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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

作品: 红楼之首辅家的小娇妻 |作者:山村漠漠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3-16 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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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非常诧异, 不知道今天坐的马车为何如此平稳。路还是原来的路, 虽然京城的路还算平整, 但是走在路上颠簸还是免不了的。所以今儿这么平稳,很出乎寻常, 一定跟车子有关。

黛玉双手托着腮,嘻嘻一笑道:“我说让大舅母坐我的车,有惊喜,果然没骗您吧?”

黛玉本就生得乖觉可爱, 这么托腮一笑,越加萌态十足,邢夫人喜得心花儿都开了,不由得便伸手在黛玉脸颊上捏了捏,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丫头快别卖关子了, 跟我说说。”

黛玉嘟着嘴想, 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捏我的脸呢,康郡王妃这样,大舅母也这样……

伸手在自己脸颊上捏了捏,黛玉微微歪了歪头,手感也就那么回事啊。

邢夫人看着黛玉疑惑且苦恼的皱着小眉头, 不由得抿嘴笑了。

“大舅母, 不许笑不许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黛玉趴上去抱着邢夫人的腰,娇嗔道, “别笑我了, 舅母大人。”

刚进京城的时候, 黛玉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多说一句话、不肯多行一步路,俨然就是一个小心谨慎少年老成的小姑娘。后来得到了康郡王妃无微不至的关怀,才渐渐露出小儿家的活泼与好动来,不仅话多了,在长辈跟前儿也爱撒个娇了。

天资聪颖的黛玉对人之善恶最为敏感,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感受得非常准确。

邢夫人真心待她,她自然也会回以真心。

邢夫人苦熬了那么多年,到如今才在黛玉身上感受到些为人母的幸福。人老了,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往往更为渴望亲情的慰藉。不管怎么说,黛玉给了她这样的慰藉,她便自然而然的将积蓄了十几年的母爱倾注在黛玉身上,恨不能将她明珠儿似的捧在手心里。

黛玉说不让她笑,她从善如流的止住了笑,一面把黛玉揽进怀里,一面道:“好好好,我不笑,你快跟我说说这车究竟是怎么回事。”

黛玉便道:“要说这车,与别的车也没有什么大不同,关键就是在车轮上。”

邢夫人插嘴:“我看车轮上钉的像是牛皮。”

“大舅母果然好眼力,是牛皮不错,不过在牛皮之内还有一层东西,那才是减振的关键。”

邢夫人倒被勾起了好奇之心,忙问:“是什么东西?”

黛玉:“是橡胶。”

“橡胶?!”邢夫人重复了一遍,蹙着眉头道,“那是什么东西?我见识过的东西也不算少,还从来没听过这种东西呢。”

黛玉笑道:“是从海外舶来的一种东西,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橡胶是白色半透明状的,有点像我们过年贴门画时熬的那种浆糊,但又不同,摸起来坚硬中带些弹性。据说是海外一种树上流出来的东西,从前没人发现能钉在车轮上减振,所以也没人买,那些洋人便不怎么往这里运。”

“是这样啊……”邢夫人怔愣片刻,像是在消化黛玉说的这些知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既如此,你从哪得的,又怎么想起来钉在车轮子上的?”

黛玉:“这车是康郡王妃赏与我的,据说最先是康郡王爷的一个小辈偶然买了些洋人卖不出去打算扔了的橡胶,发现钉在车轮子上倒能起到很好的减振效果,使马车走起来不那么颠簸。便如获至宝,忙去再买,那洋人说来只带了这么多,再没有了,也只得作罢。因为橡胶有限,所以只够做了几辆的轮子。王妃娘娘疼我,赏了一辆给我。”

她没有说陆离得的橡胶只够钉两辆车的车轮子,不然王爷一辆王妃一辆,府里的世子、公子、姑娘们还不够分呢,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外人?

黛玉这解释还算合情合理,邢夫人自然是相信的。

从常理推断,黛玉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自然是没有途径弄来这么巧夺天工的马车的,除了王妃给她的,也没有别的合理解释不是。

二人说说笑笑便到了荣国府,进了垂花门,刚一下车,便看见贾赦在一旁站着。

小丫头搬了一个木凳子放在车下,邢夫人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车。黛玉刚从车里钻出来,便被人抱了起来。忽然悬空的感觉让她小小的“呀”了一声,扭头便看见贾赦正对着她笑。

除了林如海,黛玉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被男性长辈抱,不由得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当脚落在地面上的时候,黛玉整个人还是懵的。

“大舅舅……”她仰头盯着贾赦的脸。

贾赦只是淡淡一笑,道:“小黛玉似乎吃胖了些,脸上都有肉肉了。”才跟姬妾们取过经的贾赦立即把学到的知识用上了,她们说对孩子要和蔼,多笑,说话要尽量贴近孩子,多用叠音字。

黛玉:“……”肉肉,大舅舅怎么比我还幼稚?

即使如此,黛玉还是乖巧的冲贾赦笑了笑。

贾赦内心:哈哈哈,果然黛玉喜欢这个调调,爷我取经回来,终于修成正果了。

然而乐极生悲,正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秦嬷嬷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了。她微微仰脖子将周围一打量,挺直腰杆,从容来到贾赦面前,福了福身子,道:“是大舅老爷吧?”

贾赦挑了挑眉毛:“是我,我是小黛玉的大舅舅不错。”

“大舅老爷安好。”秦嬷嬷屈身行了礼,“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大舅老爷一片慈心,自然是极可贵的。然姑娘到底已经大了,大舅老爷便是有慈爱之心,该避的嫌还是要避的。”

这是说贾赦大庭广众之下抱黛玉下车的行为不妥了。

贾赦心说我跟我外甥女亲近,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他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心里不忿,嘴上便要说出来。但他不着急,等秦嬷嬷说完,才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说话,黛玉拽了拽他的袖子。

贾赦只好暂时熄了火,低头看到黛玉,挑眉。

小黛玉,什么事?

黛玉:“这是我的教养嬷嬷——秦嬷嬷。秦嬷嬷原来在宫里是伺候太妃的,如今放出来,王妃娘娘便替我请了她来。”

言下之意,这不是一般的下人,大舅舅你掂量好别轻易斥责,不然传出去不好听。

贾赦一挑眉,原来是宫里出来的,怪不得敢跟爷叫板呢。要说就算是宫里出来的他也不惧,横竖他死猪不怕开水烫,怕什么?但这嬷嬷跟在黛玉身边,原为黛玉的教养,自己若是把人气走了,对黛玉的名声不好,贾赦便忍下来了。

他拱拱手道:“嬷嬷说得有理,我以后会注意的。”

一时众人来到正厅坐下,说了一会儿话,贾赦便让人带秦嬷嬷下去歇息,一面还吩咐道:“秦嬷嬷身份贵重,非一般嬷嬷可比,你们几个丫头都仔细些服侍,要是让老爷我知道谁偷懒,让秦嬷嬷不满意的,我饶不了你们!”

那四个被点名去服侍秦嬷嬷的丫头便都屈身道:“奴才不敢偷懒。”

贾赦摆了摆手,叫她们下去。

待秦嬷嬷走了,贾赦才觉得屋子里的空气充足了,终于可以坐在黛玉身边自在说话了,不必担心有人时时刻刻盯着。

“小黛玉,可想我了?”他笑嘻嘻道。

“嗯嗯嗯。”黛玉连连点头,“大舅舅想我没有?”

贾赦喜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又在黛玉脸颊上点了点,“自然是想你了。小黛玉,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同你母亲长得很像?”

黛玉轻轻咬了咬唇:“我爹爹倒是说过……”

贾赦见提起贾敏黛玉面上便带了一份伤感,忙以它话岔开。他眼神将房内一扫,问:“迎春呢,刚不是还在这坐着?”

一个老婆子蹲身道:“回禀老爷,二姑娘回自己房里去了,说是要拿一个什么东西。”

贾赦微微皱了皱眉头,摆摆手叫那婆子退下。

黛玉往邢夫人那里靠了靠,低声问:“舅母,迎春姐姐最近还好么?两个月不见,我倒还挺想她的。”

正说着,一个葱绿衣裳的丫头进来笑道:“二姑娘回来了。”

说话间迎春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司棋和两个小丫头。她缩着脖子低着头走进来,屈身行了礼。迎春虽然是贾赦的亲生女儿,但打小在贾母王夫人身边长大,跟自己的亲生父亲一年倒见不了几次面,陌生的很。她自小养成了懦弱怕事的性子,一到大场面便露怯,在自己父亲跟前儿更是如此。

迎春出生的日子不巧,正赶上贾赦丧妻的时候。

别看如今贾赦妻妾成群,花心大萝卜一枚,当年也是一个痴情公子,跟原配夫人在张氏鹣鲽情深,恨不能日日守在一处。

张氏之死对贾赦打击极大,有过一段心灰意冷的消沉日子,要不然也不会贾母要,他便真把出生不久的女儿送出去。至于后来的众多姬妾,多多少少身上都有些张氏的影子,也不过是为麻痹自己,多少算一个心里安慰罢了。

贾赦现在才后悔,当初就不该把迎春送出去。

他以为身为亲祖母,贾母一定会用心教养,把迎春培养为一个举止端方的大家闺秀。谁知道在贾母的忽视和二房的打压下,迎春养成了一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性子,现在就是强行掰,恐怕也难掰回来了。

“不是让你在这等着么,怎么又回去了?”盯着迎春看了看,贾赦问。

被父亲盯着看的时候,迎春心里便打鼓似的,紧张的不行,又听父亲问她,当即吓得抖了抖,磕磕绊绊的道:“回,回父亲,女儿……女儿知道林妹妹回来,就,就想起来我给林妹妹做的一个香袋儿,落,落在屋里忘拿了,便回去拿了。”

贾赦默默在心底叹口气,这小家子气、不知眉眼高低的样子,简直连府里有些体面的丫头都不如。

他皱了皱眉头,说:“过来,坐下吧,以后多跟你林妹妹学学。”

还是敏妹妹会教养女儿,教出来的黛玉又落落大方又娇憨可爱,小小年纪,已有非凡的气度,越大的场面越是镇定自若,从来不会磕磕绊绊说不出来话。

迎春答应了一声“是”,才慢慢走到炕边儿。她没敢上炕,只在炕沿儿下的椅子上坐了,小脊背挺得笔直,小手紧紧攥着,上齿咬着下唇,还是一副紧张的不行的样子。

贾赦看了看她,道:“都是一家子,怎么自在怎么坐,想说什么说什么,不必拘束惧怕。”

这话当然是说给迎春听得,但迎春显然没意识到是说给她听的,仍是剑拔弩张的坐着,低着头不说话,一副魂游天外万事与我无关的样子。

黛玉看了看贾赦,又看了看迎春,笑着扯了扯迎春的袖子,道:“好姐姐,你说给我做了一个香袋儿,怎么不拿出来给我瞧瞧?难道你香袋做得十分的好,这会子又舍不得了?”

一句话说的就算是迎春也憋不住抿嘴儿笑了起来,她忙从袖口内将香袋儿拿出来,“谁说我舍不得了,这不是刚跟父亲说话,一时忘了么。”

那是一只银丝线绣莲花的荷包,绣得针脚细密、十分精致好看。

黛玉原以为迎春年纪不大,学针线也没有几年,手艺不会多好。不过迎春送她香袋儿即使不好,她也会好好珍惜,毕竟是一份心意,针线房绣得再好也不能比。如今一看,比针线房里的绣娘手艺也不差什么,不由得诧异道:“没想到迎春姐姐的手艺这样好,以后教教我如何?”

迎春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儿:“你不嫌弃就好,我的针线很一般,只怕教不了妹妹呢。”

黛玉:“我的更一般,比你差远了。姐姐虽然谦虚,以后我还是要向你讨教的。”

邢夫人在一旁笑道:“迎春,你不忙的话就教教你妹妹。你们又不是专给人家绣花的绣娘,不过是学着做几样东西,别让人说连个针线都不会拿罢了。”

迎春忙起身答应了。

贾赦坐了一会子便走了,若非看迎春实在拘束的厉害,有他在旁边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他还想再多坐一会儿的。出了正厅贾赦便想,看来还真得好好提醒邢氏一下,以后在迎春的教养上多上上心,这样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在家里还好,还没人敢真欺了她去,若是嫁了人,到了别人家里还不被人拿捏的死死的?

眼看着贾赦的背影消失在毡帘之后,迎春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迎春姐姐竟然这么怕大舅舅?黛玉疑惑的皱了皱眉。

大舅舅不是迎春姐姐的爹爹么?而且大舅舅看起来也不凶啊,迎春姐姐干嘛看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看来还是从小养在二房、与长房之人陌生的缘故 。

“姐姐快到炕上来坐吧,你离那么远我说话不方便。”黛玉向着迎春道。

迎春拿眼瞅了瞅邢夫人,看对方点头,才起身走过去上了炕。

黛玉拉着迎春的手,明显感觉比两个月前骨感了很多,她脸上的肉也明显少了。

“姐姐,你怎么忽然瘦了这么多?”

迎春低头道:“这两个月我身子不好,胃口大减,所以瘦了些。”

其实是因为府里这两个月闹得天翻地覆,贾母、贾政、王夫人都挪出去了,宝玉、探春、惜春他们也都走了,她想跟着贾母他们去,父亲又不允许,迎春茶饭不思才瘦了这么多。但当着邢夫人的面儿,她可不敢提这档子事。

黛玉疑惑:“我看姐姐气色还不错,想必已经大好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姐姐既然胃口不好,何不让大夫推荐些养胃助消化的食物,食疗总比药疗要安全些。姐姐若是信得过我的话,我也可以跟姐姐推荐几样食物。”

迎春诧异:“林妹妹你还懂医理?”

黛玉笑道:“我自小多病,爹爹和娘便从小教我些养生知识,后来我有幸得一位名医诊治,又跟他学了些医理、读过几本医书,如今虽然还很浅薄,不能给人开方抓药,提些饮食上的建议还是没问题的,姐姐不必忧虑。”

她怕迎春觉得她年纪小,不敢听她的建议乱吃东西,便解释了一番。

迎春便问吃什么食物好,黛玉说了几样。

迎春一听都是寻常食物,便是没病,也是常吃的,便侧首对司棋道:“你都记着,回头告诉厨房,最近就照着这个菜要。”

司棋笑道:“姑娘放心吧。”

迎春笑着看了看黛玉:“林妹妹倒是发福了。”

黛玉低头看看自己明显圆润了一圈的小手,道:“这都是英莲的功劳。”

迎春:“这话怎么说,我倒是不解了?”

“你若是吃过英莲做的饭,保证再也不会胃口不佳。”说着想起昨儿英莲做的鲜香嫩滑的虾仁滑蛋,不由得舔了舔牙齿,似乎那里还残留着虾仁滑蛋的鲜香似的。

“这么说,英莲做的饭菜很好吃?”

黛玉还未说话,风铃迫不及待的道:“是非常好吃,好吃的让你觉得从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一句话说的在场众人都捂着嘴儿笑了出来。

好一会儿黛玉才捂着肚子抬起头,忍着笑道:“风铃此言,虽然庸俗了些,倒也算是贴切。”

邢夫人也在一旁点头,她可是吃过英莲做的核桃酥的,那味道,两个多月了,至今回味,似还在舌尖萦绕不绝呢。

**

陆离从学堂里出来,只见一个黑影从旁边一棵四五人合抱的大树后一闪而过。

又是那小子!陆离摸了摸下巴。

他已不止一次见这小子了。

上次也是在学堂后猫着,用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当时陆离便好奇的走过去了,结果那小子一看有人靠近,用手在地上一抹,便飞也似的跑了。这次撞见,他在大树后面猫着,不时伸头往学堂里瞧,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那人虽着布衣,身上衣裳有些破旧,但洗的干干净净,十分整洁,不是什么疯傻痴呆出来乱晃的。从他平日的举动来看,陆离推断八成是想读书但又没钱交束脩,来学堂里蹭课的附近农家之子。

他心里倒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出身背景,让这小子不甘心平凡的宿命,非要趴到书院外面蹭课。

陆离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小时候,大概四五岁吧,得了新玩具,他就想知道那些玩具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为什么能发出声音,还能动。于是就趁爷爷不注意,把玩具给拆了,最后装不起来,抱着一堆碎片哭。

还有一次,爷爷好不容易攒钱买了一个小汽车给他,他站在二楼往下看的时候突然就好奇起来,小汽车从楼上掉下去到底会不会摔坏?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从脑海中挥之不去,最后他还是决定做个实验。

但他又不忍心看,只好闭着眼睛扔下去。

然后他跑下楼,抱着残损版的小汽车哭着回家。小小年纪的他印证了小汽车从二楼掉下去是会摔碎的。他觉得自己获得了一个真理,然而还是很伤心自己刚得的玩具没了。

爷爷常说他小时候是一个特能折腾的熊孩子。

陆离也觉得自己挺熊的。

也就是爷爷宠他,要搁亲生父母,估计早不知揍多少顿了。

如今他对这个蹭课的穷小子产生兴趣,便想寻根究底。他正摸着下巴沉思,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陆离回头一看,是两个同窗,一个叫封钟,一个叫刘庆辉。二人皆是书香世家子弟,年纪比陆离大个两岁,但在这书院里也算是极小的了。他们两个跟陆离住在同一个寓所内,房间都是紧挨着的,年纪相差又不大,时常往来,关系是极好的。

“是你们俩啊。”陆离淡淡一笑,“你们走路怎么没声儿?”

封钟:“你自己发呆没看见我们过来,反倒怪我们走路没声儿?”

刘庆辉:“就是,我站在门口还叫了你一声呢,你没听见。”

陆离笑道:“对不住,二位,是我的不是。”

封钟走过去站在陆离身边,一把揽住他肩膀,四下瞅了瞅,扭头问:“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被一个实际年龄比自己小好多的小屁孩搭肩膀,陆离觉得和别扭,便把封钟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推下去,道:“没看什么.”一个蹭课的少年而已,他既然不想叫人看见,自己又何必嚷的更多人知道呢。

想着陆离道:“走,我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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