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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默地“爬”了会儿山路。
一双眼睛盯着窗外,时开时闭地打着瞌睡的司徒笙突然“咦”了一声。
英灏亨眼睛飞快地朝着两旁扫了一眼 ,沉声道:“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来。”山里寒气森森,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山里阴郁之气集结,静得吓人。他开始加速。
“我不是看到了什么,而是没看到什么。”他趴着车窗,仰望着山顶的方向,嘀咕道,“很久没看到英励勤了。”
英灏亨道:“可能被树遮住了。”
“树能遮住的也只有那一段路……难道他已经找到人了?”司徒笙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无人应答。
司徒笙神色凝重:“开慢点。”
不用他说,英灏亨也减慢了速度。虽说他和司徒笙的身手都不错,但是在这种黑漆漆阴森森容易中埋伏的地方,再厉害的人也可能在阴沟里翻船。
司徒笙打了个电话给罗蜜,交代了几句,然后每隔一分钟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英灏亨的车越开越慢,几乎是龟速爬行,天却越发暗沉了。
司徒笙突然低咒了一声。
英灏亨道:“嗯?”
“手机没信号了。”
英灏亨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司徒笙瞄了眼:“你的也没有。”
英灏亨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前路和周围的环境:“一会儿再说。”
“不能一会儿再说。”司徒笙苦笑道,“我和罗蜜约定,如果我三分钟之内没有发短信给他,就让她通知英衡山。”
英灏亨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的确很需要。我可不想乌漆墨黑地开车下山。”
既然他这么说,司徒笙自然无话可说。
英灏亨突然打开了车前灯。
司徒笙身体一绷,立刻坐了起来。
灯光照耀的山道豁然开朗,在参天大树的环绕中,一栋木屋突兀地伫立在山道与悬崖之间。屋前,赫然停着英励勤的车。英灏亨正要将车停到一旁,就看到一个黑影状若癫狂地飞扑过来。
看着瞳孔微缩的英灏亨,司徒笙无比冷静道:“踩刹车。”
英灏亨面色冷峻,冷静地踩住了刹车。
那道黑影扑在车上,顿了顿,抬头的刹那,让车里的两个人都看清楚了他的脸——朱维恩。
英灏亨把车子熄火,正要开车门,朱维恩已经冲到了驾驶座的车窗边,身体刚好被打开的车门撞了回去,跌坐在地上。
司徒笙从另一头下车,举着手机正要对他拍照,就见他的屁股像生了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抓起英灏亨的手就往木屋的方向冲。
英灏亨被拖出两步,双手猛然使力,将人反拉了回来,甩到地上!
“救命。”躺在地上的朱维恩□□了一声,很快连滚带爬地坐起来,又去拉手,不过这次他拉的是司徒笙。司徒笙的手腕被他握住就像被铁钳子钳住一样,手掌一下子麻了。朱维恩拖着他冲向木屋:“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拜托你们!”
木屋门口,英励勤正侧身躺着,左边额头开了花,血糊了一脸。
司徒笙一惊,手臂一拉,将朱维恩的手臂反扭,挣脱开他的钳制,脱兔般地蹿向木屋,一脚踢开门。门后漆黑一片,司徒笙用手机照明,环视屋内。木屋里面不大,一张用石头和木板搭起来的床,一张跛腿的椅子,一张挂在窗边的漏风竹帘,三样东西,一目了然。他照了照门,又照了照房顶和墙角,手指在地上摸了一把才出来。
英灏亨和朱维恩一起将人抬上了车,正过来迎他。
司徒笙道:“他怎么说?”
英灏亨道:“他说自己被下了安眠药,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英励勤满脸是血地躺在门口,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司徒笙道:“也就是说,绑匪将朱维恩带到了这里,迷昏了他,等英励勤上门时,再打劫了英励勤。唔,看不上八万块钱,却打劫英励勤,看来这个绑匪是个恋物癖。”
英灏亨低声道:“下山只有一条路。”他们在路上却没有遇到任何人。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车边,自自然然地住了口。
下山到一半,天色已然全黑,明月未及悬挂,繁星尚待苏醒,四周只有车头的两束灯光照着前路。车内极静,后座偶尔会响起极轻的呜咽声。
等车驶到县里的医院时,英励勤竟然醒了,额头缝了十二针,人晕晕乎乎的,对案发经过语焉不详。
他醒来后,朱维恩哭得厉害,好似他醒了比没醒还惨。
司徒笙看英励勤顶着头痛还要细声细语地安慰他,倒有几分同情,又想起他对英灏亨是另一个态度,同情又化作了幸灾乐祸。看英灏亨,脸上没什么表情,右脚却打着小拍子,看上去心情也不错。
司徒笙建议他报警:“人已经救回来了,不用再忌惮绑匪撕票了。”
英励勤在迟疑,朱维恩小声道:“可是我没有看到绑匪的脸,他一直戴着面具,会不会很难找?”
司徒笙道:“警察会看到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说,DNA。”
朱维恩咬着下唇道:“绑匪狗急跳墙,会不会又来绑架我?”说着,竟又哭了起来。
英励勤将他揽在怀里。
朱维恩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哥哥,我知道不应该放过他,他还打了你的头,我也很恨他,可是,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怕又被他抓回去关起来。”
英励勤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沉吟道:“算了吧。这种人都是亡命之徒,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维恩的安全更重要。”
英灏亨扶着墙,发出一声干呕。
英励勤脸色不佳地看着他。
英灏亨面不改色道:“耳朵被恶心的话揪了太多次,可能怀孕了。”
英励勤:“……”
既然当事人决定不报警,司徒笙自然不会坚持。看英励勤唇色苍白,他建议在Z县住一晚再走,但英励勤坚持连夜回A市。
大概他包着脑袋的样子委实太过凄惨,英灏亨竟也没有反对,任劳任怨地驾夜车回去。
一行人折腾到目的地,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英灏亨困得要命,干脆一车子将所有人都送进了英家大宅。朱维恩被安排睡客房,司徒笙则被英灏亨拉进自己的房间。
司徒笙在车上打了个盹儿,精神还不错,还有力气争取自己的权益:“别告诉我你家这么大,只给朱维恩准备了一间客房。”
“客房的被子褥子都是几百年不晒的,不知道里面孕育了多少细菌害虫,你不怕中毒的话,只管去。”英灏亨嘴上说只管去,人却挡着门口。
司徒笙睨了他一眼:“第六感告诉我,你在糊弄我。”但他的身体却懒得计较,掀起被子,直接钻了进去。
英灏亨没精力纠正他的卫生习惯了,飞快地脱了衣服冲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
两人呼呼哈哈地睡了一天。
司徒笙醒来的时候,英灏亨正光着上半身,靠着床头发呆。
“你醒了?”司徒笙伸了个懒腰。
英灏亨道:“你有没有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司徒笙笑了笑,摇头道:“不觉得。”
英灏亨皱眉道:“你真的不觉得奇怪?”
司徒笙道:“这件事正常得不得了。”
英灏亨低头看他。
司徒笙十分配合地抬了抬头,还眨了眨眼睛。
英灏亨道:“那你想好一会儿怎么向我爸交代了吗?”
司徒笙:“交代?你不觉得用领赏更合适吗?我的任务是找到朱维恩,我还把他带回来了,简直是超额完成任务!我应该发条微博让你爸爸点赞!”
英灏亨大笑道:“好!一会儿你就用这种态度和我爸说!”
一会儿之后。
“您看,令郎发生这种意外大家都不想的。如果他身边有一位像我这样英明能干的保镖就好了。”司徒笙真诚又遗憾地说。
英衡山冷冷地说:“那时候,你应该在他身边。”
司徒笙道:“我精神与他同在。”
英衡山飞快地开了张支票,放在桌上,在司徒笙伸手去拿的时候,用钢笔压住。
司徒笙抬眸看他。
英衡山道:“你很清楚,这件事并不是你的功劳。”
司徒笙道:“不知道您是否玩网游,有些职业叫做辅助,他们虽然不直接对敌人造成伤害,却能帮助自己的队友。”
“你帮助了什么?”
“运气加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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