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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在家跪着偷偷划童遥的钱报名野鸡表演班的时候, 童遥却在精心的给她挑衣服。
下午童遥去公司上班, 她一走行舟就迫不及待变成人形，行舟喜欢双脚走路的感觉，这是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人了的最直观感受。
她之前为了不掉马, 急急忙忙回家，把上次穿的童遥的大t恤藏起来了，下午才找出来给童遥洗干净挂在阳台暴晒。
穿童遥的衣服还要洗完放回去, 行舟觉得太麻烦, 她干脆就不穿了。电视修好之后，她的戏精之魂又有地方安放，对着电视矫揉造作的一通演。
行舟化成人形之后的头发乌黑顺滑, 垂到臀部以下，能把不该看的部分挡住一些。在黑发的对比下, 她白嫩的皮肤更加明显，看着像刚剥了皮的煮鸡蛋, 白的发光。
童遥在办公室里难得出现走神的情况, 工作走神是她上任以来都没怎么出现过的情况。她面前的电脑可以远程看家里的监控, 只要她想看，就能知道家里的小妖精在干什么。
很大概率的是对着电视自编自导的演戏，童遥脑海里出现她上次查监控时出现的画面, 丑蛋对着电视一本正经的瞎比划，动作生疏, 态度认真, 看着可爱极了。
童遥工作的时候集中不了注意力, 无心工作，只想看视频，抓心挠肺的好奇，想看小妖精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是在演戏或是在玩手机。
很少有什么事能吸引到童遥的好奇心，于是，她顺从本心，打开远程监控的视屏，从早上开始看。
果然看到丑蛋在家里悠闲惬意的画面，她顺利的找到手机，给人打电话笑的很开心，隔着屏幕童遥被她眉眼弯弯的笑意感染，嘴角不自觉得跟着翘着。
童遥猜到她大概是给林初沐打电话，除了机缘巧合认识了林初沐，别的她应该没朋友了。
接着她给电视的售后打电话，童遥当时住在这栋房子就是为了隐私，售货方并不知道是童遥买的，只是她这个是高端定制，终身无条件全保。丑蛋绷着张小脸，认真地讲电视哪里出现了问题。
维修人员很快就到了，丑蛋像模像样的穿了衣服鞋子，给人开门，把自己装成这家的主人一样，还很懂人类礼节的给人家倒茶递水。
电视屏幕换好之后，丑蛋就不是那个乖巧的丑蛋了，前脚维修人员刚走，后脚她就把电视打开，变成猫的样子在沙发上乱跳。
直到中午她回去，丑蛋才把电视关了，把临时穿的她的衣服放回去，等她开门进家，看到的就是她坐在沙发上的大爷样子。
视频是童遥倍速看的，很快她就看到下午的，“小骗子又不穿衣服”，童遥嘀咕一句，眼神躲闪，像是屏幕上有多么穷凶极恶的人，她悄悄的瞄着看。
行舟对监控和掉马都一无所觉，她还是个行动如风的中二病妖精，她在家里模拟颁奖会现场。
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清理掉，赤脚站在上面，她手里握着遥控器，真情实感的说着她的获奖感言。
童遥觉得自从认识丑蛋之后，她不仅唯物主义世界观裂了，连脸皮都厚了，她竟然……看丑蛋光着的视频。
虽然是她自己家的监控，她看的时候却有深深的负罪感。
太变态了，童遥在心里暗暗说自己，手上却没有关掉的意思。丑蛋实在是太有趣了，说完获奖感言竟然还鞠躬。
章特助敲门进来，就看到童总脸上泛着红晕，右手搭在鼠标上，左手在脸上挡住嘴。
总裁在这么认真的工作，小章拿着文件垂眸没有乱看，站在一边等童遥抽出时间，他敛了呼吸，尽量不弄出声音。
童遥坐姿笔直，表情严肃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看起来高冷难以接近。
章特助作为资深童吹，看童遥这拒人千里的气质，在心里感慨，真不愧是童总。一个让男人汗颜的女人，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拔群的气质和能力。
章特助对童遥的崇拜之情，相当于开了一百层滤镜，可以说是闭眼瞎吹，溢美之词是连水军都不敢出来的那种。
章特助把文件交给童遥说明一下情况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看到童总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暗下决心努力工作，要达到童总这样的专注。他要以童遥为榜样，努力做到像她一样优秀。
而现实呢，童遥眼前的屏幕里放的是不穿衣服的小妖精，在家里花式折腾。
行舟在茶几上发表过获奖感言之后，就打开冰箱，从里面每样拿出一点吃的，又不会拿太多量，拿完之后把表面恢复原样。
冰箱是她的欢乐之源，行舟给自己准备好吃的，喜滋滋的打开电脑，她要潜入粉丝群里，混入粉丝的论坛。
她要知己知彼，不想当明星的粉丝不是好妖精，等以后她爆红如果有人黑她，她也好了解粉丝内部机制，迅速反击。
她想的非常遥远，连娱乐圈的门都没迈进去，她已经安排好以后挣得钱要怎么花，要买下童遥这个房子。她还考虑到，以后她那么红，万一有黑粉怎么办。
一想到有人黑她，不喜欢她的演技，质疑她的能力，或者说让她滚出娱乐圈，行舟差点留下真情实感的泪水。
她在家里吃零食玩电脑，童遥在上班挣钱。
童遥看她美滋滋的吃着零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挣钱养家。
童遥决定今天如论如何，一定要跟丑蛋挑明。
不然她总是这样不穿衣服……童遥红着脸，眼睛水盈盈的把视频关掉，“不能再看了”，童遥说自己，“太奇怪了。”
童遥关了视频，喝杯黑咖啡，收回四散的注意力，开始做她集团总裁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
投入工作直到下班时间，童遥差不多是全公司上下第一个走的。世界上每天都有公司破产，市场形势严峻，几乎没有那个公司是不加班的。
童遥坐电梯没有直接到停车场，她从公司正门出去的，她要去帮丑蛋买衣服。丑蛋不是小姑娘了，即使在家里不穿衣服也不像话，童遥坚决不承认是她自己看的害羞了。
公司的前台妹子在她们的小群里发——
群里瞬间有人回
有人跟着回复。
这个人的一句话像落入油锅里的一滴水，接着群里就炸了，你一眼我一语的聊起来。
“您已被管理员吹爆遥总一百年移出群聊天”
“您已不是群成员”
群里面依旧讨论的火热，
……
童遥并不知道她可爱的员工们血书求她永远单身，还准备抱团嫁给她，可以说是亲员工了。
童遥去给行舟买衣服，里面的小衣服和外面穿的衣服都要给她置办几套。她进店里认真地饿挑选款式和质地，这些大牌店里的导购都是熟悉她们的经常客户和潜在客户的，对榜上有名的富豪更是背的滚瓜烂熟。
更何况童遥虽然低调，但毕竟是网络社会，她的照片和背景有百科。
导购训练有素的跟在童遥后面，如果她在哪停顿一下，就迅速有人上前提供帮助，面带微笑的导购积极的给童遥介绍，同时观察童遥的表情，如果她露出不耐烦就会立即收声。
童遥在外面其实只是气场太强，看着高冷难以接近，她尊重导购员的职业，她尊重所有正当的职业，所以导购小姐在旁边介绍她并不去不耐烦。
而且跟童遥的导购员都是有经验有能力的，并不会一直喋喋不休的推荐。
童遥选了个质地摸着舒服的内衣，导购小姐看她拿起来，连忙提醒她：“这个您穿可能会有点小，我们给您准备大两个杯的。”
“不是我穿”，童遥在心里补充说，是我家猫穿。
她给丑蛋挑这个挺不好意思，脑子里回想视屏里她的大概码数，挑那些她平时不会穿的小清新风格的内衣，童遥觉得这个体验挺奇妙的，没来由的冒出一种幸福感。
童遥一共选了十六套，不同款式和风格，但基调都是偏小清新的保守一点的样式。
“麻烦您留下地址，我们给您送过去”，店长说。
童遥现在的住处是她藏起来的秘密基地，目前为止除了行舟，周可岑，还有上午修电视的售后人员，没人进去过。
于是童遥拒绝了店长送上门的提议，店里员工帮忙拎着放到她车后备箱里。
她原本想直接自己拎着，但她们的包装袋子里面，是用礼品盒包装的，十六个拎着不太方便，而且她手里还有买的其他衣服。
所有女人骨子里都拒绝不了购物的诱惑，更何况童遥有钱，不用看标签，直接随意买，她看到什么觉得丑蛋穿的好看的都要包上。
这个商场不是她的，但这一片的楼是。
她一口气给行舟买了很多东西，衣服鞋子包，连发卡项链袜子什么的都买好，仿佛是在用行动说：我家丑蛋从头到脚都被我承包了。
买完衣服回家的路上，童遥看到一家宠物店，突发奇想的进去，买了一件小猫穿的衣服，是卡通图案的样子。她不知道小猫穿这种衣服会不会不舒服，先买一件让丑蛋试试。
童遥很少逛街，她自己的衣服一般是定制，或者是品牌出新款了联系她让她挑。今天给丑蛋买衣服，比给自己选衣服更有满足感和幸福感。
从这时候开始，童遥喜欢给行舟买东西的爱好已经崭露出来，她恨不能把所有好东西都送到行舟面前，钱花在行舟身上，她就很愉悦。
*
在童遥给行舟精挑细选置办行头的时候，行舟在家里皮出了新境界，她迈出了第一步，干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用童遥账户里的钱报了名，行舟仿佛已经看到她以后房子装修的样子。
她满怀期待的等着，等速成班通知她去上课。
成名成仙，指日可待。
行舟信心满满，她现在有天不遮眼，地不埋心，干翻一切的气势。
她心潮澎湃的无心看电视，变成三只尾巴的原形睡在沙发上，认真的做白日梦。
听到童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空气中越来越明显的灵气，行舟前爪扒在沙发上，环顾客厅，电脑被她放回去了，吃的零食包装被她扔到外面垃圾桶了，手机也在原地。
没有问题，行舟把自己变成猫的形态，她私自用了童遥的钱，虽然她保证以后一定会还，但毕竟还是算亏心事，担心被童遥发现。
她心虚的很，于是就很狗腿，等童遥一进来，行舟就跳下去，又恢复昨天寸步不离粘着她的模式。
这待遇跟中午的简直是天壤之别，童遥下意识的看向电视，屏幕完好无损，所以，这个小家伙是又干了什么坏事？
行舟扒着童遥的裤脚喵喵叫，童遥把她抱在怀里，心说，你撒娇也没用，今天就要戳破你这个小妖精的伪装。
童遥家里锅碗瓢盆什么都有，但她不做饭，一是没时间，二是不会。
她搬家之前是家里的厨师做，搬到这里之后，一般都是买着吃，而现在她在厨房，按照网上的教程，一步一步的学，给行舟做营养加餐。
她在做之前咨询了宠物医生，在确定没问题的时候才敢动手做，丑蛋虽说是个小妖怪，不会那么脆弱，但就怕万一吃出什么事。
童遥跟着步骤，精心制作出一份营养餐，做出来她用食指蘸一下，尝一口，“好淡，好难吃”，童遥皱着眉头。
她试探性的把营养餐倒到行舟的餐盘里，起初行舟是拒绝的，毕竟看着就很没食欲，看着白白的。
但是秉着有吃的必须要尝一口原则，行舟在呕呕呕gif的边缘试探，然后，她对她的猫舌头感到绝望，因为她真的觉得蛮好吃的。
童遥看丑蛋吃的很香，餐盘里的吃完抬头喵喵叫着看她，说道：“今天不能吃太多，明天还给你做。”
童遥没有把剩下的给行舟吃，医生说小猫有时候会吃积食，童遥知道丑蛋不是小猫，但万一她是个傻的呢，猫的身体会积食。
一人一猫吃了晚饭，行舟因为心虚，加上想吸灵气，就一个劲儿的粘着童遥。
童遥洗澡的时候，行舟就坐在洗手间门口等着，童遥吹头发，她就乖乖的趴在她腿上。发现童遥看她的时候，行舟会撒娇一样的“喵，喵呜。”
她乖巧的要命，还又娇又软，特别依赖的粘着童遥。
童遥被她撩的不行，差点就想多享受一下这种美妙的时刻，放弃跟她挑明了。不过，一想到如果不跟她说清楚，她就总是那什么着，童遥不想让自己变成窥屏，看她身体的变态，她一定要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晚上睡觉之前，床头灯亮着，行舟照例窝在童遥怀里，童遥有一下没一下的撸她的毛。
“我全都知道了”，童遥低头看行舟毛乎乎的头顶，语气淡淡。
行走耳朵一抖，接着脑袋在童遥怀里蹭蹭，若无其事的舔她的爪子，舔完爪子擦擦脸，“喵？”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行舟一副无辜的样子。
行舟装的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狗，童遥这次却不准备放过她，说道，“别装了。”
“我们谈谈”，童遥说，“配合一点，嗯？”
童遥的声音可以说是轻柔了，她怕突然这么说吓到这个装猫的小家伙，边说边挠行舟后颈上的皮，行舟却顾不得享受。
这简直是行舟美好生活中的平地一声雷，她愣了一下，一骨碌爬起来，灵敏轻盈地跳到床下，一溜烟跑到门边。
看样子像是随时准备夺门而逃。
她到底是什么人，行舟满心惊恐，我隐藏的这么好，不可能会被发现。
难道，她是捉妖道士，能看破我的原形？这几天的相处，行舟挺喜欢童遥的，是对饲主的那类喜欢。
她不想跟童遥打，如果童遥真的要捉她，她就逃。
“别害怕”，童遥说，“丑蛋。”
“我不会伤害你”，童遥笑着说，“我也伤害不了你，我就是个普通人。”
行舟尾巴高高立着，浑身处于戒备的状态，眼睛滴溜溜转，似乎在考虑童遥话里的真实性。
这一刻，行舟生动阐述了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我真的只是普通人”，童遥说，“丑蛋，别害怕。”
童遥身上的那块小石头有让行舟舒服的灵气，但童遥本身并没有灵力波动，行舟跟她一起困过觉，她很清楚。
行舟知道事情已经败露，那她今天用她钱的事她肯定也知道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行舟没上过学，但奈何她是个小机灵鬼。
她要转移一下童遥的注意力，跟她是会变身能听懂人话的非法成精的妖怪相比，擅自用她两万块钱的后果可能会小一点，行舟在心里掂量。
“对不起”，行舟真诚的道歉。
行舟趴在地上，前肢伸直，脑袋搭在爪子上，像一只犯了错误的狗，口吐人言。
这是童遥听到行舟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很好听，声线非常干净。
还知道道歉，童遥心说，你变成猫接近我，我不怪你，情难自已。
“我不该擅自动你的钱。”
“我会还给你的。”
童遥：？难道不是因为装猫露馅的道歉。
童遥陷入怀疑，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什么？”童遥不明白。
行舟一看这个话题吸引了童遥的注意力，顺水推舟讲了她干的大事。
童遥听她说的那个速成班，沉默，听了她要靠那个班逐梦演艺圈，沉默。
听到她说，“实在走投无路，为了理想不得不出此下策，从你的手机上那个软件绑定的银行卡里借用了两万块钱。”
童遥惊讶的问，“你怎么做到的？”
两万块钱，没有密码没有指纹，她怎么转出去的，童遥沉默不了，她很惊讶。惊讶之余，童遥分出一丝心思想到，这个小妖精还挺能跟的上时代发展。
她会玩手机，会用电脑，会开电视，还知道用绑定银行卡的软件。
行舟把她的操作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童遥，她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用这个法术划钱，跟用法术开阳台的门，在她心里是一样的，都是只要想想就可以，还都可能会被劈。
这个法术太逆天了，可以自由进入别人的账号，隐私机密什么的，只要她想，她都能知道。
童遥眉头紧皱，有个更严重的问题在这，童遥顾不得跟她掰扯两万块钱报那个骗人野鸡班的事。
她严肃的告诫行舟，“这个技能不能用。”
“以后不要再用”，童遥认真的说，“以后要什么跟我说，一定不能再用。”
行舟点头答应，童遥这么强调，一定是因为这个技能会带来危险。她对这个人类社会了解的并不彻底，听童遥的话比较好，她不会害她的。
这个技能违反自然科学，也违背公序良俗，如果她动了别人的账户，那就是违法了，她虽然是个小妖精，但如果暴露出来，还是很危险，五千年的历史底蕴，想要制住她肯定是有办法的。
童遥嘱咐她，“以后尽量不要用法术。”
“慢慢学着像人类一样生活”，童遥说，“我教你。”
行舟乖巧的点头，放松警惕，往床边走。
“你到底是什么……”童遥问到一半停顿，她想问是什么人，但丑蛋明显不是人，问什么东西，更不合适。
“我是这世上不二之王”，行舟昂首挺胸。
童遥心里的吐槽小人悄悄总结：……姑且认为是个中二智障小骗子好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行舟。”
这个名字起的水准超过了童遥的丑蛋和乱蹬，她惊讶的问：“你自己起的？”
按道理讲，行舟是一只天生地养的妖精，她的名字应该没人能帮她起。
童遥这个简单的问题，却问住了行舟，她陷入困惑，她的名字……是哪里来的？
回想一下，她原本在睡觉，被禁止成精的广播吵醒，吵醒后她就非法成精了，在这之前，她一直在睡觉，天赋技能里漫长的记忆并没有关于她名字的情节。
那么她的名字是哪来的？
她一睡醒就知道自己叫行舟，行舟被童遥这个无心之问困扰了，是谁给她起了这个名字，她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记得了”，行舟皱着眉头沉思，“我不记得谁起的名字。”
她望着童遥，眼神迷茫，带着求助的意味。她不知道，童遥更不可能知道，童遥没办法帮她解答。
她低头迷茫纠结的样子看着莫名的可怜，童遥正要说点什么安慰她，告诉她谁起的不重要时，行舟开口了。
“讲道理，按年龄算的话，我应该是你祖宗的祖宗”，行舟抬头，接着说道：“也就是你的老祖。”
“活的年头太长了，把名字来源都忘了”，行舟给自己脸上贴金，“或许行舟是一个种族的名称，就像你们人类编的白泽，青龙，朱雀，凤凰一样，是种族的统称。”
名字可以不记得是哪来的，但装x不能忘。
“现在世上只有我这一只伴着天机国运的天选之子，我一个人就是一个种族，所以我才会叫行舟吧”
童遥：……
“你一定要好好供奉着我，等我制霸宇宙那天，可以让你当精神股东”，行舟给童遥画大饼。
“所以，以后不准叫我丑蛋这个名字，叫我行舟或老祖宗都行”，行舟说，“我身上有国运和天机，年轻人，你好好供奉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她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倒是适合当明星，这自我包装的能力让别人拍马也赶不上。
明明就是刚从大山里出来，如果不是童遥捡回来，就流落街头生死不可知的小妖精，硬是被她自己包装成世上唯一身含国运的大人物。
行舟说着话往床上走，试探性的伸爪子，见童遥没有拒绝她，她一点点的蹭到她熟悉的怀抱，窝在童遥怀里老实的住嘴了。
论皮童遥是皮不过她的，行舟嘴里跟跑火车似的，口嗨起来一套一套的。
童遥关了灯，把行舟从人上挪下去，翻身，声线清泠，“回你自己窝，或者睡客房，明天早上没有营养膏，自己找饭吃。”
行舟不屈的脊梁只有在她吹牛皮的时候才存在，她果断认怂，叫了声好听的，“老公。”
童遥：？！！
好在关了灯，童遥的耳垂红了没人发现，她动作极小的往上扯一扯空调薄被，盖住半张脸，“胡，胡乱叫什么。”
“跟谁学的”，童遥音尾带上慌乱，全然不复刚才的淡定从容。
她恼羞成怒，藏在被子下的脸红红的。
行舟坦荡荡的把林初沐卖了，“跟初沐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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