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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留萤刚睁开眼睛，还没搞清楚眼前的情况，就听到了凤木的声音。
她警惕地转过头去，看到凤木坐在距离她不远处的椅子上，而她这个角度告诉她，她现在是躺着的，四肢还被绑着，能做的动作只有转动脑袋。
“这是哪里？”留萤转了转视线，感觉像是一个密室。而且这里气温好像很低，她觉得有点冷。
“你不需要知道这是哪里，本来可以很快让你解脱的。要怪就怪萧折玉，把炎逐月带走了。”凤木面色阴沉，说话也是没头没尾的。
留萤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脚都绑得很紧，她根本挣脱不开。
“别白费力气了，等我把炎逐月抓到之后。就会让你解脱的。”凤木说道。
他反复说到“解脱”一词，让留萤知道凤木这是要杀她。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你要找的人？”留萤也不挣扎了，乖乖躺着省力气。
可这破地方实在太冷了，她躺的是一个石台，就越发冷了，她感觉后背都被冻得失去知觉了。
“还不是很确定，所以要把炎逐月抓回来一起，就算你不是，也不过是错杀一个人，用炎逐月的血一样可以。”凤木一整夜没睡，这会儿也是想回来休息一下。
主要是贤王府门外被白羽山庄的人守着，那两个炮车让他也不敢贸然靠近。
武功再高，轻功再好，也敌不过人家的一炮。
“你要用我的血？”留萤问道：“是要救人吗？”
凤木轻笑了一声，“你还挺聪明的，跟你娘一样。”
留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凤木说的是雪栾。
这话她没法接了，正常人应该会好奇雪栾的过去。但是留萤是一点都不好气，毕竟又不是她亲娘。
可留萤不问，却架不住凤木想说。
“我当初去北境遇到你娘的时候，她是个才比我膝盖高一点的小豆丁。”凤木极少发自内心的笑，但是想到雪栾的时候，他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想到了那段在北境教雪栾学医跟机关术的日子。
其实他就医术还拿得出手，机关术只是懂一点皮毛，却没想到雪栾很聪明，能举一反三。很多他没教过的东西，她自己也能钻研出来，甚至做得比他还好。
“不过慧极必伤吧，那丫头什么都好，却过不了情字这关。”说到这里凤木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嘲地笑了一声。
留萤就安静听着。
凤木突然不说话了，留萤也不问。
他等了一会儿后问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你娘亲的这些事。”
留萤猛然觉得这可能是个坑，“我不是听着呢吗，你倒是说啊！”
如果她表现得一点不好气的话。凤木可能就会猜测她是异界之人了。
“你是很聪明，不过你这补救得有些晚了，你不好奇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把她当成你亲娘吧？”凤木说完得逞般地笑了一声。
留萤有点烦躁，“爱说不说。”
反正她现在已经落到他手里了，即便不确定凤木也没打算放过她。
凤木继续说道：“她喜欢上了误入北境的东岳帝，她救了他。他带她离开北境去东岳国，一路上那男子对她海誓山盟，她就以为找到真爱了。”说到这儿凤木又冷笑出声，“看着都挺聪明的，却为何遇到喜欢的男子后就变得这么傻呢？”
留萤很肯定，凤木后半句话里说的不仅仅是雪栾，还有别人。
“她跟东岳帝回去之后，才发现他已经有皇后了，她根本就是个多余的人。”凤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突然变得极冷，“她那么聪明的人，帮北境的那些蠢货避免了雪盲症。帮他们延缓了寒毒，最终却栽到那样一个废物手里。”
留萤听着也觉得挺可惜的，而且凤木越说。她越觉得这桥段有点熟悉。
不过她没有问，凤木又接着往下说：“那废物负了她，她便不想活了，真是没骨气，不过我也帮她报仇了，把整个东岳国给端了。”
“东岳国灭亡原来是你的手笔？”留萤就觉得奇怪，萧折玉的父皇若是要灭东岳国的话，必定不会把她带回去抚养，还封为公主。
倒是让东岳国那些遗族把仇恨都放到了南萧国的身上，恐怕没人知道这背后的推手是凤木吧？
“东岳帝那个废物，负了你娘不说，还要把你抢过去说是他跟他的皇后生的。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凤木这些话，听起来怨气就很重。
但是留萤这全程听下来，总觉得凤木对东岳帝的恨意有些过头了。
以凤木无往不利的性子，不像是一个为了徒弟能做这么多事的人。
不过到听了凤木这些话，把留萤之前没想通的一些事都串联起来了。
服用了忘情丹，这些事留萤其实已经忘记了。不过萧折玉又事无巨细地给她讲过，把前前后后过一遍倒不是什么难事。
她之前还以为雪栾跟她一样，是穿越来的，结果搞了半天，雪栾身上那些神奇之处都是凤木带给她的，而凤木懂的医术跟机关这些，自然和凤幽脱不了干系。
“你要用我的血救谁？你心爱的人？”留萤这蠢事瞎猜的。
因为凤木说起雪栾的事，那苦大仇深的语气，想来他应该也是深有体会。
“跟你无关。”凤木不愿意跟留萤聊这个话题。
留萤没继续问这个，又换了个话题。
她快冻得晕过去了，跟凤木说话能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你的医术是凤幽教你的么？”留萤一直没在凤木面前提凤幽的事，萧折玉也不让她提，就怕被凤木察觉她是从异界来的。
凤木这次没有拒绝回答，“是啊，我跟凤林的医术都是她教的，不过她不太愿意，是被凤帝逼迫的。”
尽管凤幽不愿意教，但凤木现在想起跟着凤幽学习那段时间，还是很开心。
留萤微微侧头看到凤木的表情，她的眼神却骤然变冷了。
“那她对你也算是有自知遇之恩了，你却狠心杀了她。”还没看到凤幽的尸体，留萤其实还不能完全接受凤幽真的死了这个事实。
她这么说，也是想试探一下，从凤木这个凶手口中打听一下凤幽到底还有没有活着的可能。
凤木的表情变了变，随即又凄惨地笑了起来。
“是啊，她教我医术，教我做人，我却将她害死了。”凤木的话音刚落下，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他立即起身走到门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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