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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想的?”
叶延看着沈朝掏出烟来,问道:“让我和他炒cp。”
沈朝没给他递烟,只说:“这不你俩之前有交集,好做文章吗?而且你们这一个热情放荡不羁爱自由,一个冷漠无情面瘫脸,当下cp的热门呢。”
“呵。”叶延轻嗤一声:“关与月和他还穿一条裤子长大呢。我跟他之前就那两面之缘,头一次他还不记得了。他那时候那么小,你想做什么文章?”
沈朝点上烟:“怨气这么大?我总觉着你对人好像不只是讨厌吧?你脾性也不是这么大的人,怎么就到现在还记着这个仇了?”
叶延抱胸倚着栏杆,他只穿了件毛线衣,红城的夜晚温度都是零下再往低走,可他却没有表现出冷的意思:“怎么?我的仇人你也要记着?你要帮我一个个暗杀吗?”
沈朝无奈:“在我面前就别竖一身的刺了,好歹是你哥,收一收你阴阳怪气的神通。”
他顿了顿:“虽然有好做文章的方面,但也是想让你帮忙照顾着点他。我承认我这心到底还是偏了点,三儿他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偏偏又要强,你也看到了他这个性格。”
沈朝慢悠悠的叹了口气:“我总不能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说他身体不好不能怎么怎么样,他不乐意。”
又是这样。
叶延从沈朝攥着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却没有点上。
他叼在嘴里过瘾,不想接话。
反正自他认识时川河以来,见过的时川河的每一面,时川河都在被照顾。
这么多人围着他转,小孩怕是这辈子都长不大了。
叶延没应声,沈朝也不急:“再说三儿也没法跟关与月炒。关与月和他那关系,有点复杂。”
叶延对别人的家事没什么兴趣,只道:“都已经同意了我还能拒绝吗?反正是假的。以后解散了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就行了。”
“至于照顾,”叶延扯了下嘴角,眼里的笑意淡的有些凉薄:“我从不带孩子。”
沈朝“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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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朝同叶延从阳台上回来后,时川河皱了下眉:“还有事吗?”
他面无表情道:“没事我走了。”
虽然沈朝客气,但在场也只有时川河和叶延私底下敢跟他这样说话了。
沈朝愣了一下,旋即恍然:“看我……太久没见你了忘了你闻不得烟味,你先回房吧。”
时川河懒得多说,直径从小沙发上起身出去,走时还听见沈朝对叶延说了句:“叶延你们待会分好了房间后发我一下。”
和他没关系。
所以时川河直接回了房间。
他坐在房间打开了电脑,脚边是还没有收拾的两个行李箱。
时川河虽然破事多,但对自己的空间,有一定的怠惰程度。
反正他也不和别人一个房间,自己的空间,随意点,想动了再收拾。
他打开了电脑看他国外的老师玛佩尔给他发的剧目的排演。
这出舞蹈剧的主角本来是他,他也为此排演训练了两个多月,但在彩排的时候,玛佩尔喊停了。
之后的交流就不怎么愉快。
他没有技术上的差错,但缺少的却是玛佩尔觉得最重要的东西。
玛佩尔发给他的视频是顶替他的一个小姑娘进行的彩排。
这个小姑娘是西伯利亚人,时川河在剧团里和她见过几次。
人其实比他大,但总是容易害羞,虽然和时川河差不多高,但跟小姑娘似的。
时川河面无表情的点开视频,手肘撑着椅子的扶手,手心托着自己的下巴和侧脸,心里到底还是有点不服气的。
但在看完以后,时川河心里那点不耐和烦躁却又化为了沉默。
他看过玛佩尔给他录的他的彩排视频,因为玛佩尔说他不适合演出,所以他在回国后每个夜晚都会看一遍。
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他每个地方都做到了最好,无论是在蝴蝶式大跳,还是空中旋转,他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这个剧目他真的准备了很久。
每天都会练习十几个小时,做梦都是那些衔接的高难度动作。
可他看完了新的彩排后,时川河不得不承认,如果是他,他也会选择这个女孩。
哪怕她还有很多细节处理不好,技巧和专业度上都比不过他。
时川河又缩进了靠背里头,他看着镜头最后亚麻色头发,脸上还有点雀斑的姑娘冲着镜头展露出的自信而又漂亮的笑容陷入沉默。
他从自己的外套袖子里摸出被捂的温热的铜钱轻轻摩挲着,用这种方式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是用红绳串在一起的两枚铜钱,因为佩戴的时间有些长了,原本鲜红的绳子都呈现暗色老旧。
铜钱被他拨弄的碰撞在一起叮当作响,他在这点声音中微微有些茫然。
他不明白自己缺了什么。
恰巧这时敲门声响起,时川河没看,只淡淡道:“没锁。”
于是外头的人便开打开了门,却没有进来:“你这是……因为没吃晚饭饿到丧失了意志?”
时川河冷冷看过去,就见叶延站在门口,一手还握着门把,另一只手的手指微微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索:“其实你实在是饿的话,喊我一声哥哥再说声对不起,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煮点夜宵。”
这别墅区外人进不来,除非是提前登记了用指纹,不然都不存在临时登记这个选项。
所以这边喊不了外卖,他们吃饭也是自己做。
时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早的早餐是靠岳叔昨天帮他收拾行李时塞的三明治和牛奶解决的,中餐是付司来了,做了点吃的,付司还特意喊了他,所以他吃了。
至于晚餐,因为晚餐付司去接了一下其他团员,他们在外面吃了,所以晚餐叶延自己一个人弄了点,没喊时川河。
但时川河本身也从不吃晚餐:“梦游呢?”
叶延“啧”了一声:“倒也没,我可能也是脑子有病才关心你。”
时川河点头,房间微暗的小夜灯的暖光并没有将他的眉眼缓和,反而是显得更加的不耐:“去吃药。”
叶延没离开,反而打算再往前走一步,结果他脚刚抬起来,时川河这2.0的视力就率先叫了停:“停。”
叶延顿住。
时川河从抽屉里摸出便签条和笔,飞速的写下了几个字,随后起身慢慢朝叶延走去。
叶延扬了下眉,接着就看见时川河一抬手,直接将便签贴他脑门上了:“滚。”
话音落下时,还不等叶延说什么,时川河就一把关了门还顺带上了锁。
叶延呼出了口气,从脑门上摸下便签纸,就看见上头用清隽工整的字体写着“叶延与狗不得入内”。
叶延:“……”
他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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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时川河放在枕边只开了震动闹钟的手机将时川河震醒。
他睁眼看了看窗户,瞧见窗台上被拉的密不透风的窗帘,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宿舍,没有人会轻手轻脚的进来帮他拉开窗帘透光。
时川河面无表情的起床洗漱,换了一身紧身的长袖和休闲裤,正要开门时,终于瞧见了昨晚被顺着门缝塞进来的便签纸。
上头还写着他那句话。
啧。
叶延是瞎了找不到垃圾桶?
时川河不耐的弯腰下去捡起便签,就看见背面写了个“亲亲,那为什么您在里面呢:)”
时川河:“……”
他攥着便签的手微微缩紧,一大早还有些犯困的脑子直接给刺激的清醒了过来。
他和叶延,必定要死一个。
时川河面无表情的将便签纸揉作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径直出门。
五点这个时间对于他们来说都很早,尤其是现在冬天人容易贪睡犯困,所以别墅内一片昏暗,只留了走廊的几个灯。
时川河也没关灯,下了楼进了舞蹈室。
二楼都是他们工作的地方,住的就在三楼。
时川河每天这个点都会练早功。
昨天也是,昨天他练到七点多都没有人,于是他以为今天也没有。
但事实证明最近世界可能是真的想看到他和叶延血流成河的局面。
时川河还在压腿,门口便出现了叶延的身影。
时川河懒得理他,只看了一眼,就揣着来自那张便条的杀意继续压腿。
叶延本以为自己是最早的,没想到某位理应赖床的小少爷起的更早。
他其实也想走时川河的流程,毕竟那张便条的杀意也让他酝酿了一个晚上,最终因为犯法而被他咽了下去。
可这是叶延第一次看见时川河练早功。
之前他们Ln7还没有一拍而散的时候的确聚在一起练习了两个月,但那都是从下午开始直到晚上。
时川河的腿很直也很细,先不说正压,就说后压的时候的确像展翅欲飞的鸟,有点勾起叶延的记忆。
如果表情不那么冻人的话那就更加漂亮了。
叶延看了一下,时川河便冷漠抬眸:“有事?”
叶延扬眉:“倒也没,就是在想昨天我找你的确是有事的。”
“找我送死?”时川河放下腿,走到叶延身前不远处,直接抬脚一踢——
他穿着舞蹈鞋的脚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擦着叶延的鼻尖掠过叶延的头顶,随后又放下,动作迅速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和晃动。
那是他练了十五年的基本功。
时川河微抬下巴,语气是冷的,话也是刺人的:“我的确很适合。我大概是唯一一个可以精准无误又巴不得踢掉你的脑袋的人了吧。”
叶延没躲,也没有半点慌乱和紧张。
他只是看着矮了他快一个头的小朋友那张还带着点名为青涩的脸,看着他一贯寡淡的眉眼露出点挑衅,看着他算是瘦弱的胳膊还有那双比不少女生还要细的腿,忽地没忍住笑了。
叶延微微偏头,想起了沈朝昨天问他的那句“你都多大人了怎么就非得和三儿吵?三儿在我们这都是小孩子,让着点不行?”
是不太行。
小孩儿较真的样子好像有点小可爱。
明明不会真的动手打架,还要做这些无用的举止。
再说当年那点过节本身时川河年纪就太小,就前天不小心听到的东西来看,他好像也不是非得揪着不放。
可是吧……
叶延将自己的笑意用讥讽作掩:“就你?”
他上下扫了时川河一眼,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你两条胳膊还没我一条粗。”
时川河:“……”
他冷冷注视着叶延,抬手往旁边一拉,伴随着铜钱的碰撞声,直接把叶延给关到了门外。
大清早的,人都气饱了。
时川河真心觉得自己可以计划一场完美犯罪了。
但他并不知道叶延在心里将他原本只有一分的可爱又多打了一分。
如果说时川河对叶延的好感为1厌恶为99的话,那现在叶延对时川河的好感1已经变成了好感3。
天秤它到底还是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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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程姨母笑。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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