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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羽笙领命。
适当的冷淡有助于莫沉方对她的感情发展。这是秦羽笙在有一个世界亲眼看着那位伪白莲女主故作冷淡，却把男主牢牢攥在手里得到的经验。
如果能见效，她不介意也当一次伪白莲。
虽然白莲花为人人所诟病，可在秦羽笙看来，骄傲和原则有什么用么？她死了那么多次，也没见骄傲和原则能救得了她一次！
她现在只需要结果。手段如何，成事之后，还有谁会注重这些过程？
“这样才勉强像个样子。”莫沉方看着秦羽笙卸下伪装的脸，颇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教主，不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秦羽笙淡淡问道，“若教主只是来教训我关于李奈一事的，我已知错，甘愿受罚。”
“你就这么想受罚？”莫沉方满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不想。”没想到，秦羽笙倒是不咸不淡地顶了回去。
莫沉方一瞬间有些被噎到的感觉。这女人，肯定是在故意气他！
但更气人的是，他的情绪还真就被牵动了！
“我本来也没惩罚你的意思。”莫沉方突然平静了下来，冲秦羽笙一笑，“我来这里，是来给你送衣服的。”
说完，莫沉方从身后摸出来一个布包，扔到了一旁的床上：“和你身上那件差不多的袍子，你也不能总是穿那一件吧。”
秦羽笙被莫沉方这突如其来的“美人一笑”吓了一跳，当即也有些愣住了。
莫沉方这神色是什么意思？
然而，秦羽笙尚未想明白，就见莫沉方又是一个纵身，就又从窗口离开了。
只可惜，秦羽笙只顾着琢磨莫沉方的心思，却没看到莫沉方在转身时微扬的嘴角。
被秦羽笙戏弄了这么多次，他怎么着也得还她一次不是。
秦羽笙又思索了片刻，终于排除了所有可能性，得到了答案——莫沉方在逗她玩。
又给她衣服，又有意逗她……秦羽笙走到床边，拿起那包衣服，不由也笑了。莫沉方八成已经喜欢上了她。
可她自己都没发现，那笑容中，有那么一丝的……温暖。
……
又过了四五天。
傍晚，唐玉衡房内。
“护法大人！属下发现秦风那小子其实是青城派的人，原名叫什么……秦羽笙！属下亲眼看到的！”
唐玉衡案前站着报告的，正是还吊着手臂的李奈。
唐玉衡本来听李奈说查到了秦风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并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前几日败在秦风手下的报复，叫嚼舌根而已。但碍于自己塑造的好人缘形象，只得让他进来了。
他一边听着李奈报告，一边还在翻着手头的册子。然而，没想到竟然听到了“秦羽笙”这个名字！
他手下微顿。片刻后，他把手上的册子放下，抬起了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羽笙，不是那个应该已经被莫沉方杀死了的人么？
不过，经李奈这么一提醒，他也确实想起来了。正好是秦羽笙死后没多久，秦风就出现了，确实太过巧合了一些。
“那个秦风，其实在教主介绍给大伙认识之前，我就在教里见过他！”李奈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继续说道，“大概是……在那之前近一月！”
近一月，不正好就是秦羽笙“死亡”的时间么！唐玉衡手下微紧，难道，秦羽笙会是和她一样的内应？
“但是属下最近才知道，她曾经偷过我教的地图，本来准备偷偷送出去！”李奈是个心思简单的人，秦羽笙告诉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只当这些都是她编出来的瞎话，顶多惊叹惊叹“编的真好”，根本不会去细想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那她不可能还活着留在这里。”唐玉衡的手松开了些。他最近没听说过谁闯出门去，如果没有硬闯，就只能逃到迷雾森林里去，那只有死路一条。
“属下是听我一个哥们说的，他愤愤属下输给了那小子，才在那天晚上我俩喝酒的时候无意间说的。他说在他当班把门的时候，曾经在草丛里找到过一个衣带，和秦风那小子的衣带长得差不多。”
“就凭这点，你能推断出是秦风隐藏在草丛中，本欲伺机而动，却没发现任何破绽，只能逃走了，从而猜测出秦风是准备偷偷运出去地图？”唐玉衡知道李奈的智商，一根弦，怎么可能推断出这么多。
“哎呀，护法就是聪明！”李奈一拍大腿，“不过属下和属下哥们这种莽夫，怎么可能猜得出来。属下是在昨天，本来打算去找那小子，嘿嘿，找他点麻烦，准备在他饭里下点巴豆。”
“嗯。”唐玉衡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下巴豆，确实是像李奈这种莽撞的人做得出来的事儿。
“结果！”李奈一下子振奋了，“没想到居然让老子，呸，属下给发现了那小子的秘密！那小子竟然在厨房后面那稻草堆里藏东西！我等那小子走了，就把那东西翻了出来。本来以为会是春宫秘籍什么的，也好让他小子没面子一把。没想到，居然是个竹筒装的纸条！”
纸条？莫非是在传递消息？唐玉衡微微皱眉，这教中还有其他内应？而且是出得了魔教大门的……莫非是偶尔会出去被厨子派出去采购的烧火丫头？那丫头太不起眼，他甚至都没注意过她长什么模样。
“幸亏我家娘们教过属下几个字，那上面居然写着：上次那地图四周看守太多，恐怕是带不回青城派了。后天亥时三刻面聊，秦羽笙。”说着，李奈又挠了挠头，“好在那小子上面写的字不算复杂，我问东问西的总算知道啥意思了。属下一看，就又想起来我哥们说的那事儿了，好家伙，原来那家伙是叛徒！本来我昨天就想和护法说的，谁知道护法不在……”
“这字条，你还回去了吧？”唐玉没兴趣听李奈再唠叨那些没用的下去，赶紧打断了他。
李奈所言想必不假，但秦风究竟是不是内应，还不能确定。看来他明天需要去探一探了。只是怕李奈这个莽汉……
“啊？放回去？”唐玉衡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李奈从胸口掏出来了一张纸条，已经揉的有些烂了，“属下怕证据不够，特意把纸条带过来了。”
唉……唐玉衡就知道，李奈这个人脑子根本不会转弯。
“好了，你把那纸条留下吧。”唐玉衡摆了摆手。他模仿字体的能力自认还不错，如果实在不行，就拿这揉烂的放过去，那烧火丫头也未必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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