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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遥脑中的弦紧绷着,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看。
监控视频忠心耿耿的记录了所有的情况,包括她在家时童丑蛋的撒娇卖乖,她不在家时童丑蛋的跪地拜月。
童遥坐在电脑前,她二十四年来形成的世界观,随着视频的进度轰然坍塌。
她的表情微妙,单挑一边眉梢,下意识咬着下唇,那是她非常紧张时才会出现的小动作。
突然,她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啪的一下扣下来,眼尾上挑水波盈盈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可置信,童遥迟钝的钉在座位上有两三秒钟,脸上的表情夹杂着震惊羞涩和各种不可名状的复杂情绪。
刚才那个画面,让她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像是一个巨型烟花炸在耳边,耳朵和脑子被冲击的不能辨音不能思考,只余下眼前极具冲击力的美好画面。
“她怎么……不穿衣服啊”,童遥喃喃自语,她用手掌按住电脑,仿佛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洪水猛兽,被她封印起来。
她耳根通红,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童遥生平第一次体会到面红耳赤。
童遥脑海里还是合电脑前,最后看到的画面,少女体态轻盈,皮肤嫩白,浑然不知监控的存在,展示着最真实的一面。
眼前是窈窕少女的柔软美妙,耳边是噼啪的烟花绽放声音,童遥一时间不能分辨,是童丑蛋是个会变身的小妖精这个事实带来的冲击大,还是这个小妖精不穿衣服的画面冲击大。
童遥欲盖弥彰,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坐直身体,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旖旎的想法,正经的像个老干部一样,如果不是她的耳朵还红着的话。
“都是女人,又不是没见过”,童遥小声嘀咕,说服自己,于是她掀开电脑。话是这样说,她眼睛却没有看屏幕,垂眸盯着键盘看,似乎想在键盘缝里找出一颗生长的花。
童遥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因为看到童丑蛋的tong体让脸上的温度烫手,还只是监控里的,却让她心中激荡。
她之前并没有喜欢同性的经历,就算是以前,别的同龄人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童遥对身边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能是生性凉薄,也可能是太忙了,没工夫考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总之,在这之前,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也可以说无论男女,她都没有什么兴趣。可是刚才在看到童丑蛋变成的人形时,她清晰的感觉到,鼓噪的心跳声。
大概是吓得。
童遥想,任谁看到这种超自然不科学的事,都会吓得心脏砰砰乱跳。
童遥老干部似的严谨审查监控视频,视频里的内容好像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她认真地看她不在家的时段家里都发生了什么。
红的滴血的耳垂暴露了她,童遥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
随着监控视频的播放,童遥的表情越来越不可言说,当她看到行舟光着,对着电视模仿矫揉造作的动作时,抬手扶额,肩膀微微颤抖,她没忍住笑出来了。
看到行舟用她的裙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童遥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嘴边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等看到她快回家的时候,看到行舟把裙子藏起来,东西恢复原样,故作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之后,对她撒娇细声细气的喵喵叫。
跟刚才一拳把电视屏幕砸裂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丑蛋。
“这哪是妖精”,童遥自言自语,“是戏精吧。”
童遥看到视频里自己满心欢喜的抱着丑蛋,丑蛋亲昵的黏着她,窝在她怀里用毛乎乎的小脑袋蹭她。知道怀里的小猫其实是个可以变成人的小妖精之后,童遥再看视频里她对丑蛋亲亲抱抱,有种耍流氓的错觉。
想起耍流氓,童遥想到了更加不得了的事,在宠物医院给丑蛋检查身体的时候,她似乎……强行把她后腿岔开,分辨她的性别,还叫她小公主……
童遥耳根连着脸蛋,全都红个彻底,她后知后觉的耍流氓了,难怪当时她挣扎的那么厉害。
整个视频看完,童遥世界观彻底碎成渣渣,用强力胶都粘不回来,她自己都不明白这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分不出来是喜是忧,复杂难辨。
害怕的情绪只短暂的出现了一会,在她看到阳台的裙子时,从脚底向上蔓延出人类对灵异事件的恐惧。
真的亲眼看到童丑蛋不是人的确凿证据,那种害怕抗拒的情绪反而不知何时消失不见,童遥觉得自己的接受力似乎有点强的过分了,她竟然一点都不怕那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就是不知道她的原形究竟是什么物种,童遥知道猫这个形态肯定不是她的真正形态,大概那个三条尾巴的白色东西才是。
三尾动物,怎么都像是神话里存在的物种,不过童丑蛋的存在已经不科学,童遥也不指望能查到她的出处。
这个视频如果不小心泄露出去,相信是玄幻事件的人估计不多,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这是炒作,是后期合成,年轻人总想搞个大新闻。
童遥鼠标移到删除文件文件上,没有点下去,而是备份一个之后再彻底粉碎删除,备份在u盘里,她进行了多重加密,然后把u盘和重要的商业机密一起锁在保险柜里。
视频里有童丑蛋光溜溜的身影,如果不小心传出去,童遥不太愿意想这个后果。彻底删除是最安全的,但是童遥在点删除的时候,有点犹豫,她想留一份。
做完这一切,童遥在书房静坐了两分钟,让自己慢慢接受这件事,缓了一小会她才出来。
出来看到周可岑在沙发坐着,手机放在正前方,屏幕是亮着的。童遥有些抱歉,让客人自己在这等着,“等急了吧”,童遥说。
“急”,周可岑眼睛还在手机屏幕上,“急死了。”
“她怎么还不回我,都要半个小时了,她还没回我消息”,周可岑手机屏幕灭掉,又被她摁亮,就守在旁边盯着看。
“是不是你这屏蔽了信号,不应该”,周可岑说,“她说了会把手机一直开机。”
“看来是跟朋友玩的太开心了啊,舍不得浪费时间给我回条消息呐”,她这句话的语调重音都很奇怪。
周可岑的语气从幽怨的深闺怨妇,逐渐失控,变得鬼.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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