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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祸心啊!还真是这样子的!
这东西长得确实好,说话也有趣,很聪明又不太懂这人间的规矩,要不是因为自己心气高,牢记那段耻辱,还真会受用了她。如果那样,会不会同皇玛法一样,就被迷惑住了?不,不会!
康熙一向是很自信,而且也有自信的资本。只是这会儿在这儿一会儿自信一会儿难堪,又想着妖孽向来出于乱世,更是担心国运。又想到那个洋夷说自己好见识,可其实就是几株毒草,自己还厚厚赏了,怕是暗地里笑痛肚子了吧?一时间,又觉得万分屈辱!
“摆驾咸福宫!”虽然康熙已经断定了那贱婢是个妖孽,可还是心存侥幸,倒不是舍不得那个贱婢,而是担心国运啊!
到了咸福宫,良嫔高兴坏了。这段时间情形不妙,康熙好久不看自己一眼了。而且,现在听说皇后娘娘病了,皇后娘娘病了,康熙还来自己这儿,这说明什么?
康熙东拉西扯的聊了几句,又转了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盆一品红,霎时间就想叫人把这贱婢抓起来,可一想到是妖孽的可能,还是狠压住了。
离开咸福宫,康熙马上把那个内务府的吴大福找来,问明白了,几盆花可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可康熙却看着咸福宫那盆叶子少了许多!
没过几日,忽然内廷又有事情发生,卫氏良嫔娘娘,不知怎么半夜突发急症,惊动了万岁爷,连夜就给送出宫去了,连着随身伺候的几个都一块儿跟着出去服侍了。
这般紧急,连十阿哥都不曾见上额娘一面。不光如此,就是咸福宫也马上封了起来,连十阿哥胤禩都不能进去坐坐,连一件卫氏良嫔的东西都不能拿。而那些奴才,要不是皇后娘娘求情,先放在皇庄子上看段时日,若真有什么不妥了再处置,若是好的,还是重新分到各处去。
十阿哥胤禩蔫了,怎么会这样?到底哪儿不对了?这里头肯定有问题,额娘怎么就得了病了?连番求着皇阿玛,却连皇阿玛一面都见不到!跪在乾清宫外头久了,只有一个管事太监过来说着风凉话,说是皇阿玛没空见自己,自己若一意孤行跪在这儿,是不是让人以为是万岁爷为父不慈折磨儿子?
这样的毒舌,打击的胤禩差点儿真爬不起来了。但有了这几句话,自己再跪着,那就是自己险恶居心,为子不孝,故意陷皇阿玛不慈了。
十阿哥急得没说法,到处打听,又牢牢抓住了六阿哥胤祺。他可是在皇太后跟前的!总算是知道了一点儿腊八那日的古怪。那日中宫动静很大,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不是真的病了,反正请安都挡了。可是,没想到太后那儿也有事情,东宫给太后娘娘这儿奉错了粥!
三阿哥那儿没了条小狗,也是在腊八,当时自己还暗地里笑话三阿哥,是不是太闲着了,还给那条狗在南郊弄了个墓穴,让奴才们办了场丧事,给那畜牲竖了块义犬的碑。
难道额娘又做了什么?
就在十阿哥胤禩急得跳脚时,中宫皇后娘娘又得到了个极让她震撼的消息,一时间,真有点儿想笑却又心里极难受的感觉。静默了好一会儿,芳仪才说,“马上就过小年了,何玉柱,你替我赫舍里府,索额图府,景阳府都跑一次,礼单等下给你。”
等何玉柱出去了,芳仪也不叫人,自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礼单,研了墨,在给景阳的那份上,添了对西洋黄金嵌宝怀表,墨色新的,景阳肯定看得出,别人却不会留心,但是搁上几日,也就没有痕迹了。
要不是这个报时钟不能送,芳仪倒是很想送那个。钟,终,也就是这事情到此为止了,下面的不用做了。
下半晌,康熙照旧过来坐坐,芳仪主动报备,“快过小年了,我让人给赫舍里府上那三家送了点年礼。哎,这可是我私房,万岁爷您那一份,可照旧不能短啊!”
“成,不光不短,还要加重!”康熙只以为芳仪逗自己开心,倒也配合。只是芳仪看的出他心里又添了事情呢,故意指东晃西的说了一阵子,好一会儿,康熙才算是散了心,走了。
第二日,二阿哥在朝堂上也没怎么样,康熙却勃然大怒,不顾别人求情,令人将二阿哥关进了上驷院。
消息传来,芳仪只是冷笑,且再看看康熙如何行事再说。
惠妃也急疯了,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眼看着就过年了,要说是前段时间废储之事,那时候怎么没有发作,怎么就挑了今日?必定还有其它之事!只是打听,可胤褆那些贴身的奴才都让万岁爷给抓了起来,估计要不是要过年,这会儿都已经给处置了。剩下的,一问三不知,只说是昨儿个主子爷出了趟城。
再去找明珠,也没个说法。只是,明珠说了,过年封笔之时,自己会上分折子祈求致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惠妃实在是没着落,只能没有规矩去乾清宫门外跪着。她的运气比十阿哥胤禩好,康熙见她了。
进了殿内,惠妃行了礼,好一会儿,却没听见康熙叫起,索性把心一横,变深蹲为下跪,“臣妾无礼,冒犯天颜。原当惩罚,可万岁爷既然肯见臣妾,当是给臣妾一个机会的。只是,臣妾实在是愚昧,又是内廷妇人,许多见识不通,还恳请皇上指点,胤褆,到底哪儿做错了,惹得万岁爷动怒?做错了,是得惩戒,但也恳请指点,但求下回不再出错儿。”
“好一张利嘴,胤褆哪儿错了,你会不知?”康熙声音更见冷硬。
“臣妾实在不知。”
“好,胤褆做的事情你不知,那你做的呢?”
惠妃身上开始冒汗了,这可不是热的,而是冷的。屋子里点了炭盆,燃了龙涎香,暖意融融的,可惠妃只觉得发冷,可就是冷了,还要出汗,奇怪吧?
“臣妾愚昧。”
“好个愚昧。本来想着你若是痛快点儿,朕也记着这些年的情分,却没想到你是如此冥顽不灵,还是想着负隅顽抗?好,那朕就指点你两句。卫氏身边的桂香,你可认识?”
“臣妾自然是认识的,卫氏在臣妾那儿的偏殿可是住了有一阵子的。只是,卫氏当初身边的人,都是皇后娘娘指的,臣妾一无所知!”
“就知道你要说这个,可惜,这个桂香跟你身边的胡嬷嬷却有些曲里拐弯的亲戚关系,而且,时常给你这边递消息吧?”
“奴才们之间的勾勾联,臣妾怎么会知道?说不定这奴才做了什么事,乱攀咬也指不定。”惠妃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没想到万岁爷会查这个,那个小贱婢倒是招了些什么?
“哦,你不知道。那你也不知道,这桂香的叔叔,当年是在永寿宫当差的。他们家当初就亏了这叔叔净身钱,才让他们家没全饿死。后来,桂香阿玛重病,也是这个叔叔偷偷弄钱医治?可惜,他们家死绝了,只留了这个桂香。她叔叔是怎么死的?还用朕提醒你吗?当初,永寿宫的奴才,可是没有一个留下的。”
“臣妾实在不知道这个,那贱婢胡乱说了什么,臣妾可以让胡嬷嬷跟她对质。她可是皇后娘娘指的人啊。”惠妃虽然不知道什么,可是卫氏莫名其妙的出了宫,腊八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怎么敢松口。
“你不用口口声声攀咬着皇后,皇后那儿可没有人跟那桂香走的近。不过,你时时说桂香做了什么,还要对质,这就有些难办了。这丫头已经死了,难道,你要去地府对质?”康熙冷笑一声,也不管惠妃如何,继续道:“不过,你却冤枉了桂香,桂香至死都没说过你什么,而且,这丫头可是立功的,只是她心存死志了。”
康熙讥诮的看着惠妃,惠妃一时想不通这里头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呆愣愣的。康熙继续道:“毓庆宫和三阿哥那儿新进了些奴才,可是怎么就那么巧,又有人跟你和卫氏身边得力的有些曲里拐弯儿的关系,明着的关系倒是没有,可是就是这些不打眼的勾连才更要命呢!你又要说不知道吧?”
惠妃一时来不及说话,可康熙现在倒是说得兴起,也不管惠妃,只管说自己的,“腊八那一天,三阿哥嫡子的狗没了,是给人毒死的,而毒下在太子妃给三阿哥的腊八粥里。卫氏说,这是你指示的。怎么,前朝的挑拨还不够?还要假借太子妃的手弄掉朕的孙子,让朕两个儿子反目成仇不成?”
“不,不,臣妾没有,臣妾或许会安插个眼线什么的,可是这种害人性命的事情没有做过。卫氏那是胡说,她忌恨臣妾。冤枉,万岁爷,臣妾冤枉!”
“冤枉,不害人性命?”康熙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只是也没继续说,“还有你那儿子,”扔出了样东西在惠妃的跟前。这件旧物,让惠妃着实抖了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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