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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天气开始转凉。郑瑶吩咐周羡睡在楼下那屋，和周隔上了楼。
一楼的屋子窗户正对着外面的杉树，风一吹来，外头摇动的树影在窗上隐隐直动。
周羡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所以她在床上只躺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醒是被屋里面突如其来的响动给弄醒的，周羡睁开眼时，就看见她的床尾站着一个人，黑暗里面的身影依旧高高大大。
她有种预感，他在盯着她。
周羡躺着没动。
那个人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脸上抚了一把，低声道：“既然醒了，还装睡做什么？”
周羡吸一口气，欲伸手去开灯，哪知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挡住了，那只手微微使力，就把她的手抓回了原处，这个过程中，她什么动作也做不了。
周羡恼怒道：“周隔。”
他俯身压下来，垂头看她，滚烫的肌肤tie在一起，她才发现他上半身干干净净。
周隔的嘴唇若有似无的靠向她，说：“我留在这儿，你不是早知道，我会下来了？”
周羡被他吻住了，说不出来话。
可她的确知道他今天晚上肯定会来她这儿。
今天她默认他“不行”这事，按照周隔的脾气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放过她。虽然几年没见，周隔已经不似以往那般张扬，内敛了很多，可睚眦必报的性格却不会变，他不能容忍别人对他的诋毁。
“你说，对于一个这么了解我的人，是不是应该早点把你给解决了？”
周羡的身子不可察觉的僵了下。
可就算再细微，哪里又逃得过周隔的法眼，他也许是被她对他这话的害怕取悦了，说：“放心，我现在还没有要杀你的打算。你连拿了机密都翻不起浪，熟悉我，还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因为他视她若蝼蚁，所以胸有成竹，丝毫不认为她能够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周隔的手又四处开始游移。
面对他此刻的举动，她只挣扎一会儿，就任由他去了。
平心而论，他在这方面带给她的愉悦还是胜过痛苦的。当然，某些特殊情况除外。
周羡在最迷离时听见周隔说：“郑瑶不知道，你就故意误导她？还是说，你想引起我的注意？”声音冷静到不像在做某些事，仿佛他随时可以抽离出去。
而他在说的，就是她随口说是“也许”二字。
可是她还来不及回答，人就昏了过去。周隔施加在她身上的快乐难受她都感受不到了。
……
再等她醒来，天色已经微微泛光了。身边的人还没走，正se情的在伸手把玩着她的手指。细长雪白的手指在他唇边划过，硬生生勾勒出一股萎靡的味道。
周羡趁他注意力没集中时一用力，把手给缩回来了：“听说郑瑶是你从那种地方捡回来的？”
他瞥她一眼，手撑住自己侧着看她：“你小时候，不也是我求着我父亲将你从那种地方带来周家的？”
周羡把他的话给忽视过去，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主动把头靠近他怀里，片刻后，柔声说：“周隔，你为什么让她和我穿一样风格的衣服？”
女人的魅惑，不外乎就是周羡这样子了。
周隔嘴角勾起，似不屑似嘲讽，道：“那衣服，是管家准备的。”
他是着，慢条斯理的坐起来，没有再看她：“你以为，我半夜从上边下来是觉得你比郑瑶更有吸引力？”周隔一字一句补充，“一个人要发泄，你猜猜看，他找的是玩具，还是重要的人？”
周羡的脸色一白。
周隔的话，意思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她对他而言，就是不值钱的玩具。
意识到这点，周羡的身子往床边缩了缩。
“你这样子，不要让郑瑶看见。”他最后丢下这样一句话。
就在他要走出房间的门时，周羡突然将他喊住：“你还记得我们养的那只狗么？”
他想了有那么一会儿，淡笑一下，语气仿佛在说一件非常简单的事：“那只狗啊，被我杀了。”
“为什么？”
他简单的陈述说：“养它的人里都没有人再爱它了，还留着它做什么？”
周隔说完，脚迈出门外。
周羡盯着他的背影，也笑了：“我还爱它。”
他好像没有听见，脚步声很快远了。
头顶上的天花板积了些灰，周羡看了会儿，就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可能真是她想多了。
余情未了，的确不像他周隔会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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