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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默的事迹听的下面的姑娘们一片悠然神往心驰神荡,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一身白衣、面如墨画、恍若神明的俊美青年。
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两眼冒着粉红色羞答答地问道:“那……第二名呢?”
秦殊远含笑道:“第二名,就是北漠的现任国君,蓝照临。”
下面立刻就响起了一片“啧”。
有人小声不屑道:“北漠那群野蛮人,也能和我们陛下相提并论。”
之前那位青衣公子一展折扇,附和道:“就是,就北漠那种蛮荒之地,出来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空有一身蛮力的莽夫。怎么可能比的上子默陛下的风姿?”
秦清越抬起头,看向青衣公子的方向,意义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又重新埋头作画。
于是就听秦殊远解释道:“这就是各位有偏见了。
北漠虽然是苦寒之地,长年被风霜覆盖,多是粗犷凶悍的男子,连女子都是一副剽悍的模样,但是北漠国君蓝照临,却是真的是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龙章凤姿,疏朗秀润,俊朗无双。
蓝照临三年前继位,现年二十岁。
三岁就开始习武,和他的大哥蓝睿明一样,师从天下第一剑客沐松柏。
此人在习武方面特别有天赋。
十三岁就开始领兵打仗,从无败绩。
十五岁去西玦国为质,在被锁住了琵琶骨的情况下,依然打败了当时的西玦第一高手,武力值惊世骇俗、深不可测!
十年前,沐松柏曾得了一块天外之石,坚硬无比,后令人制作成了两支杀人于无形的袖箭,赠与他们兄弟二人。也就是现在依然稳稳占据江湖兵器谱第一名的‘破云箭’。
‘破云箭’的设计极其精巧,箭杆短轻,箭镞奇重,小小一只,不足一臂长,却可以如探囊取物般于万军之中直取敌将首级,摧枯拉朽,万夫不敌。
三年前,便是他,一身玄衣,带领了二十名精兵率先攻进了西玦皇宫,确立了那一战的胜利的信号!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玄衣,没有人不知道上面沾染了多少血迹。
但是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那些血迹,都是来自他的敌人。
只要在战场中,蓝照临就是那个不败的战神!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无坚不摧!
只不过,此人性格阴沉,行事狠辣,且手上鲜血过多,有失君子之名,固排于东堎国君之后。”
虽然前面通篇都是赞扬,但是最后这话似乎才更对大家的胃口,自从西玦、南风相继覆灭之后,现在大陆上面只剩下东堎、北漠两个国家,如果说东堎人和南风人还能好好相处,可偏偏东堎、北漠两个国家的风格自古以来就是天差地别。
之前说过的,东堎国,尚文,多出才子诗人。
而北漠国,尚武,多出剑客豪侠。
两边互相看不惯已经多年。
你骂我书呆子,我骂你野蛮人。
你骂我手无缚鸡之力,我骂你空有一身拳脚。
和睦相处?不存在的。
所谓的水火不容、针锋相对就是现在的情况了。
下面的人也不管具体说的是什么,反正只要是说北漠的坏话,他们就喜欢听,说蓝照临的坏话,那更是恨不得当成歌听的!要不是实在太容易引发战争,就东堎国的诗人储备量,一天写一万首骂北漠的诗歌都是绰绰有余、毫无压力。
台下的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大家一起说北漠坏话好开心啊~~~’的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可是秦清越却听得真切,秦疏远那意思是,撇开人品等因素,其实只单从外表来说,蓝照临其实是胜于秦子默的。
秦清越心想:“这老小子也是不怕让哪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听出来,被在场的东堎人直接群殴致死。”
不管怎么样,这一段还是听得很过瘾的,有姑娘已经迫不及待了,问道:“那第三位呢?”
秦殊远道:“第三位和第四位,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们还要听吗?”他问的是“你们”,可是那目光却是分明落在了秦清越的身上。
秦清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秦殊远盯着她的表情,轻抚胡须,一字一句继续道:“第三位,就是当年的西玦太子钟离钰,正是在三年前那一役,死于北漠国君蓝照临之手……”
秦清越握着笔的手无意识地捏紧,扭过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画上面。
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姐姐,你在画什么啊?”
她抬头,看到一个七八岁的长得跟个包子一样的小童捏着一枚铜板正跪坐在自己左侧的一条长凳上,盯着自己的画看。
她也不遮遮掩掩,笑道:“你自己看啊。”
小童歪着头看了半天,看到上面大概是画了三“坨”黑乎乎的东西,半晌皱着脸道:“画的真丑……”
秦清越捏着笔作势要往他脸上戳个黑点点:“瞎说什么大实话?恩?”
没错,这小童说的就是大实话,秦清越画画,非!常!丑!别看她画画的时候有模有样,姿态万千的,其实画出来的东西就跟十岁小孩的程度差不了多少。
“不丑不丑。”小童连忙昧着良心道,他仔细的辨认了一番,“恩……不过姐姐你这画的是什么啊?第一个是……狐狸?”
居然有人认出来了,秦清越有点高兴,“后面两个呢?看得出来吗?”
“第二个……是狼狗!第三个……是……是鱼吧?”小童有些不确定地说。
“是鲤鱼!锦鲤!你懂不懂啊!”秦清越强调。
小童眨着眼看着那模糊又抽象的“锦鲤”,将铜板扔进托盘里,跳下长凳,诚心诚意道:“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还没等秦清越说谢谢,他继续说:“但是画的确实丑,就那狼狗画的稍微能看。”说完做了个怪脸,一溜烟就跑回了母亲怀抱。
秦清越:“……”
秦殊远那边已经把西玦太子钟离钰讲完了,秦清越完全没听进去多少,反正大致上讲的就是人帅又有钱。
人群反应比较平淡,虽然厌恶西玦,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们对太子钟离钰却没有过多的仇恨。据说此人正直义气,生前一直都是致力于四个国家的和平共处,和他父王完全是不一样的人。若是西玦能早些交到他的手上,也不至于演变成后来的样子。
第四位,是蓝照临的大哥,蓝睿明。
其实若是让秦清越排名,她一定会把此人排到第一位。
前三名吧,简单概括一下,就是——长得帅又有文化的,长得帅又能打的,长得帅又有钱的。
而这位蓝睿明,长得帅又有文化又能打又有钱,是大陆难得文武双全的人物。虽然每一项都差前面三位一点点,可是人家综合实力高啊。
只可惜——
秦殊远叹道:“只可惜这位曾经的北漠太子,死的太惨了。”
是的,太惨了。一代风流人物,死于西玦的□□之下,死无全尸,和无数的断臂残尸混在一起,只留破云箭的残骸。
台下议论纷纷——
“听说,当时蓝睿明是为了救他弟弟去行刺西玦王?”
“怎么可能?我看就是西玦的阴谋!哪有让太子出来行刺的?”
“不是说那蓝睿明是钟离钰害死的吗?所以蓝照临才会杀了钟离钰给他大哥报仇!”
“谁知道?西玦害死的人还少吗?陈清河那么了不起的人,还不是被西玦害死了!整个清河帮都散了,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陈帮主多好的人啊,哪次大灾大难不是抢在朝廷之前开仓放粮、帮助百姓。东堎多少人受过他的恩惠!”
“可不是嘛。那年闹饥荒我家二小子刚出世,要不是陈帮主出来主持,只怕是长不大这么大的。真是好人不长命。”
台下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在例数西玦的罪状,完全盖过了秦疏远的声音。
拍了两下桌子发现完全没有人理他,秦疏远无奈,干脆就下台找秦清越数钱来了。
秦清越扫了他一眼,眼神非常的不友善。
秦疏远一边数一边把赏钱把袋子里扔,陪笑道:“你看看,热点人物热点话题才会受欢迎啊,今天的赏钱可比之前多多了。”心满意足地数完了钱,他看着秦清越的画,手里玩把着三个铜板,低声感叹道:“明明那个时候,那三个人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一样。怎么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秦清越敷衍道:“谁知道呢……”
秦疏远左右看了看,再次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道:“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时候,甚至还有一段时间传出过这三位在一起玩龙阳那套。据说有证人亲眼看到的!”
秦清越:“……”居然还有这种剧情!我怎么不知道!?
秦疏远看她一脸惊悚的模样,笑了老半天,悠然道:“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这种消息自然是不会让你知道。其实,以前吧,我以为你喜欢那个能打的,后来才知道你喜欢那个有钱的。讲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啊。”
秦清越没有看他,把之前的那张纸揉掉,重新开始了一副新的,嘴上答道:“是啊。”
秦疏远笑眯眯地问:“是?吗?”
秦清越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秦疏远道:“没什么意思,再确认一下不行吗?来来来,小二,给我们再上几个菜!”
“好勒!”正在忙碌的店小二刚刚应了一声,然后便和所有人一样,目光都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吸引到了门外——
“秦清越!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秦清越也疑惑的回头望去。一边的秦殊远似乎早有领悟,带着一抹奇特的笑容进入了看戏模式。
一名全身上下都穿的金灿灿的公子摇着一把折扇气哄哄地走了进来,俊朗明逸的面容上都是愤怒。
此人一看就知道非常的有钱,一身镶着金线的长袍不说,甚至连靴子上都镶着金边,铺张浪费到令人发指。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身强体健的大汉,推搡着一名穿着灰布衣裳的消瘦的青年,也走了进来。
被推着的青年模样十分窘迫,眯着眼,表情无奈,嘴里一直念叨着“这样真的不好”、“不要开这种玩笑”、“公子你放过我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演逼良为娼的戏码。
他试图挣扎着往外走,可是在那两名大汉的虎背熊腰面前却是毫无抵抗之力。
那位金灿灿的公子笔直的来到秦清越面前,气乎乎地说道:“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围观群众很兴奋,瓜子嗑的更带劲了。
来了来了来了!
‘被秦清越拒绝之后愤怒万分的公子哥们’这出经典大戏,每过一段时间都会上演一次,每次的内容和激烈程度都不一样,精彩纷呈新意迭出引人入胜,这可比说书好看啊!
作为主角的秦清越很淡定,似乎是习以为常,坐在座位上岿然不动,那明亮生辉的眼眸在这几人身上转来转去,想了半天,真心是没有想起来这位到底是谁,毕竟这样的相亲对象她见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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