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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公司总经理王卓口口声声称着是刚刚成立不久的燕渊娱乐公司，是真真正正的刚成立没有多久。甚至是有着很大的可能，就是姜清晏为了他而成立的。
这太是姜清晏会做出的事情了。一刹那间顾远行的心情有些复杂。
说是感动也不完全就是感动，就是很百味陈杂的一种心情。这种情绪笼罩了他好几天，搞得他状态有些不佳，心神也有些不宁。直到这天他才猛地意识到进组之后已经差不多半个月没和姜清晏联系了。
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却拿着手机默背出她的私人号码后在犹豫，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会是不是在研究什么策划什么议案，是不是正忙得焦头烂额，是不是在接他的电话前还要对周围的几个穿着西服的精干的人比个“嘘”的手势，然后像平常那样细声细气温言软语的告诉自己她不忙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犹豫了一下之后，虽然他很想听她的声音，但是他只好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发了一条微信给她。
“我很想你，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你有没有想我？”
半个月没联系，说得跟分居十几年了似的。
对面几乎就是秒回。
“没有。”
顾远行看着这个“没有”，眼睛一弯，笑了起来。他脑海中想起来的是那个在家里面喜欢穿着毛绒绒的带熊猫图案的家居服的小姑娘，撒娇的时候就是微微撅起嘴，满脸满身的不高兴，然后对你说，不要，没有，才不是。
姜清晏这边倒是真的不太忙，她让助理开了办公室的液晶电视机，靠在皮椅上舒舒服服很大爷的看《仁医》，一边看一边跟加纳搭话。
【加纳你好歹是当年被授予神之操作者名誉的个人系统啊，你……】
加纳一听就不干了，没等姜清晏说完就插话道。【我怎么！我怎么！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吃得多！】
姜清晏沉默了一下，弱弱地道。【不是……我是想问你，我哥那边为什么你丝毫痕迹都没查出来……你吃得多就吃得多吧，好歹我的称号也是「王牌」来着，我还养得起你……】
傻白甜加纳狠狠的感动了一会儿，然后正经起来。【接追捕叛逃的单子的那个人把痕迹清理的太干净了，而且那个人的权限很高，即便是真的有一些总局备份资料因为那个人无法清理而被留下，我们目前为止的权限也远远不够去调出这些资料。】
【真窝囊。】姜清晏靠在皮椅上小小的踹了下桌子，有些气。【不度假好了，玩了几年搞得我现在没攒下什么家底，说出去还以为「王牌」没落了呢。】
加纳强行忽略掉主人当年死命要去山清水秀的修仙世界度假的事实，强烈表示赞同。
这天《荣光》组里面下午休假，谢大明让大家把状态调整好之后再开工。顾远行让助理买了些菜，然后就去了姜清晏的别墅。她并没告诉他，自从他进组后她就不住在他们两个相处时间最久的那个公寓了的事情，还是顾远行打电话去问姜清晏的助理她今晚有没有应酬安排的时候，才得知的。
顾远行在别墅里面看着这一堆瓜果蔬菜牛羊肉，心里面充盈着暖暖的满足感。但是百味陈杂的复杂感觉依旧没有被自己忘记。
直到姜清晏晚上回来的时候，这种复杂感迎来了爆发。
姜清晏是回来之后才得知顾远行来了的，她一面换拖鞋一面暗自责备助理做事不妥贴，一抬头就看见餐桌上由空空荡荡变得很有烟火气儿。顾远行做了一桌子菜，还在桌子中央摆了个被姜清晏随手放在茶几上的琉璃花瓶，花瓶中插着她最喜欢的睡莲。
她默不作声的走过去。
厨房里的顾远行在收拾残局，围着一个很可爱的凯蒂猫围裙，是那种很少女的粉色，他戴起来很亲切很有戏剧性，那效果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去戳戳凯蒂猫的脸，去戳戳他的肚子。
姜清晏没笑，也没作声。
顾远行转过身来，手里面捏着一块小抹布，很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状态不对劲，略有些疑惑的看向她，笑着道：“我们的小可爱今天怎么啦？”
“你别说了。”
她的声音很冷，很明显在闹脾气。吓得顾远行把抹布扔到了一边去，手都没来得及洗，就用双手去捧姜清晏的脸。
“怎么了怎么了？”
“我说叫你不要说了！叫你不要说了！”姜清晏突然把他的手挥开，有些用力。然后自己意识到自己太凶了，但是才不承认错误呢，她就很像一只傲娇的小奶猫一样的把头低了下去。
顾远行就微微弯腰，很温柔的注视着她的发顶。他放低声音道：“我们清清不一直都是阳光可爱的小开心果嘛，今天为什么这么大脾气了呀，是不是不开心……”
他话没说完，姜清晏突然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那不是事实你看到的不是事实！”姜清晏明显很焦躁，她提高了音量，直视着顾远行的眼睛，“我今天就跟你讲清楚，讲清楚！我让人拿着毒-品引诱周海直到他那件丑闻爆出来，让人去接着商业纠纷的借口，对付当年伤害你的公司法人董事长总经理，对付那个导演，收拾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那些尝到世界恶意的人，我一个都没有放过！”
小姑娘又急又气，语速快了不少。
“你每次说我美好说我可爱说我良善的时候，我就恨不得当场歇斯底里的告诉你，告诉你不是的不是的！我很坏很坏！我能坐稳总裁的位置，管好下面这么多分公司，我怎么可能什么软萌可爱的小姑娘？！”
“……我就说过可爱，美好和良善我可从来没说过……”顾远行咋旁边默默地插了句话。
气头上的姜清晏还是只满气的小皮球。
“我根本不光明不磊落也给不了你希望！你那么信赖的看着我，我只觉得羞愧！我真的没有那么好……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好……”说着说着，满气的小皮球就开始自己放气儿了，不一会儿就瘪瘪的了，嘴也瘪瘪的，脾气也瘪瘪的。
这个时候顾远行才动作，他把手放在了姜清晏的头发上，把她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他的声音温润的像深渊泉水，低沉悦耳，又给人以力量和向往。
“才不是。你才不是一点儿都不好。你很好，你非常好你特别好。”他道，“我是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因为那么那么的在乎我，而不放过那些人；谢谢你因为爱我而刚刚一直在否定自己。但是呀，完全没必要去否定自己啊，亲爱的，你是最好的，不会再有谁了。”
“你坏，你残忍，我也不是光明圣子对不对？我们刚好在一起。”
“你说好不好呀？”
姜清晏听完这段话，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抹抹眼睛：“你才坏。”
“你拿完抹布摸我脸摸我头发，你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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