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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怎么给孩子一个家?

作品: 新婚爱未眠 |作者:漠小狸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12-07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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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教授,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老师。”尔曼坦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没有什么是需要隐瞒的了。

之前霍以言给她戒指的时候她就是拒绝的。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学生。”霍以言的话更加坦诚直白,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看上去冷静而疲惫。

尔曼抿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其实我早就该跟你说了的……”

“其实是我应该早点跟你说。”霍以言直接打断了她说的话,“以前在你念高中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带走。”

“开什么玩笑。”尔曼扯了一下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笑意有些晦涩,“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呢。”

“这样你就不会遇到之后的靳北城,更加不会跟他结婚。”

霍以言的脸色不好看,尔曼的心底略微咯噔了一下,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们不提靳北城好不好?”

她是真的不想在霍以言的面前提起跟靳北城有关的任何事情,每一次只要提起来,她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接受质问一般。

她一开始觉得他们两人互相之间的排斥或许是男人对于情敌的敌意,但是后来才慢慢地发现,其实不然。

他们之间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霍以言不是靳北城,不会做尔曼不喜欢他做的事情。

他避开了那个话题,目光从尔曼身上落在那枚戒指上面,开口的时候话语清醒冷静:“五年前在法院遇到你的时候,我注意到你的手指上没有戴戒指,但是那个时候你却告诉我你已经跟靳北城结婚了。我猜到了你们的婚姻或许不和谐,所以我就买了这枚戒指。”

霍以言的脸色有些难看,看上去有些僵持。

“这枚戒指我藏了五年,一直不敢拿出来。哪怕是在费城的时候你一个人带着帆帆,我也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因为我知道你或许并不喜欢我。”霍以言向来看得清。

尔曼心底有些隐忍地不舒服。

“在费城的第三年,你跟我提过以后不要再定期来看你了。当时你就是在拒绝我。我尝试了两个月不去费城,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那一次飞去费城我知道,我上瘾了,戒不掉你了。”

霍以言嘴角有轻微的笑意,但是尔曼看的却是有些刺眼,她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不知道自己跟霍以言这顿饭是怎么结束的,之后她没有再说一句话,而霍以言则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将戒指收了回去,留给了她一句话。

“你什么时候想要这枚戒指了,就来向我要。我不会嫌你丢人。”霍以言当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习惯性的动作。

在那么一瞬间尔曼真的很想哭。倒不是因为愧疚,而是觉得霍以言太好太好。好到不够真实。

午饭结束霍以言将尔曼送回了医院,自己则离开了。

尔曼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没有问他,但是她知道霍以言是想要给她足够的自己的空间。

尔曼回去的时候南方还在ICU的门口守着,手里拿着书在看。

南方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她的安静跟宁泽的浮夸喧闹完全就像是两极相斥一样,这样旁人看上去似乎永远都不会想干的两个人,竟然会有过一段婚姻。

婚姻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比爱情还要奇怪。

“尔曼。”南方仰头看尔曼的时候合上了手中的书,朝着尔曼略微皱了一下眉,“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好歹先回去睡一觉再来吧?”

尔曼摇头:“我不累的,你先回家吧,这里我来等着。”

“我不回家,家里没人。”南方的神色有些低落,看上去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宁宁呢?”尔曼脱口而出,靳家父母不在家还是情有可原的,大概是因为靳北城出了事情所以他们去靳氏了。

但是宁宁总不可能跟着靳家父母去靳氏吧?

“被宁泽带走了。”南方每一次只要提到宁泽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都不会很好看,她凛了一下眸色,开口的时候话语有些不舒服,“这段时间我家里乱成一团,带走了也好,总不能让宁宁一个孩子总对着我这个抑郁症的妈妈。”

南方这些话听上去好像合情合理的,但是仔细听却能够发现南方的口气很不对劲。

“宁宁看上去挺喜欢宁泽的。”尔曼抿唇开口,心底想着,就像帆帆喜欢靳北城一样。

或许这个世界上父子连心这种事情真的是存在的,只不过尔曼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所以根本不懂罢了。

“恩。但是我不喜欢宁泽。”南方在尔曼的面前素来都是坦诚的,“一点都不喜欢。”

南方提到宁泽的时候眼底的烦躁尔曼看的一清二楚。

南方的脸色看上去冷漠难看,事情只要涉及到了宁泽,就足够让她头疼。

“宁泽到底怎么惹到你了?”尔曼半开玩笑地说出口,她其实也不是好奇南方的私事,只是觉得话匣子打开了,南方肯定是不会随便收回去的,那就继续说下去好了。

“从以前念高中的时候他就喜欢欺负我,那个时候我就讨厌他。后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就更加不喜欢他了。”南方垂首,很多事情她跟谁都没有提起过。

高三那年的寒假,她跟宁泽还有顾峥之间发生的事情,就连于之萍都不知道。

彼此之间烂在肚子里一直到现在也没人提起。

“就像靳北城讨厌我一样。从一开始就是。”尔曼含笑,眼底的释然让南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是以前了。”南方连忙替靳北城解释,慌忙的样子让尔曼唇角有了笑意,“尔曼,这件事情之后,你也应该看到了你在我哥心目中有多重要了。你难道真的不打算……给帆帆一个家吗?”

南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色诚恳。

尔曼心底却是略微有些晦涩。

看吧,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永远都是能够做给别人最好建议的人,但是却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的现状。

尔曼把南方当做是真的朋友所以才开口回问了一句:“那你呢?南方,你不打算给宁宁一个家吗?”

南方的脸色僵了一下,被点破的感觉其实是不好受的。

“我跟你不一样……我和宁泽,一个是病人,一个是疯子,两个人在一起怎么给孩子一个家?”南方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

尔曼苦笑:“我们这是在比惨吗?”

尔曼这句话一出来,原本神经紧绷着的南方瞬间也绷不住了,笑出了声来:“噗……话说,你跟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啊?”

南方伸手指了指刚才霍以言站着的位置,好奇地问道。

她知道如果再继续靳北城的话题的话,尔曼肯定会不愿意说下去的。

尔曼愿意留在这里等着靳北城醒过来,已经超出南方的意料之外了。

“我好想听见,你叫他霍教授。他是你的老师吗?”

“一个朋友。”

“他好像很了解你,给你买的衣服都是最合适的尺码。”南方伸手扯了一下尔曼身上的衣服,笑着开口。

尔曼这才想起来,霍以言给她买的这件衣服的确很合身,一点都没有不适合的地方。

“巧合吧。”

“尔曼,你在敷衍我哦。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他,所以你才迟迟犹豫着不接受我哥?”南方不是八卦,而是关心。

尔曼垂首,摇了摇头:“跟他没关系。走一步算一步吧。”

尔曼现在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靳北城,无论是躺着的还是醒着的他。

三天的时间。尔曼一直都留在医院里面。

期间霍以言来过两次,都是给她送饭菜来的。除了回酒店洗澡之外尔曼吃喝睡都在ICU门口的这张椅子上面。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靳北城终于可以从ICU出来了,医生说命保住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醒不醒的过来,得看他。

尔曼站在VVIP病房的门口,门内是靳家人,她被拦在了门外不能够进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靳家人离开只剩下南方了尔曼才能够走进去了。

大概晚上十点的时候,南方的手机忽然响了,那头是宁泽。

南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当看到宁泽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一些。

她直接摁掉了,根本就不想要跟宁泽有任何的交集,也不想去理会宁泽。

尔曼瞥了一眼,当看到南方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嘴唇勾了一下:“宁泽又找你了?”

“不用理他。”南方的口气不是很好。

“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呢?”尔曼递给了南方一杯水,每一次南方容易激动发病的时候,喝了水才会镇定一些。

这一点尔曼从五年前就已经了解习惯了。

南方接过水杯喝了几口之后摇头:“他每次找我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听。甚至有的时候就连他喝醉了都要找我发酒疯。所以我才不想理他。”

南方现在还算是镇定,尔曼发现这段时间南方已经可以开始渐渐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在为了顾峥自杀之后。

尔曼沉默了两秒钟,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若有所思的南方:“你有没有想过宁泽这么做,或许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

这句话出口,南方的心底咯噔了一下,但是她却摇头:“他就是疯子,根本没你们想的那么高尚。”

尔曼没有再继续说话,这个时候南方的手机却是又响了。

她有些不耐地按下了接听键,又是宁泽。

“你有完没完?我在医院陪我哥没时间听你说话。”

那头却传来男人的声音:“发烧了。”

南方心底咯噔了一下,在一瞬间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尔曼也愣了一下,跟着她站了起来。

“宁宁吗?他怎么会发烧啊?宁宁从小身体就很好的,怎么被你带回去几天就发烧了?”南方责备的口吻让尔曼看的都有些心疼。

她其实很能够跟南方感同身受,不同的只是在尔曼这五年的生活当中,觉得帆帆是自己的全部,但是对于南方来说,宁宁很重要,但是顾峥或许才是她的全部。

有些女人,不能说是糊涂,但是就是会很喜欢很喜欢一个男人,把他当做自己所有的世界一般。

那头的宁泽继续开口:“嗓子疼,不想喝水,头也疼……”

男人“如数家珍”一般地说着,还慢幽幽地,越是这种态度南方就越是觉得不喜欢。

“你先给宁宁喝水,我马上过来。”

南方脸色紧张,收线之后就立刻从一旁的沙发上面提起了包匆忙对尔曼开口:“尔曼,宁宁发烧了我得赶紧先去一趟宁家。”

尔曼颔首:“你路上注意安全。这段时间我在这里你不用过来了,照顾好孩子要紧。”

尔曼知道孩子发烧妈妈会多紧张,南方点了点头连忙离开了病房。

偌大的VVIP病房内只剩下了尔曼和躺着的靳北城两个人,一时间显得有些沉静。

尔曼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靳北城的身旁,看着这个依旧依赖着氧气管在呼吸的男人,眼眶渐渐地有些湿了。

刚才南方在这里她不敢哭出来,甚至都不敢红眼睛,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但是当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尔曼却是忍不住了。

她低声对着沉睡中的靳北城低声开口:“你快点醒来吧。你再不醒过来,我真的快累垮了……”

尔曼说这句话的时候原本是很认真的口吻,但是说到了最后却是嗤笑出声了,她是真的很累很累了。

连续几天没有好好睡觉,黑眼圈几乎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如果你不想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对上我两个熊猫眼,就赶紧醒过来。”尔曼继续说道,“今天我把戒指还给霍教授了。霍教授问我,是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心底觉得愧疚所以才拒绝了他,但是不是。其实这个念头从他给我戒指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有了。我不想嫁给霍以言。”

尔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靳北城说话一般,开口的时候话语很轻。

“你以前问我,是不是如果之前没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出生再好一点足够进霍家家门了,我就会心甘情愿地嫁给霍以言。现在我回答你,不是。”

尔曼的话语坚定,这个时候因为她知道没人会听得见,所以就将沉睡中的靳北城完全当做一个树洞的存在一般开口:“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如果。我是陆浦江的女儿就是陆浦江的女儿,我是靳北城的前妻就是靳北城的前妻,这些都是抹不掉的阴影。如果真的可以选择一个‘如果’的话,我选择当初就不要偷偷地在陆家楼梯下面偷偷地看你。”

尔曼含笑,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自己说起以前这些事情的时候,虽然还是含着眼泪的,但是莫名地觉得特别地幸福。

小的时候愿望是最单纯的,只是想要一个礼拜能够看到靳北城一次就很满足了。

长大后就想要嫁给他,真的嫁给他了之后又想要两个人甜甜蜜蜜厮守在一起。

人的愿望随着年龄的增大变得越来越不切实际。

尔曼轻笑,鬼使神差一般地伸手握住了靳北城放在被子外面挂着点滴的手。

他的手背近乎于是冰凉的,大概是因为昏睡的缘故,像是尸体一般没有一点温度。

因为职业尔曼最不害怕的就是尸体和死亡,她见惯了。但是这个时候却害怕地像是一个初学者一样。生怕靳北城离开。

“你还记不记得你上一次问我,这五年有没有一秒钟想过你?”

尔曼的嗓音因为疲惫已经有些低沉沙哑了,她的眼眶渐渐的从湿润变得通红。

“那个时候我不肯说,因为其实这五年里,我几乎每晚做梦都会梦到你……”当她最抵触的话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却忽然觉得如释重负了起来,“早上念书工作的时候,我忙的会想不起你,但是每到晚上抱着帆帆睡着的时候,我的脑中莫名其妙地就会想起你。一开始我会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他当初这么对你,你还想着他干什么?后来我告诉自己,你肯定是因为恨所以才一直想着他。我每天都这样告诉自己,每天都是,但是后来帆帆越长越大,开始跟你越来越像。每天晚上帆帆睡着之后我看着孩子的小脸也会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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