少奶奶的衣服准备好。”

“那么早起来作甚?”佟未的记忆好像还停留在昨夜,只不过睡了一觉,却好像隔了很久。

容许抱起她,笑道:“你忘记昨日恒聿约你的,我们要去打猎。”说着便见采薇过来给佟未换骑马装,很快又有柳妈妈端了早点,大家随便吃了两口便要出门。

宅门外,车马已齐,所有人也到了,待到城外狩猎的树林,恒姮便如脱缰的野马,使劲儿抽打马屁股,一头扎进了林子里去,允澄紧跟而上,亦瞬间没了踪影。偏有恒姮鞭打自己马匹时顺带也给了雨卉的坐骑一鞭子,容家小姐不擅骑马,一边任由马匹超前狂奔,一边嘴里便喊“哥哥救命”。容许自然心疼妹妹,赶着跟上去拦截雨卉的马匹。

不过须臾工夫,所有人都进了林子去。

“你们进去保护王爷和两位小姐,不得有误。”那里恒聿肃然下令,但见两队骑兵跟着进入林子,眨眼工夫,此处又空荡了许多。

佟未拉一拉缰绳,将正原地打转的马儿稳住,她没想跟进去找丈夫,她要在原地等容许来接自己。

沉思间,“滴落落”的马蹄声缓缓靠近,佟未用眼角余光看到,是恒聿朝自己走过来,她心里一叹,竟对他充满了抵触。

“小未,帮我一个忙好么?”恒聿一反常态,没有寒暄言辞,甚直接地对佟未道,“能不能把你的小姑带在身边,我必须让允澄和姮儿独处。”

佟未垂头抚摸马儿的鬃毛,不予理会。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些行为,但我若不这么做,将来会有更多的麻烦。姮儿必须嫁给允澄,这已经板上钉钉不容否决。”恒聿稳着马匹,面上稍稍蹙起了浓眉。

佟未依旧轻柔抚摸着马儿浓密的鬃毛,半句话也不说。果然不多时,容许便骑着高头白马从林间现身。

乍见恒聿与妻子独处,容许不经思考便先喊了佟未的名字,但见妻子乐呵呵策马过来,心下知道自己的忧虑纯粹是多余。

“雨卉没摔着吧!”佟未问过,又朝后努了努嘴,收了笑,脸上讪讪的。

容许面带温和的笑,朝妻子摆了摆手,便引马至恒聿面前,“贤弟不进去试一试身手?”

恒聿脸上是干涩的笑,颇尴尬道:“即刻进去,毕竟王爷的安全最重要。”

“王爷骑射甚佳,不在你我之下,可见皇上且心栽培。”容许的从容叫人看着嫉妒,他不疾不徐道,“不论资质才华骑射武功,大皇子于三殿下皆只能望其项背,我们做臣子的说这些话不妥当,但驸马如今既是王妃胞弟又是王爷妹婿,理当比我们思虑得更深。”

恒聿默默不语,眉间添了几许烦愁。

“相公。”佟未稳着马儿在原地喊容许,“我们进林子去吧,楚楚还等我给她捉兔子回去玩的。”

容许回首含笑,示意妻子再等一等,继而对恒聿道:“她不知你我昨夜所说的事情,我不希望我妻子因讨厌一个人而怨念深重。”

说罢转了马头要走,却听恒聿道:“今日不为别的事找她,只希望你们带好容小姐,不要让她去打扰三殿下和舍妹,你我既然立场相同,那这一段姻缘便不得不促其成就”

容许未做答复,因为妻子已翻身下马跑了过来。

“我跟你换一匹马好不好?”佟未朝丈夫撒娇,对一旁的恒聿视若无睹。

容许奇怪,伸手一提将妻子拉到了马上,“你的马儿好好的,为什么要换?”

佟未不服道:“我的马又矮又小,哪里像你这么高大威武,我本来就小,你本来就大,树高叶茂我越发要看不见你,回头进了林子找不着你该如何好?”

“又胡说。”容许无奈一笑,稍转身朝恒聿挥了挥马鞭示意先走一步,继而轻声叮嘱妻子坐稳,便双腿一夹,两人共坐一骑隐入树林里去。

木然看着夫妻俩你侬我侬的绵绵情意,恒聿又一次把缰绳在手里握紧,可他明白,握得再紧也无济于事,从他手里流走的东西,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树林深处,马蹄踩在厚实的落叶上,蹄声伴着徐徐秋风穿梭枝叶的吟唱,似有击节相伴之感。雨卉引着已平静下来的马匹款款漫步其中,忽遇一片肥美秋草,马儿垂下脖子贪婪地享受起来,任凭主人催打便是不走。雨卉轻轻一叹,翻身下来,拍着马脖子道:“他们俩怎么就把你驯成这般好吃了?”

继而身后有声响,转来看,是一袭紫衣的定乾王在树丛间现身,于是垂首而立,雨卉恭敬地喊了一声“王爷万福”。

允澄在马上爽朗地笑,“容小姐不必多礼,猎场上没有尊卑,只有兄弟和敌人,你我不是敌人,也不能做兄弟,那便是兄妹了。”

容雨卉欠身不语,她虽是庶出,却端的是名门大家的气度,即便嫡母甚少关心,但自己素昔上进,且有兄长教导,品学涵养未必不及恒姮这些千金大小姐。

“你见到我表妹了没有?”允澄又问。

雨卉摇头,垂着头答:“恒小姐一如林子便不见了,民女也在寻找她。”

“那我们一起吧,找到便找到,找不到也不至于再走散了谁。不过我听得不远处马蹄阵阵,驸马许是派人进来保护咱们了,那我们找不着表妹,总有人能找到她。”允澄说着,骑马过来,伸手把雨卉那匹正大嚼肥草的马儿牵走,送到了雨卉手里,“你要这样拉缰绳,它们就听话了。”

雨卉从容接过,继而翻身上马,却由始至终没有看过允澄一眼,只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忽而一缕阳光透过树枝射入,她抬头而望,似乎是天大亮了。

阳光普照,翩翩小筑的露台上洒满金色的旭光,柳妈妈上来开门通风,见这美好情景不禁叹:“倘若是好的人,此刻来这里坐一坐,该多惬意。”

语毕便听水灵丫头哆嗦来同自己说:“不好了,老夫人来了。”

柳氏摇头,但她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冯梓君那一辈的恩怨若不得到了了解,只会害苦了孩子们。

不敢再多想,带着众人迎出来,果见冯梓君一脸冷色,五官绷得死紧,眼角染着几分红晕,听闻昨日老夫人大哭一场,可见不假。

“这妖精还活着?”冯梓君开口便不客气。

柳妈妈赔笑:“四姨太刚才喝了药,正靠着和丫头们说话。”

冯梓君冷冷瞥她,“她还能说话?”

“哪里是说话,不过听小丫头叽叽喳喳罢。如今一刻不如一刻,她大抵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柳妈妈说的话并非奉承老夫人,在她眼里,胡白舞未必熬得过这个秋天。

“我去瞧瞧。”冯梓君哼了一句,便扶着她的绿绫径直往楼上去,在楼梯口遇见慌张失措的水灵不由得呵斥,“这是迎我呢?还是拦我?”

云佩上前拽开她,尖声讥讽:“好自为之吧,等四姨太一走,你们哪儿来打哪儿去,别在家里污了我们这些正经家的女子。”

柳妈妈前来打圆场,水灵躲在她身后,白牙紧紧咬着嘴唇,几乎沁出了血。

这里冯梓君已扶梯而上,须臾便入了胡白舞的卧室。本在一边陪着的水秀吓得爬到角落去,几个年长的妈妈规规矩矩上来问安,反没对她留心。

“你们都下去吧,老夫人要和姨太太说话,这里有我在,总不会有事。”绿绫颇有架势地吆喝众人,待她们都下楼,自己也识相地对冯氏道,“奴婢在外头候着,有什么事您喊我便是。”说罢离去,悄然掩门。

一步步逼近半靠床头的胡白舞,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和喘息间仿佛永远接不上气息的辛苦,心里的怨念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我问你。”冯梓君倏地伸手上去捏住了胡白舞的下巴,“到底是谁破了你的身子?”

胡白舞努力喘息着,神采黯然的眼睛里透出一阵阵鄙夷之态投向冯梓君,她不说话,一来无力,二来被冯梓君扼住下巴,根本无法开口。

恍然间,她想起了那晚在长廊下扼住冯梓君咽喉的情景,似乎自己这一场旧疾,便是因此而复发,难道缘起缘灭,终究要冯梓君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回答我!”冯梓君厉声喊了一句,继而挥掌劈过胡白舞的面颊,一记刺耳的皮肉怕打声后,胡白舞半身滚进了床榻,再抬头,脸上五指赫然醒目。

将震得微麻的手握成了拳头,又一步上去将她扯出来,如今的胡白舞病重无力、身形瘦弱,捉她的衣领随意扯动,几乎毫不费力。

“回答我,到底是谁破了你的身子?是容竞言,还是你找的野男人?”冯梓君说着放开了胡白舞,自己也气喘吁吁。

胡白舞哪里还有力气回答她,即便有,她也要留着和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诀别,此刻管你冯梓君再怎么急,休想再撬开她的嘴。

看着那妖精只管大口喘着气,对自己的质问不做任何反应,冯梓君恨得咬牙切齿,扬手又要来折磨她,却被不知从哪个角落蹿出来的水秀推开,一个踉跄朝后跌下去,顺势带得边上杯碗摔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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