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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洛静王这么做,实际上是保护了娘娘?不但皇上不敢把娘娘怎么样,而且还要确保娘娘毫发无损。”锦彩噗嗤一笑,“那娘娘现在对皇上来说,岂非成了烫嘴的山芋,含着嘴里也不是,吐出来又舍不得!”
冰刃听了,一张清冷的小脸划过一抹担忧。
闵云舒眼神复杂,只沉默不语。——她担心的事,难道真的发生了?!
锦彩眸中闪出几丝诧异的光芒,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说道:“这么说,难道……”
冰刃见她欲言又止,于是问道:“难道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锦彩连忙摆手。
冰刃眼睛里闪出一丝狡黠,“你分明就有事瞒着,还不快说?”
“锦彩到底是什么事,你说罢。”闵云舒问道。
锦彩轻叹一声,只得谎说道:“娘娘,奴婢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嘛。你也知道奴婢这个人粗枝大叶,有时想要说什么话,可一转头便又忘了。而且奴婢这人说话没什么见地,又不像娘娘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你们权当没听见就是了。”
闵云舒见锦彩执意不肯说,便也不再勉强。
反倒是冰刃信以为真,于是不以为意,只道:“时候也不早了,奴婢去吩咐她们打水来给娘娘梳洗。”
闵云舒点了点头,冰刃便转身出去了。
锦彩探头自窗棂外瞧见冰刃的身影走远,这才鬼祟地向闵云舒道:“娘娘可还记得你与奴婢是如何认识?”
闵云舒点头,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么娘娘可还记得,娘娘曾经被那拐子打伤了,发了一场高烧,梦里一直叫着一个叫‘谨诚’的人?”
锦彩的话,令得闵云舒心头猛地一震。
“娘娘不记得了?”锦彩低声追问。
闵云舒缓了缓神,问道:“锦彩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自然不会欺骗娘娘。”锦彩信誓旦旦。
闵云舒有些慌乱了,“那为何以前你不告诉我这件事?”
“奴婢当初见娘娘与世子相好,便索性不提了。只是今晚奴婢听皇上和娘娘交谈,才得知原来洛静王的名讳竟是娘娘曾经梦中喊的那两个字!因此,思前想后,才不得不告知娘娘。”锦彩解释道。
闵云舒彻底呆住了。
她原本还存有一丝希望,或许那个她不清楚的过去,只是邬谨诚的一厢情愿罢了!
可现在听锦彩这么说,她开始有些害怕面前过去,害怕面对那个所谓的“洛静王”了!
锦彩看出了闵云舒的彷徨与不安,于是柔声安慰道:“不过天底下相同名字的人多了去了。娘娘梦中喊的那个人,未必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洛静王。是不是?”
闵云舒不答,美眸中那一抹不安,却在烛光下折射得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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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司徒灏祯森冷的声音回荡在逸心宫内,淡淡的烛光照在他刀削般的俊颜上,刻画得更加阴戾而立体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通知虞将军遣人日夜监视长春殿。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禀报皇上。”刘荣鞠身低低说道。
“朕倒要看看,那个细作还能藏得了多久!”司徒灏祯勾了勾唇角,脸上一丝满意的冷笑。
“皇上英明。”刘荣笑吟吟地恭维道。
“对了。你送邬谨诚去长春殿的路上,没出什么幺蛾子罢?”司徒灏祯不以为意地问。
刘荣笑道:“皇上放心,奴才知道分寸。”说完后,刘荣忽又想到了什么,忙又说道:“不过在路上,倒是碰到了薄婕妤的轿子。”
“哦?这么晚了,她上哪儿去?”司徒灏祯细眸闪出一道锐利的光。
“奴才也觉得有些奇怪。照理说,这么晚了,没有皇上的召见,其他嫔妃都该是歇下了。”刘荣道,“可奴才问起,薄婕妤的贴身宫婢云初说,薄婕妤身体有些不适,太医说要泡一泡温泉才能好。因此趁着夜里没人,前往春涧殿去。”
“你也信?”司徒灏祯冷冷地问。
刘荣埋头道:“奴才……奴才当时确实没有怀疑。这要是风寒入体,泡泡温泉,的确可以减缓病情。”
“如今宫里除皇后外,只有三位嫔妃。董淑妃生病半月,颦德妃又被罚禁足。若真要泡温泉,何必等到晚上才去?难道她就不怕受了凉,反而加重病情吗?”
刘荣恍然:“皇上的意思是……怀疑薄婕妤?”
司徒灏祯沉思一刻,道:“不论真假,暂且按兵不动,避免打草惊蛇。你只让虞瀚义看紧长春殿便是!如今邬谨诚住在长春殿,那细作必定想方设法与他联系。咱们便来一招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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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整个松雪帝宫经过一夜大雪,腊梅枝上的积雪在晨光中慢慢融化,开出一朵朵淡黄色的花苞,混合着清新的气息吐露着幽幽花香。
闵云舒已梳洗毕。
此时她忽似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转身向锦彩柔声吩咐道:“我禁足期间,听说淑妃姐姐一直病着,不知好些了没有。待会儿咱们去向皇后娘娘请了安,你遣个伶俐的宫婢将咱们宫里的两只上好人参给淑妃姐姐送去。咱们一起去静柏宫探望探望。”
“是!”锦彩含笑唱喏。
冰刃眸光微闪,半晌才问道:“皇上昨日吩咐娘娘去长春殿,娘娘今日可要去见洛静王?”
闵云舒听了,脸上唯一的一丝笑容骤然消失。
锦彩亦望着闵云舒,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不去!”闵云舒冷声回了一句,便迈步朝房门外走去。
锦彩和冰刃相互对视了一眼,只得急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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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步辇,一路来到崇阳宫外,便瞧见董淑妃的步辇缓缓走来。
但见她一袭橘色绒毛长袍,气色尚佳,微扬的唇瓣略有光泽。
闵云舒忙下了步辇,然后上前去扶董淑妃,柔声笑道:“姐姐今日也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病了大半月,若再不来向皇后娘娘请安,就要失理了。”董淑妃轻笑道。
闵云舒笑道:“我那里还有两只上好的人参,正打算给皇后娘娘请了安,就给姐姐送去。姐姐气血不足,应该好好补补。”
“妹妹有心了!”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悠悠传来:“哟,今日崇阳宫可真是热闹。不但颦德妃来向皇后娘娘请安,就连淑妃娘娘也大病初愈了!”
闵云舒和董淑妃循声望去,只见薄婕妤大摇大摆地坐在步辇上。
但见她缓缓下轿,懒懒地上前向闵云舒和董淑妃行了礼,冷笑道:“淑妃娘娘身子弱,是应该好好补补。皇上近日赐了嫔妾不少好东西,嫔妾一时也用不完,便赏了一些给奴才们。淑妃娘娘若是有什么短缺的,千万别跟嫔妾客气,尽管命人来柔懿轩取。”
薄婕妤轻慢的语气,令得闵云舒陡然不悦。
不待董淑妃开口,闵云舒已怼道:“来日方长,薄婕妤还是留着自己慢慢罢。要知道,风水轮流转,一个人可不会一直走运的!皇后娘娘有孕在身,本宫被罚禁足,淑妃娘娘又在养病,才会轮到你一枝独秀。如今淑妃娘娘身子见好,将来要什么恩宠没有?就不劳薄婕妤费心了!”
薄婕妤冷冷地道:“那么嫔妾便拭目以待!”说完,便拂袖悻悻地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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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阳宫内室内,只有上官宛如和段凌香主仆二人。
“绑紧一些,绑紧一些。”上官宛如低声吩咐。
只见段凌香兀自认真地将缝制好的棉包塞在上官宛如平坦的肚子上,用两边的薄丝带缠住纤腰,做成一副怀有两个多月身孕的假象。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急急传来,唬得段凌香忙将上官宛如的裙子放下。
不及替上官宛如整理好裙摆,便瞧见大宫女玉蓉绕过屏风急急走进内室来。
“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上官宛如厉声呵斥,“哀家不是说过,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么!”
玉蓉唬得忙跪伏在地,“皇后娘娘息怒。各宫嫔妃俱已到齐,所以奴婢才来请示皇后娘娘,何时出去。”
“岂有此理。哀家乃是皇后,就算让她们等上一个早上又如何?难道还让她们等不起不成!”上官宛如厉声道。
“是是是!”玉蓉兀自跪伏在地,不禁将额头埋得更低了。
“出去领三个板子。看你以后还敢再犯!”上官宛如厉声说罢,便缓缓自玉蓉身旁走过,朝屋外走去。
玉蓉战战兢兢,只得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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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闵云舒、董淑妃、薄婕妤进了前殿,已有宫婢奉上热茶。
薄婕妤捧过茶盅,用茶盖抿着茶水上浮起的茶叶,探寻的目光投向闵云舒,含笑问道:“皇上突然撤销德妃娘娘的禁足令,不知是否与洛静王住进长春殿有关呢?”
“薄婕妤似乎对此事很关心?”闵云舒生硬地问。
薄婕妤笑了笑,“嫔妾身为皇上的妃嫔,关心松雪国之事也是情理之中。”
“是啊,薄婕妤也知道自己是皇上的妃嫔。所以与其将心思花在洛静王身上,倒不如想想如何讨好皇上。”闵云舒不客气地怼道。
薄婕妤听了,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董淑妃坐在一旁,自然听出闵云舒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想来半个多月前,若非她抢在虞瀚义前头搜出装有生半夏的杏色荷包,只怕她早已尸骨无存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知道了薄婕妤的另一重身份——景盛国的细作!
但口说无凭,只怕她贸贸然告诉皇上,皇上未必会信,反而可能怀疑到她的头上。
为了明哲保身,她不得不称病不能侍寝,以免薄婕妤心生妒忌栽赃陷害不成,又生一计!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景盛国之人善于用毒,饶是她会一些医术,亦无谓以卵击石。更何况,薄婕妤如今正当盛宠!
心神稍拢,便听到有脚步声缓缓走近。董淑妃抬眸循声望去,便见上官宛如在段凌香的搀扶之下,蹒跚而来。
“参见皇后娘娘!”
闵云舒、董淑妃、薄婕妤异口同声,跪伏行礼。
“平身!”上官宛如坐在凤椅上,懒懒地抬了抬手。
“皇后娘娘气色看起来不错。”董淑妃含笑道。
上官宛如看向董淑妃,悠悠开口问道:“董淑妃也来了?”
“是!”董淑妃点头道,“今日身子见好,便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难得你有心。”上官宛如轻轻一笑,神态却依然傲慢。
“皇后娘娘近日胃口可好?”董淑妃关切地问。
不待上官宛如开口,段凌香已急急说道:“皇后娘娘近日食欲大增,只是身子比起以往却容易累些,常常犯困。”
薄婕妤只埋头饮茶,静静地听着。
董淑妃不以为意地温柔一笑,道:“皇后娘娘身怀龙裔,身子容易犯困亦是正常。”欣慰的语气,仿佛是自己怀了孩子一般。
薄婕妤冷笑一声,放下茶盅,道:“淑妃娘娘病了这么些年,倒快成半个太医了!”
董淑妃听了,只斜睨了薄婕妤一眼,敛笑不语。
闵云舒心中不悦,道:“若轮到医术,咱们这里若薄婕妤排第二的话,只怕能人敢排第一了!”
薄婕妤听了,面色骤变。
只听上官宛如不解地问道:“哦?颦德妃何出此言?”
闵云舒扫了薄婕妤一眼,才向上官宛如道:“嫔妾之前见识过薄婕妤的医术,自然才敢这么说。薄婕妤,你说是不是?”
薄婕妤忙笑道:“颦德妃说笑了!嫔妾哪里懂什么医术?”极力掩饰内心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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