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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方锐苏醒,发现自己躺在“老板”办公室的暗间里。
陈丽一直守候床边,松了一口气道:“小弟弟,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起身拿来一碗中药,小口轻轻吹凉几回,然后递给方锐喝,只是方锐根本动不了,内伤牵扯着一动就痛,陈丽看着心疼不已,拿来个勺子喂他喝。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既然无法反抗,方锐干脆就好好承受,睡着这床感觉特别舒服,怎么说了是花了七万的床垫啊!
“对不起,我没想到范农找来个高手,你为什么那么傻,竟然不要命跟人家打,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下半辈子可全都懒上你了。”陈丽愧疚道,布满红丝的双眼,止不住地一滴滴眼泪落下。
中药下口,干渴的喉咙有了滋润。
方锐看到陈丽红肿的双眼,显然这段时间她一直自责,于心不忍,沙哑着说道:“我注定是个祸害,别人死光光,我还死不了!”
的确,汤诸、黄光、阎迪、范农之类,遇到方锐后,哪个不是被搞得焦头烂额?
“噗呲!”陈丽破涕为笑:“贫嘴,以后别再打打杀杀了,姐不想为你担惊受怕,跟姐一块好好经营这家酒吧不好吗?”
“与其逃避不如想想如何在面对的过程中得到进步,人生五味,得要好好品尝!”方锐的眼睛慢慢聚焦光芒,变得坚定起来。
每次的身体受伤复原中,他能感觉到身体在不断强大,在他想来,磨炼越多越好,这样才有长足的提升。
特别是在还没有寻找到父母之前,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安定下来,也只有不断强大自己,武装自己,才能在争锋时立于不败之地,才能有真正的自由与安定。
经陈丽的讲述,方锐才知道当晚万健到了升龙武馆,范农过于自信,分散力量给了他机会,救出十几个兄弟的同时狠狠地开砸一翻。
只是让方锐有些凝重的是,万健竟然将升龙武馆的武神像给拆了。
即使让范农因破坏了金鹰酒吧而赔了钱,他也只能认栽,因为他是挑事者,但这事不一样,武神像可是升龙武馆上百年传承的信仰之物,毁在了范农执掌这一代,恐怕会引起范农抵死反扑。
“叫万健最近收敛些,别再挑事端!”方锐想了想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提醒万健作好防范。
“此人有勇无谋,只懂得争一时之锋,不是大才!”陈丽也有同感。
方锐叹了口气,看到陈丽满脸倦意,估计这三天她都没怎么睡,说道:“姐,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我没什么事!”
“咯咯...原来姐的地位不比你老婆差,小弟弟还懂得关心我,不枉姐三天来都没有将你吃掉。”调笑一翻,陈丽确实累了,到外面的沙发躺下就睡。
...
又是两天过去,方锐终于能够下床,行动自如,内伤也恢复得七七八八。
这已经超乎寻常,若是换作普通人,没个十天半月的休想能下床。
今天刚好星期天,中午,方锐到菜市场买了些食材便回家去了。
五天没出现,陈兰一见到方锐就忍不住骂了:“你这废物,都失踪五天了,我还以为你开窃了,不想拖累咱家嶶嶶,还回来干嘛!”
她早已将黄光的事忘得干干净净,方锐不在的五天里,家头细务她都得干一部分,她心里憋气。
“有些事外出了!”方锐解释道,拿着食材进厨房干活去了。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看到方锐无礼,陈兰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你就不能收敛一下嘛,整天搞得家里不安宁!”阎雄埋怨道,方锐回来了,他也轻松不少,只是他看方锐的眼神有些异样。
“我说错了吗?人不为己后悔晚矣,说不定他嫌你这个老丈人没出息,他另投别家呢!”陈兰找借口数落起来。
阎雄叹息摇头,干脆去看电视等吃。
陈兰只会打打麻将化化妆,而他阎雄却对外面的事留意多了,前几天阎迪在金鹰酒吧出了洋相,那可是方锐上班的地方,直觉告诉他,这事与方锐脱不了关系。
听说当时还有人破坏酒吧,结果灰溜溜地逃了,这事就像个迷一样在整个凡城传播,据凡城电视台某记者提供特别内幕消息,黄光父子及阎迪梁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下了降头,至于是谁却没有明说,只道是高人。
阎雄感觉,很可能就是方锐,他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绝不能让方锐和阎嶶离婚。
吃过午饭后,方锐从阎雄两人的谈话中知道阎嶶跟杜婷和何月去逛街,想了想,转眼看到垃圾桶里有个化妆品盒子,便捡起来,然后走进房间里。
将魔玉拿了出来,这玩意看着邪门,方锐生怕会出什么意外,还是少用为好,将它放进盒子里,然后塞进衣柜,打算找个时间将它长埋于土,又或是找个得道高僧帮忙直接毁了。
正准备出门找阎嶶,刚好4s店打电话来,说是车已经修好了,让他去取。方锐本意是想让贝娜自己去取的,但又没有她电话,正好找阎嶶转告。
于是,蹬着自行车往鑫达广场去。
方锐刚离开,陈兰便趁着阎雄不注意时闪进了方锐房间。
她刚才可是留了个心眼,看到方锐捡起化妆盒后就有所猜想。方锐几天不见人,肯定又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定就是去做贼,那二十二万的自行车不就是偷来的吗?她估计方锐又得手了好东西要偷偷藏起来。
一通翻找后,在衣柜里发现了化妆盒,打开瞄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一块墨绿色的玉,顿时欣喜若狂:“白吃白住两年了,一点贡献都没有,这个就当是你住在这里的租金,我先收下了!”
当即就将盒子盖好,塞进裤袋里,鬼鬼祟祟地走回自己房间。
坐在化妆台前,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将魔玉倒出在台上面,虽然不懂古玩,但看一眼就感觉肯定价值不菲。
两眼满是金光:“嘿嘿...好东西啊,最少也能卖个十万八万吧!我那套雅兰精华液算是有着落了。”
忍不住拿起来端祥。
但就在她接触魔玉那一刻,一丝红雾从魔玉中蹿了出来,凝聚在她头顶之上。
聚精会神的陈兰根本没注意到,她眼中只有玉,特意打开化妆台前的灯光照射,将魔玉凑上前去观看。
“好东西啊,晶莹通透一点杂色也没有,感觉手好冰冷,这是不是人家说的冰种绿翡翠,若是真的,这么大块也要好几十万啊!”
“说不定还能卖上百万,嘿嘿...这下发财了发财了,没想到那个废物还挺有眼光的,专挑值钱的来偷,不行,我得先将它藏起来,再去找找,说不定还有藏在别的地方。”
陈兰心花怒放,完会没有考虑到这会不会是脏物,私吞便会成为帮凶而坐牢。
刚想收好,眼光才看到化妆镜里,她的身后站着一人,她顿时吓了一跳。
立刻转头向后看去,只见一个长发飘飘,浑身包裹在一件宽长红衣里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红衣无风自动,一张灰白的脸上没眼没鼻,只有一张满是黑色锯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条长长的蛇信几乎要舔到她的脸,十根如钢针般的骨爪已经伸到她头顶。
“啊,鬼啊...”陈兰猛地一激灵失声尖叫,这一惊吓,几乎吓得她魂飞魄散,魔玉也掉落地上。
但也就在这一刻,红影双手一下按住了她的脑袋,她整个人便定在那里,双眼瞳孔快速涣散。
楼下的阎雄在客厅里看着新闻,听到声音后扔下摇控器,急急忙忙地冲向楼上房间,边跑边喊道:“阿兰,怎么回事,你快说话啊...”
他猜测可能有贼进屋了,在楼梯口处顺手拿起一根棍子,并用声音试图吓退小偷,最起码也能警告小偷,让小偷别想乱来。
“呕...”
房间里,红影才刚按住陈兰脑袋,一瞬间她便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从四面八方幽幽地传出她的骂声:“怎么有这么恶心的灵魂,真是受不了了!”
当声音消失之际,红影再次化作一团红雾钻回魔玉当中。
刚好阎雄破门而入,看到陈兰呆呆地坐在化妆台前,头却向后看,他细细打量四周,没人啊?
鬼叫什么!
顿时心中来气,但又不敢发作,只能走上前摇了摇陈兰埋怨道:“阿兰,你搞什么,大白天的喊什么鬼,我还以为遭贼呢!”
陈兰似乎是脑袋断路般,瞳孔一下子又再聚焦,猛然一惊醒,手足乱舞大叫道:“鬼,鬼啊...”
突然的怪叫,就连旁边的阎雄也吓得不轻。
“哎呀,叫什么鬼,是我啊!”阎雄无语,也不知道陈兰犯什么神经。
当看清面前是阎雄后,陈兰慌乱地一下抱住他:“有,有鬼,我刚才看到有鬼,就在我后面。”
“什么鬼不鬼的,这房间里就只有我和你,外面太阳热着呢,鬼敢出来吗?真是的,疑神疑鬼!”阎雄真怀疑陈兰是亏心事做多了,脑筋搭到脚筋去。
陈兰战战兢兢地打量四周,没再看到红影后,这才稍幑安心下来。
阎雄无语透顶,刚想下楼去,看到地上的魔玉,他顿时眼眉一挑,经常到翡翠店打转,一眼就看出这玉价值不菲,正想弯腰捡起来查看。
陈兰一个箭步冲上来,生怕被人抢了般将魔玉收好,骂道:“你干什么,这是我的,你别想指染!要是不见了我为你是问!”
刚还怕得要命,这会又骂人,阎雄当真拿她没办法,只好下楼去了。
“喂,你,你等等我...”陈兰怕了,不敢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将魔玉塞进化妆台的抽屉里,逃命似的跟着阎雄下楼去。
哪怕是白天,她也怕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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