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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阳的表情变了变,却强忍着没有爆发,仍旧好声好气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们现在还来得及。”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和傅阳的婚姻,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结束了。
出轨的事实改变不了,它已经横在了我的心里头,像是一根刺,无时无刻都在扎着我。
甚至,我一看见傅阳的脸,就能记起那个视频。
更能想起,我是如何悲痛欲绝的喝醉了酒,还和他的哥哥发生了那种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傅阳说。
我将我的手抽了出来,没有理他,起身上楼。
晚上休息的时候,傅阳要进屋,不过我早就将卧室的门反锁上了。
“小初,开门,让我进去。”傅阳在外面柔声说。
“进来干吗?”我拧眉。
“我是你丈夫,我们应该在一起睡。”傅阳锲而不舍的继续敲着门。
我并不想给他开。
“我们一直都不是在一起睡的,现在也没有那个必要,你去隔壁房间睡吧,屋子那么多。”我说完这话就上床躺下了。
门外一直没什么动静,我其实挺害怕傅阳去拿备用钥匙进来,但是他没有。估计他也是在掂量着,怕这感情牌打毁了吧。
我胡思乱想着,之后也没熬过困意,很快就睡着了。
我是被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间,我伸手拿起了手机,接通后才发现是我妈打来的电话,她在那头责备我为什么不一起过去。
我大脑混沌的问:“过去?去哪啊?”
“来咱家啊,小阳过来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这什么菜都没准备。”我妈的话让我瞬间清醒。
然后,我听到了一句熟悉的声音:“妈,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早上我来的时候,发现小初身体不舒服,一直睡着呢,您就别打扰她了。”
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傅阳怎么去我们家了?
直到起床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
我本来想回家一趟,但又不想看见傅阳那做戏的样子。
我进厨房简单的做了点早饭,才吃到一半,傅阳就回来了。
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三明治放到了口中,咬了一口,夸赞我:“不错,你做的东西确实好吃。”
这话要是放在一天前跟我说,我都会激动的热泪盈眶。
因为这是我和他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吃我做的东西。
我放下了筷子,再没心情吃饭,“你去我家做什么?”
“好久没去了,突然想去看看,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爸妈。”傅阳将爸妈俩字咬的极重,“哦对了,早上我带着爸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他的病情好像有点恶化,可能一个月内还要再做两场手术。”
我立刻拧起了眉头。
傅阳从来不会这么好心,甚至还亲自带着我爸去医院检查。
我爸这病已经好几年了,一直是傅阳承担着我爸的医药费,次次价格不菲,以我的工资,根本承受不起一场手术。
而他如今还要再做手术,那意味着我又得找傅阳要钱了……
我扭头看向傅阳,他正一脸温柔的假笑看着我,笑里藏刀:“你想给岳父大人治病吗?”
我心头一跳,他这话……
“医生说你爸目前情况还算稳定,所以手术也不着急。不过要注意平时不能受什么刺激,否则的话……”傅阳顿了顿,“还好你爸不知道你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否则肯定得气的进医院。”
我犹如当头一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紧张不已,“傅阳,你别乱来。”
“怎么会呢?”傅阳脸上笑意不变,“我这不是提醒着你嘛,医院那边说半个月内要缴费,这样才能安排手术时间。”
他在威胁我。
我用视频威胁他,而他在用我父亲的命威胁我!
“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我父母?”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觉得他很陌生。
我爱了五年的男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哪有牵扯,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着呢?”傅阳拉着我的手腕,让我重新坐下,可我却一点都坐不住,“光是你父亲这病,这两年我就在他身上砸了几百万了,这次手术,估计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何初,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又气又急:“傅阳,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傅阳笑而不语。
我满脑子都是父亲没钱治病的痛苦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傅阳抽出纸巾给我擦拭着,“怎么都掉眼泪了?别哭啊。”
我打开了他的手,站起身就朝外走。
一路上,我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傅阳的话。
我该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脚才迈出去,我就听见了车子的鸣笛,我扭头一看,就见一辆车朝我冲来,还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
我吓得连躲都忘记了,更何况这个距离,我躲也躲不掉。
下一秒,我就感觉我腿上传来一阵疼痛,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车子稳稳的在我面前停在我面前,走出来了一个我不想见到的人。
傅如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眸中的情愫我看不懂,他伸手将我拦腰抱起,语气清冷:“行人红灯你看不到么?不想要命了?”
我使劲挣扎起来,谁知道腿却因为挣扎越来越疼,血也流了不少,“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动。”傅如桉低声呵斥,面上覆盖着一层寒霜,“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
说完,他就将我放到了车里,没有丝毫停顿的发动了车子。
疼痛加上刚刚对傅阳的恨意和怨气,让我说话都没了分寸:“都是你,怎么每次遇到你都这么倒霉。”
傅如桉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自己走路不小心,还能怪我?”
我攥紧了拳头,低下头闷不做声。
直到车开出去很远,越来越偏僻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劲。
“我们不是去医院吗?”我紧张的问。
傅如桉凉凉的说:“去我家。”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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