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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深山

作品: 你要倒霉 |作者:程声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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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夜晚格外动人, 月色溶溶,如银似绸,夹杂着闪烁的星光。节目组已经停止拍摄,摄像大哥和工作人员都进帐篷休息,为明天的工作做准备。

宋深在帐篷里盘腿而坐,等到虫鸟的声音都渐渐静下来,他轻轻的拉开帐篷, 伸出手去,触碰到丝丝凉意,这是要下雨了。

夏天的雨来的快也去得快, 酣畅淋漓的阵雨冲刷着山涧,雨余之后有蝉吟起,一时鸣声四处奏响,有一个人站在宋深的帐篷外面。

“天师, 你睡了吗?”徐朗小声的开口,他怕打扰到了宋深。可是他已经担忧一天了, 这场雨一下,徐朗的心更是绷得紧紧的。

他果然有心事,宋深眼里一片雾色,思绪渐渐放空。

“天师……”徐朗见宋深不理他, 都这么晚了天师肯定是睡着了。他这样想着又是着急,又懊恼自己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徐朗压低了声音听着细弱又忧虑,实在是可怜,宋深叹了口气。

“有事吗?”

徐朗大喜:“天师你醒了, 该不是被我吵醒的!”

宋深:“有事说事。”

徐朗听见这话不敢再磨蹭,他颇为紧张的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来找我。我们之前在山下住在一起,昨天就在我们节目开拍之前,他说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进山看看帮我去打探一下地形,然后就和我失去了联系……”

“现在都快一天了,晚上还下了这么大的雨,他还没联系我,会不会是出事了,我好怕……”徐朗说着声音越来越急,他无法相信万一余熠真的出事了他该怎么办,恐惧在他心头蔓延。

宋深怕他把其他人吵醒安慰他:“别着急,我们出去说。”

“嗯,出去说。”徐朗说完捂着嘴,两人踏着泥泞离开了营地。

宋深问道:“你先冷静冷静,说清楚他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特点,会不会是早就回去了忘了联系你。”

一大早就进了深山,直到天黑都没消息,这不是什么好预兆。

徐朗说道:“余熠,我的队友。他没离开雁积山,经纪人那边没有他的消息,其他朋友也不知道。都怪我、都怪我非要参加这种节目他才会遇难。”

宋深又问:“你们应该不止是队友?”

能为对方做到这种程度,来陪他参加综艺,还孤身进了山,他们一定有着更为亲密的关系。

“余熠和我没进公司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们、现在其实是恋人。”徐朗没有犹豫,将事实说了出来。

徐朗和余熠进了公司之后发现自己的队友居然有一个认识的人,两人关系亲密了不少。后来日积月累的相处之下,他们爱上了对方,并且大胆的决定瞒着经纪人交往。

他们俩都是人气偶像,作为队友又总是腻歪在一起,一直都有粉丝喜欢给他们拉郎配,故而两人真正的在一起之后并没人去怀疑他们。余熠比徐朗更成熟,两人相处中徐朗习惯了任性,余熠总是包容他。

唱而优则演,余熠转向影视圈之后比徐朗发展的要好很多,不同于仅仅只能在偶像剧里刷脸的徐朗。余熠被名导赏识,走的是大银幕电影路线。他们这一年聚少离多,余熠大半时间都在片场。徐朗因此有了情绪,正好遇上了《野外大冒险》开拍,他坚持要去参加这档综艺节目放松一下心情。

余熠劝阻之后未果,又担心有点本质上有点懵的徐朗会遇到什么麻烦,只好陪他一起来,这对徐朗来说是久违的约会,他满心欢喜。

徐朗说着忍住了的泪意又涌上来,他大喘气让自己冷静,沉甸甸的愧疚压在他的心头。

余熠演的是主流电影,他比徐朗面对的观众群体更为严苛,不会容许一个有污点的演员在电影里出现。单纯卖腐没什么事,还能吸粉,但是一旦被贴上了同性恋这个标签,他将很难有机会再次得到名导的邀约。

余熠现在的发展这么好,徐朗不敢冒着毁了他的风险向外界求助。想到队友是宋天师,他在心里又升起了希望。

“我想问天师、天师你有什么办法吗?”

宋深微微点头,反正他也要进山,不如就选在今晚,正好还能顺便救个人。

一条人命,视而不见是败坏福气。

徐朗见宋深点头不停的向宋深鞠躬道谢,天师说有办法,余熠肯定有救了!

宋深说:“你把他在这里的穿着照片发给我,夜深危险,你别进去。”

“照片我手机上有,我这就发给你。天师,我不能去吗?有我在更方便找他,我视力很好的、多个人多份力量……”徐朗说的语无伦次,希望宋深带他一起。

宋深摇头拒绝:“你很可能拖累我,回去等我的消息。”

徐朗只得回到帐篷里,嘴里念念有词向各路神明祈福。他向他们保证只要将余熠还给他,他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宋深离开营地之后向深山走去,他的步伐很慢,不疾不徐,悉心感受这一路的变化。雁积山外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一旦进山之后灵气四溢,就像是两个世界,有某种东西将内外隔绝。

地上有泥水溅起,裤腿上都是斑斑点点的泥印,宋深却毫不在意,他的脸上一片闲适。

越往里走越寂静,蝉虫声都不显。见已经离营地较远,不会再有人烟出现,宋深脚下的速度陡然加快。空气中有一道力量在相助于他,似乎眨眼间他就要离开地面,腾空而起。

“宋深,等等我!”隐匿在身后的人见追不上他,终于出声。

宋深停下脚步回头:“景玉,你怎么来了?”

傅景玉脸色坦然,他追上宋深说:“半夜被骤雨惊醒,恰好见到你和徐朗出了帐篷,就跟着你来了。”

“那正好,我们一起。”宋深沉默片刻之后迎着山风扬眉一笑,前额的碎发被吹起,光洁细腻的额头露了出来。

宋深握着傅景玉的手,借山风之力前行,凉凉的夜色之中有唯有手心的温热传来。山道阻且长,在宋深看来却宛如平地。

再往里走进之后又能感受到灵气在消散,四周变得和外山一样,蝉虫鸣声渐起。

宋深闭上眼,这是一个浅显的幻阵,视觉可以转移,而灵气无法伪造。他们看似从外山走进深山,实际上走到一半就又踏上了回路,只是在深山边缘处打了个圈。他对傅景玉说道:“景玉,你看看手机还能不能用,我们好像遇上麻烦了。”

手机果然没了信号,指南针也显示紊乱。

傅景玉温和的笑:“不要怕,你不是说我是福星天生命好吗,不会有事的。”

据说福泽深厚之人为上天宠爱,受一世善行之福报。

宋深嘴角抽了抽:“你还真是迷之自信,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幻阵不会伤害人,上山打猎的村民李朋说的话是真的,进山之后第二天会被安全的送出去。可是宋深想要的不是离开,他要进去。

徐朗说余熠消失了,他很有可能是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了雁积山真正的内部。

宋深轻拍背包,桃木笔凭空而起,悬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复而稳稳地落在宋深手中。接着是一打符纸鱼贯而出,啪啪啪几下拍在傅景玉身上。

傅·从头到脚浑身贴满符纸·景玉:“你贴的太密,符纸把我的眼睛都遮住了。”

宋深见状不停的笑:“都是平常闲着没事画的符纸,现在全贴在你身上了。你看不见也没关系,反正我牵着你走。”

傅景玉:“……好。”

两人已经迷失了方向,索性由桃木指路,跟着灵气走。宋深能明显的感受到逐渐变得粘稠的灵气,如同清潭一般沉寂。他的脸色愈加沉重,握着傅景玉的手逐渐紧绷。

可是突然间,交握的双手空了,宋深的手心只留下一片冰凉。

“景玉!”

寂静之中似有风声传来,没有人回答他。扑闪着星光弯折,倾泻的月光乱了,如同上好的丝绸在空中层层缠绕,最后披在宋深肩上,将他包裹住。

“破!”宋深十指结阵,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灵气熠熠生光。桃木瞬间破碎,变成无数只小剑状向四周飞舞。

月光散了,桃木重新成为笔状回到宋深手上。

宋深睁开眼,熟悉的场景出现在他面前,他从小在这里生活,熟悉到连一草一木都认识。

眼前的地方是宋家,又不是宋家。

雁积山深山内的静是寂静,而此处的静是死寂,连风声都没有的死寂。

宋深站在原地,生平第一次升起了惊惧之心。

绿叶凋零,草木枯萎,放眼望去原本茂密生长的草丛寸草不生,溪水小涧浑浊不堪,夹杂着阴暗的红色,那是混合了血迹之后的水流。

宋深走到师父所在的房间,一路上各个院落间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和往常一样,只是步伐间有灰尘扬起,告诉他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这里走动过了。宋家从长老到弟子上百口人都不见踪迹,偌大的地方除了他的脚步声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们都……死了吗?

宋深推开门,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整齐,师父的房间内异常凌乱。曾经被师父珍而视之的古籍乱糟糟的铺在地上,像是被外人随意翻看过。

环顾四周之后宋深眼睛一亮,床帏的角落有个隐匿的阵法,这是宋深年幼的时候自己鼓捣出来的。初时是为了给被他藏起来的东西做标记,师父见到之后鼓励了他一番,并且帮他将阵法完善深化,让阵法更加隐蔽。

师父一定是留了什么话给他,宋深心下镇定,熟练的解开阵法之后,是师父留给他的信:“徒儿无须担心,为师无事,族人大半都安全离开。为师知你现在有很多疑惑,等日后再去和你细说。”

师父似乎是走的太急,来不及多给他留下讯息。不过这封信好歹叫宋深安了心,人还活着就好。

宋深回到他和傅景玉分开的地方,方才他被宋家的变化震慑到了,全心都记挂着去确认师父的安危,此刻想到傅景玉一时间更加心绪不宁。他在原地左右前后踏步,模仿他们方才的行径反复试了几次,傅景玉消失的原因到底出在哪,宋深看不出来。

布阵之人不愿意伤害村民,看得出他只为藏身,不想多添业障。傅景玉身上带着宋深雕刻的桃木坠,还贴了一身的符纸,一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就在宋深逐渐着急心慌的时候,桃木笔的笔尖传来“咔嚓”一声响,笔尖之上居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再接着,宋深离开了残破的宋家,陷入了一片混沌。

一瞬间宋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只是突然间一阵眩晕传来,没有再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他失去了意识。

昏迷中宋深见到了一幕幕凌乱的画面快速交替,他睁不开眼,流淌在时间和空间的混流之中。直到最后感觉到自己进入一具身体里,却被挟制住,不能动弹。

寂静的道观内,松柏森森,亭阁精美。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下,红墙上洒着金粉,雕刻出神仙花鸟的图案。大门上的牌匾“皇家道观”四个赤金大字,赫然醒目。到不像是什么得道清修之地,俗气太重。

随着清晨的钟声响起,有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出现了,他提着一壶水,脚步声低沉有力,是这片道观中唯一的声音。不知为何,宋深知道只要钟声响起,这个人就会出现在道观之中。他好像得到了一串模糊的记忆,隔着一层雾霭不太清楚,却又总能让他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位年轻的将军,俊美的面容如同神铸,行路间散发出迫人的气势。据说是声名显赫,战功无数。

可是如今这位将军却被困在这所道观里,即使这所道观是皇家所造,富丽堂皇不逊色于皇宫宫殿,毫无道观的清修之意。

道观里的道士负责为民祈福,为皇解惑。皇帝靠拳头打下的江山,他心事繁多,时常需要向道士讨教。治国平灾太麻烦,不如武力镇压。皇帝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普通的道士已经无法让他心宁。崇尚武力的皇以武治国,他手下的冤假错案不计其数。

暴虐的皇帝找到了一个方法,据说这世上有天生通灵的稚童,待他们修行有成之后所画的符是最好的灵药,可以排忧解难,舒缓人心。

皇帝命令他的左膀右臂去搜寻,将军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他自然领了这个任务,带着军队前去一家家道观搜查。

道士和尚的户籍可以免税,故此没花多少功夫,将军就找到了这样一个人。

雁积山朝昔门,誉满天下的大师宋均有一个小徒弟。坊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的徒,也不知道这位徒弟多大了。

普通人不知道,可是当地的官府小吏知道。

据说宋均大师的小徒弟生而通灵,天资聪颖。即使年幼,一身修为要远远超过普通术士。

皇帝知道此事之后难得低下了头颅,恭敬的去请宋均大师和他的小徒弟来京一叙。大师断然拒绝了他,皇帝大怒。

帝王之怒,浮尸百万。皇帝以朝昔门全门派弟子以及他们俗家亲眷之性命为要挟,浩浩荡荡的军队降临,逼小道士进京,而将军正是负责押送小道士的人。

小道士通透机灵,丝毫不觉得自己是阶下之囚,一路上和将军相谈甚欢。即使知道前路有难,他依然乐观自如。一路的相处过后将军视小道士为知己,在心里可惜他有如此才华横溢却要被囚。

侍奉皇帝的道士,哪里有带着皇帝一身秘密心事离开的道理,只能选择老死在道观之中。那些想要私自叛逃逃的人,最后都被抓回来处以极刑。

将军为此扼腕叹息,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听从皇帝的命令查到了小道士的踪迹,小道士见状反过来安慰他,让他放宽心。

“何处不修行,我一生向往大道,于我来说京城和雁积山并无区别。”

小道士说这话的时候双眼间流光溢彩,身上带着一息圣人之相,高高在上不可触及,将军不由得看呆了。

即使将军刻意拖延,时间还是过的那么快。京城的催促一次比一次严厉,皇帝着急了。

分别终有到来之日,将军站在原地目送小道士走进了富丽堂皇的道观,懊悔让他不敢再面对小道士。

叶子绿了又黄,草长莺飞到漫天飘雪。

将军终于还是忍不住,他偷偷进了道观,却见到了形容枯槁的小道士,那一双透亮的眼睛黯淡不少,像是稀世的珍宝布满灰尘。

道士脸上十分平静,见他之后眼里还有了笑意,像是见到老友一样喜悦:“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小道士整日整夜都有事情做,不是在画符就是在念咒。皇帝因为宋均的拒绝对他心有不满,虽然欣喜于道符的作用,但是也不愿再善待于他。

反正有朝昔门门人弟子的性命在,不愁他有二心。皇帝不屑一笑,这些臭道士就是不能好好对待,非得吃点苦头才知道识相,看看现在的小道士多听话。

看守在道观的侍从宛如在关押犯人一般,不让小道士有一丝休息的时间,他们正在透支着小道士的命。

将军知道这一切之后,冷静而又理智的和小道士告别。他向皇帝献奏,请求交出兵权去守道观。

道观关系到皇帝的安宁,对他来说如同命脉一般,交给普通侍从去看守太不保险。将军话语之间忠心耿耿,一副全心全意为了皇帝的样子,让皇帝感动不已。

天下正逐步迈入太平,皇帝已经开始忌讳起曾经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好兄弟,将军肯主动让贤简直再好不过,他爽快的同意了,还赏赐了一堆金银珠宝。

风光无限的将军将自己困在道观,既是为了赎罪也为了保护道士。他们朝夕相处,与其说将军在看守道士,不如说他在照顾道士。

将军寻来山珍,寻来灵宝,寻来各种传说中修补身体的灵药。每晚守着道士入睡,每日陪伴道士醒来。他们一同在古柏之下下棋,风和树叶为他们奏乐喝彩。

将军身上背负着责任,道士为宗门所困,他们只能选择留在这里,日复一日的消耗时光。

即使将军悉心照料,可是他还是眼见道士一日比一日更加衰老。道士为皇帝排忧驱患,与之相对应的是亏损自己的生机。

古柏直入云霄,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了。青灯之下,道士在抄写一卷古籍。烛光渐渐黯淡,道士有点累了,将军为他轻声将古籍一句句念出来。道士一笑,不再去费力的看清那一行行小字。

道士老了,将军老了,曾经辉煌的道观也变得陈旧。刚进道观的时候小道士清俊潇洒,如今虚发已白。英挺的将军腰有些佝偻,只是看着还是要比道士年轻太多。

道士老的太快了。

将军执起烛光,他想更清楚的看见道士的脸,似乎再过不久就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风吹起,烛光灭了。古籍还没抄完,道士叹了口气,准备去重新点亮烛光。

将军见此一席话酝酿了许久,最后只是低声劝道:“夜深了,先歇了。”

“快醒来。”熟悉的声音在宋深耳边响起,一时间和道观里将军的声音重叠。似是黄粱一梦,虚实之间,却叫人分不清真实与梦呓。

宋深睁开眼,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傅景玉正担忧的看着他。他们正在一片溪水边上,雨后的凌晨湿冷,宋深靠在傅景玉身上,凉凉的月光之下还有些许暖意。

“你没事就好……”傅景玉比他清醒的早,衣衫虽然略有凌乱但完好无缺,幸好并没有受伤。宋深的心里有一丝酸涩,不去管什么将军与道士,就当方才他作为看客,看了一个漫长而不真切的故事。

不知道师父现在究竟多少岁了,那么久之前宋均大师就已经声名远播,现在却只是在宋家当挂名长老。宋深这样想又觉得好笑,眼睛却渐渐有了湿意。

傅景玉柔声说:“人没事,可惜你刻的桃木坠碎了。”

宋深低着头匆匆拂过眼角:“它碎的好,完成了使命。”

傅景玉又说道:“手机现在在这里可以用,我查了下地图,我们这在雁积山群山的另一头,离营地还有点远,隔着好几座小山。对了,我醒来的时候这边还有个人,比你早醒来一会但是状态看起来不太好,他醒了之后就独自走了。”

还有个人,应该是徐朗口中的余熠,他们两人对这些明星都不熟,宋深费力的掏出手机将图片指给傅景玉认:“是这个人吗?”

看了照片之后傅景玉肯定道:“浅棕色外套,是这个人,只是他走路不太稳,看着腿好像受了伤。”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算特别神展开……(大概)前面有提到一点点……

这段其实没啥戏份,不太重要真的!

再花500字把深深的身世来历掰扯清楚就行了。

然后渣作者有刻意提过很多次老攻的福泽深厚,是有原因滴,大概已经很明显了@_@

前世今生梗→_→

关键词是活了很久的宋深他师父宋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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