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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言边吃饭,边问旁边的同事:“李姐,你知道怎么申请宿舍吗?”
这一个星期以来,为了上班不迟到,她每天早早六点多起床,七点多一点从家里出发,赶在八点钟之前到达办公室,家里唯一的一辆自行车现在归她在用,不过对于周嘉言来说,男式自行车还是有点大了,不是很合适,而且家里人要是想用自行车,也不太方便。
所以,综合多种因素,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早上她想多睡一点,六点钟起床太早了,周嘉言就想着能不能在厂里申请员工宿舍,到时候上班班也方便。
李姐想了一下,说:“你到后勤处那边拿一张宿舍申请表,填完后再交回给他们,条件符合的话,应该一个星期就可以弄好了。”
周嘉言回道:“这么简单啊,谢谢你了李姐。”
黄花在一旁听到了两人的讲话,想着她家住的也挺远的,不如和周嘉言一起申请好了,如果能分到同一个宿舍就更好了,嚷着说:“我也要去,我也想住宿舍”,转脸亮晶晶地看着周嘉言,“我们一起住。”
张晴如趁着大家不注意,默默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不善:“黄花,这宿舍不是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是要听厂里面安排的,你这话让人听到了可不好。”
想她张晴如这二十年来,与人战斗几乎没有落败过,但是,这短短的一个星期,她每每与周嘉言交锋都讨不着好,还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张晴如那个恨啊,而黄花又跟周嘉言玩得好,她就连同黄花也一起讨厌了,反正大家差不多撕破脸了,她就破罐子破摔,一找着机会就搞事。
这次搞不死你,下次我继续搞,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的,以上为张晴如的内心想法。
黄花小声道:“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要听厂里的安排,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
“那你更应该注意了,我们刚进来,很多事情都不懂,还是小心行事为好,别给厂里和自己惹事了。”张晴如不屑地看了黄花一眼,越发觉得她是代表正义的一方了,丝毫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觉悟。
周嘉言看不惯张晴如这么欺负黄花,张晴如这个人她是已经看透了,白莲花加小心眼,就是那种我可以欺负你,但你不可以反击,她最怕这种人了,这种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天天在眼前恶心人,很烦人的。
“张晴如同志,首先,黄花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想表达一下她想要和我一起住的愿望,你不要给人戴帽子,其次,有什么事冲我来,别针对其他无辜的人,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了你,让你这么讨厌我,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毕竟同事一场”,周嘉言拿起饭盒站起身,低头对黄花说,“走吧,这饭让人吃的闹心。”
这是把两人之间的遮羞布都扯下来了,周嘉言实在是厌烦了张晴如这种一边和你好姐妹、好同事,一边又在背地里捅你刀子的做派,正好借此把两人的不好关系捅破了,就算以后她对张晴如的态度再怎么恶劣,也是师出有名了。
张晴如的脸瞬间有些扭曲了,她这个人还是很要脸的,看到大家明晃晃投过来的或是惊讶或是八卦的视线,涨红了脸,不是羞的,而是气的,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想要解释,话还没说说出口,周嘉言已经起步走了,气得她真想破口大骂。
黄花恍恍惚惚地跟在周嘉言后面,困惑地挠头,她想不明白,她就说了一句话,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余光瞥到几步之外的冯惠芳正狠狠地瞪着她,周嘉言转头向她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挑衅意味十足了,秉持着我不开心,就让你也不开心的恶趣味。
冯惠芳的小眼睛瞪得更大了,双手紧握成拳,心想这人实在是让人讨厌,上次的旧账还没跟周嘉言算,这次又被她碰上了,不挫挫周嘉言的锐气,她冯惠芳就不姓冯了,改姓马好了。
眼见周嘉言就要走出食堂了,冯惠芳端着饭盒低头快步向她走去,想假装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她,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摔个狗啃屎。
周嘉言一直用余光注意冯惠芳的动向,眼睛扫到冯惠芳气势汹汹地向她走来,她还特意放慢了脚步,等冯惠芳赶上来,就在冯惠芳憋足劲,准备狠狠撞上去的时候,周嘉言抓住时机往侧边一跳。
很好,冯惠芳正正和一面走来的一个女生碰撞在一起了,两人同时摔倒在地,因为冯惠芳力道大,女生也是低头急匆匆的,两人相撞,无异于火星撞地球,两败俱伤。
冯惠芳捂着摔疼的屁股,先发制人:“杜佳你是怎么走路的,没看到前面有人吗,你都把我撞到的,你眼睛是长在了脑袋上了吗?”
杜佳捂着脑袋,摔倒的时候,冯惠芳手里拿着的饭盒飞了出来,刚好砸在了她的脑袋上,疼死了,脸色难看地瞪着冯惠芳:“你污蔑人,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才把我撞到的,我没叫你给我道歉,你倒是好意思说我了。”
冯惠芳可不是讲道理的人,她胡搅蛮缠惯了,没理也想要把它讲成有理,骄横说:“你才是倒打一耙,反正我不管,你要向我道歉,还有我的饭盒摔破了,你要陪我一个新饭盒。”
这嘴脸有点难看了,旁观的周嘉言目瞪口呆,无赖到这种程度也是厉害了,那个饭盒只是摔了几圈,凹凸不平了,还没严重到不能盛东西的地步。
“冯惠芳你不要脸,想要讹我,做梦,你再敢诬陷我,好,那我们就去公安局,找警察一判对错,怎么样,你敢不敢?”杜佳站起身,指着冯惠芳,一脸无畏。
这件事谁是谁非,冯惠芳最清楚了,她刚刚那样无非就是欺负杜佳平常比较老实,不敢和她掰扯,却没有算到,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脾气,你不是认为我好欺负吗,那行,我说不过你,就让警察来和你说,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冯惠芳是不敢再嚣张了,她怂了,有些心虚地缩了一下肩膀,眼光四处飘动,看到站在旁边看戏的周嘉言,脸上立马露出了愤恨之色,激动地指着周嘉言说:“是你,是你故意退推的我,不然我也不会撞上了杜佳,我和你有什么恩怨,你要这么对我?“
围观的吃瓜群众再一次把目光望向周嘉言,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有反转,心有戚戚,果然事情没有到达最后一步,不要轻易下定论。
周嘉言无语了,冯惠芳这是死都要把她也一起拖下水了,看来现在是走不掉了,淡定自若地往前走了两步,问:“这位同志,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污蔑别人呢”,顿了顿,面不改色地接着道,“第一,我不认识你,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故意去推你,第二,你和这位同志撞上的时候,我离你还有好几步的距离,试问我怎么够得着去推你,第三,你和这位同志之间事情,请不要扯上我这个无辜的人,好吗?”
其实在两人撞上的时候,周嘉言悄悄挪动了好几步,计算出了一个安全距离,所以她一点都不怕被拆穿,况且她是清白的,真的没有推冯惠芳。
冯惠芳很清楚这件事和周嘉言没有丝毫的关系,可是她不甘心,要不是周嘉言躲开了,她也不会撞上了杜佳,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这一切都是周嘉言害的。
她怒视道:“你撒谎,就是你推的我,别以为你说的这些话就有人信,大家都不是傻子。”
冯惠芳想要用众人来压周嘉言,逼迫她承认。
张晴如在一旁煽风点火:“周同志要不你就好好和这位同志道个歉,我相信她是个明白人,会原谅你的。”
白莲花真的是每时每刻都想找她的茬,周嘉言就是搞不懂了,她究竟是哪里惹到了这两朵奇葩花,让她们就这般看她不顺眼。
周嘉言冷笑一声,讽刺说:“这位同志,不关你的事就请你闭嘴,谢谢”,走到冯惠芳跟前,问,“好,既然你说是我推的你,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冯惠芳道:“你问。”
“请问我是用哪只手推的你?”周嘉言问道。
冯惠芳不明所以,回道:“右手。”
周嘉言接着问:“好,那我推了你身上的哪个地方?”
冯惠芳有些不耐烦说:“腰上。”
周嘉言继续问:“腰上的哪一边,左边,还是右边?”
冯惠芳更不耐放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右边,你到底有完没完?”
周嘉言轻笑说:“好了,真相已经出来了。”
众人没看明白,杜佳面露疑惑,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我还是不懂。”
周嘉言笑了:“这位同志说我是用右手推了她的右腰侧,那么大家请看一下我的右手”,将右手举起来,接着解释,“我今天中午点了一份糖醋排骨,很不小心,掉了一块在地上,然后我就把它捡了起来,我的手也弄脏了。”
她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一块糖醋排骨,吃完饭,她才把地上的排骨捡起来,所以她的右手也就沾上了排骨的酱料。
周嘉言接着说:“那么,如果真的是我推的人,那你右腰侧的衣服也应该占有和我右手上一样的东西,现在就看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的衣服了?”
冯惠芳神情慌乱,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浅色,低头看向她的右腰侧,衣服很干净,硬着头皮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衣服上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周嘉言勾勾嘴角:“别急着否认,是与不是一看便知,你这是不敢了?”
冯惠芳现在是骑虎难下,有口难辩,她低着头思索着如何才能让自己全身而退,最后还是觉得这件事绝不能认 ,不然她就真的成了撒谎又诬陷他人的人了。
杜佳在一旁同仇敌忾,附和道:“你到底敢不敢?”
冯惠芳想不出好的法子,看着在场的这么多人,只能憋屈地低头认错:“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没有人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撞倒了,我就是太害怕了,慌乱之下才胡乱说话的,我向你们道歉。”
杜佳冷哼一下:“早认错不就好了,还要在这里死赖帐。”
冯惠芳的脸色更难看了,差点没能扛住脸上的假笑。
周嘉言笑的很愉悦:“知错就好,人只要知道什么是错的,才能更好地去改正,我希望你以后能做一个善良的人。”
说完,语重心长地拍了一下冯惠芳的肩膀,转身就走了,给众人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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