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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下如何?当然是不如何!
此时的允月茹觉得,自己都能听到牙齿被咬碎的声音:这个裘妙珺,竟是比允星珏还要可恶!两人如今更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真是气死人了!
然而她面上还是调整好了表情,微笑着客套:“四小姐才华过人,本宫甘拜下风。”
“皇姐也是学富五车,妙珺甚是佩服。”赢了之后再说这种话,无异于是嘲讽,更何况裘妙珺脸上还挂着别有深意的笑。
见情况似乎变得有些不妙,允哲麒打断了两人:“来,重新掷骰子吧。”
这次允月茹倒是识趣,没有刻意针对允星珏,反倒是裘婉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跟裘妙珺杠上了。
裘妙珺看着她无知无畏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有些为她惋惜:年轻人,《课外必背古诗词二百篇》了解一下。
一上午玩下来,所有人都多多少少喝了些酒,唯独裘妙珺杯里的酒还是满着的,一动未动。
允哲麒趁着午膳还没有送上来,借机搭话道:“四小姐若是个男子,定当为我吴国的状元之才!”
“皇兄谬赞。”裘妙珺最烦听到这种“如果你是个男孩子……”的话,扯了扯嘴角应付过去,便转过头去问允星珏,“喝了这么些酒,没事吧?要不要趁午膳还没送来,先去走一走、吹吹风?”
允星珏看着裘妙珺,眼里的佩服与自豪简直快要溢出来了:“没事,再来一坛也无妨。”
“你喜欢喝酒?”
允星珏点点头:“祖父爱喝酒,我同他很像,祖母便教了我酿酒,这几坛还是几年前跟祖母一起酿的。”
裘妙珺小小吃惊了一下,当初裘夫人嫌允星珏不够温婉贤淑,无论如何也看不上这个儿媳妇;也多亏了裘夫人的有眼无珠,让她捡到了这么一个时不时给她惊喜的宝贝。
那边裘婉瑶拉着裘砚禾努力跟允哲麒搭话,然而允哲麒却是心不在焉,试图跟这边正在和允星珏咬耳朵的裘妙珺搭话。
一时间,桌上的形势有些微妙。
好在午膳被送了过来。
“感谢诸位兄姐能够拨冗赴宴,我同星珏敬诸位一杯。”裘妙珺端了杯子,一饮而尽。
对面的允哲麒眯了眯眼,第一个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其他人也只好跟着干了。
“四小姐好气魄!”三皇子嗜酒,看她竟然也能跟允星珏一样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忍不住称赞,“与三皇妹天生一对!”
“多谢三皇兄吉言。”对于这个看起来就没什么心机的三皇子,裘妙珺倒没有什么偏见。
坐在裘妙珺身边的裘婉瑶却是小声哼了一下,以为没人听到。
然而允星珏耳尖目明,下意识看了过来:“二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方才酒喝多了?这酒性烈,不如换茶水吧。”
允星珏本是好意关心,可落在裘婉瑶耳朵里却成了刻意嘲讽。
“无妨,倒是四妹向来不胜酒力,三公主不如关心一下四妹。”
“你不能喝酒?”
“一杯还是可以的。”裘妙珺拿不准现在能不能喝,不过上辈子的她倒也算得上百杯不倒了。
允星珏点点头,小声叮嘱:“若是不行了,便让我来代你。”
“好。”
两个人面带笑意地咬着耳朵,眼里仿佛只剩下了彼此。这本该是一副美好的画面,可落在有些人眼里却是格外刺眼。
“四小姐博闻强识,皇妹可要多同四小姐学着些,”允月茹一副说教的模样,“总是舞刀弄剑的,像什么样子。”
允星珏刚想回应,却被裘妙珺抢了先:“多谢皇姐关心,只不过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要各有所长才是。若都是一个样子,岂不无趣?”
“也不尽然。”
闻声看过去,竟是允哲麒开了口:“两个人在一起,若是可以畅谈诗词歌赋,也是一种乐趣。”
不欲与他争论,裘妙珺敷衍道:“皇兄所言有理。”
一句话将允哲麒准备好的其他话彻底堵死在腹中。
午膳用过,三皇子似乎还没喝尽兴,提议道:“我们来投壶吧?”
允月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十分痛快地附议。
三皇子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停在了裘砚禾身上,提议道:“不如我们两两一组,一人来投,一人来罚酒如何?咱们总不能一直干晾着三少爷不是?”
允月茹知道他是酒瘾犯了,刚想拒绝,却又听到他拉了裘砚禾当幌子。
这下,拒绝的话不好再说出来,允月茹瞪他两眼,不情愿地道:“皇弟所言甚是。”
得了准许,三皇子顿时喜上眉梢:“那我便跟二皇兄一组!”
二皇子闻言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冷冷道:“那我负责投,你喝。”
此言正中三皇子下怀,当即点头应了。
本来还在发愁怎么对付这件事的裘妙珺,心里忍不住想笑,三皇子这个神助攻,必须给他一个mvp了。
“那我便跟星珏一组。”
裘婉瑶偷偷瞄着允哲麒,心里还有些小期待。
然而允月茹却打破了她的希望:“那大皇兄跟我一组吧。”
“我跟砚禾。”裘婉瑶顿时没了什么兴致。
“你去投,我来受罚?”
裘妙珺摇摇头道:“不用,你去。”
然而允星珏难得有些犹豫:“可是二姐说你不胜酒力……”
“你射击如何?”
“在宫里难有敌手。”
“那就成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喝太多的。”冲她笑笑,裘妙珺柔声道。
这样的声音与笑容,允星珏觉得不管过去多久,自己都很难抵抗了,只好乖乖听话。
那边裘砚禾不能喝酒,自然要去投壶;而考虑到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允哲麒便自动担起了受罚的担子。
毕竟是自己不擅长的活动,允月茹也就本本分分的,没有再玩什么花样。
可惜裘妙珺不想顺她的意:“单是这么投壶也太无趣了些,而且星珏自小习武,颇有些占诸位便宜的意思;不如都背过身来投,也公平、有趣一些。”
允月茹的直觉告诉自己,裘妙珺这么提议一定有问题,可她的话里似乎又找不出漏洞。
再者,裘妙珺这话说完之后,允星珏也露出了惊讶与不赞同的神色,允月茹更拿不准她的意思了。
倒是允哲麒,二话不说替大家应了:“四小姐言之有理,便依四小姐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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