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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声过后，那庞大的坚固建筑猛的一抖，似是受到了巨大的撞击一般，轰然倒塌，碎片如雨水般落下。
直到这个时候，张汶延才反应过来手中利剑飞走，急忙吼道。
“小心！”
张汶延一刹那间脸色大变，脱口而出，但他还未说完，就发现已经晚了。
“这是？”张天昊惊呆了，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手脚冰冷。
这青石建筑极为坚固，便是自己全力用剑去砍刺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淡淡白印。
可是眼前，就这么这么坚固的青石，竟是在楚文啸一剑之下成为废墟。
甚至，他都没有看到楚文啸是如何做到的。
“剑芒气劲，百步杀人！”
张汶延心都提到喉咙口，见孙儿没事，他才长舒一口气。
此时此刻，也是口干舌燥，这等威能，本以为这传说种天境才有的手段是夸大的，没想到今日竟亲眼目睹。
“敢问前辈何人，可是天境上人？”
一瞬间，在张汶延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楚文啸摇了摇头：“我是风雨楼现今掌门楚文啸，故掌门楚天一是我爹，我非天境，硬要说，不过是地境初期罢了，和门主不相上下。”
张汶延苦笑一声道：“不相上下？小友……不，楚掌门说笑了。”
“剑芒气劲，断石摧金，百步杀人，无影无形。”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剑芒气劲这神乎其技手段，不要说我孙儿，便是我上前，也是挡不住这一剑的。”
“楚掌门如此剑法，当属青莲领剑法第一人。”
说完郑重的抱拳一躬身：“多谢楚掌门高抬贵手，大师当面，是我和孙儿俩孟浪了。”
即便是表面上还能做到淡然，实际上张汶延心中简直是翻江倒海一样震撼。
之前他自以为尽量高估楚文啸了，认为他最强甚至可能只比自己的孙儿弱上一些，可没想到这少年掌门竟然是一位剑法大师。
楚文啸这一剑究竟有多强，他的内心很清楚。
能做到楚文啸这样的，已经是剑法界泰山北斗的宗师一流人物，放眼凡尘界，都屈指可数。
张天昊仿佛突然从震惊中醒来，快步跑到那倒塌的废墟面前，不可思议的左右打量眼前的一切，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相信自己不是看花了眼。
“只是一剑……这怎么可能？”
数个闻声前来的剑门弟子进门之后看到满院废墟也都愣在当场。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门主的院子为何一片狼藉，这些建筑的坚固度他们都是清楚的，此番看到这场景，能不目瞪口呆？
这些弟子实在想象不到，这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出去。”张汶延见有剑门弟子赶来，立刻吩咐道，如此场面，不宜人多。
他既是玄雷殿的剑门门主，自然也是和高手打过交道的，自知高手的脾气都很古怪，生怕门中不知情弟子冲撞楚文啸。
若是突然发难，到时候，整个玄雷殿的剑门，不，即便是整个玄雷殿恐怕都承受不住。
太可怕了！
张汶延心中冷汗直冒。
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楚文啸这般的高手这些年都沉寂无名，风雨楼也名不经传，难道有什么所图？
饶是他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楚文啸是仙界至尊重生归来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知楚掌门今日前来？”张汶延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若说楚文啸是来补交岁贡的，他是绝计不信的，这样的高手假以时日定然名动凡尘，还需要依附在玄雷殿的名下？
被这一说，楚文啸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方才那一剑，多少有些一扫之前所受鄙夷之气，适才还沉浸其中。
“门主大人，我是来补交风雨楼岁贡的，只可惜，风雨楼如今没办法凑到这么多钱，所以想请门主大人宽限一些时日，一个月，我只要一个月，凑足这三百金，我定然登门送上。”楚文啸正色说道。
张汶延看着楚文啸的表情不似做作，即便是如此，心中还是不信，口中却说：“若是楚掌门不嫌弃，叫我一声张门主或者汶延门主即可，大人这个称呼是当不得的，若只是这补交岁贡只事，这件事我做主，从此之后，风雨楼的岁贡永久免除。”
区区岁贡交好一个剑法大师，实在是合适的很。
“如此多谢汶延门主，不过，按规矩即可，一个月时间，我来送钱，此番就先行告退了。”楚文啸摇了摇头拒绝之后，还了张汶延的剑便离开了。
他不讲规矩，也分事情的，这种小事，没来由去欠下人情。
见楚文啸这般，张汶延也知晓，自己多说无益，不过今日既然知晓了楚文啸这等高手，他似乎隐约看到，一个超级门派的崛起。
和这样的人打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一番吃惊之后，张天昊想要去看楚文啸的剑时才发现楚文啸已经走了，而自己的爷爷，还看着院门的方向，蹙眉微思。
“爷爷，那人走了？”张天昊开口问道。
张汶延点了点头：“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这种高手，而且还这般年轻，真不可思议。”
“高手？不会是什么奇门巧计吧。”张天昊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楚文啸的岁数和他不相上下。
“你啊，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张汶延慈爱的摇摇头：“你既是练剑，也应该知道剑法的层次，这种手段，我修炼了四十年也只是摸索到了边缘，传闻中断魂府中有会使用剑芒气劲的强者，可是我见都没见过，这剑法大师修炼到了最极致，甚至连手都不需要动，单凭剑意就可杀人。”
“有这么厉害？”张天昊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不就是少年人么，看起来年龄和我相差不多，能有爷爷说的那么厉害，爷爷你太高看他了。”
实际上，张天昊心中已是承认，楚文啸比他要厉害的太多，准确的说，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只不过，因为少年天才的傲气，一时之间不愿意承认罢了。
“哎！”看着身边一脸倔强的孙儿，张汶延只能无奈叹气。
年轻人有傲气固然是好的，可是这傲气也不能过，过了，就是自负。
自古以来，自负之人又有何人真正能问鼎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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