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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的当天, 众多学子在大殿里作答, 许添和姜途也在其中。皇上在他人的提示下, 下场观察了好几个考试的学子, 还故意在许添和姜途身边停留了一下。
等卷子收上来后, 学子们被带到侧殿等候阅卷, 皇上也坐在龙椅上, 等着判卷的人初步判定后再略略查阅卷子。
他对许添和姜途写的东西还有些印象,同时吸引了他注意力的还有几个书院里较为出名的学子,以及一个家族的庶子。虽然开国不到三十年, 但氏族之风已经开始有了苗头,几个大家的后辈开篇一看就甚是迂腐,难以想象让这些人进入朝堂后, 国家会变得怎样。
他对于这次参加殿试的人早就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最报以重望的除了许添和姜途之外还有几个学子。但那几个学子在考上贡士后,都投靠到了不同的氏族, 让皇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回想起许添和姜途的资料, 他心里也叹了口气。许添要娶季封的孙女, 姜途竟然一心想要游历大好河山;他们的妹妹不仅有“降雨之灵”, 还有个查不出底细的未婚夫。皇上被朝堂上臣子们的派系斗争弄得心烦, 也纳闷怎么就找不出几个背景干净的读书人呢?
尽管如此,他对许添和姜途还是颇有好感的。不单单是因为刚刚巡视时的惊鸿一瞥, 更因为在暗卫打听回来的消息中,两人兄友弟恭, 虽偶有些争执, 关系却十分和睦。
他也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当初打下这江山时弟弟帮了他很多。言煜阳,也就是当今圣上,还记得在小的时候总和他弟弟争吵。在危急时刻,却是这个总与他争吵的弟弟站了出来,为稳定天下出一份力。
原本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言煜耀被封为王,两人文武相得,护着国家发展。可惜好景不长,战乱再一次突袭了这个国家,言煜耀为了哥哥再一次披甲上阵。虽然成功地击退了敌人,但嫡长子却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踪影。言煜耀夫妻因为这件事有些一蹶不振,常年在外游山涉水,一年到头也就只回两次京城。
太后上了年纪,总喜欢子孙都围在身边。这次大寿,一定要把弟弟留下来。言煜阳的思维渐渐跑偏,一个小公公凑上前来,悄声提醒道:“皇上,该阅卷了。”
言煜阳把脑海中的想法放到一边,拿起被众人推荐的几张卷子开始看了起来。卷子送到他面前时,已经把遮盖姓名的封条去掉了。他细细读着几位学子的策论,其中一篇写得着实令人澎湃。尽管他也已经年逾半百,读起来仍有种想干一番大事业的冲动。
言煜阳翻了翻抬头,果然是姜途写出来的。想到记录中他多次表明不愿当官,不禁有些无奈。继续翻看下去,下一篇却刚好是许添的。许添的策论相较于姜途的要四平八稳得多,不似前者剑走偏锋。
但细细读来,却不难看出其中有不少推陈出新的政策,可行性都不低。他斟酌良久,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偏爱,圈定了许添为探花。至于姜途,只从判卷官员定的同进士提到了进士中段。
为帝二十多年,他已经明白姜途真的不适合走仕途。言煜阳总觉得自己在他身上看见了弟弟的影子,忍不住再宽容些。
大概是因为他对季老爷子的好感都叠加到了许添和姜途两人身上,而这两兄弟也暂且没有什么令他失望的地方吧。
确定好名次,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三甲打马游街,回乡拜见列祖列宗,再回京预备授官。事情听上去不少,实际上也不过是过了不到一个月而已。
言煜阳作为皇上,在这半个月里和几个心腹聊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先将许添外放。至于姜途,在言煜阳和季封密聊后,获得了一个“游吏”的官名。
顾名思义,这官职就是四处游历的小吏。言煜阳让姜途奉旨出巡,将各地的风俗习惯及特殊情况记录下来,寄回京城后由专人处理。这样不仅方便了皇上了解治下的情况,还能出其不意地监督起各地的官员。
许添和阿蛮成亲之后就匆匆赶往了上任的地方,许志江和姜秋刚接回两个儿子,转眼又送一人出门。姜秋感情充沛,含着泪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阿添了。”
姜途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地摸了摸头:“娘,我马上也要出门了。”
“什么?!”姜秋大惊:“你不是没当上官吗?”
在一番解释后,她终于接受了两个儿子都要离自己而去的事实。“你大哥好歹娶了亲再走,你当初答应了我,考取功名后就商议婚事,怎的现在又要出门了?”
姜途本还担心考上后要怎么把婚事糊弄过去,现在奉旨出行,他心中暗喜,面上却假装一本正经地劝姜秋:“可能是缘分没到吧。”
送走了两个哥哥,许姜淘也沉寂了好一会。就连陆离送花也逗不了她开心。姜秋却另辟蹊跷:“送走了两个儿子,还不如赶紧把半个儿子领进门。”
她劝说许志江:“陆离平时也在我们家吃饭,这一结婚了,不就可以在一桌上吃了吗?”
许志江听了,有些无奈:“这不就等于倒插门吗?阿离和我说过了,等两人结亲后,就到镇上买婆子负责做饭。我们把锦鲤也陪嫁过去,这屋不就更冷清了吗?你以为那小子还会三天两头到我们家来呢?”
姜秋也是急糊涂了,被丈夫这么一劝,终于冷静下来,还不忘抱怨:“你说阿途,怎么这就跑了呢?”
无论许志江和姜秋怎么不愿意,许姜淘和陆离结亲的日子终于到来了。看着养大的女儿穿着火红的嫁衣,身边站着讲要陪伴她走过接下来日子的小伙子,别说姜秋了,就连一向硬朗的许志江都忍不住流泪。
“许叔,我们住那么近,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还叫什么叔,”许志江瞪了陆离一眼:“哪有出嫁的女儿总往娘家跑的,到时候被村里人笑,桃桃不开心了怎么办?”
两人结婚,姜途特意带着许添准备的礼物回来了。阿蛮怀孕,许添在任上也不好随意离开,只能拜托行动自由的弟弟帮忙。村里的人都来参加了这个婚礼,连升职了的林小哥也代表福临门送来祝福。
陆离今天很是兴奋,被许志江瞪了也只是傻兮兮地笑,就连安安也用手里的红包挡住自己的脸,不忍直视。
“桃桃,我真高兴。”陆离抱紧怀里的人,痴痴地看着她在红烛掩映下越发粉嫩的脸。
许姜淘有些不好意思,她红着脸,小声地道:“陆哥哥,我也很高兴。”
“还叫陆哥哥?”陆离低下头,舔了舔嘴,无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就连姜秋和许志江结婚了什么久,两人也没有互称相公和娘子。许姜淘习惯了,竟也觉得相公二字有些羞于启齿,只诺诺地道:“阿离哥哥?”
陆离听得浑身一颤,从没发现自己的名字也能被叫出缠绵悱恻来。他定定地看着怀里的人,眼里窜出火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洞房花烛夜,陆离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了。他亲上了垂涎已久的红唇,细细地吻着,总觉得越发空虚了。
许姜淘闭着眼,感受到唇上的触感,心里像是被电流一下一下地刺激着,整个人酥酥麻麻的。等陆离放开后,她已经软下了半个身子。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姜秋早就和她说过了,陆离也仔细研究过这个问题,两人都红着脸对视,酝酿着下一步。
窗边的红烛火光摇曳,床边鸳鸯戏水的帘子早就被放了下来,只能依稀听见里面的人不时传出动人的喘气声,惹得天上的月亮都羞红了脸。
婚后的许姜淘除了偶尔会有些腰酸外,日子过得和出嫁前相差不大,甚至更自在。
陆离心疼她,做饭洗衣服等粗活有婆子做;锦鲤和咕咕都陪嫁过来了,往日里她也不需要做些什么。
在家时还能说帮着喂喂鸡,陆离当初一个糙汉子过活,家里哪有养这些?倒是跟着陆离上了好几次山,找到不少野果和野花,回家研究新的花果茶了。
三不五时带着妻子到许家逛一圈,平时要么去打猎,要么就在家和许姜淘腻在一起,陆离觉得这日子过得真是快活似神仙。
这天,许姜淘心血来潮地整理起新婚夜陆离上交的小金库。不看不知道,他这几年攒下来的钱可真不少。
她仔细想了想,除了地里的收成,陆离上山打猎实际上挣的也不少。别看两三天就提着野鸡到许家来一趟,在嫁给他后,许姜淘才知道,陆离几乎每天都能有收获。偶尔抓到些稀奇的,镇上也有人家愿意出大价钱买。
铜钱串好,碎银放到一边,银票也一一叠起来。许姜淘打算好好清点财产,放在盒子里的地契也拿出来细细看了一遍。
拿到最后一个荷包,她觉得手感有些不对,招呼陆离进了屋问:“阿离哥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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