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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祈月引出的意外,白洛翎当下决定将行程提前,当天整理好商队,第二天商队便离开库库城往金琪国白家的阙宇山庄进发。原本放言要“护送”他们一直到漠西国边境的萨将军并没有跟来。白洛翎刻意命人带着五两黄金去库库城部落首领的王帐,大王认为白洛翎怠慢他而大怒的时候,派去的伙计才假意哭诉说白当家色迷心窍,把所有的钱财送给萨将军换了一个美人,累得他们这次半年生意血本无归连工钱都无法领到。
漠西的部族大王当然也知道白家这出戏演得恐怕别有用心,然而萨将军为人有野心,得了大笔的财富竟然未曾透露半点给自己的首领知道。大王还是为这个勃然大怒,极其忌惮他的野心,一怒之下抄了他的领地将他流放沙漠。
商人求财,与人为善,白家在各国,在江湖上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并不是一朝一夕的。白洛翎这次誓要整死萨将军,只为了他意图侵害的是祈月,这让她无法善罢甘休。
这次商队没有贩运任何货物,轻装前行走起来非常的快。白洛翎没有再强迫祈月与她共乘马匹,开始是因为体贴祈月初经人事的不适,后来是因为祈月被这段时间的奔波和那日强烈的情绪惊扰得一直郁郁寡欢。因此一路到了金琪国的境内,白洛翎都是舍弃了乘骑,和祈月坐在马车里。是眷恋她的美色与娇柔,也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来亲近祈月,想要了解她的想法。
到了金琪国便无需向导,可以任意挥洒驰骋。白洛翎骑了宝马在商队的前面探看了一番景色,回到祈月乘坐的马车里,二话不说伸手就抱住祈月柔软的身体,霸道得令人发指。
“闷在马车里这么多天了,可要出去探望一番风景,解解闷?”白洛翎轻笑着,面容清丽如玉,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女子,真会让人觉得这样的男人未免太阴柔好看。
祈月勾动一下嘴角,既不回应白洛翎的拥抱,也不像以前一样带着羞怯和嗔怒推拒她的轻薄。只是淡声说:“不必了,我在车里挺好,外面寒风凛冽我反倒不习惯。”
白洛翎敛下笑意盯着祈月看。自从库库城出来以后,这女人就一直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像是一夜之间不再惧怕她。以前抗拒她的靠近,害怕她的怒气和轻薄,现在却是像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无论她怎么肆意拥吻抚摸她,祈月都是这幅波澜不惊的表情,无论她怎么对她的冷漠发怒,祈月都能淡定自若地面对。
她承认她虽也不喜欢祈月以前视她为蛇蝎的样子,可是这样的冷然以对更让她感到挫败。她承认她那天是带着几分恶意和冲动强要了祈月的身体,可是这女人竟从此不再理会她的轻薄了吗?她宁愿祈月还像以前一样会恼怒,会偶尔被羞得脸红地抗拒她的靠近,这起码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可爱的女人,而不像现在,清冷得就像山巅那株美丽的雪莲,明明能看见她的美丽,可却远在天边。
祈月被热烈的目光盯着,几乎以为白洛翎又要开始耍霸王发怒了。白洛翎却扬声叫停马车,搂着祈月的腰走下地,勾起嘴角说着不让人拒绝的话:“寒风凛冽你也要适应一下。还有你的身子骨这么单薄娇弱,必定是长期养尊处优于阁中缺少锻炼的结果。从现在起我要让你多多强健体魄才是。”
白洛翎说着强硬的话,抱祈月上马以后却仍是体贴得将狐皮大氅整个包裹住祈月,不让她真的被冷冽的风侵袭。马儿沿着山路向山上走,金琪国的山不同于百景的婀娜俊秀,这里的山陡峭峻险,山上多是巨大的白灰色的岩石,少有葱郁的灌木,反而长满了高大挺拔的乔木。这是地处高寒的金琪国特有的雄壮和恢弘景色。
“呀~你,你小心些,我们,我们下马去……”从小养成的矜娇让祈月向来不会轻易碰触别人的身体,可是此刻她却伸手紧捏在白洛翎的手臂上,白细匀称的指节都开始泛白了。
这女人冷静着脸那么多天,终也会有其他的情绪,原来吓别人也是一件这么好玩儿的事情,白洛翎带有几分恶劣地想。她们现在正骑马登山,而且是非常陡峭的山。下地攀爬尚且让人有一失足便会滚落山谷的恐惧,何况她们现在骑在高头大马上,感觉几乎笔直悬空着在登山。
无怪乎祈月也终于不能忍受这样的凶险。她确是淡然看待自己现在的处境和与白洛翎之间的相处,可是她仍是个弱女子啊,白洛翎带着她走到这样惊险的地方,她也仍然会感觉紧张。白洛翎似乎对祈月这幅惊惶担忧的样子大是喜欢,心情飞扬得很,不再刻意压低嗓音,清朗的声音笑着说:“哈哈~你怕啊?那你将头埋在我怀里不要看旁边的景色就是了。如果我们真的一失蹄滚下山去,我会抱着你,有我和马儿做你的垫子,不会让你摔着的。”
祈月理也不想理这个人,如果明知道自己身处惊险,却又看不见周围的情形,不是更让人不能心安吗?祈月不肯再开口袒露自己的怯意,甚至不肯再碰白洛翎,身手搂住马儿的脖子,抓在马鬃上如临大敌地保持戒备,直到白洛翎带着她有惊无险地攀上了山峰。
这座山确是奇特,攀上了山顶,竟是一大片平原,只是这个平原地势高起,所以她们攀上来的一面是连绵陡峭的山峰,而另一边是一大片断崖。断崖下面的景色则更美,是一大片望而无垠的河水流过冲积成的平原。远远眺望过去,山、水、广袤平原连成一气,视野豁然开朗蔚为壮观。
两人正好从断崖的一端爬上来。白洛翎看见祈月一副紧张戒备的样子,故意笑着逗她,“哈~你这个深养在阁中的大小姐,肯定没尝试过这样的刺激。你来,让你来驾着马。”说完不由分说地把手里的缰绳塞在祈月纤柔的掌心里。
“要做什么,你——啊!”
“哈!让你享受一下风驰电掣的快感!”白洛翎大笑,一手从后面环搂在祈月的腰上,一手高高扬起马鞭在空中甩几圈,然后“噼”的一声打在马的后臀上。
马儿顿时狂奔起来,剧烈的上下颠簸,风呼啸在耳边,而马儿沿着断崖一路奔跑,几丈远的地方就千尺悬崖,驾马的人稍控制不好马匹的方向便有粉身碎骨的危险。这样的惊险会带来绝顶的刺激和快感,可是却让祈月吓得不轻,惊得娇声喊起来,却又不敢松手。
白洛翎搂紧祈月吮着她的软玉耳垂安抚她:“别害怕!牵紧缰绳。我的命交在你手里,我都没有惊惶。你听听这风声,你看着景色……多美。放开心,感受它……”
祈月在白洛翎的话语中,竟然奇异地感觉到安全和安心,慢慢地不抗拒这种惊恐,于是甚至开始觉得这般在绝境之地的飞驰确实让人感觉到心胸宽广,血气沸腾。这是她的生命中未曾出现过的奇妙感觉。祈月由被动地抓着缰绳,变得渐渐能试着驾驭马儿奔跑。
一直到快要到这片高起的平原的边缘,白洛翎才拉过缰绳,将马策停。她跳下马,牵着马缓缓走在草地上,眺望着低处像白丝带一般的河水。两个人都静静地不说话,一个人牵马在前面走,一个人姿态优雅高贵地乘在马上。
白洛翎为着一种奇异的感觉吸引,转过身去。旷野的微风吹拂得祈月飘逸的衣袂扬起,衣上和系在头发上的饰带随着及腰的长发飘散在半空中,祈月此刻的美丽就如古人曹子建赋中所赞叹的: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而祈月此刻的身形剪影亦一如赋中所形容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虽并未体迅飞凫,其柔美的身形却飘忽若神,虽没有陵波微步,却轻盈玲珑而至罗袜生尘。
白洛翎看得不禁心旌摇曳起来,这样的绝色,怎能不让人沉溺。她走到马前,微微抬头仰视着祈月,低下头执起祈月的手放在唇上亲吻,目光却一直往上盯在祈月的脸上。
“祈月,你很美。没有人能抵抗你的美,可曾有人对你说过。”
祈月牵动唇角带着几分无奈的苦笑,百景国人生性文静有诗情,士人们热衷于借诗词来赞誉一国公主的容貌,对于再华美辞藻形容她也已经见得麻木。可是从未有人敢像白洛翎这般大胆而直白、热烈的眼神甚至带着冒犯的直接,祈月突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冷然面对这样的白洛翎,只好又敛下笑意看向那一片广袤的河滩。
白洛翎随着祈月的视线看去,许久以后声音轻缓地说道:“人心有纷扰,而山河无转移,这样美丽的景色,不同的人看在眼里永是不一样的。欲成就帝业者看见江山,欲安身立命者看见丰饶,我只看见了山峰的绝艳,河流的蜿蜒婉转,不知道祈月姑娘看见了什么?”
祈月黯然。这个人,自己对她真是看不明白。有时候是个温柔多情的人,女子特有的柔软和诗情,一如现在的这番言语,一如那些她千辛万苦采来的戈壁之花。可是,也是这个人!用强迫霸道的手段侵犯自己,让两人做出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情。
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怎能如此?她以前从来没想过。就如从小到大侍候她的侍女也是女人,被她们瞧见了身子,那是等闲之事。可是,白洛翎那夜……同为女人,难道那也是等闲之事么?她从来竟不知道,也未曾想过,那夫妻之事也能发生在两个女子之间。
夫妻……祈月回过神来忆起了百景国现在纷乱的局势,忆起了那个誓言要平定叛乱的年轻将军。祈月清淡的声音柔柔地说:“风景美丽,让我想起了百景国最为世人称赞的美景。地势开阔,让我更想望到故国的草木。你何时才会允我回到百景去?”
白洛翎翻身上马拥紧祈月,“故国,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后金琪国我的阙宇山庄就是你的家,你留下。你怎么会以为我会让你离开。”白洛翎微眯着眼望着远处,无论她对祈月是怎么样的心思,她只知道,她眷恋着这个女人,她不会让祈月走的!哪怕她在恨她……
“你既是得到了你想要的,若是有天你腻了呢?你说过你会放我走……”祈月的心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她觉得这就是恨意吧,带着三分怨愤,原来她也是会有这种情绪的。
白洛翎沉下脸,腿蹬一下马腹往来的方向骑去,“那也得等我腻了。我要的绝不是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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