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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春田狙击步枪第一次派上用场,就显示了它强大的威力,六百米外抬手就有,弹不落空。突击营二连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连有五个神枪手就已经很了不起,自己居然可以拥有整整一个连的神枪手。本来二连士兵的射击水平就在全团精选,属于最好,再加上春田狙击枪上的瞄准镜,基本上可以做到指哪打哪。五百米外飞来的子弹,孟集日军外围警卫,冒头的不冒头的,不过是十分钟时间,全部消灭干净,除了几个有意识放回孟家祠堂报信的活口。
日军在孟集的步兵大队据点就是孟家祠堂里,孟家祠堂是孟集的中心,祠堂门口有个小广场,平时用作集市,过节时用于祭祀。从小广场有四条街道通向集镇之外,只要封锁住这四条通道,位于孟家祠堂中的日军就插翅难飞。
乐冬辰的三个营和罗连锦的一营,各负责一条通道,至于去撩拨祠堂里日本人的工作,交给警卫营火炮三连和突击营神枪二连一排。
欧阳锦和乐冬辰在孟集外围的长亭摆开了茶桌,权且充当指挥部,桌子上,没有送茶的点心,只有一台高尔文SCR300报话机放在正中,这种美国产的便携式报话机通话距离虽然只有三公里,却胜在方便,是前线指挥部的最佳利器。
日军知道自己的外围哨位被打掉,急哄哄派出一个小队冲了出来察看情况,走的是往西的街道。日军小队很有作战经验,贴墙贴地,显示了强大的步兵技巧。然而,他们走的是死路,在劫难逃,跑了不到一百米,便进入了罗连锦的杀伤范围,春田步枪一阵爆响,一个日军小队五十几人无一存活。
不多久,从祠堂顶上冒出两个身影,估计是日军想从高处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没有想到,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颗子弹,准确的打进了其中一个日军的额头,另外一个见势不妙,直接从祠堂顶跳下,跌落天井里,当即摔断一条大腿,保住了一条性命。
过了大约一刻钟,一个日军中队冲出祠堂,兵分三路,分别冲向不同的三条街道,日军这一次采用的是分道探路的方式。没有让日军指挥官失望,枪声没有意外的从三处响起,听得出来,是中正式那种略带沉闷的声音。与上次不同,这一次有了活口,几个还能喘气的日军连滚带爬回到祠堂里。
紧接着,警通连的无线电监控收到了祠堂里发出的电报,就在不到五百米的范围内发报,电波很强烈。一时半会,警通连无法将日军的电报解码,但是欧阳锦可以肯定,这是向外求援。
围点打援,要的就是增援,这是自己需要达到的效果。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飞机飞临,在东边小树林里守株待兔的几挺属于乐冬辰团的马克沁重机枪认为,日军的飞机应该不会到来,一个小小的步兵大队,引不起陆空航空兵的重视。
飞机不出来,不代表步兵不出来,侦察连在正阳关的暗桩回报,日军增援部队已经出了正阳关,沿着淠河东岸的大道,向孟集急行而来。增援部队是一个整编步兵大队,一千人左右,增援部队为轻身快捷增援,除了身上的常规装备,没有携带其他物资,甚至没有辎重部队跟随。没有携带笨重的步兵炮,只有两门80曲射炮,除了炮中队有几匹马,没有别的牲口。日军增援部队走的是官道,官道前半段处于淠河东岸,到了大沙湖在周家渡口渡过淠河,预计大约两个小时,进入我们的埋伏圈。
二营、三营、突击营、一千三百人,对付一个五十里趁利者军半至的日军步兵大队,钟鼎鼐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把握。最重要的是,埋伏工事是由工兵营负责,二营三营没有受累,完全是以逸待劳。
钟鼎鼐把张重山的突击营放在河东,他仔细盘算了淠河渡口渡船的每次装载数量,一个步兵大队需要经过多少次往返才能把人员拉完,那么,进攻应该在什么时间发起,一切精确到数字化。作战顺序先由二营三营在淠河西岸开打,然后突击营杀入东岸等待渡河的余部,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在半个小时内结束战斗。
半个小时,是莫敌的要求,因为在半个小时内解决战斗,那么即使南京大校场有飞机也来不及救援,大沙湖一带,地势平坦,飞机扫射,无处藏身,必须尽量避免。
日军来得很快,几乎是一路小跑,十四公里的距离,居然只走了两个小时,这种行军方式,即使走到目的地也会战力全无。来到渡口,日军第一件事就是清场,把无关人等全部撵走,他们要率先渡河,本来在渡口等船的百姓看到气势汹汹的日军,躲之不及,连对岸等船的老百姓也作鸟兽散。
西岸四散而去的百姓惊喜的发现,在渡口不远的地方居然埋伏了国军,一个个停下脚步,想看热闹。钟鼎鼐急了,让人去撵开百姓,二营长唐岑生笑着说,有这些百姓作掩护,日军更无防备,就让他们呆着吧。三营长农如永担忧的说,就怕有人给日本人报信。钟鼎鼐认为通风报信不可能,就算是铁杆汉奸,也不敢跟子弹过不去,就怕子弹不长眼,误伤了乡亲。农如永让人过去悄悄对百姓说,一会一开枪,记得趴下,子弹可没有长眼睛。百姓们笑着说,这种好热闹,可不舍得趴着看,就要看子弹钻进小日本身子里冒血的那股子劲。农如永笑了,随便你们,只要不碍事就行。
果然,看到有百姓站在远处等待过渡,日军第一感觉就是这里一切正常,于是连先头警戒部队都没有安排,直接就开始渡河。
两个小时的急行军,日军着实有点累,一到渡口有了空闲,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紧等待渡船这难得的休息时间,也有一些日军,解下背上的背包,取出饭盒,去淠河里打水,润一润冒烟的喉咙。
渡船不大,一次只能渡过一百二三十来人,不到一个中队,整个步兵大队全部渡过,最少需要六到七个往返。一次往返加上登船下船,大约需要三十分钟,全部渡过,超过三个小时。
先渡河的日军不敢独自先行,要全部渡河后才一起进发,估计全部渡完河需要三个小时,于是便在河岸的斜坡找了个草地,躺下身,不一会,传出呼呼的鼾声。
两个小时过去,第四船日军过了淠河,等得一肚子不耐烦的三营长农如永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对钟鼎鼐说:“副座,动手吧?”
钟鼎鼐嘿嘿一笑,说:“等第五船到达河中央的时候动手,这样,可以减少一些张重山那边的压力。”
农如永笑了,钟副座见识就是比自己强,漂在河中央的渡船,那就是无根的浮萍。只要两边都拿下,河中央的日军那就是活靶子。日军少一百多人参加战斗,跟多一百多人完全不是一回事。
第五船日军登船,艄公用力一撑,渡船离岸,才到河中央,只听钟鼎鼐一声令下,全团所有的掷弹筒同时把手雷抛向河岸,落在横七竖八或坐或躺的日军身上,紧接着,钟鼎鼐用上了莫敌极少使用的大招:冲锋。这种时候的冲锋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三百米的距离眨眼就到,已经渡河的日军完全没有防备,枪没有上膛,刀没有出鞘,人没有起身。
勃朗宁BAR1918轻机枪强大的火力在这种场面优势显示得淋漓尽致,这种单兵使用的高射速武器,快速的换匣,不间断的火力,真正体现了快速火力和穿透力的完美结合。特务团一个班一挺机枪,两个营凑起来有五十四挺机枪,机枪一马当先,呈扇面扫射,没有死角。
日军见机得早的,奋不顾身往河里冲,没有冲进河的,全部被子弹钉在岸上。
就是掷弹筒发射的同时,张重山把部队悄悄运动到河东渡口河岸上。河东的日军听到那突如其来的枪声,看到望着炼狱般的对岸,呆若木鸡,庆幸自己没有先过河。张重山差点没笑出了声,杀这些全无防备的家伙,实在是没有什么难度。这时,河中央的渡船调转回头,船上的人发现了河东岸边出现的张重山部,恐怖的大叫起来。还没有等河东的日军搞明白船上的同伙大喊大叫的意思,突击营三连手里的美式M1919A4式7.62mm气冷重机枪已经吐出了火舌。留在河东岸的日军只有不到两百人,美式M1919A4式7.62mm气冷重机枪一轮打过,就不剩几个能够喘气的了。这时,二连的春田狙击枪响起,并不密集,零零星星,把还没有断气的日军进行点名式射击。同时也对跳下淠河的日军进行逐个点射。
很快,枪声停止了,两岸的战斗结束,场面有点滑稽,因为有一条满载日军的渡船停在河中央,不敢往东也不敢往西,更不敢离开。
“想死的跳河,不想死的跟着渡船过来。”钟鼎鼐让一个大嗓门的士兵在河岸上大叫。
日本人果然强悍,噗通噗通,约有三十来人直接跳下了淠河,随即,河东的狙击步枪再度响了起来,很快,跳下去的日军变成了尸体,沉入河中。张重山有经验,这种尸体死的时候必定先沉底,需要一天以后泡胀才会浮上水面,告诉狙击手,凡是浮上水面的,说明死得不彻底,一率补枪。
跟着渡船来到西岸的日军很自觉,训练有素,把手里的枪放在船上,把武装带解下来整齐摆好,然后是背包和钢盔,也许是经过被俘教育,这些事做起来十分熟练。这两年,随着日军厌战情绪的冒头,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战俘,但是这样一船船的投降,还是第一次。
唐岑生让人过去,把日军一一搜身,然后抽掉裤带,按军衔进行组队。日军的裤子都是大吊裆的马裤,一抽出裤带,必须两手揪着裤头,一松手,裤子就会掉下去。清点俘虏,河西岸有大约七十来个日军在打击中采用了驼鸟政策幸免遇难,这时也被押到了俘虏群中。河那边则不同,偶尔还会响起一两声枪声,那是发现还有活的日军,在补枪。河西岸排成整齐纵队的俘虏每听到枪声,都会不由自主的偷偷望过去,浑身颤抖,那些枪子,仿佛打在他们身上。张重山部打扫战场,与河西岸不一样,他们不打算留俘虏,俘虏这种动物,比较难管理,张重山是个嫌麻烦的人。
把死去的日军拖上河岸,扔进一个大坑,然后按老规矩,背包武装带,枪支弹药,皮鞋钢盔,一一归拢,让渡船运到西岸。
与看热闹看得热血沸腾的百姓不同,钟鼎鼐早就习惯了这种战局,日本人在他面前死多了,现在对于杀敌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激情,索然无味向莫敌报告,伏击结束,全歼敌军,自己没有伤损,只是子弹用得有点多。
莫敌听到钟鼎鼐的通话,大笑着说:“这个钟鼎鼐,杀人连子弹也舍不得,实在是老抠。”让报务员通知欧阳锦,大沙湖完事,孟集可以收官。
接到命令的欧阳锦对乐冬辰说,那边完事了,轮到我们这里,我们也去看看热闹,估计十分钟能够解决战斗。随口把进攻的命令布置下去,不严谨的态度让乐冬辰大为不满。
看完才知道,对于特务团而言,这种程度的进攻完全没有难度,肩射炮两发炮弹,孟家祠堂倒了一幅山墙,窝在里面的日军全部暴露在进攻一方的面前,突击二连一排三十枝春田步枪响了,子弹准确的打进祠堂里,落在日军身上,日军无处可躲,无论采用什么隐蔽方式,也逃不开子弹的亲近。最后,明知只有一死的日军大队长抽出战刀,带着残部嚎叫着冲出祠堂,希望与进攻者拼死一搏,然而,他失望了,迎接他的是罗连锦部的密集火力,日军到死也没有看到一个进攻者。
很明显,曾经不可一世的日军落后了,他们的作战意识和军事素养还停留在冷兵器与火器的交接时代,而特务团已经进入全新的作战思维,杀人用势,未必需要面对面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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