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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大结局(正文完)
腊月二十五, 京城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红灯高挂, 年关将近, 四下一片热闹,处处溢着洋洋喜气。
同样的氛围不仅是在街上,皇宫之中亦是如此。
这日清晨, 延禧宫中便是忙绿不已, 蓁蓁醒的更是异常的早。天尚且没亮,她便从梦中醒来, 一个时辰内断断续续地问了四五次时辰, 每次问完都是小脸儿一沉, 秀眉蹙起, 极不满意, 口上嘟囔时辰过得太慢。
最后, 那小人儿到底是爬了起来,早早地洗漱穿衣了。
她为何如此心急?
正是因为昨日上午接到的消息中说嬴煜与大军已到延庆,想来今日便会入京!
二月出征, 眼下已近年关, 一年了。
这一年来, 祸乱不断, 自他那日地室中救她回来, 俩人便是聚少离多。
蓁蓁日日盼着, 终于把人给盼了回来, 自是着急。
早膳她也没大吃,心急火燎的,就顾着等消息了, 然消息也没来。
待晚些时候, 去太后那请了安回来,终于有了信儿。
“娘娘,昨日大雪,大军被隔在了延庆,陛下怕是要晚几日方才能回来。”
蓁蓁一听,小脸儿一沉,叉腰气道:“哼!好讨厌的大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和跟本宫作对!”
她自是失望极了,本以为今日就能见到人,这下不知要隔多少天了!
听过这消息,蓁蓁也便不心急火燎了。她悠闲了起来,然后左右无事,便找乐子,去和沈琬叶杜若以及姜芙三人打仗去了。
那沈琬昔日被裴玄承用了药,昏沉许久,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命,却是最近半年来才恢复了身子。
不说那事还好,提起来,她便能气死!
若非裴玄承从中挡着,她们的事儿便成了。
何止是这事未得逞让人生气,三人更气那裴玄承竟然如此处境还护她!
沈琬被害之事,旁人不知根本缘由,但事到如今,她三人却是一清二楚!
叶杜若往昔前朝之时,爱慕极了前太子。这事儿无疑让她更妒忌那苏蓁蓁了。
不过三人没人外传此事,将此烂在心里了,除了为了自己,当然也因为点别的什么......
叶杜若气的红着眼圈,“让那苏蓁蓁知道了得意么!那事对他明明百利无一害。苏蓁蓁的爹彼时正领军在外,便是我一个女子也知道,苏蓁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爹必反!他明明应该纵容,应该利用此事,不是么?!”
姜芙道:“还说这做什么?”
做什么,叶杜若心不甘啊!
蓁蓁若是知道了,倒是不会得意。
这日她又是全胜而归,好不开怀。
但她虽争强好胜,骨子里也确实跋扈,却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与那叶杜若吵架吵得最欢实,究其缘由,便是因为叶杜若总在背后坏她。
论吵架蓁蓁还没输过!
一晃一天过了去,夜晚,睡前,她翻了翻黄历,数着这是第三百零六天,口中喃喃叨咕着,“三百一十天总够了吧。”
她口中念着,心中不愿意,颇为沮丧。
孙嬷嬷瞧在眼里,欣慰的笑。往昔小姐就像是长不大似的,每天就知道招猫逗狗,玩乐,别人家的姑娘大了,渐渐地都有了些心事,有了心上人什么的,小姐却全然看不出懂情懂爱的样子,一点都不开窍,现下嬷嬷终于看出她有所惦念了。
虽然还是那般心大,那惦念瞧着好似也是一阵一阵的心血来潮,但越是临近日子,倒是越来越明显。
蓁蓁此时蹙着眉头,明显不乐了。
但这情绪仿是刚出现,大半夜的,外头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继而是敲门声与太监东子兴奋的呼唤声。
蓁蓁一惊,东子性子颇为沉稳,这般模样的时候自然是没有。
“快去看看怎么了?!”
小姑娘美目睁圆,急着催促。
房中的宫女自是早就去了,听娘娘一说,床边伺候的乐云也出了去。
接着那房门被打开,是东子更急促和喜悦的声音。
太监进屋就奔了过来,跪在了娘娘卧房之外的珠帘之后,激动不已,“娘娘,娘娘,陛下,陛下回来了!”
“......!!”
蓁蓁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她好信儿,知道有大事,正聚精会神地听,但怎么也没料到是这等大事!!
瞬时,小姑娘一呆,心口狂跳,人便傻在了那,半丝心里准备都没有,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不是被大雪隔住了么?怎么回来了?”
太监笑,“大军没回来,便就陛下一人回来了,回来后,陛下直直地奔娘娘这来了,还不是想娘娘想的心急火燎的。”
太监的话一出,屋中的宫女自然是全笑了。
小蓁蓁的小脸儿刷地一下子红了。
“住嘴!”
然后那小人儿软软的声音,跋扈的样子,厉声呵斥。
太监笑嘻嘻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装腔作势,“是是是,奴才多嘴,奴才该死!请主子责罚奴才!”
屋中宫女又皆是掩嘴笑了。
而后有人带头,给娘娘跪下去道喜,谁人不知娘娘念陛下一年了。
屋中一片欢乐,唯那小姑娘呆呆憨憨的,怔怔地在那,好像笑也不会笑了,哭也不会哭了,就剩下紧张了。
接着旁屋中便传来了开门声与宫女齐齐的叩拜声和那男人仿若极急的脚步。
蓁蓁颤着身子,当即便急着下了床去,在宫女们欢喜的笑声中心口狂跳不止。
小姑娘一身白色纱衣,柔弱地立在那,墨发垂腰泻下,散落在脸庞,映衬着一张雪白清透,仿若能掐出水儿的美艳小脸儿,眸子紧紧地盯着珠帘,胸口一起一伏......
而后,须臾,只见那珠帘被一只大手一把掀开,再接着,她就看到了他。
男人一身铠甲尚未脱去,风尘仆仆,生的面如冠玉,威风凛凛,如狼一般的眼神,进来就盯住了那娇滴滴的小人儿,旋即眼中便露出笑意来,唇角也勾了起来,盯着她,继而直直地,大步朝着奔去。
小姑娘娇娇喘喘,肌肤欺霜赛雪,樱唇微颤,随着那男人越来越近,小脸儿越扬越高。
嬴煜三两步就过了来,过来便像抱小娃娃一样,一把架在了蓁蓁的腋下,把她抱到了桌上。
“想朕了么,嗯?”
便就这一句话,还是那般如狼似虎地盯着她。
蓁蓁坐在桌上尚没有他高,俩人一个俯视,一个仰视;一个眼神很野,一个呆憨呆憨的,宛若麋鹿一般。仿若大野狼盯着小白兔,那般模样持续了好一会儿,而后蓁蓁的脸“刷”地一下子更就红了,好似这时方才回过神儿来,知道眼下不是做梦,是真的,那男人是真的回来了!
她心口狂跳,激动的很,眼睛很亮,小脸儿上起先很娇憨,呆呆的,但接着突然便有笑意,而后愈发地像个小妖精,没回答男人那话,甚至没说话,抬起了手臂,颠了颠儿,便要他抱。
嬴煜笑,自然是一把就把人抱了起来。
蓁蓁搂住了他的脖子,顺势那两条纤细的白腿便盘在了他的腰间,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这回她比他高了。
她雪白的纤指捧住了他的俊脸,看着他,眼睛一会儿一眨不眨,一会儿又接连眨了好几下,继而收回了笑的小脸儿上仿若得到了什么好宝贝一样,看看就心悦,不时又哑声露出了笑,甚至还颠了颠儿身子,欢喜显而易见!
小姑娘半晌其实一句话都没说,但嬴煜也看出来了,她想他。
他当然得意,笑了两声,便把人抱到了床上,压在了身下瞧。
四目相对,那男人开了口。
“欢喜?”
蓁蓁小手摆弄着他的衣服,羞涩地点头。
“哪想朕了?”
蓁蓁乖乖地拍了拍小心口。
嬴煜一瞧她那副可人的小模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接着也忍不住别的,朝她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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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确实是先大军一步只带了几个近卫回来的,也确实是回来就直奔了蓁蓁的寝居,更是在那温存了一夜。
这归回之事,其它大部分人甚至是到了次日清晨方才知道。
后宫之中,无疑醋坛子又打了。
沈琬叶杜若和那姜芙还有闲心吃醋和生气。
梁念薇却是没那闲工夫。
早在一年前,蓁蓁拜佛后回来,一日皇上便把她叫了去。
所问之事,竟然是昔日她暗害苏蓁蓁,让其假孕之事!
梁念薇做梦也没想到那事能被翻出来。
她当然是打死也没承认,然不承认也是大势已去,直觉告诉她,嬴煜要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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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李牧带着大军归回,至此为时将近一年的战事告终,大周朝又恢复了平静。
论功行赏,三个月后的一天,嬴煜想起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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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之中。
蒋卓一身白色狱服,正在狱中吃饭,这吃着吃着,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只见一名护卫打开了他狱门上的锁。
蒋卓放下了碗筷,当即起了身。
“侯爷,陛下有请。”
蒋卓听得“陛下”二字,立时一躬身,谦卑又严肃,然站直了身子,踏出那狱房的门时,回头瞅了一眼,脸上泛起了一股笑意,却是从容地踏了出去。
是的。
蒋卓知道陛下早晚会放了他。
这一年来的惩戒,消了那帝王心中的气了。
蒋卓虽人在狱中,但知道外头的大事,尤其是苏定远领军平定蛮族,官复原职、苏贵妃后宫独宠、帝王早有废后之意,等等之事,他都知道。
便就是因为这些件事,蒋卓知道自己十有八九会被皇上赦免。
果不其然......
男人跟着护卫行了许久,到了御书房。
进门,蒋卓都未敢抬头看那帝王,直接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罪臣蒋卓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离得很远,进门便是叩拜。
起先没听到那帝王说话,却是过了一会儿方才闻得其有一搭无一搭的声音。
“蒋侯爷的过思的怎么样了?”
“是,罪臣在狱中一年余,日日面壁思过,心中羞愧无比,有着无尽悔恨。”
“哦?说说看,你有何错?”
“罪臣千不该,万不该对陛下有所隐瞒,罪臣罪该万死,若是死能让陛下消气,罪臣万死不辞;因为罪臣此过,而后罪臣朝堂之上未能为陛下分忧,战场之上亦是未能为陛下杀敌,此皆乃罪臣之过,罪臣日日悔恨,日日谴责,更心念吾皇,唯愿吾皇龙体安康,千秋绝代,贵妃娘娘福泽绵绵,永葆倾国容颜........”
“哦?”
嬴煜本正写着什么,此时停下了笔,抬眸瞅了一眼远处的男人,继而扯了嘴角,“蒋侯爷这一年的牢狱没白坐,旁的不说,嘴皮子的功夫渐长啊!”
张忠连在一旁听着,瞄着龙颜大悦,脸上也露了笑意,暗道这蒋侯爷却是看得明白。这突如其来地加上了那么一句贵妃娘娘,高啊!
他怎么知道,皇上一看到贵妃娘娘,乃至一听到贵妃娘娘就笑!
蒋卓当然知道。
嬴煜确是因为他提起了蓁蓁,龙颜大悦。
他放下了狼毫,倚靠到了御座之上,这时向下眯着那男人,“可是,你忘说了一条啊!”
嬴煜说着,也没拐外抹角,没吊人胃口,端杯饮茶,不紧不慢地道:“忘说了一条,其实你一直想做朕的姨夫。”
蒋卓心跳漏了半拍,顿时叩下了头去。
“罪臣,罪臣不敢。”
嬴煜又是一扯唇角,继而皱眉,“不敢?这么说,你是不想娶了?”
“........这,这......”
蒋卓心口“咚咚”地跳,他没想到皇上会提起这事。眼下这话他也不知如何作答。
嬴煜瞧着他紧张的模样,当下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抬起头来。”
“是。”
蒋卓顿时抬头,也是这时方才看到那御座上的帝王。
嬴煜开门见山地问道:“喜欢么?”
“唔.......!”
“朕问,你喜欢苏定远的小姨子夏婼么?”
“喜,喜欢,臣,臣喜欢。”
蒋卓害怕,眼下也承认了。
一来不敢对皇上有所隐瞒,二来也是实情。
他入狱一年余是为了谁?
嬴煜笑,这时却是起身,慢慢地朝他走来。
蒋卓跪的很恭敬,那帝王离得越近,他的姿势越端正,直到人近在眼前。
而后,蒋卓万万没想到,那帝王伸出了手来。
嬴煜亲扶了他起来。
俩人差不多高。
那蒋卓更魁梧一些。
而后,但听那帝王换了温和的语气,开了口。
“既是喜欢,朕便赐婚于你二人。”
“陛下!”
蒋卓怎能想到。他是万万没想到。
这时见嬴煜微微一笑,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沉却也深情地道:“蒋侯爷为朕,为赢家戎马半生,辛苦了。”
“陛下!”
蒋卓顿时鼻息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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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蒋卓出狱!
小姨被赐婚给了蒋卓!!
一个月后便完婚!!!
这一天,蓁蓁接连听到了三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确切的说是后两个。
蓁蓁心口“咚咚”地跳。
她对蒋卓的印象可不好!
但不得不说,她也知道,蒋卓帮过她,知道她最难的时候,蒋卓给她送了钱财进来,也给她送了乐云进来。
但那也不能让蓁蓁彻底改变对蒋卓的印象。
这事儿传出后,蓁蓁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御书房找嬴煜。
外头来人一报贵妃娘娘来了,嬴煜大体也便知道了那小人儿为何而来。
果不其然,她进来便问了。
“陛下赐了婚,姨母和蒋侯爷?”
嬴煜唇角含笑,眯着那着急忙慌过来的小美人儿,“啊”了一声。
待人近了,他不紧不慢地伸手把她揽过来,摁在了他的腿上。
蓁蓁急道:“蒋卓不是好人,会欺负姨母的!”
嬴煜笑,摸摸她的头,“为何这么说?”
“因为,因为........”
因为他当初不怀好心地把她献给了嬴煜,他是个坏人!虽然后来如此结果还要感谢他,但他当初真的是不怀好意了!
这般里外一想,蓁蓁竟是没回答上。
嬴煜大概明白,笑了笑。
“蓁蓁不知,他是为何下狱?”
“唔?”
蓁蓁一本正经,也是一脸无辜,眼睛溜溜地转了两转,摇头。
嬴煜确实是见她就笑。
此时那男人瞧着她呆萌的模样,也是止不住唇角上扬,接着,他先是亲了她一下。
小姑娘被亲的一愣,而后方才听那男人开了口。
嬴煜把蒋卓曾劝她父亲,意欲帮苏家洗罪的种种都与蓁蓁说了一遍。
蓁蓁听完自然是更震惊了!
这她还真不知道!
“如此,蓁蓁还怕他欺负你姨母么?”
蓁蓁连摇了三下头,脸上现了兴奋的笑意,接着她抬臂一把搂住嬴煜的脖子,小脸儿倚靠到了他的胸膛上,眼神灵动。她是如何好热闹呢,想来姨母大婚,姐姐们都要回来团聚,那得多热闹啊!没她怎么了得!她会急哭的!思及此,她更是开怀,也更着急,激动地便想与嬴煜说回娘家呆些日子,但话还没出口,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唔!”
蓁蓁小脸儿顿时煞白,起了身,捂住了口。
太监机灵,一看娘娘便是要吐,赶紧叫人拿了东西来。
蓁蓁果真是吐了,吐的泪汪汪的。
嬴煜心一沉,即刻宣了太医。
太医没来之时,那小人儿坐在他的御座之上,他便蹲在她身前哄着,时而问着,问她感觉如何,可还不舒服?
蓁蓁泪汪汪的,本来正高兴呢,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但觉自己好像是生病了,可嬴煜问,她也仔细的想呢,自己好像没吃什么特别的,早膳午膳都挺正常的。
俩人瞧着都挺担忧。
不时,太医终于来了,一见贵妃娘娘正泪汪汪地在御座上坐着,皇上蹲在一旁......
太医登时低下了头,一脑袋汗,看都不敢看。
嬴煜这时方才起了身,也唤了人过来。
太医躬身上前,到了贵妃娘娘身边儿跪下,搭在了她盖着纱的手腕上。
起先那太监的心口还“咚咚”跳,但搭上没多久,心安了,也露了笑出来。
嬴煜一见人笑.......
“怎么?”
这时,那太医的手从娘娘的脉上拿下,起了身,朝着换上重新跪了下去,笑道:“恭喜皇上,恭喜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身体无碍,乃是喜脉。”
“喜?!”
嬴煜一怔,那小人儿亦是一呆。
旋即男人便哈哈笑了起来。
“喜脉,朕知道了。哈哈,好,好,来人!赏!”
太医,太监,以及屋中宫女瞬时皆是跪了一地。
“恭喜陛下,恭喜贵妃娘娘!”
嬴煜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连连大唤,“大赏!人人有份!”
皇上确是大赏了在场的所有人,自然,尤其是蓁蓁。
屏退了太医,那男人便凑近了那小人儿,眉眼含笑,瞅了好一会儿,继而哈哈一笑。
蓁蓁眼神灵动,微微咬着唇,小脸儿上有欢喜之意,玉手摸在小腹上。
她怀孕之事,第二日便传遍了整个后宫,甚至前朝。
自然也传回了苏家。
靖国公与夫人夏嫆自然是欢喜。
先是夏婼被赐婚,后是蓁蓁怀孕,此乃双喜临门。
第三日,夏嫆便进了宫,看望女儿。
此事无疑羡煞众人。
蓁蓁初次怀孕。
假的那次,刚刚开始就结束了,况且那时她也不想要孩子,内心矛盾,不知是喜是忧,眼下不同。
她当然高兴,五六天了,恍惚才回神儿一般。
本来嬴煜就宠她,怀孕了自然是更宠了,日子过得好不欢快。
但眼见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姨母与蒋卓的婚事也欲渐的近了。
蓁蓁唯独担忧,嬴煜不让她回娘家。
她已经提过一次,那男人拒绝了未许,这日瞧着黄历,眼见着就差十天了,小姑娘便又试了一次。
“蓁蓁求求陛下了........”
她本来说话就和撒娇似的,此时摇晃这嬴煜的手臂,身上香香的,吹气如兰,又有意撒娇央求,嬴煜怎受得了。
男人从她背后搂着她,蓁蓁坐在了他的腿上。
嬴煜道:“最后五日再去可好?”
他当然了解她的性子,那般热闹,不让她去,她没准儿都得急哭。
小姑娘一听,眼睛亮了,在他怀中连连点头。
“行,行。”
让她去就行啊,五日便五日吧!
接着蓁蓁便满心满脑都是盼着那最后五日,而后终于把日子盼来了。
这天一早,她自是雀跃,颐指气使地指挥东,指挥西。
嬴煜除了让孙嬷嬷、鹊喜、乐云都跟她回去,照顾外,又安排了两个嬷嬷,四个近身宫女照顾人。
送回去的那天,那男人更是亲自送的。
小蓁蓁一回国公府,自然是全府沸腾。
事实上,这倒是并非她两年来第一次回府。
昔日自嬴煜地室中救了她后,她回过一次娘家。
后来爹爹凯旋,她又回了一次。
而后嬴煜出征的这大半年里,她没倒是没再回过,只是母亲和姨母常进宫来看她。
算起来,眼下是她第三次回苏家,且是金贵的要命,带着龙种回来的。
靖国公一见自己这女儿回来乃是皇上亲自护送的,和夫人一时间,这心中,自然是欣慰庆幸,又受宠若惊。
嬴煜把人送到就走了。
苏家热闹无比。
眼下还有五日便是姨母大婚,大姐姐苏妧,大姐夫程绎,二姐姐素嫣,二姐夫林邵宣,还有舅舅一家人都到齐了。
说起来,蓁蓁最惦念的其实就是二姐姐了。
她足足有两年未见其人。
事实上,二姐姐只比她早了一个月离家。
她所嫁不好,出嫁之时正好是苏家没落之时,原本一门大好的婚事出了岔子,命运捉弄,让她嫁给一个瘸了腿儿,且大她十三四岁的男人。这男人便是瑶瑶的四叔——林邵宣。
林家与苏家交好,原蓁蓁对林家人没有偏见,但那事之后却是有了,且那林邵宣也是不同。
据说此人阴郁暴虐,很吓人。
但眼下此时见到了人,蓁蓁倒是发现自己多虑了。
二姐姐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那二姐夫林邵宣的腿已经好了;而且他虽然年纪真的可以做叔叔了,但那男人长得很好看,最最关键的是,二姐夫举手投足,对二姐姐体贴照顾,俩人很是甜蜜。
蓁蓁看的清清楚楚,二姐姐一和他对视,脸就红,两年了,宛若新婚夫妇一般!
确是极好极好的。
当天晚上蓁蓁兴奋的差点没睡着觉。
她自然是缠着小姨要听小姨和那蒋侯爷的种种,种种。
夏婼红着脸,把事情简单地又说了一遍。
蓁蓁该观了,可谓对那蒋卓彻底改观了。
母亲夏嫆早便知道,笑道:“原我肯定也是不喜那平阳侯,亦是不信他,但他为妹妹下狱一年,也真心为救苏家努力过,这人还是值得托付的。”
大姐姐苏妧与二姐姐苏嫣皆是笑着附和。
“是呢,姨母怕是要掉进福窝里了。”
夏婼的脸早就烧的滚烫了。
她拉过了女儿绵绵,摸着绵绵的发心,“能对绵绵好,便好。”
夜里,一家人在房中你一句我一句地,时而屋中响起哄堂大笑,人人脸上洋溢着心悦,着实好不欢喜。
那声音穿过门窗,穿过黑夜,在月光星空下交织这一副璀璨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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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里,御书房中,嬴煜刚刚理完了政事,喝了会茶,但喝着喝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男人竟是展颜笑了。
而后,他不紧不慢地把手伸入怀中,摸出了一只小白袜,继而颇为悠闲地倚靠在了御座上,眼睛瞧着那小袜观赏着,不时唇角一扬,却是又笑了。
他心中开怀,喜悦全在脸上。
男人眼睛一眯,自满,得意地唇角一动,一副唯我独尊,耀武扬威的模样,心中暗道:
她爱朕,呵,朕就知道,她只爱朕。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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