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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是被强行跪下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只有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份。
“太不讲道理,丑狗太不讲道理了”,行舟怀疑她的膝盖都要裂了,这个力度,简直是凌虐。后背被雷劈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天雷劈的不仅仅是皮肉,还是根骨,她连骨缝里都渗着针扎火燎般的剧痛。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行舟没有。
天雷一道道劈在身上,行舟跪在地上,似有千钧之力压在身上,膝盖几乎变形,后背被劈的焦烂。她想忍住眼泪,但没用,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砸在地上。
血性尊严什么的,她都没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的嘴唇在颤抖,被无形的力量压制,弯腰趴在地上,“我不害人,从来……没想过,会害人……求你”
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出来,行舟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她就是一直在她的金洞里安稳睡觉,连外面的世界都是第一次接触,呼吸都是疼的,她手指都抬不动。
咔嚓,轰隆隆。
一大滴雨点落在行舟身上,接着像打开了某个开关,天空打翻了海碗,大雨倾泻而下。然而只有行舟所在的那一片局部有雷电,她被劈的简直没脾气。
行舟没有放弃讲道理,“能不能停一下听我解释,我真的,只是想接近她活命,从来……没想过,害人啊”,这么长一句话说完,她累的提不上气。
咔嚓。
“苍天有眼,我……”
咔嚓
“你听我解……”
咔嚓
“我……”
咔嚓
“你聋了吗?
咔嚓
……
行舟是真的没脾气,抬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她哭的眼睛红红的,嘴角撇着,委屈的不行。
无缘无故被劈一顿,她又没有犯错误,一心相当一个社会主义好妖精,为什么要劈她啊,行舟不明白。
“我……”咔嚓,“真的是……”轰隆隆,“建国之前……成的精,信我啊。”
咔嚓
“我可去你的吧”,行舟心想,趴地上冷静一下,不能说话了,跟这个不讲理的老天爷说不通,她得省点力气。
她都说了不是要还遥总的,哪怕是吸点散出来的灵气,都还是要被劈,难道挨劈的原因不是这个,可惜她制霸宇宙的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要被劈死了。
制霸宇宙计划?
行舟想到另一个可能,颤着音试探的说,“现在抱大腿要遭天谴了吗?”
咔嚓
“谁再劈我谁是狗!”行舟破罐子破摔,反正看样子今天也不会放过她,豁出去了,皮一顿再死,值!
咔嚓
“为了劈我狗就狗了吗?”
咔嚓
行舟手掌撑地,一点点撑起身子,身上是天道的压制,她的手臂在发抖。膝盖还是抬不起来,她只能挺着脊梁,跪的笔直,这一刻她身上真的有种不似凡物的矜贵。
她的脸比之前更苍白,毛茸茸的耳朵皮毛被劈焦,噼里啪啦的雨点砸在身上,行舟的脊梁像是宁折不弯,她勾唇轻笑,眼神灼灼。
脆弱的我见犹怜,美艳的不可方物。
“今天不给你一点见识,你当我好欺负呢”,行舟仰头看在乌云间酝酿的闪电,“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老子回头就是一刀!”行舟调动全身的力量,集中的指尖,冲着天。
雷电在云层下蓄势待发,似乎是在等着看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行舟的这些话都是她这两天新补充的,她不知道怎么摸着的门路,这两天晚上休息在网吧落脚,隐身窝在空椅子上,支着脑袋和旁边的人一起看视频,学到了不少话。
没见到童遥,先变成了颜狗和网瘾少女,舟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舟舟了,在之后的日子里,她沉迷网络不可自拔,不眠不休的玩,稳重带皮,把阿遥折腾的没点办法。
指尖汇集的她全部力量,在狰狞的雷电面前显得有点可笑,本以为是个王者,没成想是块废铁。
乌云迅速往行舟头顶聚集,闪电穿梭在云层里,沉闷的轰隆声慢慢蓄力,像是要憋着大招。行舟审时度势,这一下子劈到身上,她一定会死。
于是,她麻利的趴下,刚才还挺直的单薄脊梁,不折先弯,怂哒哒的说道:“跟您跪下磕头了”。
“我认输”,行舟看着这团随时要劈下来的雷,胆战心惊,整个小身子抖的不像样子。
就很怕。
行舟听到咔咔嚓的电流声,一道闪电从乌云深处发出,以破竹之势,似是要把天空劈成两半,冲着她的方向过来。
这道聚集了恐怖力量的天雷并没有全部劈下,但已经把行舟劈出原形了,奄奄一息的小东西在地上趴着,身上伤痕累累,毛被淋湿,可怜巴巴的一小团。
“你有本事劈死我……不劈死我,我就要堂堂正正当个人……只要留我一口气,我就要当个风光大明星。”
行舟的脑袋伏在前爪上,被雨淋湿的毛贴在身上,看着格外瘦小脆弱,她人形维持不住了,想做个人都不行,还当什么社会主义好妖精,她要骂人,“我劝你善良。”
“今天干脆劈死我好了,不然等我活着,我得天天签到骂你,狗东西”
“我凭本事成的人,你凭什么劈我,凭什么……老狗比”
行舟原本蓬松的三条尾巴只剩下中间一条,尾巴稍焦黑,那两侧两条带朱红色图案的尾巴,带着她的法力,现在她的法力全用来抵御雷击,耗用完了,两条尾巴也暂时消失。
她边哭边嚎,用湿漉漉的小爪子抹眼泪,委屈坏了。
明明身上的伤很重,差点被劈死了,愣是还要吊着一口气,骂两句才能放心的晕过去。
昏过去之前,行舟只有一个念头,让苍天知道我认输,我认输!
被命运扼住咽喉的小妖精,甚至冒出回山里睡大觉的念头。离家的孩子流浪在外面,人间不值得。
她头顶的沉沉的乌云和雷电,久久没有动静,似是在凝视她。渐渐分散,不再局部打雷,夏天的阵雨还没有停。
这并不是天谴,也不是雷劫,是行舟下山的代价,是她自愿的,只是她一觉睡懵,给忘了。
童遥今天没有加班,到下班时间直接把工作带回家处理,她坐在后排,脖子仰靠座椅上休息,今天她格外疲惫。
特助小章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悄悄看她,无论什么场合,她总是无懈可击,瘦弱的肩膀扛起整个集团大旗,站到无人能撼动的地位。
也只有这种时候,遥总才会露出一点疲惫的表情,让人相信,她也是血肉之躯,不是立在神坛上被仰望的神。
小章对司机摆个手势,让他开慢一点,司机领会意思,降慢车速。
童遥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透过车窗和雨幕往外看,车速不快,童遥看清路灯下被雨水冲刷干净的深绿色的树叶,她很久没有这么早下班。
她收回目光,敛了眉眼,垂眸看手机上小章发来的工作安排。车内灯光下,她看起来比平日慵懒许多,只是大脑依旧在告诉运转,她在想集团的事务。身居高位,下面无数张嘴吃饭,童遥时刻不能松懈。
再抬眼时,眼角余光一闪而过,看到路边一个小东西,淋湿成一团,丁点大,蜷缩在地上。
“停一下”,童遥声音不自觉带上了急切。
她的声线和她整个人一样,清清冷冷,如投珠碎玉,像上好的琉璃珠散落在通透美玉上发出清泠泠的声响。
司机迅速靠边停车,童遥开门就要下去,小章特助时刻关注着遥总这边的动静,她一动他立刻动,比童遥更快速的拿伞开门下车。
动作干脆利落的关门,撑伞给童遥打上,“谢谢”,童遥淡淡道谢。
童遥穿的修身小西装和高跟鞋,踩着雨水,大步走到不省人事的行舟面前,屈膝蹲下。她伸出手,十指袖长,指甲修剪的整齐圆润,没有抹任何颜色的指甲油。
干净的纤纤素手落在行舟湿漉漉的身体上,行舟昏迷中瑟缩一下。
“小可怜,我带你回家”,童遥的声音轻轻的,落在行舟耳朵里,她虽然意识昏迷,但并没有切断和外界的联系。
小章当年能过五关斩六将成为童遥的特助,基本是个全能型选手,经济、金融、管理、保险、数学、急救知识等等他都会,精通六门外语,现在给童遥打着伞,蹲在行舟面前,需要启动他自学的兽医常规知识了。
虽然他没有正统的学过兽医,但这个小东西受的伤很重,不知道是谁这么残忍虐待它,身上的皮毛没有一块好的,呼吸微弱,睁不开眼睛,存活的可能性不大。
他只能实话实说,“遥总,它的生存可能性,我估计不到百分之十。”
童遥说,“没事,你联系最近的宠物医院。”
在外人眼里冷心冷肺处事果决,手腕强硬的童遥,其实私下里也想像个小女孩一样。只是她的情况不允许,她是守着领土的国王,必须要身披铠甲,隐藏善良,戴上面具,战无不胜。
她喜欢毛茸茸的小东西,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这个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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