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域名(9txs)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00txs.com)
安博书手攥成拳,咬牙切齿地从将军府出来,愤愤地会安宅去。
他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也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尤其在经过安诗诗洗脑后,安博书更是愤怒。
他一回到安宅,便气势汹汹地直冲安歌的闺房而去。安歌正在跟着小禄学绣花,安博书闯进来,她冷不丁地吓了一跳,问:
“是不是你害死的我爹?”
安歌愣了下,她皱起眉,冷声问:“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大伯死是因为贪污枉法,跟我无关。”
“呵!”安博书冷笑一声,“大姐她早就猜到你会否认了,堂姐,我爹他待你们一向不薄,你为何要联合外人,制造假证来诬陷我爹?”
“假证?”安歌懵了一下,随即她捕捉到安博书话里的一些关键信息,问:“你去找安诗诗了?”
“没错!”安博书很是坦然,“大姐她已经把你吃这一年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我的,我就是来找你要个公道的!”
“她都告诉你什么了?”安歌冷笑着问。
“你勾结程舒志,制造伪证诬陷我爹,之前还利用巫蛊之术,在我家里装神弄鬼,我之前就一直纳闷你和二叔为什么会从我家里搬出来,甚至还在京都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现在我可算明白了!”
“你们压根就是被我爹赶出去的,你被扫地出门,心生不忿,于是勾结外人陷害我爹,堂姐,你好毒的心肠啊!”
说着安博书一把抓住安歌的手腕把她朝外拽,“走!跟我去京都衙门,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给我爹一个公道!”
安歌甩开安博书,讥笑道:
“博书,你也好蠢的脑瓜。安诗诗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她是我姐,我亲姐,我自然信她!”
“你说她是你的亲姐,那我问你,容貌上,你可和安诗诗有半分相像?你再想想我娘,你是更像我大娘,还是更像我娘?”
安博书刚要说“像”,他突然顿住。
确实,但论容貌,安博书和安诗诗并不像。安诗诗五官肖似胖夫人年轻的时候,是丹凤眼,而安博书和安歌,则都是一双杏眼。
至于长相上,他从小到大,确实听人说过无数回玩笑话,说他比起胖夫人来,长得更像是他的二婶。他确实也和他二婶亲近。
安歌笑一声,“安诗诗她只告诉你我装神弄鬼,只告诉你检举大伯的人是舒志,她可告诉过你,她光是要杀我,就不止一次了!”
“我和孙显荣分明清清白白,却只因我和他多说了两句话,安诗诗便断定我对孙显荣有意,要和她争男人,让人把我推到河里,我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她却又诬陷我偷窃、诬陷我被邪祟附体,要拿火烧死我!这些事她可告诉你了?”
安博书噎住,确实没没有人和他说过这种事。
“你小小年纪,我不愿意让你看见人性的丑恶,所以一直瞒着你这些事,安博书我坦白告诉你,我安歌和安诗诗确实水火不容,你以为我凭什么让你住进我家?因为你是大伯唯一的儿子?”
“呵,我没这么伟大,养仇人的儿子,我收留你,只因为你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
什么!?
安博书再一次惊住。
“话既然说穿了,在这里,我索性跟你挑破。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大伯究竟是怎么死的,是我杀的他吗?是舒志杀的他吗?他如果真的没有罪,自然问心无愧,又何必怕得要连夜出逃?”
“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你如果不信,自然可以去问我爹,再不信,再去问大娘,我何必要诓你?”
安博书这下是彻底愣住了,十二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这么多信息突然一次性涌入他的脑子里,他一时承受不住,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惊住的不止是安博书,还有两个丫鬟。
自从安歌搬进安宅后,之前的事,她便从来没有主动和其他人提过。两个丫鬟只是隐约猜出安歌之前住在安府时,或许受了委屈,却不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么多事。
直到安博书面前平稳情绪,踉踉跄跄地出去,去寻找安丰年,俩丫鬟才凑上来,好奇地问:
“小姐,那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那个安诗诗现在还不忘跟您过不去,投毒的事,咱们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口气,安歌咽不下,也无法咽下。
她本计划着,宋琅早晚是要对孙友志出手的,待孙友志倒台时,安诗诗彻底失去自己的后盾,自己再把她劫来,好好折磨。
可安诗诗自个儿不肯过安生日子,她还没对安诗诗出手,安诗诗便先按耐不住了。别人手段都使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来了,再人气作声,不是安歌的风格。
安歌仔细琢磨了三天对付安诗诗的法子,而在这三天里,安博书收拾收拾自己的行囊,无视安丰年等人的阻拦,出了京都。
他小小年纪,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想要逃避,安歌也能理解。他要走,便让他走,左右现在的京都城,风云已经起来了,再留下去,也不会安生。
自打安丰禄死后,比起以前,安诗诗显然要谨慎小心许多,日子也过得不如意。她害怕有人暗中对自己动手,就连将军府的门,寻常都不会出去。
胭脂水粉、衣裳首饰缺了,也都是打发杏儿去集市上买。
派人摸清楚安诗诗的作息后,一日,杏儿揣上银子,出门给安诗诗购置采蝶轩新出的胭脂水粉时,在采蝶轩门口,和安歌“巧遇”了。
已近腊月,彻底入冬,那日又飘着雪,冷得很。
安歌裹着狐裘,抱着暖炉,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跟在杏儿后头走进采蝶轩里。她一进门,便有目的地走向杏儿,故作讶异道:
“杏儿?”
杏儿一回头,看见安歌,显然惊讶得很,她连忙屈身行礼。大半年过去了,当初她帮着安诗诗害安歌的事还压在她心头上,让她不敢直视安歌。
小禄穿着厚实的袄子,身上虽没披风,却穿着一件暖和的兔毛坎肩。
在这个物质稀缺的时代,兔毛坎肩也是上等货,只有大户小姐,或是在家中分外得宠的女眷,才能件兔毛坎肩穿。
眼瞥见小禄的穿着,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旧花袄,杏儿便觉得一阵难受。
一步错,步步错。站在安歌身后,穿兔毛坎肩、戴银簪玉坠的丫鬟,本该是她,可当初她选错了人,做了亏心事,本以为的福没享到,却处处受罪。
安歌瞥着杏儿手上的物件,搭话问:
“来给你家小姐买胭脂?”
“是。”
安歌从袖兜里拿出张银票来,递给小禄,“新出的胭脂去给我拿上三份相同的。”然后她叫住欲走的杏儿,“咱们许久不见,你可有时间,我请你喝杯茶?”
杏儿发怯地抬眼看安歌,犹豫了犹豫,“那就谢过堂小姐了。”
采蝶轩旁边就有一座茶楼,把杏儿领上二楼雅间,要了一壶上等的普洱和两盘点心,安歌迂转问,“你近来过得可好?”
杏儿盯着自己的手沉默。
“堂姐她向来待人苛刻,你之前又是我的丫鬟,想必在她手底下做事,过得并不如意。”
“小姐......”杏儿愧疚地看向安歌,她倒是比以前聪明许多,“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奴、奴婢听着。”
“你不必怕我,咱们现在已经不是主仆了,是平等的。”
茶上来,安歌亲自倒了一杯茶推给杏儿,“我不过是想要找你唠唠家常。那日在安宅,我见你和孙显荣躲在假山后,你和孙显荣?”
“我和姑爷......”杏儿支支吾吾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朝安歌跪下去,哭求道,“小姐,奴婢知道自己不守本分,不该和姑爷牵扯,但姑爷他真心实意地待奴婢好啊,求求您了,求求您饶了我,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家小姐,不然、不然奴婢这条小命怕是就没了啊.....”
安歌假惺惺地把杏儿拉起来,好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和她之间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向着她。”
“那您?”
“你本就是安诗诗的陪嫁丫头,被孙显荣收了也无可厚非,我只是替你委屈,你成了孙显荣的人,在府上却一点儿名分都不能用,难道你不委屈吗?”
“奴婢......”
委屈俩字梗在杏儿的喉咙里。
杏儿不是什么忠心的奴婢,从她背叛自己的那一刻起,安歌便清楚看。当初她带杏儿百般好,尚且都留不住杏儿的心,更何况是安诗诗呢。
果然,杏儿顿了许久,猛地点头。
“你就甘愿这样没名没分的活一辈子?被安诗诗欺负一辈子?”
杏儿摇头。
“你若是不想,我可以帮你。”安歌从小禄手里接过一份胭脂来,放到桌子上,“杏儿,你也算是个聪明的人,要不要跟我合作?”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重生之独宠少夫人 (00txs.com)”查找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