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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的及时住嘴,让李秀云暗松一口气。她看着程舒志好看的侧脸,壮着胆子走过去搭话道:
“这个叫扑克牌的东西我还从未听过嘞,好玩吗?”
她大胆拿起一张牌看,牌是木牌,安歌将木牌拿到手后,朝上面糊了一层纸,纸上分别用朱笔和墨汁画上牌的大小。
四角上写着相对的数字,中间画着一个大大的或黑、或红的图形。
阿拉伯数字这个时候还没传到中原,盯着左上角那个小小的5字,李秀云眉头紧皱,纳闷地问:
“这是什么字?我怎么之前从未见到过?”
“这叫阿拉伯数字,这个字呢,念5!”小福伸出一个巴掌,得意地炫耀她从安歌那儿新学来的直视。
“什么阿拉伯数字,从来没听说过。”
李秀云把扑克牌丢到桌上,她不客气地一屁股挨着程舒志坐下,程舒志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以和她拉开距离。
“安姑娘说的玩法,我听着便觉得一头雾水,必然没什么乐趣。志哥哥,你小的时候不是最爱和我翻手绳吗,我这儿正巧有绣荷包剩下的绒线,咱们俩来翻手绳,你觉得如何?”
说着她兴致勃勃地用牙咬断一截绳子,绳子两头缠起来,在手里翻出花。
“我还是对这扑克牌更有兴趣。”
李秀云挪屁股的同时,程舒志站起来,和安歌换了位置,“这扑克牌,是什么个玩法?”
安歌瞥一眼李秀云,“李姑娘觉得扑克牌没什么意思,那你我在加上小福小禄,四个人刚刚好,四个人有四个人的玩法。”
她找出两张鬼放到一边,又找出黑桃5,耐心地对他们讲起规则,确定所有人都听懂之后,几人挪到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上,各坐在一头。
李秀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却又不甘被排挤,她思来想去,恬不知耻地跟过去,就站在程舒志和小禄中间,时不时问一句程舒志渴不渴、饿不饿。
安歌被她左一句“志哥哥”,右一句志哥哥喊得心烦,才玩了两圈,她便再也忍不住,将手里的牌一甩,呛道:
“他又不是哑巴傻子,渴了饿了自然自己会说,需要你时时问着?”
“我问他,还不是体贴他。”李秀云不让,反把手搭上程舒志的肩,“来了京都之后,我便是志哥哥的贴身丫鬟,伺候好他是我的分内事,安姑娘,你觉得不妥吗?”
安歌笑了。
“你签卖身契给他?”
“不曾。”
“他说过你是他的贴身丫鬟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但我晓得,志哥哥是不会拒绝我的。”
“他没承认过你是他的丫鬟,你也没签卖身契给他,再说了,就算你真的是丫鬟,现在你住在我的府上,也是我的,不是他的。”安歌冷眼看向程舒志,“舒志,你说呢?”
程舒志略不安地推开李秀云,连忙开始瞥关系。
“歌儿说的不错,秀云你确实不是我的丫鬟。你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也别每天净想着给谁当奴当婢,找个合适的夫家嫁过去,才是最好的。”
眼泪立马盈上她的眼眶,眨眼的功夫,她就开始哽咽,委屈地问:
“志哥哥,是不是因为安姑娘?安姑娘她不许你和我亲近,所以你才要这样疏远我呢?你以前分明很喜欢我的。”
程舒志更慌,他仔细留意安歌的神色,“我已经向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我对你的喜欢,只是普通的兄妹之间的喜欢。我爱的人只有歌儿一个,你不要再有其他心思了。”
“我愿意做妾!”李秀云近乎于脱口而出,她又愣了会儿,似是后悔了,连忙“懊恼”地低下头,转向安歌,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可怜委屈道:
“安姑娘,您别误会,我没有和您争志哥哥的意思。我晓得您和志哥哥是真心相爱,但我爱志哥哥也是真,我不求能够和您同起同坐、共侍一夫,只要您允许我能够留在志哥哥身边,哪怕只是给他当一个伺候丫鬟,我也认了!”
她倒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安歌冷笑更深。
“安姑娘,您是个善良的人,想必您、会同意吧?”
“我不同意。”
安歌斩钉截铁道,“我留下你,是看在你爹的情分上,在地主手里救你一命,不是把你留在我身边,让你想着法儿翘我的男人的。”
李秀云“噗踏噗塔”掉下来来,可怜地看向程舒志。
瞧着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她,程舒志也满是不耐烦之色。
“我已经让媒婆在京都帮你留意青年才俊了,你爹临走的时候,把你的终身大事全权托到了我手里,一有合适的,你便立刻嫁出去。”
“志哥哥......”
“大壮,你带着秀云去别的地方逛逛吧,我想安静地跟着歌儿再玩一会儿牌。”
大壮暗叹一口气,有些无奈李秀云的执着,也有些可怜她。
他连拖带拽,一直把李秀云拽到院子里,终于开口叹息道:
“秀云妹妹,你何苦在少东家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我从见他第一眼起,便喜欢上他了,你明白什么呢。”李秀云心里盛满委屈,她心里有许多话,她认为,就算是对大壮说了,大壮也不懂。
她也明白,现在的他对程舒志,除了喜欢,更多的执着是源于程舒志现在的身份地位。她有野心,如果把她比作一尾鲤鱼的话,那程舒志便是她的龙门。
今儿的安宅,格外的热闹。
大壮刚要领着李秀云去个暖和的地方坐一坐、散散心,从二道门里突然拐进来几个人,是胖夫人和安诗诗。
胖夫人似乎是瘦了,不止瘦了,她也憔悴不少。不过是半个多月,之前圆滚滚的脸,就已经有了些许棱角。
她穿的是去年的旧袄,之前一定要戴在头上的金首饰也去了不少,脸上多是愁容,显然,自安丰禄死后,她的生活过得并不如意。
她看见大壮,愣了一下,显然,她记得他是谁的下人。大壮既然在此,那他的主人,必定也在。
一想到程舒志,胖夫人心里未免有些唏嘘和惆怅。
如果当初安诗诗并没有退她和程舒志的婚事,现在住在这座大宅院的人,兴许就不是安歌父子,而是她们父女了。
和孙显荣比起来,程舒志简直是个仁慈宽厚的活菩萨。
想到自打自己搬进将军府后,孙显荣便处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甚至几次因为自己,暗中打骂安诗诗,胖夫人心里便更加失落。
她却不敢说抱怨的话,一是因为害怕话传到孙显荣的耳朵里,安诗诗又遭殃;二是怕安诗诗听见了,心里会更加难受。
但饶是安家没落了,自己在将军府内受尽排挤,在不知情的下人面前,胖夫人还是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傲模样。
安宅里的下人领着她,去安博书的房间。
安博书如今住的,已经不是安宅的客房。他来到安宅之后,安丰年便立刻大兴土木,在后院给他翻新出一处算是独立的院子来。
院子不大,也没围墙和院门,是宽敞的三间屋。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至于另一件,则暂时闲置着,日后安博书想用来做什么,便用来做什么。
目送胖夫人几人从自己身边穿过,大壮想了想,又去了一趟安歌的闺房。
“我大娘来了?”安歌摆着手里的牌,心里有些纳闷。
自前几个月安府闹鬼之后,她们和胖夫人算是已经决裂了,胖夫人搬进将军府后,两家也没来往过,她怎么忽然来了?
“莫不是来看堂少爷的?”
安歌深以为然,就算安博书不是她亲的,好歹也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她确实应该来看一看安博书。
“歌儿,你可要去瞧瞧?”
“既然没人来知会我,就说明我大娘不想见我,她不想见我,我何必去给自己找心烦。”安歌抽出一张牌,忽然,她心里另一道心思闪过,她看向小禄。
“要不然,你去外边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来告诉我?”
见小禄走了,小福瞧了瞧安歌和程舒志,立刻识趣地也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走时,顺便带上了房门。
四下无人,程舒志大胆许多,他放下牌,刚要挨着安歌坐下,安歌突然一推,把他推得远远的,醋意和怒气还没消。
“我可不会喊什么志哥哥,你还是离我远些吧。”
她善妒,程舒志并不恼,反而心里头十分高兴,又死皮赖脸地贴上来。
“好嘛,别生气了嘛,一生气,你脸上可是要长皱纹的,皱纹一出来,人就不美了。”
安歌瞪他一眼,“不美了正遂你意,你正好有理由,把你外头的秀云妹妹给接进来。”
程舒志佯怒,“你这说的什么话,她比你长上四岁,你若是生皱纹了,她便是老太婆了,我哪里会对她产生兴趣。你又不是不明白我的心意,我这一颗心,可全都在你身上啊!”
“油嘴滑舌。”安歌小声嘟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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