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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相触,她手上软滑的感觉提醒着庭昭麟,他终于娶到她了,他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他以后再不会忧思嫉妒那个男人,从而对她做出一些令她伤心的难过的事来。
他会好好待她,他不信他感动不了她。
庭昭麟执着言欢的手往大殿上走,在皇上,皇后,太后以及一众皇亲国戚的见证下。
庭昭麟和言欢拜了天地。
俪公主站在一旁,视线从言欢身上轻轻扫过,不由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一个低贱的民女,竟然肖想做皇子妃,她倒要看看这个贱人的皇子妃能做多久!
繁文缛节过了一遍,言欢被众人簇拥着送入庭昭麟的寝宫。
她坐在床沿心下难安,今夜是洞房花烛之夜。
听宫人们提醒,床上会放有一方纯白锦帕,那帕子是用来验明贞洁所用,届时要交给太后保管。
可她已然没有了清白,她明天该如何同太后交待?
进宫之前,木婉儿私下教她新婚夜和庭昭麟圆房后割破手掌把血不均匀的涂抹在锦帕上便可以假乱真。
那一夜直教她害怕,且有一种难言的羞涩和愤然,她实再不愿与他重温那夜之事。
如果直接在帕子上滴血,帕子上没有两人欢好后的痕迹,按照木婉儿所言,肯定会被宫人发现她作假。
她要如何做才能蒙混过去?
一整天没有进过饭食,此时饥肠辘辘,她兀自揭开盖头,想要站起来到桌边喝些茶水,刚站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胸口也闷闷的不舒服。
她只好又坐回床沿。
这几日她身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犯困想要睡觉,可是躺下来又睡不着。
在家几天亦是,木婉儿替她请了大夫,也未诊断出什么,只道她大婚将之,兴奋的难以入眠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侍女们参拜庭昭麟的声音。
言欢忙把盖头又盖回头上。
庭昭麟带着一身酒气踏入寝宫之内,墨色的眸子定在床沿边一身大红喜服,身影娇小的言欢身上。
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用碧玉秤杆挑起她头上的盖头。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由心浅笑,“欢儿,你真好看。”
言欢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些脸红,他还是第一次夸她,抿了抿唇,抬起眼睫毛望了他一眼又垂下,没有应声。
自从俞繁走后,她唯一同他有过的交流还是为了前者与他大吵。
数天没有说过话,她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她面上没有喜色,也未露出悲伤的情绪,庭昭麟猜测她又在想那个男人了,他耐着性子,“欢儿,忘了那个男人如何?我保证会对你好的。”
他这一次未自称本宫。
不提还好,一提俞繁,她情绪低落下来,想到本应该嫁给他才对,可是阴差阳错,她成为了皇子妃,与他也是一辈子也难以想见,眼泪控制不住,从眼眶滴落,她想要伸手去擦,还未抬起来,只觉得头又晕了起来,跟前庭昭麟的衣袍竟模糊不清,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
微弱的烛光照着视线上方庭昭麟那张满是担忧的面容,她正要开口说话。
庭昭麟道,“欢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言欢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她一身大红的里衣,察觉到脸上没有了胭脂水粉,她懵了一会儿,她先前与庭昭麟坐在一处,什么时候褪了衣裙,还卸了妆容?她质问,“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庭昭麟皱了一下眉头,对于言欢此时的态度略显不满,他现在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他脱她衣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你好好的晕倒,本宫不帮你脱,还有谁敢脱?”
言欢看庭昭麟不似说谎,她回忆了一下他进屋后,她的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随后眼前模糊,黑暗,暗想自己为何会突然晕倒,而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顿了顿,“我想歇息了,你还不走?”
庭昭麟气笑了,这个蠢货!
她现在已经是他明正言顺的女人,她想让他去哪儿?“大婚之夜本宫不留宿,明日你拿什么同母后交待?”
言欢低下头,干脆缩回被子里不吭声,在他目光能触及到的地方,摸出鸾月握在手中。
庭昭麟:“......”她又使这一招!他就不信她能一辈子不让他碰!
动手褪了衣袍,拉过床尾的被子,独自睡一个被窝,离她不远也不近。
言欢翻身面对他,匕首尖随之面向自己,“你睡地上!”
庭昭麟忍无可忍,一把扯过鸾月扔到地上,哐当一声,速度快的不得了,吓了言欢一跳,她这一招百试百灵,他也从未用如此雷霆之速夺刀,他......
她不知所措,他继而拉着她往怀里一带,将她缚在胸口,“本宫不想跟你计较,由着你胡作非为,你也应该适可而止!”
除了第一次他被她惊住,让她得意把匕首贴在脖子上威胁他之外,剩下的他只是不想同她一般见识而已!
难道她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对她有多纵容?
言欢挣扎了两下,头顶上又传来庭昭麟那似琴音一样好听的声音,“你在乱拱,本宫可保证不了能不能把持住不碰你。”
方才太医来看过,诊断出她有些体虚,需要休养几天才可同房,如若不是这样,他现在必定剥光了她。
言欢一听,不敢动弹了,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
西北。
俞繁不日前已经领着那队轻骑返回,统帅原本想用军法处置他,念在俞衾求情,此时又逢用人之际,便顺着台阶下来,命人杖择了前者五十大板,与之一道的各轻骑二十大板作罢。
俞繁一声未坑,领了责罚后返回所处营帐。
俞衾拿着跌打药酒扔给俞繁,“臭小子!你竟然私自跑去北齐找那个小丫头,幸好你走后没有战事发生,否则你被打五百大板都不够!”
俞繁没有接药酒,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口万分之一,他懒应俞衾的话,趴着闭上眼睛假寐。
多日未曾阖眼,此时觉得甚累。
今日已是月初,她与那个男人应该大婚了。
说起来那人家世样貌他一个也比不上,而且皇室成员生来富贵,与他们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不一样,她嫁给对方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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