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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线买回来有一个月了,周嘉言断断续续织了这么久,现在快织完了,就剩下收尾的一点功夫。
周嘉齐坐在一旁羡慕地摸着周嘉言手里的羊毛衫,颜色白净,手感光滑,款式好看,于是为了能得到一件心心念念的羊毛衫,自觉已经长大的男孩子,毫无负担地向他姐撒起娇来:“姐,我也想要一件羊毛衫,你给我织一件吧。”
周嘉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抬眸睨了他一眼:“羡慕吧?”
周嘉齐点头,当然羡慕啊,不喜欢的话也不会想要拥有一件了,这不是废话么。
“可惜啊,羊毛线就这么多了,只够织一件,你如果真的想要的话,我教你一个方法?”
周嘉齐化身好奇宝宝,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姐:“什么方法?姐你快说。”
“妈就坐在旁边,你叫她给你买羊毛线回来,让她给你织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法子你都想不到,周嘉齐,我看不起你。”欠抽的语气,蔑视的眼神,冷漠的表情。
周嘉齐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妈你看,有这么当姐的吗,就喜欢欺负我,哼,我好男不跟女斗。”
来到这里快三个月了,在熟悉了周围的人和事以后,周嘉言慢慢一点一点显露本性,不至于让身边的人觉得很突兀,原主性格单纯温柔,不爱说话,周嘉言呢,比原主活泼一点,开朗一点,话多一点,这一点一点是需要一个过程慢慢转变的,这方面周嘉言做的很好,至今都没有人怀疑过她非本人。
周嘉言以前是家里的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有时候她也会羡慕那些家里有几个孩子的家庭,至少他们不会觉得寂寞孤单,哭了笑了都有人陪着。
现在好了,她有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哥哥是个操心命,弟弟是个傲娇货,弄得她每次都想逗逗他们,周嘉磊大了,不容易逗弄,周嘉齐这个年纪正好,处于叛逆别扭的青春期,每每把他逗得说不出话,她就觉得特别好玩,能开心一整天呢。
周嘉言拍拍他的头,冷笑一声:“你算什么男人,你顶多就是个男孩子,还好男不跟女斗,我还不屑理你呢。”
气死他了,他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姐姐,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要这样搞他,他姐以前的性格多好了,说话温温柔柔,对他又好,吃饭的时候也不会和她抢肉吃,怎么摔了一跤后就变成了一个女神经,天天虐他,虐得他见了她就想躲,肉也吃不了几块。话说,这孩子是多喜欢吃肉啊,对肉是如此的执着。
周嘉齐色厉内荏地说:“我不跟你吵,孔夫子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这个女子无理取闹,不可理喻,蛮不讲理,仗势欺人,额,算了我不说了。”
“哎呦,不错呦,成语用得好,看来你语文不是体育老师教的呀。”周嘉言不慌不忙的语气,优哉游哉的表情,一副“不管你在说什么,我都不在乎”。
此刻,周嘉齐吐血而亡,无法再战,这次战争周嘉言胜,耶。
周母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的 ,弟弟被姐姐完虐,毫无反抗之力,竟觉得姐弟俩感情真好(大雾),笑着说:“好了,言言你不要再逗你弟了,小齐你也不要生你姐的气,她这是在和你闹着玩呢。”
周嘉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逗他玩,谁稀罕被人逗着玩,当他是受虐狂啊,这理由他不接受。
周嘉言在一边凉凉地说:“就是啊,逗你玩呢,别这么小气,我是小女子可以小气,你可是男生,小气不应该是你该有的吧,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好弟弟。”
啊啊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他姐疯了,完全疯了,要不是还披着这张脸,他都怀疑他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得不说,有时候越是离奇的脑洞越有可能是真的。
周母看着小儿子脸气得脸都红了,白眼翻得老高了,瞪了闺女一眼,示意她不要再惹毛她弟了,小心他和她翻脸。
刚刚听到小儿子说也想要一件羊毛衫,周母想了想,正好可以趁着今天休息,带俩孩子去百货商店逛逛,冬天要到了了,是时候准备冬天的衣服了。往年这个时候冬天的衣服基本早就准备好了,这段时间周母是忙乱了,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小齐,待会跟妈去百货商店,给你挑一些毛线回来织毛衣,言言你也一起去。”说完,周母急冲冲走进卧室穿衣服,拿钱和票。
周嘉齐一听他妈说要给他织毛衣,双眼发亮,说起来他已经有两年没有穿过新衣服了,小孩子哪有不喜欢新衣服的道理,这时忘了他姐刚才欺负他的事,转过头,笑着对周嘉言说:“姐你听到了没,妈说要买毛线回来给我织毛衣,我也有新毛衣了”,顿了顿,接着道,“我现在不稀罕你的羊毛衫了。”
那傲娇的小模样,真可爱,惹得周嘉言好想凑过去捏捏他的小脸蛋,直到把他的脸蛋捏红为止,这事她干了好几次了,使得周嘉齐早就有了防范意识,之后的每一次想要动手,他就直接蹦开了,残忍地拒绝了她的恶趣味。
三人来到百货商店,直奔一楼,一楼卖的东西都是些生活用品,人也最多。
周母叫柜台的服务员拿出几批布,颜色多为蓝色、黑色和灰色,十分符合劳动人民的特质,每一匹布都细细摸了摸,点点头,说:“这匹蓝色的布很厚实,正好可以买来给你爸和你哥做两件外套,黑色的这匹触感更好一点,可以用来做裤子。”
周嘉言上前摸了一下,觉得这两匹布都挺厚实的,触感也差不多,除了颜色之外没什么区别。
周母选好了这两匹布,偏过头看看了闺女身上的衣着,洗得有点发白的淡蓝色外套,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裤子,这条裤子还是在周嘉言上高一的时候她给买的,拿出兜里的布票数了数,咬咬牙,觉得也要给闺女扯上一匹布,女儿大了,不能总穿着这一两件衣服出去见人,让人见了笑话。
“同志,麻烦帮我把那匹红色的花布拿下来,谢谢。”
暗红色的布料,上面印着一朵朵的小花,比不上东北大棉袄那般辣眼睛,但也很挑战她的审美,周嘉言的表情一言难尽,怀着侥幸心理,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妈,这匹布你想买给谁?”
周母眉眼欢喜地摸着手上布匹,越看越满意,觉得闺女长得好看,穿上这匹布做的衣裳肯定更加好看了,头也不抬地说:“当然买给你了,你都有两年没买过新衣服了”,然后拿起布放在周嘉言身上比了比,“ 你皮肤白,这颜色衬你。”
晴天霹雳,这么富有年代特色的村姑风,请原谅她欣赏不过来:“妈,我觉得这颜色和图案都不好看,我不喜欢,我们换一个颜色吧。”
周母疑惑了,这颜色很好啊,暗红色不像大红色那样正式,小碎花也很好看,怎么就不喜欢呢,真是搞不懂她们年轻女孩儿在想些什么,还是不死心,认为这匹布最衬闺女:“我看着就很喜欢,回到家妈给你做成衣服,到时候穿在身上你就知道很好看了。”
周嘉言都要哭了,扁着嘴:“我就是不喜欢,就算你做成衣服我也不会穿的。”
“不会是买不起吧。”
一道略微有点刺耳的女声传来,只见冯惠芳挎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眯着眼不屑地看了周嘉言一眼,然后嗤笑一声,转过头去,仿佛看到了让她觉得恶心的东西:“先前在饭堂蹭男生的饭钱,现在怎么了,没钱啊,没钱就不要站在这里碍着别人,什么不喜欢,这理由谁信,分明就是穷嘛。”
周嘉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母就先忍不住了,一步跨到前面来,恼怒地瞪着冯惠芳:“你这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看你这样子还没结婚吧,最好还是多积点口德,不然就难嫁了。”
说她嫁不出去,可不正正说中了她的心事,喜欢的男生不喜欢她,她怎么嫁,脸色狰狞,满是恶意的话脱口而出:“你说什么呢,你女儿才嫁不出去,天天就知道粘着男人,狐狸精。”
“你才是狐狸精,你在这么说我姐,小心我打你。”周嘉齐化身小狼狗护在周嘉言跟前,握着拳头以示威胁。
冯母生怕女儿受到伤害,大声嚷嚷:“小小年纪不学好,要打人,你打啊,打了我,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们,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打人是要坐牢的。”
动静越闹越大,一些好事之人慢慢围过来看热闹,此刻周嘉言最为冷静,冷冷地睨了冯惠芳一眼,冷笑着说:“这位同志,我不认识你,连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我很好奇我是怎么得罪你了,一上来就骂我是狐狸精,请问我是抢了你男人还是破坏了你的家庭,趁着大家伙都这儿,麻烦你给我说清楚,这盆脏水我不接。”
冯惠芳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无理取闹,周嘉言和她确实不认识,但是她喜欢杨承康啊,那天看到杨承康和周嘉言在一起,她就火大,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周嘉言一顿,今天正好被她碰上了,妒忌她蒙蔽了双眼,也让她脑子有点不清,现在这个局面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脸色有些难看,这个时候她绝不能露出一丝理亏的表情,仰着头,强装镇定:“你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知道,说出来我还替你丢脸。”
周嘉言伸手拦住急于说话的周母,微微一笑,好像一点也不为冯惠芳说的话生气,其实暗地里她已经在想怎么弄死冯惠芳了:“我不怕丢脸,你说吧,不仅我好奇,大家也好奇呢。”
这么冷的天气里,冯惠芳急得额头冒出了细汗,说什么,难说她喜欢的男生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她不要脸啊,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话来。
自己生的闺女哪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一看冯惠芳的表情,冯母就猜测这事是假的,估计是周嘉言不知怎么地惹到了女儿,女儿看她不顺眼想整她,谁知人家也不是什么善茬,不可能站着不动任由你诬陷。
“我女儿是好心,不想让你在大庭广众下难堪,别不识好人心。”倒打一耙的本事冯母运用起来很熟练,可见冯惠芳的性格多少受到了她妈很大的影响。
周嘉齐这时已经大概明白事情的真相了,冷哼一声:“说啊,有本事你就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人群里的一个大妈也大声唤着:“就是啊,闺女你有话就赶紧说,人家姑娘都不介意你说出来,你有什么好顾忌的,难不成你刚才说的都是骗人的?”
冯惠芳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那个大妈一眼:“关你什么事,然后又用同样的眼神瞪了周嘉言一眼,拉着她妈扒开人群跑了,是的,说不过就跑了。
没好戏看了,人群也就散了,周母的心情很不好,虽然这场争吵以我方为胜,但是女儿被人无缘无故骂是狐狸精,做母亲的怎能不在意。
“言言,你告诉我,刚刚那女的你到底认不认识?”
周嘉言眼神飘忽了一下,肯定地说:“妈,你女儿是什么人你还能不清楚,我真的不认识她,他估计是认错人了,就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周母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企图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周嘉言就定定地站着,任由她妈看,还调皮眨了眨眼,笑嘻嘻的。
周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曲起食指敲了一下她地额头,笑了:“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淘气,以后可不许在这样了。”
周嘉言笑着点头,顺便转移话题:“妈,我真的不喜欢这匹布,我喜欢素净一点的”,抬手指着柜台后面的一匹青蓝色的布,“您好,麻烦帮我把这匹布拿下来,谢谢。”
服务员依言将布拿出来放到柜台上,周嘉言看看了花色,摸了摸布料,感觉还不错,起码这颜色比之前的好很多了。
周母微微蹙眉:“这也太素了,不太适合你们女孩子穿,还是刚才那匹布好。”
周嘉言坚决不同意她妈的说法,最后凭借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周母说服了,买了两尺半青蓝色的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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