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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厌？你在做什么啊？”魏空弘喉结动了动, 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慌张。
“你的游戏视频我看过。”顾厌在分析隐藏红方时锁定的两个人，便是魏空弘和原皓玥，正如原皓玥所说的，每一个玩家玩红方牌和白方牌的游戏方式都会有所不同。
魏空弘作为恐怖游戏主播，在他以往的直播中都是非常积极的去寻找线索, 躲避鬼怪的攻击，而这一次他在游戏中除了说上一堆基本没用的废话外, 基本待在的医务室里毫无作为。
顾厌将他行为看在眼里，但后面原皓玥的隐藏身份暴露成功迷惑到他, 如果不是原皓玥那一句和鬼魂相同的话，顾厌恐怕真的就下手了。
顾厌决定测试一下，结果魏空弘就上当了, 竟然还想通过喂硫酸这种残忍的方法将原皓玥杀害，这简直是触到顾厌的底线，就算原皓玥不是他所爱的人，他也不可能让那张脸上露出痛苦。
魏空弘的举动也证实他是作为反面人物的红方, 顾厌不喜欢说废话，更不喜欢听废话, 他说完后也不给魏空弘辩解机会，直接干脆利落将他喉咙割开，鲜血顿时从脖子不停的喷出来，魏空弘双手死死地捂住脖子, 却无法阻止鲜血和生命力从身上飞速的流失, 他睁大的眼, 心跳戛然而止。
“请注意！红方魏空弘死亡！白方增加十分！”
“请注意，白方余海先死亡！红方增加十分！”
余海先的死亡并不稀奇，魏空弘一人跑到这里就说明前者被抓住，顾厌朝监控摄像头那里露出挑衅的微笑。
“砰！”林家俊知道魏空弘死定了，转身刚解决完余海先，回过头就对上了屏幕上顾厌的笑，看到这张笑脸他几乎是发疯地捶打桌子。
魏空弘的身份是游客，随着他的死亡，通过直播看到这一幕的游客们竟然也吓得不敢再参与游戏项目，医务室的任务就这样弄巧成拙的完成。
双方现在80分打平，余海先知道剩下的只要交给偶像还有顾哥就行了，为此他没有选择复活，而魏空弘也觉得胜利无望，同样没有选择复活。
白方胜利在望，顾厌说：“我们现在就去直播室。”
“等等。”原皓玥摇了摇头，他腹部受到的伤虽然看上去吓人，但是在顾厌刻意留手和及时的包扎下不会有生命危险，“你的任务地点可以拿分。”
原皓玥这么一说顾厌才想起来在任务栏中他的厕所一直都没有游客来体验，了解到每个白方身份都是曾经参与校园欺凌，他问：“我这个身份曾经做过什么坏事？”
原皓玥摇头说：“恰恰相反，你跟我来。”
他们回到厕所，在门口站着一个人，当顾厌看到那人时一向冷漠的脸露出了极具人性化的表情，他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
站在面前的很明显不是人类，他双脚早已呈现出透明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他望向顾厌，目光都是令人沉醉的柔情。
“是你吗？”顾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一旁的原皓玥露出奇怪的眼神看他。
鬼魂轻轻点了一下头，在顾厌激动的走过去时，他突然开口：“顾厌。”
这道称呼让顾厌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心跳，没有痛觉，按理说他也不会感到痛苦，可为什么此时却有一种心脏被活生生撕裂的感觉。
从醒来的那一天开始，什么都没有，连做梦的权利在此刻都被剥夺。
顾厌没有再朝鬼魂靠近一步，而这时他脑海里终于响起一直未曾出现的解说。
“你为人冷漠，从来不爱插手别人的事情，有一天你从厕所隔间听到求救声，嫌吵闹的你顺手取下了将那门固定住的棍子，你从来都不知道，被你救下的那个人早已将你当做是救赎。”
“你这个身份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坏事，是因为他的执念，我才让你来到这里。”原皓玥有些伤感的说。
如今这就是最后了，眼前鬼魂的身躯开始越来越淡化，顾厌问：“你要消失了吗？”
鬼魂轻轻地点头，他看向原皓玥说：“哥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去夺取别人的生命力，那样获得生存不是我想要的。”
原皓玥闭上眼不忍再看，他的身份便是为了让弟弟灵魂不散，不断吸收那些人进来，只不过一切并未如他所愿，他说：“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谢谢哥。”鬼魂微微一笑，重新将目光投放在顾厌身上，他朝顾厌走近，“生前有一句话一直想和你说，可惜永远没有资格了。”
“你可以抬头看看我吗？”
顾厌的情绪已经回归平静，他闻言抬起头，这时鬼魂闭上眼，一脸虔诚的吻了他。
原皓玥见到这一幕时神色微变，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一个游戏npc会做到这地步，他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攥。
鬼魂是没有实体的，被吻的顾厌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有一股温水般的细流朝他内心深处缓缓流进来。
鬼魂身上开始大面积的淡化，身体开始化作一点点飞舞的荧光，最后的最后只能依稀看到一张温和的笑脸。
“谢谢你。”
漫天的荧光飞到鬼屋每个地方，为这片黑暗的注入一点微光。
原皓玥随后打电话通知警方，主动交代所有事情经过，想必很快这座鬼屋包括直播视频都会得到妥善解决，也会有更多的人掀起“杜绝校园暴力”的话题。
“白方达到100积分，获得胜利。”
顾厌回到了游戏的结算界面。
“恭喜您获得游戏胜利，押注金币翻倍，目前您的金币数为14枚。”
“您当前总排行第一。”
是否退出游戏？
是。
顾厌没有去看游戏结算，他直接选择退出游戏，打开游戏舱他看到同样出来的原皓玥，忍不住问：“这只是一个游戏对吧？”
原皓玥微微愣了一下才说：“虽然只是一个游戏，可是你在里面投注的感情却是真的，游戏往往能体验到现实无法获得的情感。”
“这就是你一直选择融入角色的原因吗？”顾厌问。
原皓玥笑道：“是，我愿意投入精力在角色中，这样会有一种是我赋予了这个角色生命力。”
“那你自己呢？你又是什么样的人。”从第二个副本到现在，顾厌都不懂原皓玥这个人，他的真实性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哪怕是令人讨厌的林家俊都有非常强烈的性格标签，而原皓玥的粉丝对自己偶像说的最多的就是“完美”。
可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是完美的。
“我就是我啊。”原皓玥只是笑了笑，像是把顾厌这句话当做闲聊的玩笑，他伸出手，“这次能和你一起赢了比赛很开心。”
顾厌伸出手碰了一下就收回，他说：“我希望在剩下的两局比赛中是敌对方，这样我就可以把你耍的团团转。”
原皓玥非但不生气，还带着玩笑语气说：“那我很期待，不过，有一件事你好像还不知道。”
“什么事？”顾厌问。
原皓玥说：“这款游戏最近在国外盛行，据说官方在策划国际赛的细节，我想很快就会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入赛局，会有更多的新朋友，新副本加入赛事中。”
顾厌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我们接下来不只两局比赛？”
“嗯，等事情定了下来，就是十局左右的国际赛。”提前知道消息的原皓玥还特地吩咐经纪人近期不接任何的剧本。
“告辞。”顾厌转身就走，原皓玥看他急匆匆的样子问：“你这是要回宿舍吗？”
“不。”顾厌木着脸说，“我去自杀。”
……
余海先又一次坐在电脑前，等待游戏视频上架，顾厌白天早早出了门，至今没有回来，他打电话过去询问，顾厌电话那头似乎有一些嘈杂声，只听见他冷淡的声音响起:“你自己看吧，我有事暂时不回去。”
余海先刚想问去哪，但顾厌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便直接挂了电话。
余海先只能拿起薯片鱿鱼干辣条甜甜圈可乐，摆在电脑桌前，打开这次比赛的游戏视频。
这次比赛视频和其他区域的比赛视频同时上架，弹幕比之前更多，余海先看到现在观众除了惯例刷原皓玥和白卿卿以外，顾厌的名字也是提及最多的，余海先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
游戏开始采用多人视角，没有直接公布身份，这下无脑骂人的弹幕少了许多，更多的人开始融入这个游戏，开始理智分析。
“鬼屋哎！好可怕有没有高能预警啊。”
“都是刚进来看怎么搞提前预警，为了男神女神我要坚持看下去。”
“我是冲着魏大神来的，这可是他最擅长的鬼屋探险模式，抱紧我的男朋友。”
“楼上的，鬼一般都双杀情侣党。”
“双杀情侣党加一。”
游戏的刚开始就给众人呈现出一所破旧的校园，当画面出现顾厌时弹幕引起一小段热潮。
“顾总这一次好像是白方。”
在顾厌渐渐有了人气后，粉丝被顾厌身上的霸总气息所吸引，故而称呼他为顾总。
“我还以为顾总会一直红方下去呢。”
“一直红方对顾总不公平，别人一上来就肯定针对他。”
在听完npc的规则之后，弹幕又是一轮分析，当顾厌穿着那套中年教师装出场时，弹幕几乎盖住了整张画面。
“哈哈哈哈哈我疯了！为什么我的物理老师穿的衣服穿在顾总身上变成超模款式！”
“是神仙穿衣吗？果然是穿什么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穿它的那个人，所以什么时候我能看到顾总不穿衣服的样子？”
“想偷看顾总不穿衣的都举报了。”
视频到众人画上鬼妆，化妆师逼真恐怖的妆容让观众惊叹。
“我要是来这个鬼屋玩的话肯定被吓死。”
“挺恐怖的，不过男神还没有出场，根据前面两个副本的套路，男神这次不会是红方吧？”
“哇！这次副本是一个鬼屋，男神该不会变成了鬼……”
“不要，我胆小！”
画面在众人分散顾厌进了厕所之后，这时弹幕即佩服顾厌敢选择厕所这个地点，又因为顾厌用带血的拖把一副大扫除模样抹墙而爆笑。
“顾总这是什么操作啊！”
“还可以这样的吗？瞬间不觉得恐怖了。”
“顾总把手电筒放在嘴里是为了空出双手随时对付敌人吗？真是365度无死角的防备呀。”
这时镜头切换到白卿卿，这边可没有欢乐的气氛，在看到白卿卿被一群人逼迫写作业时，弹幕中的粉丝呈现出一股沉重的气息。
“完了，我的作业好像还没有写。”
“我也是现在一边写着暑假作业一边看视频。”
白卿卿被逼迫写了一百份作业，粉丝们为她默哀，在画面中白卿卿以为任务完成时，观众们都看到那些人脸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其中一个人还悄悄的绊倒白卿卿，导致她的头直接撞上桌角，有后期防血腥的关系，所以撞上去的那一瞬间，画面立刻沉于黑暗。
黑暗中观众惊魂未定，发出n条弹幕。
“天啊心疼女神，这群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人完成任务。”
“那段解说很迷，我总觉得事情有隐情的。”
“如果男神在的话一定能保护女神。”
视频到众人在教室讨论，原皓玥没出现，当中已经有人一本正经分析着原皓玥是红方的言论，余海先啧了一声，拥有上帝视角的他看视频真有一种先知者的感觉，他发了一条弹幕出去说:“原皓玥绝对是白方，如果不是的我直播吃屎。”
立刻一堆人回复他这条信息，声称记下了他的id号。
余海先还等着有人来跟他打赌吃屎，结果大部分观众还是比较理性和谨慎，只有他一个人说出这种话，其他人大多数分析故事内容。
剧情又往前，弹幕数量在原皓玥出场杀死林家俊的那一刻又到达了巅峰。
“天呐，男神刚才那个眼神好可怕，可是又，觉得好帅，第一次看到男神用这么冷酷的眼神。”
“男神可以接反派的剧本了，太有感觉。”
“我觉得刚才那个id可能真的要吃屎了。”
几乎有大半的观众都认为原皓玥这一次是红方，当原皓玥和白卿卿对话时，余海先发现了几条不一样的弹幕。
“嘤嘤嘤，心疼顾总。”
余海先想，心疼啥呢心疼。
“看顾总的眼神多伤心。”
余海先又想，他伤心啥呀伤心。
但无论余海先怎么想，弹幕依旧一堆实名心疼顾厌。
余海先看了一会弹幕终于明白这就是原皓玥和顾厌的cp粉，他喃喃道:“真可怕啊。”
余海先看到视频里自己和顾厌去食堂那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果然一到他这边弹幕又是一片大笑，尤其是看到他的黑暗料理将游客整昏迷，弹幕欢声久久不散。
“我每天的快乐源泉。”
“他变成猴子的表情包我都有。”
余海先捂脸，想干脆快进，又忍不住多看一看观众对他的评论，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被很多人关注着。
这一次的副本没有那么多人骂玩家行为弱智，有人在听到解说时就已经提出了校园欺凌这个话题。
令余海先感到诧异的是遇到校园欺凌的人不在少数，并不是所有的校园欺凌是受到暴力导致的身体疼痛。
有一种更恐怖，如空气一般，你看不见，却始终存在的冷暴力，他们会突然形成一个小圈子将你排除在外，而你会成为他们圈子中的话题，被恶意诋毁、中伤。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只是……想做自己。”
弹幕的话让人看了就有落泪的冲动，余海先看到这心里一阵难过，他在那条弹幕下留言说:“你没有错。”
而除了他也有许多人纷纷留言，甚至出了许多的主意，但所有的主意要执行起来都是需要勇气，敢于直面那些冷暴力的勇气。
余海先觉得比起这些人，他不过因为告白失败就有自杀的念头，真是太软弱了。
他按下快进，画面转到原皓玥为了救顾厌受伤，顾厌带他去医务室包扎伤口。
“哪怕彼此是敌方，依旧没有办法放下不管，这糖带血！可甜！”
“完了完了，我的心已经朝邪教这边倾斜了，我对不起女神。”
观众既希望这样的画面再来多几次，但又，觉得顾厌完全被原皓玥欺骗，而当他拿出手机时，弹幕发生一声声惊叹，期待世纪大战展开，但设想的大战并没有，原皓玥非常坦然说了他的隐藏身份。
顾厌在听到原皓玥身份时没有动手，离开了医务室。
“顾总下不了手，我懂的。”
“我倒觉得不杀是正确的，就算杀了如果杀对是十分，但如果男神真的是白方，他们就扣50分了。
“上次其他赛区不是研究出那个方法吗？虽然卑鄙，但是好用。”
余海先身在游戏中没发觉魏空弘的异常，现在他作为观众视角来看魏空弘简直漏洞百出！对方一直在消极游戏，只是当时所有人都在各自努力分析，一时都没发现到这点。
余海先真是又气又懊恼，心想，当时自己怎么就没能发现呢。
而此时弹幕并不知道魏空弘是隐藏红方，在白卿卿拒绝魏空弘要带她离开的要求时，弹幕多了许多条喷她无脑，耽误队友，拖慢游戏进程。
“白卿卿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就不能懂事一点吗？”
“我觉得一个女生在这游戏中保持冷静和警惕已经很不容易了。”
每个人都认为白卿卿是去送人头，但是意外的是原皓玥并没有杀死她，而是吩咐游客把她关在一处隐蔽的房间看管。
这让原本认准原皓玥是红方的观众开始微妙起来。
“我怎么觉得男神不像是红方，不然没有理由不杀白方。”
“所以那个id很有可能不用吃屎。”
“这么说，谁才是红方啊？顾总吗？”
“怎么可能是顾总啊？顾总还帮过余海先呢，至于余海先就更不可能了，那么蠢，要是他早就露馅了。”
余海先看到这条弹幕的时候，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余海先看不下去，他直接拉进度，后面才是最令他激动人心的，在顾厌拆穿魏空弘的伪装时，他已经预料到弹幕的疯狂。
“天哪！这一切都是演的吗？男神和顾总之间也太有默契了！”
“那种默契四舍五入就是公布恋情。”
在鬼魂出来的时候，那张和原皓玥一模一样的脸让弹幕发出一波热潮，而原皓玥之前讲述的那段故事也让很多观众流泪。
“太虐心了，弟弟真的很善良。”
“编剧是谁？寄刀片！”
“我已经哭了一包纸巾。”
而鬼魂吻顾厌的画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被删减，连余海先都不知道这事。
故事的最后是警方逮捕原皓玥所饰演的人物，那一座鬼屋在阳光照耀下重新恢复光明。
余海先看完后习惯性登录微博，正好看到游戏官方微博，置顶了一条新消息。
“一入惊梦妃子笑，《惊笑游戏》和《宫廷无双传》联动合作！”
余海先点进去看公告，宫廷无双传是惊笑游戏官方下一款正在内测的全息游戏，玩家进入游戏成为一位叫做无双的少女，从宫女开始，由玩家自由选择攻略路线的宫斗游戏。
公告提及联动后副本中也会出现一些宫廷风的故事，这时讨论组魏空弘发了一条信息。
讨论组是上次在原皓玥家里吃饭魏空弘组织的，顾厌自然是设置了免打扰模式，余海先拿起手机看。
魏空弘:“提前收到消息，我们下一个副本已经出来了。”
原皓玥:“是什么？”他冒泡速度非常快。
魏空弘:“我平时发十条都不见得你出来一次！”
白卿卿此时也跟着发了一个带着问号的猫咪表情。
魏空弘:“这一次副本的名字是《进击的无双》。”
群里安静了五分钟，毕竟那官方发布的消息他们都看到了，自然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什么。
白卿卿:“这个就是官方所说的宫廷题材吧。”
魏空弘:“名字说明了无双会是副本中的重要人物，看来第一个宫廷风副本会在比赛中展开。”
原皓玥:“常规炒作。”
魏空弘:“那我想当皇帝可不可以？”
白卿卿:“皇帝轮不到你，你最多就是一个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
他们两人又开始了一波表情包的争斗，原皓玥单独开了一个聊天窗口私聊余海先。
余海先受宠若惊:“偶像！”
原皓玥:“顾厌……在做什么？”
余海先:“顾哥出去了，也没告诉我去了哪里。”
而我们的主角顾厌此时来到一栋小洋楼面前，据说这是着名的鬼宅之一，废弃许久却一直没有拆除。
这是顾厌在第三个副本结束后，对于自杀的方式有了新的灵感，既然物理死法不管用，那鬼呢？
顾厌抱着期待的心情，大步朝鬼宅走去。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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