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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秦朗挂了电话。
他这才驱车离开，回了自己在南城的公寓。
一样是在最繁华的地段，闹中取静，是身份的象征。而偌大的公寓内，空荡荡的，就像是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就只是房产公司的样板房而已。
沉了沉，秦朗在沙发坐了下来，是真的略显得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脑门。
但是好似秦朗怎么努力，都无法顺利入睡，脑海里想的都是和韩翊有关系的事情。
忽然之前，很多年都不曾想到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而后就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好似彻底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秦朗觉得整个人都好似有些不太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朗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而后秦朗接了起来，那是自己爷爷的电话。
爷爷这些年来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但是还是会不定时的给秦朗电话，好似已经是习惯了一般。
“爷爷。”秦朗开口打了招呼。
秦爷爷和秦朗聊了几句，也都是寻常的话题，这也是秦爷爷的习惯，习惯的问问秦朗现在的生活，只是秦爷爷并不会干涉。
忽然，秦爷爷开口：“你猜我今儿在医院检查的时候，遇见学了。”
秦朗一愣：“您的老朋友吗？”
秦爷爷的朋友其实并不太多，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现在都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其实在医院遇见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结果秦爷爷否认了：“不是，是大小姐。”
大小姐说的是韩翊。
不管多少年，秦爷爷都没改变过对韩翊的称呼，是习惯了。其实秦爷爷后期在韩家的时候，一直都是备受尊重的人，不曾干任何的活，更像是习惯了秦爷爷的存在一般。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秦爷爷也一直呆到自己身体受不了，被秦家的人接回，才真的离开了韩家。
而现在忽然而来的话，倒是让秦朗安静了下，是没想到爷爷会提及韩翊，而今天在宴会现场，韩翊是提前离开了，好像是女儿发烧了。
秦朗没说话。
秦爷爷早就习惯秦朗的安静，自顾自的说着：“大小姐这么多年是一点变都没有，每年还记得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是真的有心了。”
秦朗更是意外了，这些事爷爷以前从来不曾提及过，他自然也不知道。
“您说大小姐每年都来看您吗？”秦朗有些不确定。
“是啊，大小姐一直都来的。偶尔会陪我散散步，或者喝喝茶。”秦爷爷笑眯眯的，“大小姐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孝心也很好的姑娘。只是她的婚姻不顺，是真的可惜了。”
秦爷爷说的有些感慨。
好似一晚上，这是第二个主动和秦朗提及韩翊的人，秦朗倒是越发显得沉默了起来。
秦爷爷继续说着：“大小姐来看我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来的。我倒也不好问大小姐的婚姻情况，不过爷爷是过来人，也猜得到，若是婚姻好，怎么会不夫妻一起来呢。前两年的时候，他们夫妻分居了，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呀。大小姐都是一个人住在市区的公寓，孩子也是大小姐带的。”
那是感慨的语调：“说不出为什么，大概是不合适。大小姐结婚的时候，你好像出国了，我那时候就觉得，大小姐和这个吴俊飞不合适。是吴俊飞配不上大小姐啊。”
秦爷爷说了很多，还是和韩翊有关系的事情。
秦朗没打断，一直在安静的听着。
“秦朗，我记得你和大小姐好像也不太对盘？”秦爷爷忽然问着。
秦朗没否认也没承认，若是说之前，那确确实实是不太对盘，但是秦朗也知道秦爷爷一直都很喜欢韩翊，所以秦朗也从来不曾在秦爷爷面前说过韩翊任何不好的地方。
但是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其实是可以感觉的出来的。
“不要被大小姐骗了。”秦爷爷点点头，“大小姐没外面说的那么乱，你就算跟着大小姐，就算亲眼看见的，其实也不一定是事实。爷爷太了解大小姐了，从小是爷爷看着长大的，和大小姐相处的时间最多了。”
秦爷爷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就像安凝笙一样，忽然推翻了秦朗所有对韩翊的想法和认知，甚至是推翻的很彻底，完全有些不太能接受了。
想到这里，秦朗手心的拳头微微攥了起来。
他想到他们在一起的那一晚，韩翊还是一个处，那种真实的触感是存在的，绝非是人工可以制造出来的，但是秦朗并没任何对比的现象，加上常年对韩翊的印象，所以秦朗从来不会往这方面想。
而现在——
“我和你说这么多啊，就是让你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大小姐。大小姐的女儿好像这一次挺严重的，都两天了还在医院内。”秦爷爷转移了话题，叹了口气，“我昨天还给她电话，她就只是说了说，这孩子从来报喜不报忧的。”
秦朗没应声。
“说到妮妮啊，也真的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嘴巴甜，很像大小姐。”秦爷爷提及韩翊的女儿，又是眉开眼笑的，“我觉得和这孩子特别投缘，因为看着这个小丫头，就老让我想到你小时候，不过你小时候可没妮妮这么嘴巴甜。”
……
秦爷爷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秦朗都在听着，一直到秦爷爷说完，秦朗才平静开口：“我知道了，我会找个时间过去看看大小姐。”
“好好。”秦爷爷点点头。
他们祖孙又了聊了几句，到秦爷爷开始催促秦朗结婚的时候，秦朗倒是干脆的把电话挂了。再被爷爷说下去，怕是受不了的人是秦朗。
而在挂了电话后，秦朗整个人靠在沙发上。
好似今天的世界观被人一次次的刷新了，还都是和韩翊有关系的事情。
很久，秦朗都不曾入睡。
……
而秦朗让安凝笙帮忙调查的事情，安凝笙倒是很快的就给了答案，毕竟安凝笙的人脉在这里，南城想有瞒得住安凝笙的事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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