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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厚重的当票,那人随手拿起几张,看到上面的数额,脸上陡然升起一抹贪恋之色,只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要不了这么多,够了够了。快,快里面请!”那人开始有点笑意道。
卓亦凡随着那人朝招魂观旧宅内走去,说来奇怪,外面无比安静,里面却人来人往,看装束都是招魂观自己的人,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
“观主,这位公子想请一件法器?”领着卓亦凡进来的人,对着一个正在打坐的人说道。
那人听后,转过头来,朝卓亦凡看了一眼。
卓亦凡发现此人年纪比较大,至少有七十岁以上,头发花白,身材消瘦,脸上的肉更少,好像只有皮紧紧的包裹着颧骨。
他的眼窝很深,跟骷髅头法器很像,好像那些被割下来的头颅,都是按照他的脑袋雕刻制成的。他的眼睛深深陷进去,非常怪异,正常人都没有那种眼型,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
他脸上的皱纹形成多道不规则的折印,好像是人故意用刀刻下的。他的眉毛很长,颜色呈灰白状,耷拉在两个眼角之上。
他的手似干柴,感觉上面没有一点肉,就像门前的骷髅架子。
卓亦凡与他对视间,被震撼住了。他见过长相怪异的人,好像还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人,就是擎天魔教教主,好像也没有他长得如此怪异。看到他的样子,脑海中最先浮现的是鬼狐精怪。
看了卓亦凡一眼,他站了起来,卓亦凡发现他的腿一只长一只短,但是并没有任何残疾的迹象。
“他要请法器?”招魂观观主向引荐之人问道。
“有。”那人回道。
有?
怎么回答这个字?驴唇不对马嘴。
有什么?有金子?
卓亦凡思忖着。
招魂观观主听后,朝卓亦凡又走近些。
“你要请什么法器?”招魂观观主问道。
“铸剑山庄用的法器。”
“那可是小法器,花费不少。”
“这一箱全是当票,至少有五万金。”
招魂观观主听后,将眼睛锁定在卓亦凡身上,同时右手拇指搓了食指一下。
卓亦凡将携带的盒子打开,那个领他进来之人则将当票拿到观主眼前。
招魂观观主点了点头,道:“钱是够了,但是法器现在取不走,因为还没有货源。”
“是没有铸剑山庄庄主的头颅?”卓亦凡问道。
招魂观观主点了点头,道:“必须要用铸剑山庄庄主的头颅吗?”
“家人族人中有威望的也行,除此之外都不行!”招魂观观主道。
“那要等多久才能拿到法器?”
“这个就难说了,从以往经验来看,需要半年以上才能拿到。”
“半年以上,这么久!以前都是需要这么久才能拿到吗?”卓亦凡问道。
“历来如此,三十年前就是这样。你要的是小法器,所以货源一直都是紧缺的。”
半年以上?卓亦凡脑袋哄哄作响,因为上次梅叔来招魂观请那个两个骷髅头法器,前后没有超过两个月,而招魂观观主却说一直都要半年以上才能拿到法器。
眼前的招魂观观主是不可能说谎吧,那就可能是梅管家在说谎!
“这么久,可能我等不及啊!”卓亦凡故意说道。
“好东西什么时候都不晚的。”招魂观观主道。
“这样吧,我打听个消息,这些金子就相当于酬劳,我就不定制法器了。”卓亦凡道。
闻言,招魂观观主有点吃惊,他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卓亦凡一会,道:“不知公子想问什么问题?”
“你们前面几年凡是请法器的是否有记录?”卓亦凡问道。
“是铸剑山庄的法器吗?”
“正是!”
“那就好回答了,我们招魂观十年前就不做铸剑山庄的法器了。”招魂观观主笑道,然后伸手去接卓亦凡手中的当票。
卓亦凡则将盒子放到背后,不让他拿。
招魂观观主看后,脸色有点异样道:“公子,这是何意?不是已经说好了的,你用这些钱买我的答案吗?”
“你简单一句话就完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糊弄我?”卓亦凡不相信道。
“我招魂观还是讲信誉的,怎么可能随便乱说。实话跟你说吧,在两三年之前,江湖上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刀剑生意很差,所以就很少有人来请铸剑山庄的法器,一直延续到现在,你是这十年来第一个来请这种法器的人。”
招魂观观主说道,然后又想去拿卓亦凡手中的当票,只是再次被卓亦凡挡开了。
“口说无凭,可有证据?”卓亦凡道。
见状,招魂观观主叹了口气,道:“也罢,我就让你看看证据,只是公子只能在现场看一下,不能有任何抄录。”
“没问题。”卓亦凡答道。
招魂观观主则向刚才那人摆了摆手,随后那人走向后面的厅堂。
少顷,那人领着十多个人搬过来几十个大的木制箱子。
“喏,全在这里面了,公子可以慢慢翻看。”招魂观观主道。
卓亦凡则弯下腰,开始查看箱子上的封条。封条上有详细记载法器的种类类型,卓亦凡找到铸剑山庄法器类别,让人将其打开。
箱子打开后,里面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没有一点灰尘,也没有潮湿的痕迹。
卓亦凡将其中的卷宗拿起来翻看,发现最近的一笔铸剑山庄的法器,确实是十年前交付的,而当时自己还是个顽童,父亲卓嵩和二叔卓然还在苦苦经营着卓剑山庄。
卓亦凡将其中的纸页全部翻查一遍,果真没有最近这些年的。
“铸剑山庄法器的卷宗,全都在这里吗?”卓亦凡问道。
“确实都在这里了,你都出了那么大的价钱,我当然会照实说了,不可能欺骗你的。”招魂观观主道。
“那有没有可能有人从你们这请了法器,你们没有记录在案的情况?”卓亦凡又问道。
招魂观观主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我们有统一的进出口径,不会有任何遗漏的。”
“这两三年确实没有人来请铸剑山庄的法器?”卓亦凡还是不相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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