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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盈溪在坐着也不好生安分,她甚是忍着疼痛在狭小的空间里头转悠,总觉得没点东西防身不行。
她左顾右盼了一番,只见那桌面上有一个神似于擀面杖的东西,实际上是用来捣碎中药的木棍子。
听闻外头脚步声靠近,苏盈溪慌张的一下子坐了下去,把木棍子收在身后,故作若无其事的坐着。
男子缓缓走进,朝着苏盈溪笑了笑:“姑娘请等候一番,我让宫女给你敷上药。”
话一落,他便出去了。苏盈溪挑了挑眉,顿了顿,眼睛眨巴了几下。
等他一出去,苏盈溪便从身后拿出木棍子,盯了一会儿,又望了一眼帘子:“所以,你不用出场了?”
这时,一个清秀,很娇小的宫女端着一小瓶药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着苏盈溪手拿木棍子,甚是吓了一跳。
那宫女神色慌张,似乎很恐惧苏盈溪一般,苏盈溪连忙将木棍子放至一旁,尴尬的笑着解释道:“这棍子当柴火烧饭肯定很六。”
宫女低着头,福了福身子:“姑娘,那是捣碎中药的棍子,并不是普通的木柴。”
苏盈溪细细打量着这个宫女,她好像比苏盈溪还要憔悴,那害怕的小眼神,手似乎还颤抖着。
苏盈溪觉得奇怪,她人这么好,她为什么要害怕?是因为棍子的原因吗?
宫女开口道:“姑娘,奴婢给你上药吧。”
苏盈溪点了点头,便把裙子拉起,她的目光一直在宫女的身上。
宫女蹲下身子,打开青色的小玉瓶,苏盈溪瞥了一眼那小玉瓶,还不到她手指头的大小,她出于疑惑的问了一句:“小丫头,这一迷你瓶真的够吗?”
苏盈溪知道自己的腿一道伤痕面积虽小,但却很多这样的伤痕,看着小玉瓶,她倒是有些担心不够用。
不料,她这开口,却把小宫女给吓到跪地上了,她神色慌张,精神好像不太对。
让苏盈溪有些不知所措,她只不过问了一句话罢了,她为何反应如此之大,而且还好生紧张。
苏盈溪被她吓住了,她连忙将宫女扶起,可宫女却躲避着她的好心,不让苏盈溪将她扶起。
她哽咽着,连忙道歉:“姑娘,是不是奴婢弄疼你了,奴婢该死。”
吓得苏盈溪动都不敢动,她怔愣着,迟缓了许久,苏盈溪才开口说话:“不是,你快起来。你别这样,我好方的。”
是这个皇宫里头是怨气太重了吗?这小丫头看起来挺乖的一个姑娘,不会被什么缠身了吧。如此看起来很神志不清。
苏盈溪的反应也不比宫女的害怕程度小。
宫女不但没起来,反而还磕起头来,地上还有她的泪水:“姑娘,对不住!还望姑娘开恩,对奴婢的惩罚不要太重。”
“你别这样,你搞得我都想念阿弥陀佛了。”
苏盈溪蜷成一团,不敢与宫女靠的太近,里头动静如此之大,为何外头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起来吧好不好?有什么我们好好说,别哭行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很可怜的!我就单纯的想上药,没有别的意思。”
苏盈溪终于知道为什么马夫要先走为敬了,原来这御医储里头是这样的一片天地。
无论是21世纪还是古代,苏盈溪是对医治的地方都有恐惧感了。
二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个人走了进来,那个女子看起来与苏盈溪年龄相近,不过长得倒是还不错。
她的打扮似乎比面前的宫女还要高档一些,苏盈溪心想,这个女子应该是宫女的领导吧。
那女子看苏盈溪的眼神似乎有些看不起苏盈溪的样子,再不屑的瞥了一眼苏盈溪的衣着打扮,勾起唇角,一脸不屑的走了过去,语气也并非是好语气:“你是谁啊?这身打扮,是宫外的野丫头吧?也是不要脸,竟然让我们宫女服侍你。”
苏盈溪有时候脾气好的很,有时候脾气暴躁起来,她自己都害怕。她最讨厌别人用不屑的目光和这种比较不友好的语气对她说话。
苏盈溪深呼一口气,走下地,甩了甩裙摆,打量了她一番:“是啊,我是宫外的野丫头,但我这个野丫头比你这个深宫里头的丫头自由。”
一下子,倒是让那女子哑口无言,的确是,她没有机会出过宫,而苏盈溪却是自由的很。
“这是你的人?”
苏盈溪瞥了一眼地上的宫女问道。
女子回答道:“嗯,你这个野丫头竟然对宫女撒脾气,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位尊贵的皇族呢。瞧瞧这脏兮兮的样子,也敢来御医储。雪央,跟我说说,她是如何欺负你的,别怕,思仙姐姐给你做主。”
苏盈溪甚是好生委屈啊,就是过来上个药,莫名其妙被别人碰瓷。
“你们碰瓷技术这么高吗?戏精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吧?欺负我背后没人是吗?我告诉你,溪姐我后台大着呢。”
那个跪在地上不起的丫头就叫做雪央,雪央颤抖着摇着头,可怜兮兮的朝着思仙回答道:“姐姐,是雪央的不好。并不是姑娘的事。”
雪央如此之说,倒是让苏盈溪心里没那么气。
思仙好像不太相信雪央的话,硬是想要逼雪央指认是苏盈溪的错。
“你别怕,你有什么就说!我还治不了一个野丫头了吗?”
“你这个女人也是莫名其妙,我欠你钱不还还是怎么了?还是你确认过眼神,我是应该被你碰瓷的人?”
苏盈溪气鼓鼓的说着。
这时,里头动静大,方才的男子走了进来。思仙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笑咧咧着,甚是小鸟依人般的靠在男子的身后,声音甚是让苏盈溪想要拿口井过来装呕吐物。
“画风哥哥,这丫头是何人?她甚是语气冲冲的欺负思仙和雪央。”
苏盈溪摸了摸手臂的鸡皮疙瘩,一脸嫌弃的看着二人。忽然间,她对着雪央说道:“雪央丫头,你还是哭吧。比起这个,你的哭声真好听。”
他唤做白画风,是这御医储的掌管人,虽然年轻,但医术非凡。
“定是你对雪央的语气过重,才让她没精神。”
白画风话一落,便撇开思仙走到雪央面前,将雪央扶起。
思仙脸都臭了,她气鼓鼓着。一旁的吃瓜群众苏盈溪看得甚是想拍手叫好。可是吧,又不能这样。
不过嘴角上扬就已经出卖了她的幸灾乐祸。思仙哼了一声,便走了过去,用力将雪央扯过:“画风哥哥,雪央我带回去了。”
苏盈溪忽然间,心情有些沉重,她总觉得雪央出去后肯定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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