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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这份失而复得的幸福于容恩来讲,太多意外,可细想之下,又何尝不是她应得的呢?
对于这场婚礼,南夜爵虽然身后有专业的团队,但很多贴心的小物件,容恩还是喜欢自己外出购买。
不远处是个装潢精致的奶茶铺,这些东西,李卉是极爱的。容恩坐在露天的休息处,今天天气很好,只穿着单薄的针织衫就能出门,她随手将耳边的头发拨向后,抬头的时候,李卉已经拿着大把东西走过来。
“快,刚烤好的鱿鱼,还有,这杯香芋奶茶给你。”
容恩坐的有些吃力,便挪动下位子,右手习惯地落在小腹上,“吃完饭后,我们去商场逛逛吧,还差些东西没有买……”
“你呀,就是自讨苦吃,”李卉自顾自咬了口鱿鱼,嘴边沾着淡褐色的酱汁,她并不管自己的形象,“有那么个好男人在身边,干嘛还要出来找罪受呢?”
“结婚嘛,总不能每件事情都假手他人。”容恩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手腕晃动几下,奶茶浓郁的泡沫就顺着白净的玻璃一圈圈漾开,很是好看。她轻喝了口,不敢太贪嘴,放下杯子的时候,却是愣了愣,仿佛从杯身的这侧看见了一抹黑影。容恩下意识扭过头去,广场人并不少,但三三两两都有着自己的忙碌,她收回视线,许是自己太多心了吧。
下午,从商场出来的时候,阳光正烈,虽然比不上夏日炎炎,但总能给人打上层慵懒散碎的感觉。
出门的时候,南夜爵虽然一再交代让保镖跟着,但容恩并不习惯,最后却也不得不妥协,只能让人远远随在后面。
她脚踩着平底鞋,手里拎着几件淘来的宝贝,正在走下楼梯的时候,身后却传来闹哄哄的动静,紧接着,看热闹的人也都聚集过去,容恩和李卉走到路边才发现,原先那几个形影不离的保镖如今被围在人群中出不来。
“就这样还指望他们保护你呢,”李卉扭头,将容恩拉到边上,“我去看看。”
她本来就逛得累了,借机靠在边上休息起来,李卉噔噔地跑过去,正试图闯入人群。
一辆黑色的车子却在此时悄无声息般停到容恩面前,她并没有在意,等到发现的时候,一个人已经正对着她开口说话,“容小姐,老爷子有请。”
容恩不由警惕起来,放松的双腿僵硬,人也跟着站直,“哪个老爷子?”
“容老爷子。”男人话语十分简短。
容恩眼皮跳了下,下意识中,她并不想见他们,甚至不想和那边有丁点的瓜葛,男人自然也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在容恩步子开始后退的时候,他已经握住了她的一条手臂,将她往车子带去,“容小姐,请别让我们为难。”
话虽是这么说,但其中的强硬,已经昭然若揭。
男人手上的劲道有些粗鲁,将她塞入车子后座。
容恩双手护着肚子,调整坐姿让自己坐的舒服些,虽然排斥,但她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在广场的李卉察觉到不对劲,正在焦急地追过来,“恩恩,恩恩……”
腹中的宝宝动了下,容恩极力掩下紧张,让自己心情放松些。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容家,也是第一次走进妈妈曾经深爱过的那个男人的家。房子并不是容恩想象中的样子,虽然能看得出辉煌过的痕迹,但毕竟经历了岁月的洗礼,特别对步履越见明快的现在来说,显得有些沧桑之气。
方才的人在前面带头走着,容恩走得很慢,来到客厅的时候,首先见到的就是身着套装的林清月,她的边上,还有低着头的容子岩。
“你就是,容恩吧?”
循着声音望去,容恩一眼就看到了容老爷子,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苍老,一根雕刻着龙头的拐杖安静地躺在旁侧的沙发上,深褐的颜色,可见其考究。
容恩抿着嘴唇,静静看了一眼,没有开口。
“坐吧。”
她刚坐下,便有佣人端上了咖啡,容老爷子看了眼,“换杯白开水。”
直到端到手里,容恩才开了口,“你们有事吗?”
虽然血缘是剪不断的,可那种陌生感,更加致命。
容老爷子取过旁边的拐杖,手掌握紧龙头,似在斟酌,容子岩始终一语不发,而林清月虽然没有开口,可脸色却并不好看,隐忍的厉害。
“容恩,你到底是容家的孩子,以前是我没有考虑周全,现在,你回来吧。”
事隔这么多年,容恩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她心绪复杂,百感交集,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有心酸,却并没有丝毫的喜悦。
林清月瞪了眼坐在边上的容子岩,始终没有插话。
容恩喝了口水,温度刚好,“那我妈妈呢,既然你们连我都接受了,是不是表示,同样也接受她?”
容老爷子并未马上开口,顿了顿,似有难色,“至于你妈妈……我会让你经常回去看看她,安顿的事宜,你不用担心。”
言下之意,再清晰不过。
“不可能,除非让我妈回来。”容恩变得异常执拗,她自己清楚,哪怕容老爷子真的答应,她都不会愿意。
“你不要得寸进尺,能认下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让了。”一直在边上沉默的林清月终于熬不住,愤愤然。
“容恩,你妈妈……那不过只是个名分上的事罢了,”容老爷子试图周旋,“再说,她的下半辈子,我们容家会负责的。”
“我妈要的就是名分,”容恩将视线别向依旧缄默的容子岩,“我们的生活自会有人负责,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想起南夜爵,她神色不由软下几许,嘴角的弧度也柔美不少。
“其实今天想见你一面,主要为的就是这件事,”容老爷子将右手平放在沙发上,神色间,似有什么考虑,“依我的意思,想让你在容家嫁出去,到时候,我会让他们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容恩眉间一片清朗,也总算是看清了容老爷子的打算,“不可能。”她斩钉截铁拒绝,“这儿不是我的家。”
“恩恩……”
耳侧传来的声音很弱,犹有顾虑,容子岩依旧垂着头,双手交握在一起,“你就答应了吧。”
“别以为我们欠了你什么,要不是你,和爵结婚的就应该是我。”二楼转角处,容爱踩着高跟靴款款走下来,眼里并没有丝毫亲密,双目染恨。
“闭嘴,”容老爷子拄着拐杖用力在地上砸了几下,“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容爱呆在楼上不要下来,却不想她还是忍不住。
“爷爷,你不用这样,我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夺走我的东西,到时候我和爵结婚,照样可以帮助我们容家度过现在的难关。”容爱来到容恩面前,一语将这次认亲的目的戳破。
容老爷子脸色并不好看,几缕头发已见灰白。
“爸,我看容爱这次说的对,要是没有她,说不定容爱早就……”
“你们给我闭嘴,”容老爷子嗓音不由拔高,颤抖的嘴角泄露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苍老,“少给我在这丢人现眼!”
“爷爷!”
容爱不甘心地踱了下脚,嘴里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却在看见门口那抹身影后戛然而止。
这个男人,不论走到哪,都是这般气场十足,让你不瞩目都难。
容恩望向门外,南夜爵走来的脚步略显急促,头发早已染回了酒红色,依旧张扬不羁,左耳的钻石耳钉在阳光下闪了下,随着男人的动作而熠熠生辉。他穿着阿玛尼最新款的休闲衣衫,俊脸上布满阴鸷,那种紧绷,在看见容恩好好地坐在沙发上后,这才微微放松些。
南夜爵来到厅内,也没有打招呼,直接坐在容恩身边,“你想去哪就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带你去。”
“我没事,”容恩握住他的手,却发现南夜爵修长的手指竟是冰冰凉,想来,是担心了一路,“没有下次,以后我都会让你陪着我。”
容爱紧抿起双唇,藏在身侧的两手不由紧握,这个男人,应该是她的。
“我们回去吧,”南夜爵拉起容恩的手,这才将目光转向容老爷子,“失陪。”
容家宅院外,他的座驾依旧老实不客气地横在门口,南夜爵眼锋微眯,容恩从他脸上看出了不悦,待他将自己扶到副驾驶座上,又寄好了安全带后,才开口,“生气了?”
男人发动引擎,并不语。
容恩面露浅笑,将身子端正些,似有认真似有调侃道,“你是谁啊,是这白沙市能上天入地的爵少,人人都怕着你,怎么还和自己生气呢?”
南夜爵用眼瞟了眼容恩,嘴角的弧度已有缓和。
“人人都怕我,可你就是喜欢逆着我。”
“我知道你是担心,没事的,难道他们还能绑了我?”
自从容恩怀孕后,南夜爵开车就特别稳当,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食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了几下后,这才别过俊脸,“容氏,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当初和林家的婚事,就已经救过他们一回。恩恩,难道你也想陷进去吗?”
原来,容子岩抛弃的不止是妈妈,还有他一辈子的幸福。
“好了,别多想,”见她不说话,南夜爵凑过来,手掌将她的头发拨向颈后,“这种人,咱不屑搭理。”
容恩笑出声,“对,不屑搭理。”
凉风习习,御景园的秋色美不胜收,那几棵银杏树迎风挺拔,谢了的树叶在地面上铺就满满的一层,一树叠起一树,再配上晚间的景观灯,恰似仙境。
容恩喜欢在园子里吃晚饭,用过餐后,南夜爵让王玲先去休息,他陪着容恩。
秋千上,零落的叶子纷纷点缀,南夜爵将她拉起身,“也不怕冻着。”
他坐上秋千,再让容恩坐在自己腿上,“暖和吧?”
她挺着个大肚子窝在男人怀里,容恩自己瞅着都挺像是袋鼠,宝宝像是感应到了这刻的安宁,动了动后,就乖乖地也安静了,“夜,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南夜爵将下巴抵在她颈间,“不都说吗,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
“切!”容恩将肩膀耸了耸,“爵,我也想生个女孩。”
南夜爵双手拉着两边的吊绳,身子向后倾,听了她的话,揶揄道,“一会夜一会爵的,你喊谁呢?是不是还藏着哪个野男人。”
“对,”容恩扭过身,一根手指戳了戳男人的前额,“你这个野男人!我就爱这么叫。”
“反了你了……”男人压下身,张开嘴在她肩膀处作势轻咬,嘴角的宠溺却是昭然若揭,“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夜,慢慢在深下去。
容恩觉得有些倦意,她别过头,只见压在她肩膀上的那张俊脸睡意正浓,虽然如此,可男人的双手始终紧紧拽着边上的两根吊绳,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摔下去一样。
容恩安心地向后窝去,眼睑轻合,睡意朦胧间,她仿佛看见南夜爵站在码头前。纯白色的西装在暗夜里显得尤为杀肃,她还看见远处,一支狙击枪已经调好方向瞄准了男人的心脏,这时,阵阵手机铃声响起,一道道,清脆的逼近震耳欲聋,划破夜间的静谧,南夜爵按下接听键……
他平静的脸色,瞬间转为哀戚,容恩再没有见过比这更让她剜心的神情了,与此同时,男人心口中枪,脚下不稳,转眼间栽入江水中。
冷,好冷……
冷的令人彻骨心寒。
“不要……”容恩几乎是惊惧喊出声,她只感觉有人在轻拍她的脸庞,睁眼的时候,就见南夜爵正凑近了仔细端详着她,“恩恩,怎么了?做噩梦了吧。”
原来是场梦啊……
只不过,这场梦真实存在过。
天转凉了,怪不得在梦里面都那么冷。
小腹紧跟着猛地抽了下,容恩只觉得全身冰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正混着夜风席卷而来。
时间虽然有些仓促,可准备结婚事宜却是绰绰有余。
一直到结婚,容恩的肚子已经有八个月大了。
“恩恩,恩恩,漂亮吗?”伴娘李卉穿起礼服来果然好看,苹果脸蛋越发显得可爱娇嫩,容恩坐在化妆镜前,旁边的化妆师从南夜爵交给她的保险柜内取出一套首饰,小心翼翼给她戴起来。
通亮的火油钻,不懂行的人看了都知是极品。
“新娘子真有福气,几千万的钻石,爵少出手可真阔绰。”
“啧,真是富人不知穷人苦,”李卉弯下腰仔细端详着容恩颈间的项链,“我要也能找到这么个男人就好了。”
“你呀……”容恩笑她,觉得胸口有些闷,“卉,你把窗子打开吧。”
新娘化妆间安排在十楼,容恩穿着婚纱来到窗前,外面有风吹进来,一下就将方才的窒闷赶净。
下方,露天酒会早就安排妥当,整个园子被各色的玫瑰包围起来,升至半空的气球上,每个都写上最幸福的祝贺,用南夜爵的话说,今天是属于他们的。
容恩靠着窗沿,透射进来的阳光有些扎眼,眯起眸子望去,同样高的地方,她仿佛看见身着白纱的司芹,双脚悬在了栏杆外,两条腿晃啊晃,迷了她的眼睛。
穿上婚纱,是一个女人这辈子最大的快乐同美好,该有怎样的痛,才能让她下定决心,纵身一跃?
“恩恩……”李卉的一声轻唤,将她的神拉了回来。
“这是哪个朋友送来的礼物,服务员说卡片在盒子里。”李卉说着就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递给容恩,她接过手,感觉并不是很沉,解开丝带后,单手便将盖子打开。
“啊……”
“怎么了?”
啪地,盒子被摔在地上。容恩一只手按住腹部,神色惊惧痛苦,她退后好几步,直到将整个身子靠在墙壁上。
里面的东西从盒子里面滚出来,是一个四肢被卸去的洋娃娃,上面淋满鲜红的液体,众人看后都被吓了一大跳,李卉大着胆子走近,细看之下怒喝,“哪个神经病恶作剧,”她急忙走向容恩,双手搀扶住她,“别怕,是番茄汁。”
容恩全身被吓出冷汗,右手用力握住李卉的手腕,“快处理下,等会他就该上来了。”
南夜爵进来时,容恩正坐在化妆镜前,她神色苍白,为了掩饰,化妆师正在给她调配腮红。
透过镜子,她看见男人正一步步走近,修长挺拔,魅惑的酒红色碎发并没有打发蜡,却精神十足,南夜爵走到容恩身后,双手放在她两边的肩膀上。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镜中的她,弯下身,薄唇凑近她耳边轻语,“准备好了吗?”
容恩微笑,点点头,却心有余悸。双手紧紧握着白纱的裙摆,将那害怕用力深掩起来。
南夜爵挨着她,能闻到容恩身上很淡的香水味,“我老婆漂亮吗?”
李卉还在想着方才的事,冷不丁被男人一句话问到,她敛了敛神色,故作镇定,“那……那当然漂亮咯。”
南夜爵眼锋犀利,像他是怎样的人,能有什么瞒得住,“出什么事了?”
“没事,”容恩握住他的手,“快开始了吧,我有点紧张。”
这个男人,总是以她为中心,很快就让容恩将话题转移开,“傻子,有什么好紧张的,该做的都做了,孩子就差生出来,我们该是熟练了。”
“噗……”边上有人忍不住,已经笑出声。
容恩啪地在他手背上拍下,南夜爵吃痛,迅速将手缩回去。
“事实么。”
“你脸皮真厚。”
“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我脸皮厚的。”
容恩头顶的阴霾因这几句话散去,她抿起唇角笑道,“对,我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无赖的。”
“爵少,新娘子该化妆了,要不等下可就耽搁你时间了。”
“好。”南夜爵应声,弯腰在容恩脸上轻吻,“我在外面等你。”
“嗯。”
化妆间隔壁就是休息室,容妈妈和几个老邻居都在,南夜爵走进电梯时,左手不由放入口袋内,将一个绒布盒子掏出来。
这是他给容恩准备的婚戒,顶级设计师巧夺天工,为她一人打造的‘绿洲’。
容恩坐在化妆间内,外头传来敲门声,紧接着,防御系统自动打开,一名男子手拿通行证,“夫人,时间到了。”
容恩对这声称呼并不习惯,南夜爵为了今天可算是下足血本,保全系统力保无懈可击。
李卉将她的裙摆托在手臂上,“恩恩,走吧。”
容恩起身,保镖步履矫健地向前走去,在接近她身前时,却见他手臂一收,转眼就将袖口内的匕首抵在容恩颈间。这样的变数,令在场所有人惊愕。
“你……你是谁?”李卉双手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动作。
“跟我走。”男子用手推了下容恩,将她向门口逼去。
容恩双手护住肚子,肩膀被男子单手控制,两脚刚迈出门口,就被一道力用力拉过去,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向前跌去,所幸对方只是轻轻一带,她尚有余力去撑住墙壁。
这仗势,快的令人反应不过来。
容恩靠着墙壁喘气,李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到她身边的,容恩抬头,就见聿尊上身穿着浅枫色手工衬衣,一双漆皮军靴十分有型,他扣住方才那名男子的手腕,腿部屈起,一个用力就将对方的手臂折断。
远处,有好几个准备接应的人察觉到不对劲,正往这边赶来,只是还未等靠近,就被聿尊早已安排的人给一一解决。
男人袖口挽起,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容恩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绝不像是用来杀人的。
躺在地上的男子哀嚎不已,聿尊提起右脚踢中他胸前,容恩都能听到那肋骨被强行踢断的声音。她双手捂住胸口,一语不发,并不去招惹这样的男人。
如此残忍的手段,她对聿尊并没有太好的印象。
南夜爵虽然狠,可同聿尊还是不同的。
男人翻弄几下袖子,铂金袖扣点缀在他古铜色手臂上,“带下去,”聿尊神色阴冷,凉薄的嘴唇轻掀起,“走吧,下面还有人等着你呢。”
李卉搀着容恩,视线还是不愿别开,这个男人,真是帅到爆!
聿尊背过身,轻步踱至窗台前,掏出手机正在说着什么,阳光细碎而下,将男人的头发染成一簇簇金黄色,他背影挺直,犹如古希腊最有型的雕像,每一道,都是上天赋予的完美。
容恩和李卉等人乘坐专用电梯来到楼下,婚礼进行曲已经奏响,万众瞩目下,她有些不适应,往来的宾客已经包围过来,叶梓穿着和李卉一样的伴娘礼服站在台下,双手轻轻鼓掌。
容恩虽然挺着大肚子,却丝毫折损不了她的美。
南夜爵爱上的就是她特有的这股气质,着了迷,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真要以为山水都枯竭了。
虽然雀跃,南夜爵却丝毫不敢懈怠,今天看来是太平不了的,而且据阿元的消息,上次在码头想置他于死地的那帮人,还会有所行动。
容恩走上露台,南夜爵伸出右手,将她紧紧拉向自己。
两人先是致谢来宾,司仪是南夜爵请来的娱乐圈著名主持人,口齿伶俐,净挑些好听的话说,宾客前排,容妈妈和老邻居们坐在一起,神态安详、幸福。
南夜爵挽着容恩的手来到麦克风前,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容恩,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本该是司仪说的话,容恩抿起嘴角浅笑,还没有等到她答复,南夜爵又再度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第一次吻你,第一次和你说,我爱你吗?”
她怎能忘记,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我记得我以前说过,恩恩,你的心是铁做的,冰冷的,”南夜爵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个张扬跋扈的爵少,“今天,它被我捂热了,我觉得很温暖,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成家,会被个女人牵绊住,但是,我心甘情愿,并且乐意之至。”
是啊,曾几何时,他断然想不到自己会结婚。
南夜爵为此付出的努力,却要比平常人多了很多。
“恩恩,你放宽心,用你的下半辈子来好好考验我,我说过,我要给你最好的,给你所有你想要的,我不会给你空头承诺,要是我做不到,你可以继续变回那颗铁石,好好惩罚我……”
“但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李卉站在台下,摸了摸脸上,有点凉凉的,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虽然有些肉麻,但真的很感动。
南夜爵同容恩面对面站着,她笑颜如花,虽然化了妆,却丝毫不显俗媚,她向来不善于巧言,容恩只觉喉咙有些哽住,她凑向麦克风,嗓音沙哑,说了几个字,“南夜爵,我愿意嫁给你,我要嫁给你。”
看台下,掌声如鸣。
容妈妈擦了擦眼睛,边上的邻居也跟着差点眼圈泛红。
司仪示意两人交换戒指,头顶上方,悬起的氢气球颜色瞩目,飘扬在蔚蓝色的天空中。
南夜爵取出那颗‘绿洲’,缓缓准备套上容恩的手指。
“砰……”
忽然,一阵巨响引得人群犹如炸开的锅。
氢气球不知为何会爆炸,南夜爵左耳的钻石耳钉已经传出危险讯号,这时候,他应该已经被对方的狙击枪瞄准了。这阵巨响,是要掩盖住即将来临的枪声。
他迅速挽住容恩的肩膀,一个纵身下压,双手尽可能互护住她的肚子,身后,枪声乍起,子弹飞速弹在露台上,深深扎入地板内。
南夜爵双手撑起,身体挡在容恩上方,“恩恩,没事吧?”
“没……”
啪啪啪……
又是一番激烈的扫射。
南夜爵搂住容恩翻滚出去好几圈,下方人群早就惊散,在花厅处,有人高举起枪再度瞄准,他始终维持着趴在她身上的姿势,容恩见状,双手环住南夜爵的腰,用力翻过身。
双方陷入激战,过了许久后,枪声才消失,阿元带着几人匆匆赶来,“老大。”
南夜爵喘着气,右手手掌抚上容恩的脑袋,“恩恩,没事了。”
她只是哼了下,头重重埋在他胸前,没有起来。
阿元是率先发现不对劲的,他满目惊怔,南夜爵落在容恩背上的左手摸到湿漉漉一大片,拿到跟前一看,才发现是血。
“恩恩……”
她双目紧闭,嘴唇苍白,几近透明。
抢救室内,大门紧闭。亮起的红灯就好像是脆弱的生命讯号,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南夜爵穿着带血的西服,焦躁的在外来回走动,门在此时开了下,戴着手套的医生大步出来,“要保大人还是孩子?”
“什么意思?”
见他神色骇人,医生舌头差点打结,“子弹……可能钳在脊椎内,而,而且有早产迹象。”
南夜爵惊出一身冷汗,整个人仿佛浸泡在了冰冷的海水里,“两个都要保住。”
“几乎不可能,这样会有危险。”
“去你妈的危险!”南夜爵一把揪起对方的领子,将他提到自己跟前,“要是在美国佬赶来之前有事,我就生生剥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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