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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纪青珩从混沌的梦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他被抓了。
可他身上干干净净的,被踩断的手指也被人好好的给包扎起来了,并且他身下竟是一张松软舒适大床——
一个阶下囚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待遇?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摸去,却没有发现称手的武器,正好,又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那群贼人休想从他口中得到半点消息!哪怕他死,也绝对不可能服软!
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他用尽全力挥出一掌!
“醒了?”
手腕被对方轻松锁住,纪青珩阴着脸猛地抬起头,却又在瞬间换上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师......师父!”
纪青珩飞快地打量了四周,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他仍旧在做梦......
又或者是那群人的诡计?
但没等他反应过来,来人便伸手揪了他耳朵一下。
这熟悉的动作,是他还在青莲剑宗的时候师父常常会做的,但为了给他留点面子,师父只会在私下里这样做,揪着他耳朵说要给他一个教训。
旁人都不知道的。
“真的是师父......师父你还活着......”
纪青珩喉咙里瞬间发出了抽噎的声音,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表情也立马变得委屈的不得了,猛地撞到了来人的怀里哭到浑身颤抖。
“吓死我了师父呜呜呜呜......我好害怕你已经死了......幸、幸好没有.......”
他哭的眼睛红了,鼻子也红了,原本清亮的声音立刻闷下去,磕磕巴巴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呜呜哭,还把眼泪擦得到处都是。
郁景迟漠然垂眸,感觉藏在他神识中沉睡的那位似乎被这哭声惊扰,轻轻的动了动,有些不安。
但最终,也还是没有醒过来。
郁景迟皱了皱眉,对于自己衣服被泪水打湿这件事感到很不高兴。
因为按照对方这种哭法,他胸口那一片濡湿的痕迹究竟有没有掺杂着鼻涕都是未可知,他能高兴起来就有鬼了。
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徒弟。
哪怕对方哭得再惨,他心里也还是没有一丝波动,更别说同情了。
但看在沈雾秋心甘情愿奉献给他的气运碎片这个面子上,他还是可以忍忍的。
“手不疼了?”郁景迟随口一问,想打断对方哭个不停的状态。
然而纪青珩听到他关心,哭的更惨了,嘴里头含含糊糊地说着:“疼......师父,我的手疼死了......呜呜呜......”
噢我的老天。
郁景迟选择沉默。
终于等到对方哭够了、哭累了,他用哄小孩一样的手法,在对方后背上很是敷衍地拍了拍,嘴里说着:“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你重伤未愈,得好好歇一歇才行。”
纪青珩犹犹豫豫地抬起头,依旧是满眼泪意,却能收住打雷又下雨的阵仗了。
看他老实,郁景迟就让沈暨重新回来给人做了个检查,接着从他口中套出来了不少的信息。
“你是说张靖追杀你的时候,慕容锦就在旁边看着?她有说什么吗?”
提到这件事,纪青珩又开始委屈,鼻头上还没褪下的红色再一次变得浓郁起来:“大师姐......不对!慕容锦她说让张靖杀快点!”
虽然当时慕容锦原话并不是这样的,但意思差不多。
可是反过来说,话一被改动,里头包含着的情绪完全就不一样了。
不过,纪青珩才不会管这些。
他气红了眼,告状告得忍不住咬牙切齿——在得知师父有可能已经没了的时候,他杀意比现在更重,恨不得把那个温柔了十几年却突然反手狠狠捅了他们一刀的大师姐给撕成碎片!
眼看他情绪又要崩溃,郁景迟顺手就从旁边拿了一杯茶过来:“你需要休息。”
纪青珩乖乖喝下,等着一杯茶全都喝完以后,他就没机会继续告状,而是“咕咚”一声倒在床上,重新睡了过去。
郁景迟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着躺在那脸红红的少年,他想起了法则给出的条件里那个金丹修士的选项。
纪青珩是金丹初期,应该就是他。
但法则为什么这么维护他?
带着这种想法,郁景迟把人全身上下都查了一遍,却没查出任何异常。
没道理啊。
明明张靖才是那个气运之子。
那这个纪青珩难道还藏了别的身份?
...
想不通。
那干脆就不要再继续想。
郁景迟把这个疑问暂时藏在心底,然后就出了屋子。
他到习武场突击检查了那些小孩们现在的修炼进度,感觉还挺满意,就离开了。接着,他重新回了那个去过的秘境,把里面的各种珍宝洗劫一空。
财富值+1+1+1+1+1......
他就像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把芥子空间塞得满满当当,然后感觉差不多了,就准备前往临峰城。
法则不解:“你既然也知道三大宗的人会出现在那,那你不是应该躲着走吗,为什么一定要往那里钻?”
“自然是去找我云顶天宫的二代弟子。”郁景迟换了一件白色长袍,对着水镜端详了半天,才满意点头:“临近大比,凑热闹的、有本事的都在往那里跑,缺了我怎么行?”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魔族奸细。”法则无奈,又补,“他们认为的。”
“那就让他们认为去。”
郁景迟抬头看了看天空,“我可是精心准备了一出好戏,没有观众怎么能行?”
法则好奇:“什么好戏?”
但他每到这个时候就要卖关子,故意说一半的话,故弄玄虚。
法则也无可奈何。
唯独小青蛇一听这话,就缠在他手腕上“嘶嘶”吐着信子,一副撒娇的模样,把脸搁在他手背上蹭来蹭去。
“乖。”他拍拍小青蛇的脑袋。
小青蛇:(*~*)
郁景迟准备妥当后,就安排沈琦打理宗门事物,不过这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卧床养伤的纪青珩耳朵里。
听说他要去临峰城,纪青珩也不管身上的伤是不是还在恢复期,咬死了非要跟他一起去。
郁景迟认真想了想,又看了看小青蛇,感觉接下来的这一出大戏确实得需要一个原主的身边人来作证......
于是,他就同意了纪青珩的请求。
...
临峰城。
离大比还有五天,整个城内已经爆满,却还有不少人想要挤进来。
而在某个喧闹的酒楼内,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在大厅的角落讲起了最近很流行的故事——
青莲剑宗覆灭之谜。
“要讲起那青莲剑宗宗主沈雾秋,有人可说了,他天生便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何?其实各位也都有听说,这沈宗主啊,是杭邑沈家的人,天之骄子,名门望族,但你别看他这样,实际上,他在没人的时候可是喜欢以杀人取乐啊......”
底下群众顿时一片哗然。
等着说书先生分析完他的脾气秉性,把情绪渲染到极致,就慢慢开始切入正题,列数沈雾秋的几大罪过。
“其一,他胆大妄为,残害同门!”
“青莲剑宗的七曜道人你们知道吧,他这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如今大名鼎鼎的沈雾秋沈宗主,另一个,就是十年前在大比上一剑飞天技惊四座的少年英才,柳奚川。”
“这二人虽是同门师兄弟,关系却不太好,互相之间摩擦不断。后来兴许是矛盾到了一定程度,沈雾秋忍无可忍,便动了杀掉他这个师弟的想法。”
“柳少侠年少单纯,自然是被哄得团团转,最后结局你们也知道了,青莲剑宗突然传出消息说柳少侠急病暴毙,那个时候,事态已经完全掌控在沈雾秋的手中。”
“其二!他为争夺宗主之位便做出欺师灭祖之事!”
“其三,他修炼禁术以致于走火入魔,后又自甘堕落成为魔族走狗,并且血洗了青莲剑宗......”
一个比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传出,台上的人口若悬河,台下的人兴致勃勃。
“青莲剑宗,可惜了。”
“沈雾秋?呸!”
纪青珩气坏了,当时就要拔剑去砍了这帮人,却被拦住。
郁景迟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动也不动,甚至还有心情品茶:“由他们说去吧,过段时间,他们就乖乖闭嘴了。”
“师父!!”
“听话。”
“......”
纪青珩怏怏不乐地闭了嘴,然而法则却又开始嘟嘟囔囔:“怎么办,原主现在的声望值已经跌破最低数了,你应该得想个办法挽救一下吧?”
郁景迟很现实:“奖励呢?”
法则这次镇定多了:“没有奖励,你爱做不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偷偷策划一个阴谋,准备趁机把你的宗门摆到明面上来,是不是?!”
郁景迟摸着自己的芥子空间,又开始不理他:
“走吧青珩,我们得去一趟拍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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