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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后,陆决明就将自己关进书房,一头扎进书海里,不到吃饭睡觉的时候就不出来。
县试是童试的第一场考试,由各县知县主持进行。县试比较简单,但是考试场次多,总共考五场,分三天进行,前两天一天考两场,最后一天考一场。
很快,今年的第一场考试就到了,陆决明也在考试的前两天走出了书房。县试虽然较简单,可是也要有足够的精力。毕竟在以往在县试中,也不是没有体力不支而饮恨的考生,这种错误陆决明可不想犯,也不敢犯。
因为怀静之故,陆决明也不放心青黛和陆商枝两人在家,所幸陆商枝所读的女子书院是由朝廷直接管辖,各州县的官员无法插手,陆决明倒是放心了一些。安排好青黛和陆商枝,陆决明就回了房,今晚得好好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有足够的时间去应付接下来三天的考试。
第二天一早,各地的考生源源不断的奔向各自的考场。
陵阳郡的地形特殊,州县治所也分布的奇怪,陆决明虽然住在郯城,分家过户后离山阴县更近,可是户籍却在山阳县,陆决明不得不提前一天出发,前去找个落脚的地方。
陆决明道考场时,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龙,监考官们及侍卫们正忙碌着,仔细的查验着考生们的身份信息及包裹,有时动作略显粗鲁,看起来就像对其上下其手,见此陆决明忽然有些紧张,在检查他的时候硬是咬紧牙关,差点没克制住双手环胸的反射性举动。
好在陆决明控制住了,只是目光涣散,表情僵硬。
进入考场,考生们已经稀稀落落的坐下,陆决明拿着座位号,在考场中寻找着自己的位置。陆决明的位置还算比较好,靠窗,但并不是在窗边,这样既明亮。也不会被从窗户里进来的冷风惊扰。
陆决明的底子好,人又聪明好学,四书五经等必考书目早已理解通透,熟记于心。在对比他以前看到过保留下来的科举试卷,若是陆决明能参加科举,如无意外,同进士出身是没问题的,现在在加上他的融会贯通,即使考不上一甲,二甲还是有把握的,只是想要在二甲中取得好名次,接下来的几个月他还得更加努力才行。
考生陆陆续续的到场,开考钟一鸣,监考官们就开始分发试卷。
县试考的是四书五经上的内容,不算太难,只要能将考题领悟通透,不跑题,不偏题,通过县试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不过题目不难,但是判卷的标准很高,如果不能针对题目一针见血,只是浮于表面插科打诨,那么就下来就不用再考了,这也是为什么在县试这一关就刷下那么原因。
看完试题,接下来就是研墨答题,陆决明虽然对县试成竹在胸,可也不愿意出半点差错,尽量让自己考的高一点,毕竟童试的成绩适合殿试挂钩的,而且科举的目的也让他不敢有一丝松懈。
考试时有考官们发下来的草稿纸,也称为备用题纸,陆决明现在草稿纸上写出自己的答案,修改到自己满意之后,才工工整整的誊抄在答题纸上,一早上很快就在陆决明奋笔疾书中过去了,随意扒拉两口饭后又开始考下午的那场。
在题纸翻动的“哗啦”声中,三天很开就过去了。对比其他考生的脸色发白,满脸菜色,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陆决明诡异的觉得自己并不是很累,只是三天没有睡好,又用脑过度,现在只是觉得很困。而原本陆决明因为常年遭受魔搓,又营养跟不上,体制比一般人更弱一些,所以才有点担心会熬不住,现在真是怪哉。想不通的陆决明决定归结为穿越的福利。
考场门口热闹非凡,不仅有高谈阔乱,自信满满的人,也有暗生叹息,一脸后悔的,更多是来接应考生的家人仆从,不过这些都吸引不了陆决明,现在他正困得眼皮直打架,回到客栈后连饭都没吃,只是随意的一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第二天还是被饿醒的。
醒来后还是有些困,可陆决明也不准备再睡了,就想着随意找个饭馆吃点饭,再来温习一下府试时的书目,可没想到他遇到了一个人。
黄崇轻蔑的看过来,眼神中又带着深深地恨意和怨毒,冲着陆决明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我们郯城鼎鼎有名,视科举如粪土的陆大讼师吗,怎么也来考科举了?不孝祖母,不敬长辈,分户而居,你和你这种人同处一地,真是恶心至极。”
他要巴结陆白英,可不就得使劲贬低陆决明,更何况以往他在陆白英那儿得到的好处不少,现在却是连门都进不了,这让他如何不气。他表妹差陆白苏更是差点被退婚,说是害怕也会被打上苛待媳妇的烙印,若不是姨母上门道歉,并许诺在嫁妆上再添三层,恐怕只能嫁过去做妾了。
陆决明哑然,他就说吗,怎么在考场的时候,时不时的感觉有一股强烈的视线,不断的向他扫过来,原来原因是在这。
黄崇和林坤一样,是王夫人庶妹的孩子,不过为人谄媚,时常巴结着陆白英兄妹几人,得以在陆家走动。对他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面子上过的去。今日有此一出,估计还是因为分家时闹出来的动静。
黄崇这样一说,不仅是想败坏陆决明的名声,更是想让他得罪众多科举考生,将他与众学子们对立起来。不是对科举不屑一顾,视科举如粪土吗,那他们这些考生在陆决明眼里,不是也如粪土?
不过陆决明会让他得逞吗?答案是否定的。
听到众人窃窃私语,陆决明故作惊讶道:“黄世兄,此话何解?学生是当过几年讼师,接过几桩案子,可也遵守的孔孟之道,和众位学子异曲同工,都是想为民请命,难道这也不对?如果按照黄世兄的说法,做过其他行当就不能参加科举的话,那么那你要置广大学子于何地?。”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好些人都转头怒视着黄崇。没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思想的
阻碍,学子们大多有副业。陆决明解释的很好,黄崇一下子就得罪了饭馆里大半人。
天启对生源出身要求极低,除了犯有重罪永不录用意外,哪怕你是罪臣之子,妓子之后,只要你有能力,只要没有不臣之心,都是可以参加科举的。
“而且,在郯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学生对祖母最是孝顺,怎会有不敬长辈一说?”这话倒是真,虽然大家时常把陆家当做饭后笑料,可对陆决明兄妹俩倒是怜惜的,再加上随时都透露着对陆老夫人的孝顺关心,不说逢年过节,就是平日里也常常惦记着给陆老夫人买这买那,这更让大家赞不绝口。
黄崇脸色难看,怒视着陆决明,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眼见局面就要倒向陆决明这边,和黄崇同坐的书生薛礼开口道:“难道你忘了分家时的事了吗,这般做法难道不是不孝祖母,不敬长辈?”
陆决明惊讶,“这位兄台,这话何意?分家乃是常事,怎会成不敬祖母?”
薛礼一噎,没想到陆决明居然会装聋作哑,梗着脖子指责道:“陆家还有你祖母在,你却搬空了大半个陆家,让老夫人老无所依,难道不是不孝?”
众人瞬间明悟,感情是别人的家事,他们是险些受了无妄之灾。
“这位兄台有所不知,学生分家时只带走了母亲的嫁妆,并不曾拿取陆家一丝一毫,不知怎会有这样一说?况且,分家乃是学生的家事,自家事自家知道,兄台切莫再说,否则和那长舌妇有何不同?”说道最后,陆决明眼神一厉。
“你……”薛礼气的浑身发抖,该死的黄毛小子,竟然将他比作长舌妇,真是奇耻大辱。薛礼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黄崇,怎料黄崇竟将脸转向一边,装作不知道薛礼在示意他。薛礼呼吸一滞,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双眼喷火,不可置信的看着黄崇,他没想到自己为了黄崇声名狼藉,可黄崇竟然对他不管不顾。薛礼顿时发怒,对黄崇颇有怨怼,也不再管他,推开座椅转身离去。
黄崇眼神闪躲,刚才一冲动,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他后悔极了,人家陆家的事情,与他一个外人有何干系,为什么他偏要自找麻烦?而且因为之前的事情,陆白英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究竟是哪根经不对,要去热恋贴别人的冷屁股,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众人看着黄崇变来变去的脸色,又见到他的自私自利的一面,对才帮助过自己的友人弃之不顾,是对方陷于难堪之中。原本他们还有些看不上薛礼,现在有了黄崇做对比,竟对薛礼产生了一些同情,看向黄崇也带着看好戏的目光。
“黄世兄,不知可还有事要问,若是无事话,学生还有一点私事,就不陪黄世兄了。”陆决明隐蔽的揉了揉肚子,从昨天早上开始他就没有吃过饭,现在腹中空空如也,他真的是饿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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