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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城之事未平,洛城之事又起。
第二天一早,有消息传出,铸造神剑玄雾的炼刃谷后人在洛城被找人了出来,并且一家三口全都被屠戮殆尽。且由伤口看来,他们皆是死于神剑,不由得让人唏嘘。
只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拥有神剑的戴元已经死亡,又是谁杀了他们?难道戴元没有死?
但所有人亲眼看到戴元被压在巨石之下 还听到他说这一切的主谋是百里骁 ......难道这也是百里骁干的?
无论如何,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江湖的天要变了。
一大早,沛丰客栈门前的江湖人三三两两,各个神态凝重风声鹤唳。
有一身形修长男子站在一辆马车面前,他长身玉立,双手背负,目光流转之间让人不敢逼视。
他正是百里骁。
龚叔小声道:“少爷,此去洛城非同小可,我劝您还是先和......老爷商量一下吧。”
他道:“事情已经超出预料,我非去不可。”
龚叔知道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只是此路甚远,公子务必小心。”
百里骁点头,他刚想上马车,就看到叶鸣带着徐思思急匆匆地从街头冲了过来。叶鸣一脸凝重,徐思思在他身后大呼小叫:“你这么着急干嘛啊,人早就死了,你现在就算是飞过去也没用啊。”
叶鸣道:“我爹刚才给我飞鸽传书,说我们烈火山庄和炼刃谷世代交好,我小的时候谷主吴叔叔还抱我。此次被灭门实在是让人惊愤。他让我尽快去洛城和他会和,以商屠魔大计。”
说完,他看向徐思思:“你在外逗留多时,令堂定是担心得很。我马上赶往洛城,这一路劳累颠簸你定然受不了,倒不如趁着此次机会马上回去。”
“我不!”徐思思执拗地看着他:“这么关键的时刻我怎么可能离开你。那个什么百、百里骁那么厉害,把小桌子和白潇都害死了,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听到“百里骁”这个名字,叶鸣察觉到众人射来的目光,赶紧捂住她的嘴:“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不可胡言!”
徐思思不忿,用力地掰他的手,两人拉拉扯扯起来。
正巧,她看见百里骁,不由得一惊:“那不是、不是白潇吗?”
叶鸣也转头望去,原来是白潇?他又惊又喜地赶上去:“白兄!”
百里骁微微回头,看目光似乎在问:何事?
他如此冷淡的态度让叶鸣似乎被泼了一盆冷水,好在他也习惯百里骁冷淡的态度,于是笑道:“白兄,我们还以为你已经葬身在山石下呢,没想到你全然无事,真是让我们虚惊一场。”
百里骁点了一下头。徐思思比叶鸣更加心细,想小桌子是和白潇一起被埋进山洞里的,白潇能回来那么小桌子也可能没有事。于是左看右看:“小桌子呢!小桌哪去了?”
看到这一幕,坐在马车车顶的苏玛,不由得唏嘘。
没想到这里最惦念她的还是女主,她就说女主虽然莽撞,但心地是好的。
只可惜,小桌子早就不在了。
自然没有人回应,徐思思问百里骁:“小桌子为什么没有跟你回来?”
百里骁眯起眼,龚叔犹豫了一下,道:“小桌子他......”
“她已死。”
百里骁毫无感情地回答。徐思思立刻红了眼眶:“怎么就死了呢?你不是好好地回来吗?”
叶鸣赶紧安慰她:“小桌子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那么多的石头砸下去不可能无事。白兄武功高超自然安然无恙,许是命罢了。”
徐思思哽咽地点了点头。她虽然和小桌子仅仅相处几天,但到底相识一场,更何况她还救了她一命。本来亲眼见到对方被压在山下就留有遗憾,如今看百里骁安然无恙地回来就抱着希望,但却听她没有回来,大起大落之下不免悲伤:“小桌子还真是命苦......”
叶鸣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桌子这么善良,下辈子一定会投个好人家。”
徐思思点了点头。
苏玛想,她确实是命苦。只盼望永远也不要再遇上百里骁为好。
百里骁收回视线,他刚踏进马车,突然一顿。
目光毫无波动地扫过车厢,还是熟悉的柔缎金器,还是熟悉的檀香缭绕,却似乎多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似乎是高山冰湖边的幽兰,又似乎是雨后清新嫩绿的芳草,无时无刻不在撩着鼻端,但细嗅之下又接近于无。
他拧了一下眉,问:“龚叔,可是有人接近过马车?”
龚叔知道百里骁不愿被人碰自己的东西,于是赶紧道:“公子的马车华贵,寻常人皆不敢碰。”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犹豫地张口:“其实这马车在客栈的时候,也有一个人经常打理,这马也是常喂的......”
客栈一共就三个店小二,大山被他轰出去过所以一直不敢碰他的东西,小凳子胆子小更不敢碰他的东西,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
百里骁微微敛了眉头。
龚叔听他不语,于是试探:“公子,要不然......换辆马车?”
苏玛微微提起心。
他沉默了一下。
*
几人商量了一下,发现共同的目的地都是洛城,于是决定一起前行。
洛城离沛城相距甚远,如果马不停蹄地赶路也需要三天三夜。行路一天,晚上天气阴沉,远处乌云压顶,马上就要来一场倾盆大雨。
休息时,苏玛坐在车顶上,细小的雨滴穿过她透明的灵魂,她哼着歌钻进了车里,看着百里骁闭目养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你嫌弃我,你还不是上车了?”
百里骁自然不会回应,苏玛猜想他此时肯定是后悔杀了她,也许正沉浸在她的气息里偷偷流泪呢。
她得意地哼哼两声,恨不得扒开他的眼皮看看他是否已经眼眶通红、热泪盈眶。
百里骁似有所感,慢慢睁开双眼,视线虽虚无但冷意直接让她打了个哆嗦,她骂骂咧咧地爬上车顶,看着远处炊烟袅袅,眯起眼睛。
天道看她如此嚣张,忍不住道:“汝已失败两次,今后如何?”
苏玛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指向前方:“第一次我想让他救我,他没救。第二次他救了我却杀了我,这一次.....换我救他。”
天道怔忪。苏玛想起原剧情,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信心十足。
在这段剧情里,他们三个人第一次遭遇伏击,叶鸣和徐思思被打落悬崖,两匹神马一死一伤,百里骁身受重伤,被存活下来的追天拉到了附近的村落里,这才得救。
叶鸣和徐思思乃是男女主,他们当然不会死,在悬崖下挣扎了几天,叶鸣捡到秘籍使得神功大成,更有徐思思相伴,两人感情突飞猛进,好不快活。
相比之下,百里骁就惨得多了。
他这人向来谨慎,生性无情。不顾身上气血逆行、真气大乱的情况下在村民家里只是休息了半天就挣扎着离开。虽然后来有神医相救,但到底落下了病根。
以后但凡运功寒气逼体,苦不堪言。导致在后来和叶鸣的神剑争夺大战中不敌对方,痛失神剑。
苏玛如此嚣张,并非是盲目自信。
她默默地跟了百里骁两三天,仔细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攻略过程。经历了两次失败,她终于肯正视一个问题:百里骁不能用常理待之。
所以要攻略他必须要下苦功夫,所以她为他量身定制了一套攻略方案。
她发现,百里骁从小就生活在寒冷的无上峰,不知生母,没有玩伴,教主百里一海对他无比严苛,导致他的性格越来越冷漠。
因此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渴望温暖的。
就如同那天晚上,他脆弱地缩进她的腰腹......
“尔不表计划,为何颊上发红?”
苏玛回过神,咳了一声道:“谁脸红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她歪了歪脖子,松了松筋骨:“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这次我要用心攻略他,以温情溺之,再以柔情以杀之。这是第三段计划。”
火堆旁,徐思思往叶鸣那面缩了缩,她问龚叔:“白潇怎么不下车?”
龚叔道:“公子正在运功。”
闻言,徐思思白了一眼叶鸣:“人家比你努力,怪不得武功那么好。”
叶鸣一笑。
苏玛飘出来对着火堆一叹。再努力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比不过作者的一支笔。反派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还不如人家跳一个悬崖来得快呢。
被追天和逐地的鼻息声拉回了神,徐思思看了两匹马,凑到龚叔身边:“龚叔,我且问你,这车马这么金贵,你们家公子是不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啊?”
叶鸣看她如此莽撞,赶紧把她拉了回来。他虽然也疑问百里骁的身份,但看他气质清冷,处事淡漠因此并没有把他往邪道上想。一直以为他是哪个隐秘宗派的弟子,因此从不多问。
这些隐士高人的规矩想来麻烦复杂,他怕徐思思犯了忌讳。
龚叔摆了摆手,笑道:“非也,普通富商罢了。只不过是公子痴于武功,因此常带老朽出来闯荡。”
“普通富商哪有这么好的马。”徐思思挣开叶鸣,不由得嘀咕。
龚叔听力超绝,听罢也只是笑笑。
夜色渐深,徐思思有些困倦。她频频看向马车,又用眼神示意叶鸣。
叶鸣为难地看向龚叔,但龚叔眼盲自然看不到他的难处。他只得摇了摇头,表示这话不好开口。
正巧门帘一动,似乎是百里骁要出来,徐思思赶紧站起来:“白公子,今天晚上有点冷,我能不......”
短短几个字,这句话越说声音越小。对方看都没有看她,但在黑夜中亮如星辰的眸子一个余光就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呐呐地闭上嘴,回去跟叶鸣生闷气去了:“他也太冷淡了!”
相比原著,叶鸣对百里骁的武功有了更深的认识,因此也不敢再说让百里骁让着徐思思的话,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徐思思的身上。
“这总可以了吧。”
徐思思立刻羞红了脸蛋。
苏玛翻了个白眼,她飘到百里骁的身边,看他给两匹马喂草料。
百里骁对这两匹马看中得紧,它们相当于陪着他一起长大,逐地死后,他还沉默了很久。
这两匹马在苏玛生前踩过她一次,又被她喂了几次,但每次都没有近距离接近过。她想了想,站在百里骁的身边,伸出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缓缓地顺过逐地的毛发。
两只手,一大一小,一虚一实,交错地向下,逐地惬意地打着鼻息,它似有所感,转了转头看向苏玛。
苏玛内心一动。都说这两匹是神马,原来并不是浪得虚名,虽说不能像神话里那样成精化形,但应该有了灵性,竟然对她的灵魂有所感应。
百里骁勾了一下嘴角:“今晚倒是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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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玛:坐等追我火葬场(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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