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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槐树林。
徐正一看着瞬间就阴沉起来的天和前方灰沉沉的空间, 十分惊诧:“竟然是鬼域!看来那个恶鬼当真是有些本事的,我昨天晚上能带着王源源逃脱,当真是侥幸啊。”
庆幸过后, 他看向被李文心抱在怀里的小团子问道:“妙妙小真人,咱们现在动手吗?”
团子点点小脑袋,握起小嫩拳头:“现在就揍坏东西!”
徐正一听后就像得了令的小兵,立刻整装待发。
团子见他也要去的样子就摆摆小手手,从李文心怀里下来,把稻草娃娃留给他们:“你们在这里不要乱跑哦, 妙妙进去把坏东西揍一顿就出来。”
三人点头, 李文心再次检查了团子胸前挂着的小奶瓶, 送团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灰沉沉的空间中。
跟团子相处这么久, 三人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团子会输, 毕竟团子凶煞邪神和石佛都战过了,这个恶鬼都不够团子看的!
即使它能化出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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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是鬼物的巢穴, 它会屏蔽无常的追捕, 吸纳亡魂,充作一方首领, 是有些道行的鬼物设置的, 这类鬼物不同于厉鬼, 它有思想, 大多狡诈无比, 再加上有道行,寻常玄门中人是不想惹上它们的。
那沉浮在周围灰沉沉的雾气就是鬼瘴,平常人进去就会被迷失了心智成为鬼物们的点心。
不过这些对团子来说并没什么影响。
她进去的时候, 这些鬼东西都蛰伏在山寨留存下来的断垣残壁之下。
毕竟现在是白天, 阳气大盛, 是鬼物们休息的时间。
团子没管外面的小鬼,直接往中心去了。
跟那些老人说的一样,这里以前是土匪住的地方,是个山寨,百年过去,早就已经破败不堪,障碍物不是一般的多。
团子手脚并用,走的十分辛苦,还摔了好几跤,团子撅着小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全身上下脏的像只小花猫。
嫩嫩的小手手也被摔的又脏又红,团子的小嘴巴刚瘪起来,大眼睛里的眼泪水还没落下来,周围忽然围过来了许多“人”。
“哪里来的小娃娃,好可口啊!”
“她真香,如果让我咬一口,那我……嘿嘿……”
“你想的美!这么好吃的人是献给鬼将军的!”
“……”
小鬼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团子赶紧把眼泪水憋回去,挺着小胸脯冲它们凶凶的哼了声:“我是来揍你们这些坏东西的!你们要是不想被揍,就乖乖的去地府!”
小鬼们互相看看,纷纷大笑出声,正在这时,一阵阴风卷来,团子被吹的头上的两只小啾啾都往后压了压,她扬起小脑袋,眯起大眼睛看过去,发现是一堵墙。
团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看清楚。
不是墙,而是鬼,只是那鬼生的异样的高大,团子人小,看起来就跟堵墙一样。
“这娃娃果然美味,虽然人小,肉少,但却胜似唐僧肉啊!”那鬼两眼放光,瓮声说道。
他旁边还跟了一个身材干瘦的鬼,闻言符合恭维道:“这全是鬼将军气运所在,才让这娃娃送到嘴边,鬼将军本就无敌,再吃了这娃娃,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身材跟墙一样的鬼闻言大笑起来,显然被拍的十分满意。
团子气坏了:“还想吃我,我把你脑袋揍掉!”
“呦呵,这娃娃还挺凶!”“鬼将军”笑了起来,其他鬼也垂涎的笑了起来。
显然没把团子当回事,只是当个乐子在玩,就像猫吃老鼠前的戏弄。
但他们显然还没搞懂谁才是猫,谁才是那只老鼠。
团子攥紧了小嫩拳头,两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凶凶的瞪向“鬼将军”和他身边的干瘦鬼:“就是你们两个去缠人家姐姐的吗?”
“我不仅要缠着那个姐姐,我还要缠着你呢,小娃娃……”“鬼将军”笑嘻嘻的说完,忽然出手,快速的抓像团子。
但他却抓了个空,定睛看去,地上哪里还有小团子的影子。
“鬼将军”愣了下,其他众鬼也都是一愣。
“那个小娃娃呢?”
“鬼将军”刚问完,一团金光瞬间就出现在了它面前,没有给它们反应时间,紧接着“鬼将军”就被金光捶翻在地。
众鬼看着“鬼将军”被浑身金光的小团子揍的吱哇乱叫的,却毫无还手之力,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等到“鬼将军”惨叫着让帮忙才纷纷反应过来,上前帮忙。
百年道行的“鬼将军”都不是团子的对手,何况是它们这些小喽啰,没多长时间,这一众鬼物就全部抱头跪好,动也不敢动了。
见它们都老实了,团子才收了手,身上金光散去,背着小手手,挺着小胸脯,仰着小下巴,一副小老大的模样“威严”的问道:“你们以后还坏不坏了?”
众鬼忙摇头:“不坏了,不坏了!”
团子又继续问道:“那去不去地府啊?”
众鬼忙点头:“去!去!我们去!但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去啊?”
团子伸手在空中划了几道,虚空中立刻就出现了一道漩涡,漩涡接连着地面。
“从这里就可以进去了,你们一个个排好队进去,不要插队!”
团子站在漩涡旁边一边吩咐众鬼,一边伸着小手手维持秩序。
如果有人看到,肯定要惊讶的下巴都掉了。
“鬼将军”排在最后一个,排在它前面的是那个干瘦的鬼,前面的鬼都老老实实的进了漩涡,轮到干瘦鬼的时候,它忽然往一飘,指着后面像堵墙一样的“鬼将军”大声道:“大人!我要举报!它不想去投胎,想使坏!它身上藏着一个宝贝没用呢!”
冷不防被举报,那“鬼将军”牙都长出来,目光阴狠的瞪着那只干瘦鬼:“你找死!”
那干瘦的鬼立刻飘到团子身后躲着,并且再次指控:“你看你看,我戳中它的心思,它想害我!大人,求您给我做主啊!”
那“鬼将军”也反应过来,连忙收起阴狠的表情,堆起笑脸,对团子讨好道:“大人,你别听这个小鬼胡说,我怎么敢啊,我身上也没什么宝贝!”
不等团子说话,那干瘦鬼立刻接话道:“大人你别相信它,不然,你让它先去地府,看它去不去!”
那“鬼将军”气的牙全都长了出来,形状恐怖。
团子想了想是有道理的,就对“鬼将军”道:“那你先进去吧。”
“鬼将军”却咬牙应了声,磨蹭着走两步,突然一指团子身后:“大人,你看那里还有个鬼你没捉到!”
团子立刻转头,后面除了那个干瘦鬼,并没别的鬼了。
干瘦鬼急道:“大人别听它胡说,它已经跑了!”
其实它不说,团子也已经感受到那“鬼将军”逃走的痕迹了,她也没着急,拍拍那个干瘦鬼的腿嘱咐道:“你乖乖的进去,我去抓那个坏东西。”
干瘦鬼立刻点头,还作势往漩涡里去:“大人你快去追吧,别管我了,我这就进去。”
因为这个鬼帮忙指认,团子对它印象还好,就没多说什么,点点小脑袋,飞身朝着那“鬼将军”追去。
干瘦鬼见团子飞远,立刻反方向飘出了鬼域。
今天太阳不是特别的毒辣,再加上有鬼域滋养,它比普通的阴魂要结实,白天并没有太干扰到它。
它飘出鬼域,去了镇子上,直直的进了王家。
王源源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身体,害怕的一直发着抖。
她的父母在旁边安慰她:“徐道长带着一个高人来了,他们已经去除它们了,等道长们回来,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不用再怕了。”
“结束?桀桀桀……”一个身材干瘦的“人”突然出现在王源源父母面前,桀桀笑着。
“袁明志!”王源源的父母认出来,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原来这个身材干瘦的鬼就是袁明志。
“我生前对你多好啊,最后把命都给了你,可你呢?生前看不起我,把我的尊严踩在地上践踏,死后,竟然还叫了道士来收我!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啊!”袁明志突然钻进王源源裹着自己的被子里。
王源源被吓的尖叫一声,赶紧把身上裹的被子扔了,翻滚下床,想跑,可腿已经无力,她只能拼命的往父母身边爬,袁明志却如跗骨之蛆一直贴在她身上。
见她这样狼狈,它快意的大笑出声:“你也有今天!你以前不是很高傲,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吗?”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家源源吧,道士是我们叫来的,跟她无关,你想报仇,就冲我们来,不要伤害源源。”
王源源的父母跪了下来对袁明志祈求道。
“求你看在你们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她吧,她并没有伤害你……”
“让我饶她?”袁明志一脸恨意:“那她怎么没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对我好一点,接受我的追求呢?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会死!”
这袁明志把自己的死全怪在了王源源身上。
它就是要纠缠她,它活着得不到她,死了也要得到她!
可她竟然请了道士妄想要收它!
它自知不是道士的对手,所以立刻投靠了后山槐树林里的强盗。
用花言巧语引了它过来,让它对付道士,拉了王源源过来!
袁明志现在对王源源恨意多过爱意,既然自己没有能力,那他就找别的鬼!
誓要她也死掉!
并且要她永远不得超生!
没想到他们竟然请来了一个厉害的小孩儿!
可那又怎么样,那小孩儿十分好糊弄。
它照样可以让王源源永远不得超生!
想到这里,袁明志一脸狞笑,准备下手。
“恶鬼休要伤人!”
随着一声怒喝,一道黄符打了过来。
袁明志没有防备被打中,从王源源身上跌落下来。
徐正一立刻飞身过来,挡在王源源一家三口面前:“你们快走,这恶鬼我来应付!”
王源源的父母连声道谢,搀扶着已经被吓的全身无力,已经半晕过去的王源源准备离开房间。
“想走!没门!”
袁明志再不是干瘦的模样,而变的全身肿胀腐烂,还有蛆虫爬动,叫人见之作呕,这是他死后的模样。
现在,它身上黑雾缭绕,显然已经变成了厉鬼。
“死!死!死!”
它肿胀难看令人作呕的脸极度扭曲着,两只被泡的腥白肿胀的眼珠子,要掉不掉的狠狠盯着王源源,朝着她袭来。
“恶鬼休要猖狂!”
徐正一挡在王源源一家三口前面跟已经变成厉鬼的袁明志斗法。
只是袁明志已成为厉鬼,十分凶狠,徐正一道法不精,渐渐抵挡不住,脸色青白,身上汗如雨下。
袁明志目标明确,并没有死缠着徐正一,将他击退后,立刻又朝着往外逃去的王源源袭去。
“别!别伤她!”
眼看袁明志的利爪就要碰上王源源,徐正一拼命赶去,但以他的速度,根本赶不及。
王源源死定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金光闪来,那金光呈刀状,一下子就劈在了袁明志身上,霎时,它就化做一阵黑烟,消散开。
它没来得及碰到王源源,连叫声都不及。
转眼间,危机化解,烟消云散,阳光明媚。
一个头上梳着两只小啾啾,胸前挂着一个小奶瓶的小团子从天空中缓缓落下,身上的笼罩的金光也在缓缓消散。
团子一脸怒容,落到地上,气呼呼的说:“坏东西太坏了!它骗我!跟那个娃娃一样坏!”
徐正一这时才赶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我说怎么在外面见到一个魂体流出,这才跟过来,原来是这玩意儿骗了妙妙小真人!”
团子点点小脑袋,小眉头依旧倒竖:“坏东西装乖,举报另一个坏东西,妙妙就让它自己进地府,然后去追另外一个坏东西了,另外一个坏东西也可坏了!骗妙妙后面有不听话的鬼,还拿他的宝贝跟妙妙打……”
团子数落着坏东西们的罪行,但是因为人小,话多,把自己说的直喘气,说到半截,还停下喘了好几口气才继续道:“它不想进地府,但是它打不过妙妙,被妙妙捉住,扔到地府啦!”
徐正一一头一脸的虚汗夸赞道:“我们妙妙小真人就是厉害!”
团子看出他的不对劲,问道:“小徐,你被坏东西打伤了吗?”
徐正一摇头:“我还好,没伤着,只是有些脱力,妙妙小真人别担心。”
王源源的父母这时才终于回过神,连忙上前跪拜团子:“谢谢小神仙,谢谢小神仙!”
团子吓了一跳,连忙摆摆小手手:“不用谢,不用谢,妙妙是老大应该保护你们的!快点起来吧!”
王源源的父母眼中有激动的泪水,他们站起来把旁边瘫倒在地上的王源源扶起来,对团子祈求道:“小神仙,求您救救我们的女儿吧,你看她……”
王源源是个清秀可人的姑娘,现在却面如土色,一脸憔悴,虽然睁着眼睛,但却双眼无神,全身瘫软,恍若失了智。
团子走过来看看,小脸蛋十分凝重:“姐姐是被吓到了,她的一魂爽灵被吓掉了!”
“吓掉了魂?”王源源的父母忙闻言大急:“小神仙,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她从小乖巧努力勤奋,人还很善良,每年都会抽时间去福利院做义工,她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袁明志一直纠缠她不放,死了还想拉着她一起死,她是无辜的啊!”
团子连连点头,她当然知道我王源源是好人,是被恶鬼迫害成这样。
其实王源源变成现在这样,也有她的原因,要不是她大意,让袁明志有了机会跑过来,王源源也不会被吓掉了一个魂。
团子的小脸蛋上有愧疚的神色,她对王源源的父母道:“你们放心吧,妙妙一定会把姐姐的爽灵找回来的!”
这次没有坏人挟持爽灵,只是它自己被吓丢了,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想对比起来,要好找很多。
团子因为愧疚,十分卖力,当即就盘腿坐下,对徐正一交代了一句,让他看好自己的肉身,元神出窍去找爽灵去了。
李文心和王建军这时才敢回来,徐正一看到袁明志的魂体,率先追过来,他们两个继续在原地等团子,然后就看到了一团金光朝镇子上飞去。
多次目睹,他们都知道金光就是团子,所以也连忙往镇子上赶,只是等他们赶回来,团子已经把厉鬼消灭,元神出窍找王源源的爽灵去了。
李文心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小团子,心里一阵泛疼。
进那槐树林之前的小团子,白白嫩嫩,干干净净,还穿着漂亮的嫩红色小衫子,现在小衫子脏兮兮的不说,原本白嫩嫩的小脸蛋上也被灰给沾的这一块,那一块的,结印的小手手也脏的不像话,还要两只小啾啾也歪了,好再没有擦伤,活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
李文心走过去,拿出湿纸巾轻轻的给团子擦擦小脸蛋。
管家也蹲在旁边,扶着团子的两只已经歪掉的小啾啾。
正在这时,院内突然冲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他们仿佛魔怔了一样,直奔团子而去,嘴里愤恨的叫骂着:“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东西!你杀了我的儿子!我亲眼看见了!我要让你给我儿子赔命!”
这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是袁明志的父母,因为儿子袁明志的死,他们对王源源一家怀恨在心,恨不能让他们一家都死去给他们儿子赔命,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就站到他们楼顶打探情况。
毕竟两家距离十分的近,就住对门,中间隔着一条不足两米宽的小路。
袁明志从槐树林过来纠缠王源源,想害王源源,王源源发出的尖叫声,以及后来徐正一过来跟袁明志斗法时的动静,让他们听到了,他们赶紧冲到楼顶想看看王源源家发生了什么。
正好那时候,王源源一家三口已经逃到了院子里,被他们看的一清二楚,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已经变成厉鬼的袁明志。
只是袁明志本就被水泡的肿胀丑恶,再加上变成了厉鬼,丑恶升级。
它的父母一时竟然没认出来,还被吓晕了过去,在半晕不晕之际,倒是也看到了团子的金光,将袁明志劈散。
等他们醒过神,终于意识到,刚才那个难以言喻的厉鬼正是他们的儿子袁明志,当时也不害怕了,只有怒火冲上了头脑,从地上爬起来就下楼冲过来闹事了。
“你们两个臭虫,也敢骂我家妙妙小大师!”
管家挡在团子身前,听了这两人的话十分气愤,活动着手腕,想教训他们。
李文心拉住了他。
那两人却更加有恃无恐了,一边推搡着也过来阻挡的徐正一和王源源父母,一边叫骂。
尖锐的声音传的老远。
不多时,王源源家门口就围过了许多人,指指点点的在议论。
李文心看着那一对撒泼叫骂团子的中年男女,脸色十分难看,他长这么大,是头一次动怒,他对一旁已经怒的脸红脖子粗的管家道:“西林市莲花镇,袁敏学和卫秋翠两人应做过不少投机取巧以及贿赂的事情,我觉得以薄先生的能力应该能查到,这两个人应该被送去监狱。”
管家听后,犹如醍醐灌顶,立刻打电话给了薄言辞。
薄言辞听说有人胆敢叫骂他的小闺女,顿时眼神气质就不对了。
就仿佛原本和风细雨的天气瞬间就变成了压抑着的狂风暴雪。
他还在会议上,周围的高层本能的夹紧了腿,坐的笔直,一动不敢动的看着他们的总裁手露青筋的从座椅上站起来,一边吩咐身边的助理查两个一听就是普通人的信息,一边往外走。
那架势仿佛是一个黑帮老大,正准备去砍人。
在场的高层没一个敢拦他的。
西林市就在帝都的隔壁,直升飞机过去,不到十分钟。
在这十分钟之内,助理已经把袁家八辈祖宗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袁敏学和卫秋翠这一辈子就袁明志一个儿子,所谓独苗,对他不可谓不溺爱,所以才把他养废了。
袁明志无疑是个废物一样的男人,为了追求王源源,显示自己很能干,能赚钱,中间还在社会上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企图通过不正当的手段,短时间快速的获得大量的金钱。
但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喽啰,大头都被上面的人吃了,他能拿到的也只是一点点,并且还被警方查了。
袁明志终于知道怕了,打电话给袁敏学和卫秋翠之求助。
袁敏学和卫秋翠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儿子坐牢,他们威逼利诱了自己的侄女袁新月去给袁明志顶包。
这事还是袁敏学和卫秋翠这两人在跟村民们交谈的时候,自己得意的说出来的。
至于他们的侄女袁新月为什么就去替袁志明顶包了,这两人只说袁新月不是个好鸟,并没有详细说。
王源源的院子里正闹哄哄的,天上突然传来轰鸣声,并且越来越近,围观的人群率先抬头看去,见是一家直升飞机。
小地方的人,并没有在现实中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纷纷惊叫出声。
就在这时,直升飞机降了下来,正落在王源源家的院子里。
也幸好王源源家够大,能容的下。
过来看热闹的镇子上的人,更惊奇了,也顾不得看袁敏学和卫秋翠闹了,都直直的盯着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舱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下来。
四周瞬间就是一静,连袁敏学和卫秋翠也闭上了嘴。
他西装革履,身材颀长高大,模样又俊美无双,一看就不是他们这个阶层的人。
最让人震撼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的气质。
这么一个明显是上层社会精英模样的人,竟然一身的匪气,仿佛给他一柄木仓,一把刀,他就能让来人血溅三尺。
在外围观的人,也有年轻一点的,因为经常上网,所以知道,惊叫出声:“他是首富啊!首富薄言辞!”
众人更懵了,首富?首富来他们这个小镇上干嘛?
“就是你们两个在辱骂我女儿?”薄言辞充耳不闻,大步走到袁敏学和卫秋翠两人面前问道。
袁敏学和卫秋翠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发软,是因为面前男人压迫性的身高,压迫性的财富,压迫性的气质。
他们骂了首富的女儿!
“是……是你女儿先,先做错事的!”袁敏学结巴着说道,刚才强横的气势荡然无存。
卫秋翠见丈夫先发话了,立刻接道:“就是,是你女儿把我儿子的魂魄打散的!我们亲眼看见的!你们这是在杀人!就算你是首富又怎么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薄言辞的脸色更阴沉了,把手捏的咯吱乱响,显然已经快要忍不住动手了。
“总裁,他们不值得您亲自动手,交给警方就可以了,除了威胁他人,和包庇罪之外,他们还有其他的罪,细究起来,牢饭够他们吃到死了。”薄言辞身边的总助赶紧上前说道。
薄言辞缓缓松了手,吩咐道:“请最好的律师,务必要让这两个杂碎如你所言!”
“是,总裁。”
薄言辞说完不在理会这两人,径直去看了团子。
见团子一身脏兮兮的坐在地上,一时之间,戾气又上来了。
“妙妙怎么了!”
管家连忙过来低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时,外面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来,四个民警进来了,总助立刻上前跟警方交,然后警方就拿出手铐铐了袁敏学和卫秋翠两人。
袁敏学和卫秋翠都懵了,又开始像杀猪一样的嚎叫。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老天爷啊!法制社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都敢强横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首富的女儿杀了我儿子,你们不管,竟然抓我们两个受害者,这是什么天理王法!乡亲们,你们都看着,求你们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警察跟首富勾结,强害无辜老百姓,天理何在啊!”
民警都被这两人给气笑了:“你儿子是溺水而死,所有人都知道,人首富的女儿才三岁半,你给我们讲讲,她是怎么杀的你儿子?”
卫秋翠一听还来劲了,把团子施展本事,把已经变成厉鬼的袁明志给劈散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在她的话里,袁明志就是一只无辜的小白兔,王源源一家三口以及团子一众人等就是恶的不能再恶的□□。
但民警听后却更是无语了,三岁半的孩子杀厉鬼?
简直无稽之谈。
“就算她真的身负异能,无缘无故杀了你儿子的鬼魂,那也不该我们管,你们要告,去地府找阎王告去!”
警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至于我们为什么要抓你,那是因为你们犯了罪,证据,薄首富已经叫人搜集好,全都送到警局了,铁证如山,你们再喊屈也没用,当然你们要是觉得不服,也可以去告我们。”
“犯罪?胡说!我们犯了什么罪!”袁敏学已经不敢吭声了,卫秋翠却依旧蛮横,觉得自己非常无辜委屈。
“我问你,18年初,你儿子袁明志开车撞死了一位本就车祸重伤截瘫的男士,而后逃逸。袁明志是受雇撞人,因为那名男士第一次被撞后,需要肇事者支付医药费,那名肇事者心狠手辣,所以就雇佣了袁明志,索性将他撞死,就不用支付无止境的医药费用了。
而袁明志自以为能逃脱,就干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事后,他见我们快要查到他,走投无路,慌忙联系你二人,你二人找到自己的侄女袁新月,威逼利诱她,让她替袁明志顶罪!不说你们的儿子袁明志罪大恶极,就说你们两个,威胁他人,包庇犯罪,是你们做的吧?”
不妨民警说的这么详细,卫秋翠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蛮横不服气的气势也矮了大半,却还是不认:“不是!我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你这是在污蔑我儿子!污蔑我们!我要告你们!”
民警已经不想再多说了,押着她,将她和袁敏学强行带上了警车。
事情一出接着一出。
等警车走后,围观看热闹的人终于开始活跃了。
“警方说的没错,袁家真的找了袁新月替他们儿子顶罪的,我听我二婶说过,还是卫秋翠亲口说的!我二婶说她可得意了,到后来可能是也意识到了,又慌忙说她是瞎说的,是她侄女自己犯罪了。”
“啧啧,这袁家真是烂到根了!”
“不过,袁新月为什么就会这么听话的去给袁明志顶包了?”
“你蠢啊,你没听警方说是威逼利诱她的,新月这姑娘我知道,是个好孩子,为人单纯善良,可怜她从小父母双亡,家里的房子和财产被她这二叔以照顾她为由给占了,她只能寄居在她这二叔家,我可是没少见她被打骂!她都被他们打怕了,对他们的话肯定是言听计从啊!
唉,新月这孩子是真可怜啊,摊上这两个人渣,学都没让新月上完,到十六岁就找了个邻村的一个男人给嫁了。那男人倒是也算差,有房有车的,本以为新月总算找到可以托付下半生的良人,下半辈子算了苦尽甘来了,没想到,她男人又过世!紧接着就被她这两个人渣叔婶给坑到监狱顶罪去了!”
“……”
众人听后唏嘘不已,都对这姑娘十分同情。
停了片刻,忽然有人叫道:“你们别操心别人了,有空操心操心自己吧,那恶鬼要来灭咱们镇子上的事情还没着落呢!”
众人着才想起来这件事情,又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袁家的不是说首富的女儿十分厉害吗,她能把袁明志除了,也一定能把那个要灭咱们镇子的恶鬼除了吧。”
“我……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一个三岁半的小孩儿能除恶鬼?你们信?”
“那你说,袁敏学和卫秋翠为什么来闹?他们难道得了失心疯?不得罪首富,不坐牢不甘心?”
“这……反正我是不信。”
“……”
其中也有很多人保持怀疑的态度,但碍于,薄言辞的威风,谁也不敢上前去问,只能又把牢骚发到了袁敏学和卫秋翠身上。
“这两个人是真该死,要不是他们生出来个死鬼儿子,咱们镇子上怎么会摊上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啊!”
“还有王家……明明是他们两家的事,现在连累的咱们整个镇子都要遭殃!”
“就是就是,都怪他们家的闺女要跟那个死鬼纠缠!”
“……”
镇子上的人议论怨怪着。
王源源的母亲听的怒从心气,操起院子里的大扫把,把这群人给赶走了。
薄言辞几人并理会这些人的闹剧,他们只是围在团子身边,看护着她。
团子一直坐到了半下午,才睁开眼睛。
“妙妙!”
薄言辞几人同时出声。
团子晃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薄言辞,有点疑惑:“爸爸,你怎么来了?”
薄言辞低头亲着她已经被擦干净的小嫩脸蛋:“爸爸想妙妙了呀。”
团子听后却忧愁的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小脑袋,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叹息:“爸爸什么时候能长大,离开妙妙独自生活呢?离不开妙妙的爸爸,肯定是会破产的……”
薄言辞:……
旁边李文心,管家,徐正一还有一起跟过来的总助听的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尤其是总助,谁能想到,在公司里说一不二,一瞪眼就能吓死人的总裁,在妙妙小姐面前,竟然这么没有“弱小”,还会被妙妙小姐嫌弃,并且还会担心总裁会破产……
如果这件事情被传到公司,高层们该笑疯了吧。
王源源的父母没有心思取乐,他们看着团子,希翼的问道:“小神仙,您找到我们源源的魂了吗?”
“找到啦!找到啦!”团子冲他们扬扬攥的紧紧的奶嘟嘟小手手:“这呢,这呢,这个爽灵太调皮了,跑了好远,还不想刚妙妙回来呢,但是妙妙还是抓住它啦!”
她说着,走到已经被扶坐在躺椅上,依旧全身无力,双眼无神的王源源面前,小手手挨到她的头顶,再猛的变拳为掌,这么一拍。
顿时,王源源就长舒了一口气,呆滞无神的双目也知道转动了,她缓缓坐起来,看向自己的父母,眼中泪水滚滚落下:“爸爸,妈妈……”
眼看这就是好了,两位当父母的人也是激动的眼中都是泪水,一家三口相拥而泣。
团子在旁边看的着急,跺着小脚脚安慰道:“姐姐没事啦,没事啦,她的魂魄已经全了,你们不要伤心呀……”
王源源父母听见,连忙拉起女儿,三人跪在地上,冲团子道谢。
王源源见此也明白是面前这个小孩子救的她。
她一时惊讶,却也是真心感激。
团子被人口头夸赞还好,但是被这样跪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正要让他们起来,忽然自己的小肚腩“咕噜咕噜”的一阵响。
团子赶紧抱住了自己的小肚腩,想掩藏叫声,但大家都已经看了过来。
她连忙道:“肚肚叫的,不是妙妙叫的!”
众人都被团子萌翻了。
王源源的妈妈立刻就去厨房了:“小神仙您等个两分钟,我先给你蒸个蛋羹!”
王源源和她爸爸领着众人进客厅。
这都半下午了,早过了午饭时间,薄言辞见自家闺女都饿的小肚子自家响了,心疼的不行,这是个居住的镇子也没有饭店,只能就先在这家吃点,垫垫团子的小肚子。
薄言辞抱起团子,把她胸前的小奶瓶递给她。
团子是真饿了,用两只小手手抱着奶瓶,小嘴巴吮着奶嘴,没一会儿就把奶和光了。
好再没等几分钟,蒸好的蛋羹就端了上来。
蛋羹嫩黄,滑弹,看起来就很可口。
团子盯着蛋羹不妨,口水都流出来了一滴。
但是太烫了,李文心正在帮她处理。
薄言辞见自家闺女饿的这样子,心里更是不好受,抬指给她擦擦口水,催促了李文心一下。
李文心也急着呢,就没全部凉好,只挖出来一小部分凉凉,试着温度合适了就赶紧递过去。
终于有吃的了,团子的小脸蛋都快埋到碗里去了。
薄言辞、李文心等人看的既好笑又心疼。
蛋羹过后,煎小排,清炒时蔬,西红柿鸡蛋汤和一小碗米饭就端了上来。
因为吃了一碗蛋羹,肚子不那么饿了,团子不再急切,开始细细的咀嚼了,美滋滋的晃着小脚脚。
只是吃到后来,手里抓着的小排骨就送不到小嘴巴里了,因为团子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直想睡觉。
这都半下午了,团子都没有睡午觉,还斗了恶鬼,元神出窍找爽灵,她能不困吗。
王源源的妈妈也有眼力见,立刻小声说道:“让小神仙来我女儿房间睡一会儿吧,我现在就去收拾。”
说完,就先进了王源源的房间,收拾去了。
薄言辞准备把团子手里攥着的小排骨拿出来,没想小手手把小排骨攥的死紧,团子还直嘟囔:“妙妙的小排骨!你抢,我……我揍你!”
薄言辞忍不住笑了,索性就不拿了,任由团子攥着。
李文心抽了儿童用的湿纸巾给团子擦了擦吃的油乎乎的小嘴巴,再把两只小手手也擦一下,薄言辞就抱着团子进了王源源的房间,把她轻轻的放到已经整理好的床上。
团子接触到了软软的床铺,嘟囔一声“好累呀”,翻个身,一手攥着小排骨,一手伸到嘴边,吮着自己的大拇指睡踏实了。
薄言辞等人看的心都要化了,给她盖上小被子,悄悄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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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是真累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连晚饭都没有吃。
这么不规律,让薄言辞和李文心十分心疼,两人一直守在团子睡的房间,想着她睡醒了能去厨房给她做点吃的。
没想到,小家伙一下子就睡到了第二天。
两人给团子梳洗过后,抱到客厅,王源源一家就已经把早饭摆好了,还请了他们做上首。
都是家常饭,但也看的出来,为了团子,这一家是用了心的,给团子吃的饭跟大人的都不同,还整治了花样。
吃过了饭,薄言辞就准备带团子回去了。
王源源一家三口送他们到门口,十分不好意思的塞给了团子一个厚厚的红包,淳朴的脸上满是虔诚感激:“我们知道小神仙您不缺钱,我们这点钱对您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小神仙千万不要嫌弃啊。”
“不嫌弃不嫌弃!”团子收下红包,看着鼓囊囊的红包道:“妙妙缺钱的,妙妙要挣钱养爸爸,但是妙妙不收十万块钱的那种硬硬的钱钱,妙妙要收十块钱那种软软的钱哦。”
王源源一家三口都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被团子萌到,王源源笑道:“放心吧,小神仙,里面全是软软的钱钱,不是十万块的硬钱钱。”
“那就好!”团子把大红包放入身侧的小花包包里。
众人正要上直升飞机,院外突然响起了喧闹声。
“难不成袁敏学和卫秋翠又回来了!”
王源源的妈妈气愤的说道,立刻出门去看了。
袁敏学和卫秋翠这两人辱骂团子,算是狠狠得罪了薄言辞,李文心一众人等,这两人不吃牢饭,他们心里也不舒服。
反正没什么大事,众人也没有急着上直升飞机,也出了院子去看。
院外有十几个人,大多都是老太太,还有几个中年妇女,她们围着一个女人,正在七嘴八舌的问着。
“新月啊,你咋回来了?”
“还能咋回来,肯定是袁敏学和卫秋翠被抓去警察局,然后供认不讳,新月是冤枉的,当然要被放回来了啊!”
“你懂个屁,我是问这事吗?我问的是,新月怎么不回她婆家啊!”
“是啊新月,你咋不回你婆家呢?是不是你婆家也为难你啊?”
“新月啊,不是婶子说你,你丈夫虽然没了,但你公婆还在啊,他们二老即使再不对,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该跟他们计较啊,再说了,你这娘家也没什么人了,回来还不是孤身一个人,要婶子说,该服软就服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真心把你公婆当亲生爹妈对待,他们肯定也能把你当亲闺女!女人总是要有家庭的!”
“是啊,咱可不兴改嫁啊,改嫁名声多差啊,新月你是好闺女,可不能让名声差了,让人背后指着你的脊梁骨骂。”
“……”
被这些人围在中间尽情说教八卦的袁新月,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
她应当是年轻的,但相貌却像奔四的人。
见不是袁敏学和卫秋翠又回来了,薄言辞也没了兴趣,抱着团子准备回去,团子却攥住了他的衬衫:“爸爸等一下,等一下,那个阿姨……”
她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一人冲袁新月问道:“还有啊,大娘想问问你,当初你干嘛就答应了那二叔家提的那个混账要求,给他儿子顶罪去了?是被威胁了吗?”
原本面无表情的袁新月闻言,脸色突然一变,将他们推开,拿出钥匙打开袁敏学和卫秋翠的房门,进去,并且把门给关上了。
这一群八卦的老太太和妇女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还被堵在外面,心里也都来气了,又开始说起袁新月的不好来了。
“瞧瞧,瞧瞧她这是什么样子!活该她进监狱!”
“就是,进过监狱的女人,她婆家都嫌弃,以后还想找人改嫁?做梦吧!”
“……”
薄言辞听的直皱眉头,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徐正一也听不下去了,上去说了一嘴,没想到反而将自己变成了攻击对象了。
李文心在旁边默默说了一句:“超市鸡蛋打折了。”
然后这十几个老太太和妇女就再也顾不得攻击徐正一了,一哄而散,奔超市抢鸡蛋去了。
尤其是那老太太,刚才还拄着拐棍呢,现在也不拐了,跑的飞快。
薄言辞头一次见这种场面,十分稀奇。
徐正一冲李文心投来了佩服的一瞥。
王源源常年在外上学,后来毕业之后又参加工作,还真没跟镇上的人多接触过,这也是头一次见到她们的嘴脸,心里直犯恶心,当时就对自家爸妈道:“爸妈,我一定努力工作,等两年,咱们到市里买房子住!”
王源源的父母也点头道:“你想买,爸妈支持你。”
“只是……咱们有能力能脱离这里,新月却有些难了,她婆家不是个善主,娘家里也确实没人了,我都不知道她将来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明显会活的艰难啊。
虽然还没有孩子,没多大的拖累,只用养活自己就好,但她进过监狱,肯定找不到好工作,将来只能干一些零碎的体力活挣钱过日子吧。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没有容易二字啊。
但这种对一个人来说是很难跨过去的坎的艰难,对薄言辞来说,就是动动嘴的事情。
“你给这位女士在薄氏旗下找一份简单清闲工资达到一线城市人均收入的工作。”他吩咐管家。
管家立刻应声。
首富一开口,就是不同凡响啊!袁新月的人生,就这么的在他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知道一线城市的平均工资都是过万的啊,袁秋月这样的既清闲工资又高的工作,连那些名牌大学毕业的博士都很难有啊!
王源源表示十分羡慕了,不过,她知足,并没有也跟薄言辞贪要什么。
刚说完,又有两个头发微白,一男一女两个老年人走了过来,在他们身边跟着十几个人,还是刚才奔去买鸡蛋的那些老太太和妇女。
他们领着老头和老太,径直走袁新月的门前,往地上一坐,一拍手,脸再一皱,就是一顿苦情戏。
“你们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啊,她是个荡,妇,她偷人啊!”
“她不要脸!还伙同奸夫一起杀了我儿子!这样恶毒的贱女人,怎么就给她放出来了啊!老天爷啊,没王法了!”
“我们家可就这一个儿子,我们还是老来得子啊,就这么的因为这个恶毒的贱人没了!”
“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这老头,老太一唱一和,却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就没有得到满足的八卦人群,瞬间就火热了起来。
“我说这袁新月怎么就乖乖的替袁明志顶罪去了,肯定是杀了丈夫,被她二叔一家看到捏住了把柄,这才心甘情愿顶罪去了,毕竟杀人可是死刑,而交通肇事可不用死。”
“真看不出来啊,她竟然这么恶毒!还偷人!呸!真不要脸!我对我丈夫可是忠贞不二,他就算在外面鬼混,我也痴心的在家等着他回心转意的。”
“我也是啊,我家那口子别提多花,多气人了,但再气,日子不还得过!再说了,男人嘛,有几个不偷腥的,但这不是咱能出轨,杀丈夫的理由啊!不行,今天晚上我老公回来,我一定要跟他撒娇卖萌表白一番,让他不要因为袁新月这个女人中的败类,而对全体女人失望,更不能对我失望,我可是很忠诚的。”
“娶了这么个要命的恶毒女人,你们可真是不幸啊。”
“……”
仅仅只是听了这老头、老太一嘴,这群人就开始急不可耐的骂袁新月,并且安慰老头、老太了。
别说当事人了,就是李文心他们在旁听的都是一阵怒火。
估计里面的袁新月也听见了,大门“哐当”一声打开了,袁新月站在门内,脸上的神情是愤怒的,是憋屈的,是恨的,却也有惊颤。
她冲着外面坐在地上的老头老太怒吼道:“我没有出轨!我没有偷人!”
她一出来,外面的人就更精神了,老头老太也站起来了:“你休想仗着自己年轻,欺负我们老两口不懂手机,我们可是早就听儿子说过了,你在手机上跟一个男的聊天!这不是偷人吗!而且我儿子还亲自到厂里抓住了你和你那个奸夫,你还敢不认?”
“聊天,在一起工作就是偷人吗?那你儿子还出去嫖、娼,回来还打我,这又怎么说?他打我,把我打的半死的时候,你们眼瞎了吗?”袁新月情绪十分激动,怒吼声更大了。
老头老太一窒,却还是理直气壮:“你不老实,你偷人,就是欠收拾,打你是应该的!”
“就是啊,大伙来评评理,她偷人,不好好当媳妇,不生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懒得要死,我儿子累死累活回来,连碗热乎饭都吃不上,难道还碰不得她了吗?”
在老头老太身边众老太太,妇女,立刻牌坊附体,附和道:“她竟然是这个样子啊,那当然该打了。”
“我老公天天在外胡混,我还不是好好照顾孩子,照顾公婆,他不往家拿钱,我还找我娘家补贴呢,要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你这样,男人们更该看不起我们女人了。”
“女人嫁了人,就是要操持家务,照顾孩子,照顾公婆,我们那时候,我大着肚子都在田里干活哩,最后孩子都生在田里,你再看看你,真是……”
“我们那个时候都这样勤快了,还时不时的遭丈夫打,还不是一样过来了,谁家两口子不磕磕碰碰的,你这样子确实不像话,也不怪你丈夫打你。”
“……”
袁新月本来就情绪激动,现在被这些牌坊精指责的更加怒火滔天,指甲深深的陷在肉里,眼里的恨意都要透出来了,如果她是鬼的话,现在就已经是厉鬼了。
团子气坏了,她能看到过往,知道这个阿姨才不是像他们说的一样。
她很勤快,总是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她因为没有上完学,没有学历,找不到像样的工作,但她还是坚持去饭点里给人帮工,挣些钱回来,在下班的时候,她会换上漂亮的裙子,去菜市场买完菜,会特意转到另一条街,买上一束花,拿回来装饰房间。
但是她的公婆却怨怪指责她乱花钱,把她精心挑选的花给扔到地上,踩烂,并且在她的丈夫回来后,会跟他丈夫告状,说在房间里委屈的她是个懒货,回来不做饭给他们吃,还乱花钱,买了一束没什么用的花。
她的丈夫并没有向着她,非但没有向着她,反而还踹开房门骂她,她还嘴的结果就是被他的丈夫扇耳光,踹肚子。
这是她第一次被家暴,她想离婚,但是他的丈夫不同意离婚,法院,居委会都是劝解,她离不了,她也没有娘家,她只能继续生活。
只是从此,她不再有自己的小浪漫,下班后,她不再换好看的裙子,更不会买花。
她去了菜市场就立刻回家做饭。
日子过的像一潭死水,但就是这样,第二次家暴还是来了。
因为她一年了都没有怀孕,整天被公婆骂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她自己去医院检查过,身体没有任何毛病,那毛病肯定就出在男人身上。
她想让丈夫也去医院做检查,但他死活不去,她多催促了两句,就被打了,她的公婆只会在一旁说打的好,该打。
打人是会上瘾的,反正打完又不用负责,就是一个出气筒,她被打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不能离婚,她总能离开吧!
所以她跑了。
她独自去了大城市讨生活。
然后她发现,虽然累点,但是没有那个阴晴不定的恶心男人,没有那个恶心到极点的公婆在身边,日子可以过的这么好!
出租屋虽然简陋,但经过她的布置,会焕然一新,温馨漂亮。
她又恢复了以前的小浪漫,会在下班后脱下千篇一律的厂服,换上漂亮的裙子,跟新结识的朋友一起出去聚餐,逛街,回来的时候,会特意找到花店,买上那么一束漂亮温馨的小雏菊,带回出租屋。
有了小雏菊的出租屋更加的温馨漂亮了。
后来,十分巧合的,她的一个老同学也进了厂子,两人相见甚欢,毕竟在异地他乡,能见到老乡都会自然的亲近,何况还是老同学呢。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就这样的普通,甚至对一些人来说,十分艰苦的日子,她都没能一直过下去。
因为他的丈夫找来了。
他的丈夫在外面是怂的,纵然对她不满,纵然觉得她是跟她的老同学跑了,给他头上戴绿帽子了,但他并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不敢跟她的老同学,他怀疑的老婆出轨对象打。
他强制的把她拉扯出工厂,有她的朋友看不过去报了警,但有什么用呢,他们是夫妻关系,只是丈夫在求一个离开的妻子回家而已,并且没有伤害她。
就这样,她被丈夫又带回了那个充满绝望的“家”。
而且她面临的,是更严重的毒打。
毕竟,她竟然敢跟野男人跑了,敢跟丈夫头上戴“绿帽子”,这种女人就该照死了打。
他的丈夫把木棍都打断了三根,终于他累了,让她得以奄奄一息的留口气活着。
但她这次是活着,下一次还有命活吗?
所以最后是她的丈夫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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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任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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