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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个人,个个都是精英,此刻团团围坐在灵一的小屋当中,竟然也不觉得拥挤,这倒不是小屋的功能,修为到了这个地步,虽然修炼的只能算是戏法,但是这戏法就算只是无意识地激发出来,也足以让在座的二十一人无形中增加一些距离。
这种戏法与空间无关,更加接近于对视觉的欺骗,但是也不完全是,里面的道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是不求甚解之下的使用这些戏法,竟然也能够达到类此于空间错位的效果,这却是意外之喜了。
灵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装模作样地掐算了一下时辰,觉得派头做足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轻咳了一声,开始准备他的讲话。
灵一的算盘打得还算不错,只是是人总会算漏一些东西,比如说,周游这个貌似憨厚的家伙打起岔来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的理直气壮,方才灵一卖关子的时候他一言不发,等灵一准备开口了,他反而不客气地先一步说了起来。
“灵幺师兄,你说,你邀请我们来,是想商量一下行侠的事宜,莫非你已经知道了要怎么出魁宗了吗?”话,像他的风格,只是,毕竟还只说了一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玄胤师伯告诉你的吧?我就说嘛,整个魁宗这么多弟子都想不到,怎么会被你想到呢?”
灵一早知道这家伙看着憨厚,骨子里不是东西,听了他的话,也不还口,只是沉吟了片刻,好几次欲说还休,好半晌,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缓缓开口道:“说出来可能会打击到你们,就在前天,武峰那位师妹已经出去行侠了。”
灵一说的是那位师妹,而不是一位师妹,这话里倒是很有意思,武峰修炼方法向来对自身的锻炼十分凶残,因此,从六百年前那一次开山门开始,武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女弟子。本来,这一届也是没有女弟子的,但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丹峰一位丹道天赋奇高的女弟子竟然转投到了武峰。
这位女弟子的心思,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她出名了,而且是整个魁宗下三代无人不晓的地步,比起灵一这个五峰首徒更具有知名度。
这位女弟子看来也不是甘于寂寞的人,对于道号十分排斥,一直都没有去试炼峰下参加试炼。她的俗家名字,灵一隐约记得,似乎是叫苏芮,之所以刚才不说她的名字,还是因为武峰的师妹这个头衔似乎才能够配得上她。
听了灵一说出来的这个信息,在座的二十个人都不约而同有些失神。他们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傲气,本来这一次接了灵一的邀请过来一同商议已经算是暂时放下身段了,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没开始商议该如何出去,却先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也由不得他们不心绪不定。
二十个人各怀心思,要说心情最激荡的却是灵彻与灵渠二人。先不说灵彻做为武峰首徒,这苏芮现在做为武峰弟子,一言不发就已经出去行侠,反而是灵一先得到了消息。就说灵渠,他自认为自己才智更在众人之上,不然也不能在修为上遥遥领先,可是这一个叛出丹峰的弟子竟然先他一步走上了行侠之路,这让他素来高傲的心不自然地生出了几分难堪。
众人的反应,灵一都一一放在了眼里,心里仔细思量了一下,对于心里的那个计划也就有了几分把握,这里虽然有二十个人,但是在他的计划里,只要再有六七个人跟他一起也就差不多了。不过灵渠到来是意外之喜,如果能将他拉上,那么计划的实行无疑要顺利很多。
想到这里,灵一心中安定了不少,然后手一挥,身前浮现一抹绿意。这绿意在他身前还没有半点变化,等到了小屋正中,却好像得了天地造化一样,迎风就长,不过片刻功夫,绿意就蔓延开来。等到绿意散去,众人定睛一看,不由都惊咦了一声,这竟然是整个魁宗的山势走向,地脉流转。
要说这样秋毫毕现的山势地形图,整个魁宗还是有不少的,但是众人的眼力还在,自然不会认为灵一用的是魁宗存下的宝图。灵一方才所用的手段,分明就是一种对于灵力的完美操控,而且这里面用到的法术不是什么很厉害的正戏法,而是那些旁人看都不屑于看上一眼的辅助性的小戏法。
这些在众人眼里也只是有些惊奇,但是这里面蕴含的诚意,就足够让众人不由得不刮目相看了。看他法力演化没有半点迟滞,如果不是对于整个魁宗五峰八脉的走向烂熟于心是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从这里面就可以看出灵一对这行侠的事做了不少准备。
他们的这些想法,灵一是不知道的,事实上,灵一虽然无聊,但是还没有无聊到要专门去练习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东西来博取众人信任的地步,他之所以能够做到这样,也是因为他发现如果用这些小戏法构造实体似乎对于这些小戏法的熟练有些意想不到的好处,这才一门心思地用小戏法构造些身边能够看到的东西,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将目标转移到了魁宗的山势地形图之上。
这虽然也充分说明了他对于魁宗的熟悉,但是要上升到诚意,还是高估了他。不过,即使到了此刻,众人对于灵一这一手绝技还是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就算是灵一本人也万万没有想到,靠着这一手绝技,日后众人在行侠当中会省下多少麻烦。
这些都是后话了,灵一也不会去想这些,将魁宗地形展露在了众人面前之后,他清了清喉咙,开始了自言自语式的介绍:“魁宗号称五峰八脉,但实际上,主峰居中,剑峰居西,宝峰居北,武峰居南,丹峰居东,艳峰位于剑峰宝峰之间,居于西北。其余三个方位,却是西南方的省身崖,东南方的灵兽峰,以及……东北方的试炼峰。”
众人听了都暗自点了点头,有心思透亮的人已经隐隐猜到了那行侠之路的所在。但是,猜到了也不算什么,他们中每一个人心思都不输于旁人,差的只是临门一脚,这时候经灵一这有意无意地一点,自然也就知道了当中的蹊跷。不过灵一还没有说完,他们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开自讨没趣。
“首先,排除掉五峰以及主峰,而省身崖位居西南,如果行侠之路在那里,未免太不符合常理,那么剩下的就只是灵兽峰以及试炼峰。”灵一手指点了数点,几座峰头就渐渐隐去,只剩下了丹峰以及南北两座峰头。
众人目光逡巡了一阵,然后自然而然地将灵兽峰排除,进而投到了试炼峰上,这一眼,众人目中都是透亮。是了,既然门中长辈将这行侠之路的开启也当成了一种试炼,那么有什么理由不将这行侠之路放在试炼峰呢?
世事往往就是这样奇妙,往往你觉得无从下手的事情,其实只要轻轻一点,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但是,往往就是这一点,如果没有人率先做出尝试,那么就能轻易地将无数自诩聪明的人难倒。这与智无关,有关的只是慧。
后人附会,喜欢将智慧二字合在一起,本意或许是好的,但是未免掩盖了它们本来的光芒,智就是智,解答世间谜团的钥匙,慧就是慧,理清脑中乱麻的灵光。大智之人未必大慧,大慧之人也可大愚,这其实就是剑法入门四剑法中愚公剑法的精髓所在。
行侠之路确实在剑峰,在那个傀儡密集、机关遍布、据说是禁地的地方。名字很普通,叫做长谷,但是就这一个普普通通的长谷,却有着足以让所有魁宗弟子心惊胆寒的能量。
听到这两个字从灵一口中吐出来,众人不由瞳孔微微一缩,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魁宗有这么一个先知者不顾后知者的传统了,不是自私,而是说了不仅无用,反而坏事。
在座的二十一个人,无一不是魁宗新一代弟子中顶尖的人物,但是就是这样,对于长谷一行,他们就算一起上,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长谷向来只能容七人一同闯关,二十一个人一起上都没有十足把握,七人同去,把握更是只剩下了两三成。
就连他们这些战力顶尖的弟子都觉得事情要闯关,相当困难,换成那些普通弟子,要想过长谷,那更是千难万难。如果在现在就让这些弟子知道了行侠之路的所在,只怕这些弟子修炼的心思都会淡上不少了,毕竟不是每一个弟子都有迎难而上的勇气。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以灵隐为首的十个剑峰弟子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灵一的小屋。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怎么会看不出灵一是想要一个精英小队呢?而且这支精英小队只怕不仅仅是一齐闯关这么简单,到时候行侠说不定要还要一起行动。
这十个弟子都不算笨,既然知道了灵一的打算,自然不会再将脸凑上去挨上一巴掌。更何况,他们跟灵一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让他们暂时合作还行,要让他们一直合作下去,那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这十个弟子一走,又是几个弟子陆陆续续地离开,灵一好不容易才从这份被人看穿的尴尬当中缓过劲来,才发现屋中只剩下了灵宝、灵彻、灵渠、灵缈、周游、以及柏溪这六个人,加上他恰好是七人之数。
灵一有些怔神地看了眼前这六人一眼,柏溪他是知道的,放在剑峰,那是稳稳地少魁,跟他一组他是没有意见,灵宝、灵彻二人会留下他也早有把握,至于周游,自己的计划里也有他一环。
出乎他意料的是灵缈和灵渠二人,他本来挺看好灵隐和丹峰那个叫做灵铃的女弟子,请灵缈只是顾及她的面子,至于灵渠他更是请都没请。结果灵隐看出他的意图,直接走人,灵铃更是被灵渠一眼瞪了回去,最后就剩下了这样一个组合。
“好好的一个神医被一眼给瞪没了!”灵一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说实话,一个延生境界的高手与一个神医对他的计划哪个更有帮助,他实在很难说清,他之所以嘀咕这一句只是为不能两全而感到遗憾而已。
难两全就难两全吧!灵一心中一片敞亮,对之后的事更是充满了期待。试炼峰左近一共六座峰头,从南到北依次是九仞峰、刀脊峰、参云峰、傀儡峰、礼仙峰、斩梦峰。
九仞峰孤高两千丈有余,通体光滑,有如刀削,除了东面向阳处山脚下有些许绿意,整座山峰没有一草一木,直到峰顶一圈,才有些古松仙鹤盘桓。
这,也是它作为试炼峰的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一峰,试炼的是力,人力有时尽,但是这里的力,说的只是人的能力、武力,而更高层次的毅力,定力,耐力等等,足以让这些能力、武力发挥出十二成,乃至十二倍的作用。
刀脊峰倒是没有九仞峰这么高,但是也有一千五百丈,整座峰头北面厚南面薄,就好像一柄刀尖直指苍穹的宝刀,刀刃仿佛正在削过九仞峰东面峭壁,两者之间配合浑然天成。
刀脊峰不需要人去攀爬,但是却需要人赤足从山顶走到山脚。咋一看,这对仙门弟子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刀脊峰山体比起真正的宝刀还要坚固,构成它的岩石的质地更加不用多说。
偏偏刀脊峰每一快裸露在外面的岩石经过雨水冲刷之后不但没有洗去棱角,反而愈发棱角分明,配上它的质地,比起凡间的兵刃来说更胜一筹,要想从山顶毫发无损的下来,难度对于这些新入门弟子而言,何止登天?
去刀脊峰试炼的弟子说多也不多,但是绝对不少,对于寻常弟子而言,这里等同于地狱,但是对于那些修炼护体玄功的弟子而言,这里就是福地,对于剑峰弟子来说,这些锋锐的岩石更是他们感悟剑气的一个重要的辅助。
参云峰算起来应该是六峰当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两千五百丈的高度,足以让登顶的人看到魁宗大半的风光,就算比起主峰来,也只差了两百丈而已,但是峰如其名,参云峰自两千丈起就被笼罩在云雾当中不见天日,要想看到魁宗风光,只有登顶才能办到。而这云雾当中,被前人借了天时的助力,设下了重重阵法,一步行差踏错,就是杀招。
傀儡峰山貌地势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平凡永远不等同于无害,正如傀儡一项在魁宗只是杂学,但是它的地位并不弱于五峰中任何一峰一样。近千年来,魁宗不知道多少在傀儡上颇有心得的弟子用上自己最强的傀儡术孜孜不倦地改造着傀儡峰,时至今日,山上几乎一草一木都成为了傀儡。更有传说,经过改造之后的傀儡峰,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傀儡,战力比起那些羽化境界仙道大成的修士不遑多让。
如果说试炼六峰中南四峰试炼的是身心的话,那么礼仙峰的试炼就是纯粹精神方面的锤炼。事实上,礼仙峰上并没有什么机关陷阱,它所有的,不过是九块石碑,这九块石碑,全是当年广恨仙师飞升之际留下,别的功效没有,只能够考验一个人的心性,如果心绪无法安定下来,无法与石碑产生共鸣,那么试炼就算失败。
斩梦峰上遍植了一种叫做回梦仙草的灵草,别的用处没有,但是对于低阶弟子而言,这回梦仙草就会自然而然地勾起他们潜藏着内心最深处的执念,如果没有外力相助或者自行斩破,那么就会永远地陷入这道执念当中无法自拔。
六峰地势各异,错落魁宗东南,而长谷,正在傀儡峰以南,参云峰以北,两峰交接之处,从上空看过来,口小腹大,就如同一个葫芦形状,不同的是在葫芦底部,有一条类似于一线天的峡谷,又称内谷,两相结合,倒像是西南大地流传甚广的一种乐器——葫芦丝。
这长谷的确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葫芦腹内有水有石,有草有木,与试炼六峰凶险的气氛截然相反,更像是一个绝佳的休闲之处。这只是外谷,至于内谷,那又是另一番天地,里面机关傀儡无论是质地还是威力比起傀儡峰上的机关来说都要更胜一筹,更是有着禁地之称。
放在平时,就算这长谷外谷再风光独特,剑峰有云仙瀑布,主峰有摘星浮岛,艳峰有玄音寒潭,武峰有摩云天梯,丹峰有药谷清溪,基本上没有人会到这长谷来。此时,这长谷却是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行七人,修为参差不齐,身高参差不齐,一身法宝参差不齐,看这几人脸色眼神,似乎就连心性也参差不齐,正是之前约定好一起出去行侠的灵一一行七人。
看他们这样子,似乎已经为了这一次闯关之行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虽然是脸色各异,但是没有一个人脸上有半点忐忑之色。想想也是,七个人无一不是魁宗最顶尖的弟子,如果在经过了充足的准备之后,对于闯过行侠之路还是没有自信的话,那么他们也不配继续占着那些虚名了。
七人在葫芦口休整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之后,灵彻站了起来,颇有些不耐地看着灵一道:“我说灵幺幺,你这到底算怎么回事?我们是来闯行侠之路的,还是来郊游的?要是来闯行侠之路的,我们麻利点,神挡杀神,佛挡**。要是来郊游的,立刻把你师父珍藏的那些好酒都给我拿出来,这样干坐着算怎么回事?”
“嗯?”灵一听了灵彻的称呼,嘴角抽搐了几下,而后又回复了平静,“我说酒疯子,要是换了平时,你来这么一招的话,没准我还真不会吝啬这点酒,不过,为免你喝酒误事,这会儿还真不行。再休息片刻,辰时一到,我们准时闯关。闯关成功之后,你想怎么喝都没事。”
“真的?”灵彻眼前一亮,再没有二话,乖乖地做回了原地,只是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明显可以看出他闯关的心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不容易熬到辰时,灵彻利索地一跳而起,还不等他说话,那边灵一已经先她一步站了起来:“时间已到,我们立刻动身,记住,不要留手,一个时辰之内不能闯出去,也算是闯关失败,等我们闯出去,还能在午时之前赶到附近最有名的一个小镇上,在我们入世之前,好好先体验一下这凡间美食的滋味。”
七人听了,全都站起身来,就往葫芦底部内谷掠去,不过片刻功夫,内谷已经近在眼前,七人撇嘴看了看这看上去似乎很是平常的内谷几眼,心里却丝毫不敢放松,只是在开始闯关前先回想起了脑海里有关内谷的资料。
根据前人资料记载,试炼之路极长,十步一险,百步一凶,千步一杀,共劫九九八十一杀,才算出得内谷,这当中共计一百六十余里,每过二里地,难度又会较之前更上一层楼,起初,养形境要想闯过也没什么难度,但是到了最后几里地,就算是延生境的修士来了想要闯过也讨不了半点好处。
这内谷,看着没有半点异状,但是只要一步踏进去,立刻危机四起,要么一鼓作气闯出内谷,要么失去战斗力被丢回长谷外谷,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这,也是为什么长谷在这些弟子被称作禁地。但凡去过的人要么一去不返,要么重伤而回,这样还不被称作禁地,那才有鬼。
想起自己等人当初也跟那些弟子一样,对这长谷畏之如虎,乃至于在寻找行侠之路的时候直接将这长谷忽略了,几人也不知做何感想,只是再看这长谷,眼中已经多了几丝忌惮的意味。
“准备好了吗?”灵一最后看了一眼在场诸人,“如果都准备好了,那么我们就开始闯关,如果没有准备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们可以过几天再来。”
“说什么呢?”灵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还真以为我们几个都是白痴吗?要是没有准备好后手,你真以为我们敢来闯这内谷?真要说起来,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也不知道是谁,当初闯进剑峰小比前八都是靠的运气。”
“呃?”灵一听了挠了挠后脑勺,“师妹就不要在这里揭短了,我就算再喜欢开玩笑,也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总之到时候不会拖累你们就是了。”说完这句,他再没有丝毫迟疑,当先一步,就进入了内谷当中,只见他周身一阵荡漾,就失去了身影,众人见了,各自对视一眼,也都跟了进去。
“这是?”几人进入内谷时,灵一已经走出了十步,开始交上了手,只是这对手实在让人不忍直视,竟然只是一个只能挨打不会还手的木头人,虽然说耐打了些,但是那也只是对于那些养形境的弟子而言,灵一此时只是单纯用拳头在击打,如果用上真元,只怕这木头人马上就要破碎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十步一险吗?几人不约而同地嘴角抽搐了几下,最后还是灵彻没能忍住,上前一拳轰碎了那个木头人:“灵幺幺,你这是做什么呢?跟个不能还手的木头人也玩得起劲,再磨蹭下去,这一个时辰就要过去了。”
“额?”灵一尴尬地收了手,“我这不是等你们等得无聊,跟这木头人玩玩吗?你可别小看这些木头人,这只是开胃小菜,前面九杀,每一杀都是木头人,每一杀都极为要较前次凶险一分,到第九杀,就算是我们几个一起上,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是吗?”灵彻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真要这么说,那后面八个九杀,一杀难过一杀,那我们还有半点活路吗?”
“活路自然是有的!”后面一直笑嘻嘻的灵宝突然插嘴道,“据以前那些闯过行侠之路的弟子留下的资料,这行侠之路千步一杀,第一个九杀全是木人;第二个九杀就换成了石人;第三个九杀则换成了金人。”
“这还不是一杀难过一杀?”灵彻愕然地回头看着他,“那第四个九杀呢?接下来的五个九杀呢?”
“这……”灵宝沉吟了几下,然后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
“你太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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