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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专挑父母好的地方长。
而霍辰阳就长得非常正气凛然。国字脸, 嘴唇偏厚, 看上去一副老实忠厚的本分样。
特别让人有信任感。
——一如兄弟俩的性格。
霍辰阳走到门口的时候, 刚好听见了自家弟弟在讽刺江家的人, 一时没忍住,就开口训斥了一句。
在他心里,这个弟弟一向不着调, 而江家人倒是照顾的他很。
这段时间下乡, 他发现何念跟何易总是衣衫整洁, 只偶尔帮忙家里摘点野菜。
江霞霞却反而经常要帮奶奶喂鸡, 来田间给奶奶送饭,衣服上也总是有补丁。
他就觉得, 江家对何家两姐弟够好的了。
身为一个邻居, 能做到这份上,已然是不错。
可霍星朝不懂得知恩图报也就算了, 还在这里出言不逊, 实在是过分了点。
不过他这个弟弟, 除了爷爷,眼里心里就没有怕的人, 所以听到他的话,也只是觑了他一眼, 然后轻哼一声,拉着何易就往里面走。
“何易, 我们去吃饭。”
何易跟霍辰阳不熟, 听到能吃饭, 就点了点头,一蹦一跳地跟着星朝哥哥进屋了。
至于何念,倒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跟着进了屋。
霍辰阳摸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小姑娘今天的态度有些奇怪。
但是他没多想。
因为一旁的江霞霞已经迅速忘了之前霍星朝的话,拉着霍辰阳就往灶房里走,
“霍大哥,我奶今天烧了肉呢,我们也去吃饭啊。”
屋里这会人已经齐全了。
江奶奶和三个儿子都坐在桌子旁,霍母是客,也坐着。
至于其他几个孩子还有媳妇,没有上桌,而是或坐或站,呆在灶台旁边的几张小凳子上。
看见霍星朝牵着何易走进来,面色各异,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而霍母,在看见大儿子的那一瞬间,眼泪就涌出来了。
站起身,“辰阳”
霍辰阳也很激动。
他已经大半年没看见自己的家人了,走上前去扶着母亲,声音隐隐颤抖。
“妈!”
“瘦了,真的瘦了。”
霍母摸摸他的脸,又看了看他身上还沾着草屑的棉袄,眼泪涟涟,
“也不知道你离家的这大半年,吃不吃得饱,穿不穿的暖,妈每天在家,都想着你一个人在乡下,过的怎么样,可就是不敢来看你”
“妈,你放心吧,我好着呢。特别是江奶奶江伯伯他们,都很照顾我。你就放心吧。”
“是啊,霍婶子,辰阳在沙坪村这么段时间,村里人都夸他呢,辰阳是个好孩子,能干活又知恩图报,就没有人不喜欢他的,您就把心牢牢地放回肚子里。”
对于江大伯娘这些明里暗里带着特殊意味的话,霍星朝听明白了。
但是他半点没放在心上。
反正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看何念,要不是等他妈叙母子情,他连这顿饭都不想吃。
然而,就在这时,堂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奶!奶!”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就变得越来越慌张,
“奶!爹!你们快来!”
江奶奶愣了愣,连忙站起身,
“这是秀秀的声音吧,遇着什么事了这是?”
“在自家能遇着什么事!”
江二媳妇因为自家闺女的尖叫声很是没脸,也跟着慌张地啐了一口,
“这妮子没个眼色的,看我不揍死她。”
结果大伙一走到堂屋,才都齐齐吓了一跳。
因为泥地上,此刻正盘着一条有成年人两个手腕粗的大蛇。
花色偏暗,黑黄相间。
盘成几圈,在地上盘动,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何念一向最怕蛇啊虫啊这些东西。
所以夏天的时候,她尽量是能不上山就不上山。
父母去世了以后,她没办法,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上山摘野菜。
饶是这样,每天回家,她还经常怕的做噩梦。
这会看见这么大一条蛇,她一个惊吓,几乎发不出声音。
小脸已经吓得发白,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而且那条蛇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盘旋着身体,朝他们这边靠近。
对着的方向,正正好是江霞霞的位置。
江霞霞虽然平时胆子大,但毕竟是个小姑娘,一下子恐惧地哭叫出了声,
“啊!奶,爹,救命啊!”
她慌里慌张地躲着,眼泪直流,然后下意识地,就推了身旁的人去挡。
好巧不巧,身旁的人。
——正好是何念。
何念避之不及。更何况,她也根本没有力气去避。
只要看着那条大蛇扭动的身体,她就浑身发麻,整个人仿佛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它的身躯越来越近。
猛地闭上了眼睛。
“何念,你往后退退。”
耳旁突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和霍母惊吓的喊声。
“星朝!”
初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既没有近在咫尺的嘶嘶声。
也没有恶心的触感。
一片空落落的。
黑暗的视觉空间实在是让人害怕。何念没忍住,就悄悄睁开了一只眼。
想象中的大蛇没有出现。
眼前反而是一个少年的背影。
霍星朝正站在她面前,感觉到她不动,还往后推了她一把,“傻站着干嘛,边上玩去!”
何念被推到了墙角。
那条蛇刚好停在了少年的面前。
蛇身伸起,豆大的眼睛就这么跟他对视着,嘶嘶地吐着舌头,近到几乎就要触到他的下巴。
少年蹙着眉头。
一脸严肃地看着它。
周围所有人都已经被吓得出了汗。
霍母眼泪都出来了,但是被大儿子死死拉住,动不了。
三角头,有毒牙。
很明显,这是一条毒蛇。
江家虽然是靠山建的房子,但是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毒蛇跑进家里的情况啊!
江大伯握着个葫芦瓢,冷汗直冒,生怕这条无缘无故出现的毒蛇起攻击性。
但是没想到。
一人一蛇对视了一会,那条蛇突然就慢慢缩回了头,在地上盘了几圈之后,就调转方向,爬出了窗口。
缓缓的。
直到最后一截尾巴消失在眼前。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霍辰阳放开母亲的手,霍母冲上来对小儿子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还带着哭声,
“我让你逞能,让你找事,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啊!你知不知道那是条毒蛇啊,霍星朝,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你”
其他人连忙上来拉住她。
“婶子,算了算了,好歹算是有惊无险,星朝这孩子有福气着呢。”
“可别再打了,大过年的,这说不定还是个吉兆,孩子这不是没事呢嘛。”
“咱们去吃饭,去吃饭,婶子,别哭了,星朝,来,喝口水压压惊”
众人拉开他们俩。
又拉着霍母往灶房去,霍星朝挨了几下,挠挠头,跟上前去安慰他妈。
只有何念一个人。
怔怔地站在原地,脸色还是微微发白,看着少年的背影。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结果没过多久,那少年又回来了。
虎着一张脸吓唬她,
“你还愣着干嘛呢,不怕那蛇又回来啊,赶紧去吃饭!”
小姑娘的眼圈终于红了,声音轻轻的,还带着哽意,
“霍哥哥,谢谢你。”
“谢我就给我写信呗。”
霍星朝扬扬眉,威胁她,“我给你那些邮票,你必须在下学期毕业之前给我寄完。”
“不然你就是忘恩负义,知道不?”
“我知道了。”
小姑娘破涕为笑,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她这一声,响亮而中气十足,顿时把一栋员工楼的人都吸引了过来,从窗子口探出脑袋来看。
然后就这么在窗户口纷纷跟他打招呼,
“哟,星朝回来啦,这次在家里呆几天啊?”
“星朝啊,你妈今天早上还念叨着你呢,你可算是回来了。”
“这是络络和皓皓吧,呦,都长长这么大了,长得可真是伶俐”
霍一络和霍一皓两个小豆丁好奇地仰着头,看眼前新奇的场景。
由于霍星朝和何念工作忙,平时除了年假,基本都住在首都。
如果霍父霍母实在想念两个孙子了,就买了车票上京看他们,顺便在首都住上一两个月。
反正他们都已经退休了,霍母纺织厂的工作也留给了江霞霞,自己平时就在家帮忙做饭然后带带孙子,空得很。
所以,霍一络跟霍一皓这对龙凤胎,对老家根本就没什么印象。
他们平时都是住在首都的家里,那是一座四合院,邻居之间隔得并不像现在这么近,这会儿一栋楼里齐刷刷探出无数个头,叫着他们爸爸的名字,他们一瞬间就惊奇极了。
霍一络扯着妈妈的裤腿,声音软软的,
“妈妈,奶奶呢?”
“奶奶在家等着你呢。”
何念把她抱起来,一边跟邻居们点头示意,一边笑着走上了楼梯。
霍一皓就在后面着急地迈着小腿跟上,“妈妈,我也要抱。”
“妈妈可抱不起你。”
霍星朝弯弯唇,俯下身,一手把他提了起来。
“我告诉你,待会到了奶奶家,护好妹妹,不许玩你那鞭炮,知不知道?”
霍一皓被拎着衣领,摸摸口袋里的鞭炮,又瞄了一眼爸爸似笑非笑的眼神,只好沮丧地应了一声,
“哦。”
霍家住在三楼,门早就被打开了。
霍母已经迎到了楼梯口,看见他们四个人,眼睛就是一亮,嘴里直喊,
“你们可算是到了!”
前些天,霍星朝打电话回来说今天到家。
从早上开始,霍母就焦急地等着,烧了一大桌饭,左转右转,总算是把他们给盼了回来。
霍一皓直接就往她怀里一扑,
“奶奶!”
霍母高兴地抱着他,
“哎,奶奶中午烧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鱼,可大一条了呢,保管我们皓皓吃个够!”
霍星朝的两个孩子都和霍母很亲。
因为霍母三天两头就往首都跑,一年能在二儿子家住四个月。
比起大孙子霍知文,霍母其实私心里更偏爱霍星朝的两个孩子。
霍知文虽然跟她住的久,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时候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他妈宠的,整个人跟吹气球一样发胖,脾气还霸道,十岁的人了,一有点不和心意就要发脾气,赖在地上撒泼打滚。
而霍一皓跟霍一络两个孩子呢,继承了父亲的好基因,长得玉雪可爱。
小孙女脾气软和,爱撒娇,又听话。小孙子活泼机灵,聪慧又懂事。
于是霍母的心,就这么一点点偏掉。
她抱着霍一皓往家里走,一边笑意盈盈地问身后的何念,
“念念啊,你们今年假期有多久?”
“还是和往年一样,您也知道,医院不分年节,天天都忙,妈,要不过完年,你去我们那住几天?”
何念笑着建议。
他们已经走进了屋里,这会儿正好是晚饭的点,知道了霍星朝今天回来,一家人都坐在了餐桌前等他们。
就连何易也在。
他今年正好高三,身高蹿的飞快,接过姐姐手里的霍一络就带着她转了一圈。
转的小姑娘咯咯直笑。
江霞霞坐在桌子最里面,旁边是胖胖的霍知文,趁着大人没注意,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肉。
然后和他妈一起看小叔一家。
其实,从霍知文第一次被他奶奶带去首都玩了一会儿开始
霍知文就想,他爸要是小叔该多好。
如果他爸是小叔,就能给他买一柜子的新衣服,买好多好多玩具,家里随时都有零食。
兜里还能塞很多零花钱,他的那些同学,还不得时时刻刻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双运动鞋他妈都要跟奶奶说好久才行。
都是一家人,为什么霍一皓就那么舒坦,他就过的苦哈哈的呢?
真是不公平。
是啊,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何念就那么舒坦,自己就必须得挤在这么一套小房子里,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呢。
江霞霞看着乐呵呵的公公婆婆,和这么多年过去,没有半点长进,依然是一个普通工人的丈夫。
眼里的不舒服都快溢出来了。
何念刚才走进来的时候,身材苗条,一身簇新的呢子大衣,高跟鞋,头发拉卷,整个人看上去洋气的不得了。
而自己呢,今天已经特地挑了柜子里最好的衣服,结果跟人家一比,还是像个村妇。
霍辰阳常年在车间工作,手上全是老茧,胡子也还没剃干净,身上穿了一件工服,不像是三十几岁的人,反而像四十岁的老汉。
可人家的丈夫,西装革履,面容年轻,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没一件是便宜的,说兄弟两个人差了二十岁也有人信!
难怪婆婆每次去首都住,都不想回来,就连知文上次去了一回,回来后也哭着喊着质问她,为什么自己不是小叔的儿子。
明明十几年前,何念还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孤女,就连吃颗糖都要眼巴巴地向她要。
怎么两个人嫁了人之后,生活反而倒过来了?
真是不公平!
其实江霞霞的日子过得已经够好了。
跟公公婆婆一起住,伙食水电费都不用他们付,工资都可以自己存下来。
而且因为计划生育,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孩子,生活半点压力都没有。
但所谓有对比才有差距,她一看昔日的好姐妹何念过的那么好,顿时就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好。
工资不好,房子不好,丈夫也不好,儿子也不好。
就连公公婆婆都偏心偏的明显。
想着想着,她就把一切都怪在了霍辰阳身上。
都是他没用,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普通的车间工人,别说霍星朝了,连他老子都比不上!
当年,当年本来应该是何念嫁给他的。
是啊,如果何念嫁给霍辰阳,她未必就不能嫁给霍星朝,那么现在,在首都过好日子的就是她了!
这么一想,江霞霞看向何念的目光,就情不自禁带上了一点被掠夺的嫉恨。
其实,她所思所想,完全是无稽之谈。
且不说当初就是她自己和霍辰阳暗通款曲,而导致霍辰阳跟何念的婚约作废。
就算退一万步,假设何念真的嫁给了霍辰阳,那霍星朝能不能看上她还另说呢。
只是走了牛角尖的江霞霞根本不会反思自己。
只会把错处放在别人身上。
从小,她就享受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如果何念一直比她过的落魄,她估计一辈子也不会露出这一副面目,反而会一直帮助她,对她好。
但一旦何念像现在这样,反而还高她一等了,那么她的心里就会极度不平衡,只觉得一切都是对方的错,然后无比地嫉恨她。
——就像现在这样。
一家人落座之后,霍一络悄悄钻进爸爸怀里,跟他咬耳朵,
“爸爸,我可不可以吃巧克力?”
霍星朝往她的小碗里舀了一碗粥,“先吃饭。”
“可是你明明说,只要我吃了青菜,就可以吃巧克力的。”
“你吃了吗?”
“吃了吃了一点。”
刚才何念抱着她的时候,霍一络就央着妈妈给她夹了一根小小的青菜,然后没嚼几下就迅速咽下去,钻到霍星朝怀里要巧克力吃。
小孩子都喜欢吃甜食,霍一络尤甚,家里的冰箱零食柜里都是她喜欢吃的蛋糕糖果巧克力。
霍星朝平时就是拿这些东西威胁她吃饭不许挑食。
“你先吃晚饭,我看看你能吃多少青菜,再决定给你多少巧克力。”
小姑娘立马皱起鼻子,可怜巴巴地盯着爸爸,撒娇,
“爸爸——”
霍星朝不为所动,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大筷子的青菜。
好在最后,磨蹭了半天,霍一络总算是忍着把那些青菜都给吃完了。
然后就立马跳下桌子,眼眸亮亮地看着爸爸。
“行了,巧克力妈妈放在了你的小背包里,你自己去拿吧。”
“好的爸爸!”
霍星朝看着她跟个小炮弹一样冲出去,勾勾唇,一边转头吩咐霍一皓,
“去看着你妹妹,不许让她吃多了。”
霍一皓就乖乖地放下筷子去找妹妹了。
“你这爸爸怎么当的,孩子还没吃完呢。”
霍父瞪他一眼,“你小时候我是这样对你的吗?一皓才四岁,你这个当爸爸的不照顾他也就算了,怎么还让他去照顾一络呢!”
霍星朝挑了挑眉,
“爸,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这是在培养他的责任心。”
“我看你自己先有点责任心吧,一皓跟一络让你带,哪一天丢了你都不知道!”
“所以我说,让你和妈去首都跟我住,省的你们整天在家瞎担心。”
“星朝啊,这可不行。”
江霞霞立马急了,如果霍父霍母真的去首都,那家里就得她收拾做饭了,她可没这功夫。
“爸跟妈都在这住了五十来年了,一下去首都,哪里习惯的了,再说,哪有父母跟小儿子住的”
他们在这聊天,一时就没注意孩子的动态。
也就没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霍知文也放了筷子下桌。
然后,没过一会,那头就传来小女孩震天的哭声。
“哇哇哇,爸、爸爸,哇哇哇他抢、他抢哇哇哇哇”
是一络。
何念的脸色一下就白了,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霍星朝也蹙起眉毛,放下酒杯,大步往屋内走去。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嘭”的一声。
小女孩的哭声顿了一下。
继而变得更加撕心裂肺。
“哥哥哇哇哇哥哥”
“妈,你就给我五十块钱呗。”
一家简单的早餐店店内,穿着校服的高个男孩正跟着个中年妇女走来走去,胖胖的脸上带着哀求和一点点不耐烦。
中年妇女擦着桌子,皱起眉毛,“前天不是刚给你三十块钱吗,你怎么又要五十块?家里不少你吃不少你穿,你拿这些钱去干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上次同学请吃饭,我得请回去啊。”
中年妇女把手里的碗放在水盆里,一边洗着碗一边念叨,
“那你就把同学们带回来,妈做顿丰盛点的饭,保管比你五十块钱请的好。”
“好,好个屁哦!”
胖男孩烦躁地骂了一声,“咱家这么简陋的一个棚,我把同学带回来,不嫌丢脸啊!”
其实胖男孩也没说错,这家店虽然挂了一个早餐店的牌子,但其实也就是一个简陋的棚子,搭在菜市场旁边,里面摆了几张桌椅供客人吃饭用。
洗碗洗菜都靠一根牵出来的水管。
而这个胖男孩和中年妇女,也就是霍知文,和他妈江霞霞。
就在何念把户口迁出去的第二年,江霞霞就和霍辰阳离婚了,两个人天天吵,夜夜吵,吵到霍父霍母都受不了,住霍老爷子家里去照顾老爷子。
后来估计他们两个也是烦了,江霞霞拿了一笔高额的抚养费,顺便要走了霍知文的抚养权,就爽快地跟霍辰阳离婚。
只是没过两年,江霞霞因为打麻将赌博,越玩越大,等到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及时止损的时候,家里的存款已经所剩无几。
要不是霍辰阳看在儿子的份上,每个月会给一点生活费,刚开始那几个月,他们母子俩可能连饭都吃不起。
但霍辰阳就算是再念旧情,他也已经重新娶了妻,新妻子也已经怀孕,照顾儿子还说的过去,他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能力将前妻的生活也一起负责了。
江霞霞迫不得已,自己撑起来开了一个简陋的早餐店,因为地理位置偏,再加上她手艺也一般,哪怕每天从早忙到晚,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
霍知文这两年开学的学费,都是向他爸爸要的。
所以这会,见到儿子还不懂事地只知道开口要钱,放学回家一点都不知道搭把手,江霞霞放下碗和筷子,就开始骂他,
“丢脸,你妈我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你倒是嫌弃我丢脸了,每天就知道要钱,除了要钱什么都不会,你说说你,每天花那么多钱上学读书,什么时候能不给我考个倒数回来?你要是真有本事,你跟你爸要去,你看他会不会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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